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副總憋得臉都紅了。
“或許齊副總你會想，誰叫我們有錢有背景，我們是靠家人的，可是即便是，那又怎麼樣……”以靜把落在頰前的頭髮別到耳後，說道，“能擁有這樣的身世也是我們的運氣，放着資源不用？又不是傻子，不服氣，你也憋着吧。”
四周一片安靜。
其他人的都不敢開口。
這位二老闆說話雖然直白了點，不過都是大實話。
你齊副總是有能力，可也沒到能力過天的地步。
要真有能力過天的地步，又何至於只是個副總，連個正總都不是。
這個世界雖然人際背景缺一不可，可在傳媒，那是能力當道。
你若真有能力，絕不至於正職都不是。
“齊秦……”戴文正打算開口。
“簡直荒唐。”齊秦什麼時候被這樣指着鼻子損過，氣急敗壞，“戴總，你就這麼糊塗的把公司重大的決定交給一個女娃，我看傳媒撐不了多久了。”
“不。”以靜回頭說，“傳媒不但會撐很久，而且只要我在和幫助傳媒的大家在，齊心協力的，我就會讓它蒸蒸日上。”
“好大的口氣，連戴文都做不到，你憑什麼。”齊秦說。
“誰說戴總做不到了。”以靜張口說，“他只是缺乏資金和人脈，而這兩樣東西，我有，戴總很有能力，若不然，傳媒也撐不到今天，齊副總，你拿着傳媒的新姿卻在盼着傳媒不好，這樣不大妥當吧？”
齊秦也猛的想到自己剛纔衝動下脫口而出的，忙扭頭去看戴文。
戴文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你跟我來，以靜你先去忙，剛纔的事別放心上。”
以靜反過來安慰他說，“沒關係，和我以前碰上的事相比，齊副總這點伎倆連噁心我都不足夠。”
戴文看着她一派樂觀的反過來安慰自己，失笑，“你能這麼想，那就好。”
半個小時後，去了戴文辦公室的齊秦再出來，一臉灰頭土臉，早已不復剛纔的囂張，然後去敲了以靜的辦公間。
“二老闆剛纔可真是一點面子都沒給齊秦留啊，太狠了。”
“幹嘛，同情他啊？”
“你難道不同情？”
“同情個P。”一名二十多歲的少女不屑的開口說，“下屬就要有作爲下屬的姿態，他不過區區一個副總就因爲早進公司些年頭了就整得除了在老闆面前誰都跟老闆似的，剛纔那些話沒聽到，就差擺明了跟你說就是老闆也得賣我老齊面子因爲我是元老了，老闆不削他削誰？”
“入職場準則……”
“不管老闆對看重你寵你，那是允許你仗勢欺人可不是允許你擺架子端着老闆姿態壓他頭上去，在別人面前就算了，在借了你膽的人面前這樣，多大臉。”
辦公室裡。
聽到敲門聲，以靜頭也不擡的，“進來。”
齊秦進了來，“二老闆，剛纔是我不好，我也是爲了傳媒着想，還請你別和我一般見識。”
以靜看了看他，淡淡地說，“恩，知道了，出去吧。”
齊秦：“……”
就這樣？
他發現自己心裡摸不透這個小年輕的想法，只得揣着一顆浮躁的心出去了。
很快的，秘書推門而進，與之碰上，把文件交給以靜後說，“我還以爲二老闆你會懟齊副總呢。”
“懟他幹嘛。”
“他剛纔的道歉很不真心啊。”秘書下意識的說，說完就後悔了，她不是個喜歡在背後論人長短的人，可在以靜這張稚嫩的臉面前總是下意識的放鬆了戒備，這很不好，“二老闆你的臉真的太具備欺騙能力了，你就當我剛纔什麼都沒說過吧。”
以靜一笑的，轉了轉手裡的筆說，“我知道他不是真心道歉的，不過那又怎麼樣。”
“再不是真心的，他心裡再不服氣，還不是得乖乖的低頭。”
“憋屈的是他，不是我，我有什麼好不開心的。”
秘書：“……”
有點哪不對，可又好有道理。
驀地，手機響起，秘書隱約瞥見二字，偶像！
不知道二老闆的偶像是誰。
以靜接起，“喂，學姐。”
姚素說道“抱歉，剛剛在拍雜誌，沒法接，怎麼了嗎？”
以靜說是有件事，“你可愛的學妹想請你來做女主角。”
姚素想也不想的說，“OK。”
以靜：“……”
雖然知道姚素似乎特別喜歡她。
不過喜歡到連請她出演女主居然都不過問一下就答應了OK的。
她心裡高興，可還是提醒道
“學姐你不先看下劇本啊，萬一是個爛劇。”
“傳媒發出的通告我已經看過了，那可不是爛劇而是流量劇。”姚素微笑的說，“而且退一萬部說哪怕它不是一部流量劇，以靜你難得願意請求我幫忙，我肯定會答應的，再說拉自己學弟學妹一把什麼的，以後在娛樂圈內逢人大家就會提到這是省大的人，想想我就覺得倍有成就感。”
“學姐你要是男的我就以身相許了。”
“彼此彼此，不過女的我也不介意搞百合的，就是想從狼口下搶人我感覺小命會有點不保。”
“狼口……”
“你家那位禮傾哥哥，他也是辛苦，男的防女的也得防，不過看到他這樣的天驕之子都有擔心喜歡不到的人，我就很不厚道的開心，衆生真的很平等啊。”
以靜否認道，“他纔不會擔心呢，他只會變着法兒的想辦法把你拐進坑裡，再拿土填了，讓你出不來。”
姚素：“…這麼狠的，那小學妹你還往他坑裡跳。”
以靜：“……長得好看，抗拒不了，我也無奈。”
誰叫這年頭的人都是無臉看腦的呢。
倆人聊了一陣後，姚素說這幾天過來，順便問了有導演沒有，一聽沒有就讓他們別找了，她介紹，“胡午對你們虎視眈眈圈內關係又廣，萬一你們找的導演沒摸清底細就不好了。”
姚素肯幫忙以靜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掛了電話的。
以靜忽的察覺到還沒離開的秘書，“怎麼了？”
秘書：“…………”
怎，怎麼了？
“剛纔與二老闆通電話的，你稱姚素學姐，該不會……”她嚥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