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重視這事情到了什麼地步?走在街道上的話,只要扭頭往四周一瞧,就能發現不少高額的通緝令。
畫像之人生得濃眉大眼。一眼望上去,滿臉橫肉,眼睛惡毒。與其它的通緝令不同。在這種紅色通緝令的最後有一行醒目的大字:望各位普通市民不要參與。
別小瞧了這個繁華都市。裡面能人不少,通緝令便是貼給他們看的。
對於江湖上的紛爭。官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管你們如何鬧騰都成,若是波及到了尋常百姓。就算你胳膊是鐵打的,也要給你擰斷了。
新生的邪教組織鬧的忒歡騰,已經威脅到了尋常百姓的生活。上頭下定決心動用全國力量也要整死那些個人。
我對通緝邪教的事情打不起興趣,最多就是好奇的瞄兩眼,他們那顆腦袋倒是值錢。要身上沒有點拿得出手的能耐,怕吃不了這碗飯。
五天的時間,我來到東三省,準備與龍掌櫃他們會和。從我離開村子那天到現在,算上路上游玩的時間。差不多過去了半個多月。不曉得龍掌櫃他們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得如何?
回到那個偏僻的村子。遠遠瞧見村口停了幾輛嶄新的越野車。
我擰起眉頭,忙不迭的加快了腳步,鄰近小院兒,便遠遠的瞧見了流雲殿的人。嘿,他們不忙着去對付那個邪教組織,來村子裡面作甚?難不成來找麻煩?
仔細一想,覺得不可能,流雲殿現在被鬧得焦頭爛額,哪兒還有心思來管我們?
再說我們可不是當初那羣不曉得天高地厚的後生輩了,想要找麻煩,也要掂量下自己的手段。
坐在小院裡面與龍掌櫃交談的人面生,想來是新加入流雲殿不久的菜鳥,如今的流雲殿也不如從前了,居然大規模的招收了這麼多生面孔?
龍掌櫃第一眼瞧見了我,他平靜的臉上立馬露出了笑意,不顧面前的人,往我走了過來,不容分說一拳就搗在了我的胸口上。
“你狗日的,終於捨得回來了麼?過兩天你若是還不來的話,我都要帶着人去你老家了。”
我情緒低落,勉強的笑了出來,也不作迴應,龍掌櫃收住笑意,曉得出了什麼事情,擺擺手說:“那些事情稍後再談,你先過來。”
流雲殿派來的人剛忙站起身子,臉上堆滿笑意,與我客氣的握手,嘴裡笑道:“這位同志應該就是兇名赫赫的許老魔了吧,先屠殺龍嶺,又血洗茅山小聲地,當真是年輕有爲。”
瞧着他熱情的態度,我一時間有些反應過來,心想今天熱頭打西邊出來了?流雲殿的人不是巴不得我死麼,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
我們之間的仇怨可不淺,我生怕流雲殿打啥小算盤,了當的問他:“這事情還真新鮮,你們流雲殿居然自己找上門來了,莫不成是來尋仇的?”
接下來,我曉得流雲殿爲啥要派他來了,那一張嘴裡蹦出來的話實在喜人,任誰聽着那些奉承的話都會受用。有一張巧舌如簧的好嘴,事情還沒有談就先成了一半。
等他說出緣由後,我算是反映過來了,流雲殿這次前來,就是來尋求幫助的了。
“你們流雲殿不是官面上的勢力麼?背後有個國家當靠山,啥事解決不了?我們不過是不入流的貨色,肯定幫不上你們。”
不趁機落井下石就是好事,你們倒好,還想讓我們出手幫忙?
得知了來意,我嘴裡冷笑不斷。
流雲殿派來的人耐着性子,衝我賠笑,直言說:“小兄弟,我們之間的確有些誤會,但這件事情關乎重大,需要你們出手幫忙,事後流雲殿會給你們一筆天大的好處。”
我說的很乾脆,就算江湖被攪個底朝天,我們也不會躺這次渾水。你們流雲殿的事情,與我們何干?
龍掌櫃站在邊上,嘴裡一直古怪笑着。
來人苦笑:“我也不瞞你們,現在江湖徹底亂成一鍋粥,流雲殿忙的不可開交,所有人都恨不得生出四隻手來……。”
我打斷他的話:“那又與我們何干?”
他說:“話不能這麼說,無論怎麼說,龍掌櫃曾經也是三組的成員,現在流雲殿有難,於公於私都應該使上一些力氣,何況又不是免費的。”
流雲殿派來的人一直在強調報酬。就是知曉我們會拒絕他們求助,所以想要許些好處,讓我們心動。
“你現在認得三組是流雲殿的人了麼?當初愧對三組的時候怎麼不這樣想?流雲殿堂曾經派出絕世大拿想要斬殺了我們,說難聽些,我們之間完全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怨,我們爲何要幫流雲殿?”
我爭鋒相對,死活不肯鬆嘴。
能讓流雲殿放下臉面求上門來,說明事情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流雲殿現在幾乎走上絕路,所以纔會派人前來說服龍掌櫃。
憑着以前的恩情,說不定龍掌櫃心坎一軟,也就稀裡糊塗的應了這趟苦差事。然而對上我,今日就算你們說破了天,說不幫就不幫,沒得商量。”
見我果斷,那人沒了話。
“都說你們是狠辣之人,手上沾了不少性命,但這些都是被逼上絕路,才迫不得已做下。我就不信你們當真是心性歹毒之人,否側的話,當初你們屠掉那些山門的時候,就不會放過裡面無辜的人了。”
說完,這個人咕咚的聲跪在了龍掌櫃的面前:“流雲殿待你不薄,你身上的本事全是老師教出來的。這一拜,是替老師拜的,來之前他說過,若是你們不答應,就算他跪地求你。”
龍掌櫃是老師的學生,論起輩分,只能是龍掌櫃跪地。現在反倒成了老師跪在地上求龍掌櫃幫流雲殿一把,即便不是老師本人,但也相差不多了,龍掌櫃承受不起,往邊上走了幾步。
我眼睛往他臉上一掃,就曉得龍掌櫃心軟了,以前的老東家有難,而且還是以老師的身份來求他幫忙,都是重情義的人,心軟在常理之中。
只是讓我掉過頭去幫曾經的仇家,心裡說不出來的彆扭。
在許家監獄,要不是逍遙老道的話,我們早被流雲殿的絕世大拿斬殺。
“現在整個江湖的絕世大拿都閉關休養,無心顧及江湖上發生的事情,邪教猖狂。如果沒人制止,江湖就要徹底的變天了,龍掌櫃,難道流雲殿與你的恩情,還換不來這次的出手相助麼?”
這些話,全出肺腑,龍掌櫃咬緊牙根,一時間心裡難以坐下決定。
只要點頭了,就代表着要帶身邊的兄弟去給以前的老仇家去賣命,這種賠本的勾當,誰會做?
我瞧出他心裡爲難,深吸了口氣,說道:“老龍,由你吧,只要你點頭答應,我們都會跟着你一起去。”
龍掌櫃感激的瞧了我一眼,說:“幫流雲殿也不是不行,我有個條件,如果度過這次難關,其中的好處任我挑選。”
他激動得擡起頭來,瞧着龍掌櫃的眼睛問:“此話當真?”
龍掌櫃點頭:“當真。”
流雲殿的高層自知沒臉來找我們,所以纔會派出一個生面孔來,爲了請我們出山,那些高層也是下了血本,居然答應任何條件。
能讓把流雲殿逼到這種地步,那個邪教組織不簡單,小舅提起他們的時候,也對我反覆的警告,不要隨意的招惹了他們。
沒過幾天時間,就要與他們對在一起。
龍掌櫃點頭答應的話,我們不能不去,萬一發生了意外,也好有個照應。我心裡尋思,先跟着去瞧瞧情況,如果出現不對勁兒的事情,立馬腳底抹油溜走。
總之就不給你使力氣。
“我就納悶,江湖上能人那麼多,爲何就瞧上我們?”
龍掌櫃冷不丁的問出一句來,流雲殿堂派來的人沉默一會兒,說:“因爲只有你們纔是邪教組織的對手,一路走來,你們中誰不是從屍體堆裡面爬出來的?想要對付那種狠角色,除了你們,我再也想不到其他人。”
聽到了理由,龍掌櫃輕輕點頭,算是應了流雲殿的請求。
他心底軟,老師都求情了,若是搖頭的話,那未必有點忘恩負義。
果然沒有瞧錯人,龍掌櫃搖頭的話,就成了小人。見他點頭,心裡鬆了口氣,這心裡的矛盾,誰又能說的清楚呢?
“什麼時候動身?”
龍掌櫃問了句。
他接過話頭,說:“如果可以的話,現在就走。”
猶豫了下,龍掌櫃搖搖頭,現在走的話太倉促,需要些時間來安排餘後的事情,既然答應了,也不用爭這一兩天的時間。
“這樣吧,我還需要一天的時間,明天早上我們跟你趕往流雲殿,剩下的事情等到了那裡上商談。”
他興奮點頭,鬆了一口氣。
江湖大亂,流雲殿所有力量被牽制在五湖四海,實在沒有了方法,纔會低聲下氣的來求我們。
安排好他的住處,龍掌櫃跟鐵牛找到了我,第一句話就問:“大公主呢?她不是與你一起去了麼?”
聽見他們提起白子溪,我抿緊了小嘴,不曉得該怎麼去回答?
“越子,你他娘說話啊?白子溪去哪兒了?”
鐵牛焦急的問了句。
“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