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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閒庭信步一般走到了天邪子和天書子師兄弟二人身前的張天白,也不說話,只是嘴角帶着一抹耐人尋味的輕笑,靜靜的看着天邪子、天書子二人。
沒想到天邪子道友居然還藏着這麼大的秘密!
一句話,好像驚雷一般在天邪子的耳中炸響,天邪子的面色瞬間變得蒼白的沒有了一絲血色。
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張天白,天邪子實在搞不懂張天白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你……你怎麼來的?!”
一聲驚怒到了極點的聲音從天邪子身旁的天書子嘴中響起,驚怒的看着張天白,天書子的身體不知道是因爲憤怒還是因爲驚恐而輕輕的在打顫。
哆哆嗦嗦的伸出一隻手,指着張天白,天書子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張天白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天書子的心中無法相信,張天白怎麼能夠找到自己是兄弟二人藏身之處,還出現在了這裡。
“聒噪!”
張天白袍袖向前一擺,一股大力涌出,瞬間便將天書子轟退了幾丈遠的距離。
天書子面色一白,一口鮮血差一點便狂噴而出。
就在剛纔張天白隨意的一擊之下,天書子居然有一種面臨着天地一般的感覺,根本就無法抵抗的被張天白一擊轟飛了出去,氣血涌動,受了些輕傷。
“看來道友修爲又進步了,道友出現在這裡,應當是這鎮邪殿的異變將道友引來的吧。”
天邪子的眼睛一眯,兩道驚駭的光芒在眼底閃過,望着張天白,語氣還算平穩的說道。
“天邪子道友果然聰明,不錯,本君正是被這鎮邪殿的氣息吸引來的,不過在此居然碰到二位,可以算是意外收穫了。”
張天白微微頦首,示意天邪子猜的沒錯。
鎮邪殿?原來這座極其有可能是伏靈道君佈置的封印大殿的名字叫做鎮邪殿,聽這名字,似乎被封印的那人也不是什麼良善之人。
天邪子不知道張天白的心中此時在轉着什麼念頭,看到張天白聽完自己的話之後,仍舊不急不緩的靜靜站在那裡,頓時便有些心急了。
“不知道天白道友到底是什麼意思?此地乃是老夫與師弟閉關修煉之地,天白道友不請自來,好像有些不合禮法吧!”
天邪子不敢說太過份的話激怒張天白,只好拿這裡是自己修煉之地來說事了。
“禮法?哈哈…”
好像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張天白聽到天邪子的話,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
“天邪子!你與本君之間的關係爲何想必你心裡有數!同爲修煉之人,你居然跟本君討論起禮法了?當真是笑話!還是說你真當自己是個什麼人物了?!”
笑過之後,張天白擡手一指天邪子,語氣有些不屑的說道。
早在橫斷山脈,張天白逼得極陰魔君自爆之後,天邪子隱晦的向着自己露出了殺意之後,張天白的心中便已經對天邪子此人起了必殺之心,如今遇到,張天白早已決定不論這天邪子說什麼自己都不會放過他,沒想到天邪子居然拿禮法說事,這讓張天白忍不住開口嘲諷了一番。
“你!”
天邪子堂堂渡劫期後期強者,除開張天白之外,這個雍州大地如今還真的找不出能夠與其相抗的對手,被張天白這麼赤果果的蔑視,天邪子如何能忍受的了。
“我?本君又如何了?天邪子,你莫不成想要動手不成?”
張天白淡淡的斜睨了一眼天邪子。
譁……
就好像一盆涼水當空澆下一般,天邪子的怒火瞬間便被澆熄了,動手?天邪子還真的沒有半點把握。
“道友斬殺了那極陰魔君,可謂是正道領袖,莫非也打算做一次恃強凌弱的惡事不成?”
天邪子的怒火被一盆子冷水澆熄,又怕張天白不管不顧的向着自己二人出手,只好放低了姿態出聲說道。
“恃強凌弱?真是笑話!你天邪子還算弱小?堂堂渡劫期的高人,找遍整個雍州只怕也沒有幾人敢說是你的對手吧。本君又如何算是恃強凌弱?”
張天白感覺挺有意思的,沒想到這天邪子居然這麼能夠忍,自己的每句話都可謂是不客氣到了極點,沒想到這天邪子居然還能忍住,居然還能面不改色的跟自己說什麼“恃強凌弱”的話,這也讓張天白升起了逗弄其一番的心思。
天邪子絕對不能留,不管是因爲其對自己動了殺意也好,還是爲了面前這產生了異變的封印也罷,總之天邪子若是活着,對張天白來說絕對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所以天邪子一定要死。
不過,這並不妨礙在天邪子死前逗弄其一番。
能夠出言逗弄一位渡劫期後期的高手,也算是一種成就了吧。
聽到張天白隱含着逗弄的話,天邪子也冷靜了下來,默默的站在那裡,全身法力都蓄勢而發,準備着拼死一搏。
“怎麼不說話了?當初在橫斷山脈,本君戰勝了那極陰魔君之後,你對本君可有透出殺意?嗯?如今本君就在你面前,你堂堂渡劫期高手的威風到哪裡去了?”
盛氣凌人!
赤果果的盛氣凌人,如今的張天白就是在拿言語不斷貶斥着天邪子,當初天邪子居然打算落井下石,漁翁得利,如今被張天白遇到,哪裡能夠輕易的放過他。
“呸!張天白小兒,要殺要刮隨你的便,休要出言侮辱我師兄!”
天邪子還沒有什麼表示,一旁的天書子忍不住了,一手扶胸,一隻手有些顫抖的指着張天白,眼露兇光的怒斥了一聲。
“哈,沒想到這位天書子道友還算有一些渡劫期修士的風骨,不過天書子你不知道一句話嗎?”
張天白看到天書子出頭,話鋒一轉,開口說道。
“什麼話?”
天書子一愣。
“槍打出頭鳥,先出頭的人往往是死的最快的!”
張天白輕笑一聲,身形一晃,便已經出現在了天書子身旁,並指成劍,一掌向着天書子劈去。
“住手!師弟小心!”
一旁的天邪子大驚,一聲怒喝,身體爆射而出,向着天書子和張天白衝去。
“住手?晚了!”
張天白不理會衝來的天邪子,右手並指成劍,仍舊向着天書子落去。
“邪天三擊!”
天書子眼中露出驚恐,不過卻不想坐以待斃,體內的邪天勁狂涌而出,向着張天白迎去。
砰!
兩相碰撞的一瞬間,天書子便噗的一聲狂噴了一口鮮血之後被張天白一道劍指轟飛了出去。
就在剛剛,張天白那一道平淡無波的劍指居然勢如破竹的破開了天書子邪天三擊的防禦,狠狠的點在了天書子的胸口之上。
一旁衝來的天邪子一瞬間也被驚的毛孔倒立,渡劫初期的天書子居然一招都擋不住?
當下天邪子在半途中便扭身一轉,本來轟向張天白的邪天勁也瞬間迴轉,護住了周身。
天邪子的做法是正確的。
一指轟飛了天書子的張天白,頭也不回的直接一掌拍出,一道粗大的劍氣轟然而出,向着衝來的天邪子劈落而下。
好似實質化一般的劍氣砰的一聲和天邪子對撞在了一起,一聲巨響之後,天邪子的身體瞬間向着後方暴退了出去。
因爲變招及時,雖然天邪子此時的黑袍有些凌亂,不過好在沒有受傷。
“掌控法則,近乎大成?!”
不過,天邪子此時顯然沒有心情理會自己的衣衫凌亂的事情了,兩道驚駭的目光自黑袍下射出,天邪子望着張天白驚呼道。
剛剛那輕描淡寫的一指和一掌,一招重傷了渡劫初期的天書子,又一招逼退了自己,除了十年前在橫斷山脈被髮狂了的極陰魔君一掌如此對待過之外,天邪子還猜測不出如今張天白的修爲,那真該找塊豆腐一頭撞死了。
“不錯,天邪子道友的眼力很不錯。”
張天白看都沒有看被一招轟飛,吐血倒地的天書子,輕輕轉過身體,聽到天邪子的話,輕聲答道。
張天白的回到讓天邪子有些絕望了,從張天白的口中聽到肯定的回答,比之自己猜測的還要更有殺傷力,一時之間,天邪子呆立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道友如此修爲,我等師兄弟二人的修爲也難以對道友產生什麼威脅,道友不必趕盡殺絕吧?”
過了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天邪子纔有些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的說道。
“不,不,不,天邪子道友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麼?打蛇不死反遭其噬,本君可不想有朝一日在遭到你們的偷襲暗算。”
張天白聽到天邪子的話,有些好笑的搖搖頭。
“張天白!難道你真的想要拼個魚死網破不成?!”
天邪子有些色厲內荏的說道,不過眼中的驚駭卻出賣了他。
“魚死網破?天邪子,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張天白笑了,唰,擡手一招,遠處吐血倒在地上的天書子便被凌空吸到了張天白的手中。
“你要幹什麼?!”
天邪子驚怒的喊道。
噗嗤…
張天白的行動回答了天邪子的問題,一道劍氣自張天白的手中涌出,瞬間便衝入了被張天白抓在手中的天書子體內,嘭的一聲輕響,渡劫初期的天書子就這麼的在張天白的手中化作了一團血霧,連元嬰都來不及逃出就被無所不摧的劍氣攪成了一團碎片。
渡劫期初期的天書子,就這麼輕描淡寫的在張天白舉手之間形神俱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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