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劍聖向小寒、太平公主敬酒了:“小寒兄弟,這回老哥哥要好好謝謝你了,哈哈,你可是爲咱們楊家做了件大好事,哈哈,太好了;太平,也謝謝你,多虧你們幫我把林兒帶回來了,謝謝你們!”說完,他已一飲而盡了。
他已許久沒這麼痛快地喝酒了,近來雖然飲酒多,但多爲應酬,心上的掛念始終存在,像砸了塊石頭似的;這會兒,這塊大石頭終於搬開了,心中的輕鬆、愉快可想而知。
“哈哈,師父,咱們坦然接受了,這回師父的心情爽快了,修道一定會以更進一步,我們敬你!”說完,太平公主也一飲而盡了。
小寒也飲了酒,卻沉吟了片刻,才說:“劍聖前輩的劍術修養沒得說,可這劍道修仙關鍵還是要遵從於自然之道,所謂的仙劍、天劍也無非是人性的高度提煉而已,咱們只有不斷提升自己的境界,纔可以真正通神;唉,算了,咱們慢慢摸索着前行吧,哈哈,希望咱們大家練成真下意義上的仙劍!”
聞言,劍聖的眼睛亮了,像看見了無限的光明似的;慕容長風聽了,不覺心思大動,眼中也閃動着光芒,似乎也在期待着什麼似的。
終於,他開口了:“寒兒,我聽你們說了這麼久的劍道,可,這劍道是什麼?咱們不是一直都在勤加練習,劍術也在不斷追求進步,可這道是什麼?”
“嘿嘿,岳父大人,這個嘛,讓惜花告訴你吧;嘿嘿,惜花,一會兒陪岳父大人練練劍,道嘛,就在於放下,先放棄原來固有的劍意劍招,從無劍開始,然後有劍,生生不息,這就是我理解的劍道了!哈哈,惜花,一會兒你練你們家的慕容劍法!”小寒思索着說。
似乎又是新的理解了,劍聖聽了,不覺頻頻點着,似乎已有所得。
那慕容長風終於忍不住了,立刻拉着慕容惜花就要練劍了,小寒笑了:“岳父大人,不如,讓惜花練你們家的慕容劍法吧,你先看看,一會兒,再和她過招;春花大姐也可以瞧瞧,嘿嘿,說不定,你也會有好處的,自個努力哈!”
“是!”慕容春花聞言,大喜:幾天以來,她一直陪她們玩,對於她們的劍法,自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卻也不敢學,沒有小寒的允許,慕容惜花也不敢教好她;這會兒,小寒鬆口了,她還不喜出望外?簡直比撿了金子更開心!
慕容惜花已開始練劍了,在慕容長風、慕容春花眼裡,她的劍法像是慕容家的劍法,那劍意劍招有慕容家的蚊子,偏偏,隨意性更強,而且,動作優美、瀟灑,每一個動作都那麼自然、愜意,像是在跳舞似的,好看得很!
可,這劍法實用嗎?臨陣對敵效果如何?兩人不覺都露出來遲疑之色,慕容長空甚至有有點不以爲然了!
小寒一瞧,就知道了他的心思,大笑道:“岳父大人有沒有興趣和惜花過幾招?嘿嘿,凡事試了才知道嘛;劍聖前輩,據你瞭解,我這老泰山大人能接惜花丫頭幾招啊?”他有點考劍聖的意思了!
“三招如何?慕容老弟的劍法還是可以的,內力也不錯,嘿嘿,惜花丫頭雖然進步很快,但如果慕容老弟全力以赴,惜花說不定還要吃虧哦!”劍聖趕緊直言了。
小寒笑了:“妹妹以爲我這老泰山能擋惜花丫頭幾招?”
太平抿嘴一笑,樂了:“你這不是要惜花打她老子的臉嗎?嘿嘿,慕容前輩的劍法我沒見到,不過嘛,如果用惜花用足內力,慕容前輩將不堪一擊;至於說到劍法,可能一招也擋不住,我瞧慕容前輩還是別出手了,否則,丟臉了可不好看!”
顯然,太平公主有點故意激將慕容長風了;聞言,他的老臉果然掛不住了,拔出長劍,就衝了上去,叫道:“惜花丫頭,接劍!”
“惜花丫頭,不準放水,就一招哈,超過一招,本公主打你屁股開花!”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像看見了最爽快的事情似的!
看來,慕容長風註定要倒黴!
慕容春花的臉色有點遲疑不定了,楊林當然更不相信,連劍神也不例外:慕容惜花有那麼大的能量嗎?難道,她也通神神了?
慕容惜花聽了太平公主的話,笑了笑,才說:“公主姐姐,我先讓三招,然後,出一劍,如何?”臉上竟是一陣不忍!
“好嘛,這是你的孝道,不過,只一劍哈,否則,我還是要懲罰你的!梅兒姐姐,她不聽話了,你執行家規,咱們給她一個忘不了的教訓!”太平公主的聲音很大,顯然,是在故意提醒慕容惜花了,要她手下絕不容情。
林雪梅一聽,大樂:“是,公主殿下放心,奴婢絕不手軟,哈哈!”
說話間,慕容長風的三招已攻完了,終於,慕容惜花還了一劍;果然,只一劍,慕容長風的劍就已飛了出去。
顯然,慕容惜花打在了他最薄弱的地方,他的劍招真的不堪一擊!
一下,慕容長風、慕容春花完全震驚了,連劍聖也一例外:太不可思議,怎麼慕容惜花一招就可以打敗慕容長風?這在他們的想象之中,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一會兒,慕容長風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自慚一笑:“唉,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我老了,不行了,居然連女兒的一招都接不住了,哈哈!”言語說,有着說不出來的沮喪。
顯然,他已受到了重大打擊,一下,竟由從天堂到地獄的感覺,整個人陷入了完全的迷茫狀態。
太平公主微微一笑,樂了:“如何,師父,徒兒說的沒錯吧!就這樣還是咱們惜花手下留情了,如果她全力以赴,慕容前輩基本就掛彩了,哈哈!不過,老前輩也不必氣餒,輸給咱們的惜花沒什麼丟人的,因爲,她已在跟着咱們練仙劍了嘛,這很正常!前輩要是有意重修劍法,也可以跟咱們一起學嘛!”她已給他指明瞭道路了。
“啊?真的?”慕容長風的眼睛又亮了,一下,又產生了無數的希望。
小寒笑了:“不如,讓惜花給岳父大人講講咱們的劍道吧,不過,岳父大人要從無劍道修起,最好,要徹底地將慕容家傳統的劍法放下,再撿起來,嘿嘿,這個過程可能有點慢;也許,春花大姐要快一點,哈哈,只有放下了,再揀起來了,纔可以算是真正的修煉劍道了!”
他說得玄之又玄了,有點老子《道德經》的首章了,上官婉兒一聽,樂了:“寒哥哥要背書嗎?哈哈,不如,從《道德經》開始!”
她一說,小寒頓時大笑,顯然,又想起來當初學《道德經》的情形,也大樂:“哈哈,所以,我還得感謝我的婉兒老婆啊,沒有你,嘿嘿,我還悟不了劍道,修不成仙劍!”說完,走到她身邊,親了幾下才罷手。
慕容惜花和慕容長風已走過來了,笑了:“公主姐姐,這回我沒丟你的臉吧,有沒有獎賞啊?”臉上呈現出一片得意之色,當然,也是一臉的獻媚之態。
“好,很好,獎賞,有啊,嘿嘿,雪兒,你先記下了,月兒,到時候咱們一併賞賜,有功的都賞!”太平公主笑了,顯然,賞什麼她也不知道,先開了空頭支票。
“是!”裴映雪、南宮月立刻笑了,慕容惜花則是一臉喜色。
那頭慕容長風一陣羨慕,好一會兒,才說:“惜花,你是不是該教我和春花劍法了?咱們該怎麼練啊?”
“嘿嘿,爹,姐姐,這劍道修行嘛,對我們來說就三個字‘跟着走’;我嘛,跟着梅兒姐姐練的,最重要的就是要放下自我;哈哈,這對爹爹來說肯定不容易,姐姐嘛,一練就上手了;一會兒,我和姐姐先試,爹爹稍後再說,如何?”慕容惜花得意地說。
這下她出風頭了,她的劍法,最初是慕容春花教的,這會兒,她倒成了她的老師,焉得不得意?幾乎就要跳上雲端去了,整個人輕飄飄的!
小寒笑了:“惜花,你教他們練劍時,先從你們家的劍法開始最容易上手,慕容劍法她們最熟悉;你的劍道嘛比如輕靈,春花大姐跟你練比較合適;至於岳父大人嘛,一會兒我陪他練好了,他爲人比較沉穩,我還得思索思索,否則,還不一定教得好!其實,劍聖前輩教最好,可惜,前輩又沒練過慕容合法,太可惜了!”
聞言,劍聖不覺點了點頭:“是啊,因材施教,正是最好的教學方法;可惜,我沒練過慕容劍法,不如,一會兒慕容老弟你練練,我看會了,再教,如何?”
“好啊,那,咱們老哥兒倆一會兒玩玩,嘿嘿,我早就想跟劍聖前輩切磋切磋了!”慕容長風笑了。
剛纔他的神色一直不自然,要讓他這麼一個老前輩向女兒、女婿求教劍術,顯然面子上掛不住;直到這會兒,劍聖出面了,他才覺得好過些;面子問題!
慕容惜花卻一陣嘆息:多好的機會啊,偏偏,父親大人就這麼錯過了;不過,也好,各有各的緣分,奈何不得!
慕容春花已十分熱切了,拔了劍,笑了:“妹妹,那,咱們開始練劍吧,哈哈,我跟着你走就是了,嘿嘿,姐姐可沒有面子問題,咱們姐妹誰跟誰啊,誰教誰還不是一樣嗎?”顯然,她也看出來慕容長風的尷尬和麪子問題,皺眉了,也有點不爽:人們不是常說‘達者爲先’嗎?面子,打不過才最沒面子呢!
慕容惜花笑了:“好,那咱們姐妹好好練練;相公要是瞧得順眼了,不妨過來陪咱們玩玩,哈哈,那,姐姐才受益無窮呢!”
“啊!”聞言,慕容春花不覺心頭一顫,笑了:“爲什麼?莫非其中有什麼奧妙不成?”
慕容惜花笑了,好一會兒,才說:“咱們寒哥哥是劍神嘛,他的好處多得很,至少,漩渦勁會提升姐姐的功力,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好嘛,你們先練練吧,我看看,如果興趣來了,我就過來陪你們玩玩兒;或者,咱們的梅兒姐姐喜歡了,你去教春花大姐也可以!”小寒樂了。
林雪梅一聽,卻並不想承諾,只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慕容惜花卻是大樂,笑了:“那咱們說好了,寒哥哥不來,梅兒姐姐一定要來幫我,我一個人搞不定的!”
說完,才和慕容惜花一起練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