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惜沒有立即回去,鬼醫也沒有打算讓她回去。
他從鳳傾墨那裡聽說了關於她救治夜靈的時候所做的表現,心中十分激動且震驚。
他當真還是第一次聽說關於那樣的治療辦法,之前雖然他也曾想過去運用,但是卻覺得自己發明不出那種可以將藥液注射進人身體裡的容器,又免不得擔心藥液直接進入人的血脈之中人體可能根本無法承受,所以最後便直接作罷了。
他這個徒弟,當真還是很能想出一些新穎的點子,連他活了七八十年都沒能想到的辦法她竟然想到了。
按照夜靈那樣的情況,基本上是已經沒救了,普通的藥就算服下去,對她產生的作用也會很小,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這個辦法,可以說是非常鋌而走險的,但是人若是處在危及的時候,如果用普通方法救不了她的命,倒是可以試上一試。
鬼醫詳細的聽她說了治療的過程之後,眼底不免浮現幾分讚許的神色來。
他這個徒弟果然一點都沒有選錯,完全就有他當年的風範。
……
白若惜從鬼醫谷出來之後心情非常好,因爲從鬼醫嘴裡說出一兩句夸人的話簡直就和天上下紅雨沒有什麼區別。
對於他這份認可,白若惜心中當然是十分高興的。
抱着剛從他那裡順來的幾本醫書,她便離開了。
馬車早就在那裡備好了,綠綺和綠萼看到她明媚動人的絕美臉龐,心中不免有些欣慰,或許夫人是經過鬼醫的開導之後心情好多了。
那麼她回去之後,也一定會和尊主好好相處了吧?
白若惜心中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回去之後,她臉色的神色變得緩和了許多。
鳳傾墨一看到她,直接上前便將她抱進懷裡。
他知道她生氣了,看着她當時沉下來的臉色,他心中也很不好受。
本來他的心就緊緊地懸在半空之中,再聽到她竟然說起孩子的話題,他便直接炸了,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所以纔跟她說了那麼抱歉的話。
這個懷抱代表了很多的意義,他肯定也是因爲白天對她的態度所以後悔了吧,包含了一種抱歉的成分。
當然白若惜知道自己也有錯,所以自然不會再去計較什麼。
之前說的都是氣話,算不得真,這一頁不愉快的篇章,就算是掀過去了。
只是有一點,讓她感覺非常的奇怪,因爲到了晚上該睡覺的時候,鳳傾墨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跟她同榻而眠,只是說自己還有事情要處理,所以便直接去了書房。
一整晚,他都沒有回來,直接便睡在了那裡。
這是白若惜第二天早晨起來,看到身旁沒有一絲褶皺的牀鋪和冰涼的體溫,才知道他是根本就沒有回來過。
一晚上這樣,當然算不了什麼,可是一連幾晚都是這個樣子,便有些不同尋常了。
後來,宮中不免就會傳出一些流言蜚語,說尊主跟夫人的感情也並非是那麼的牢固,要不然尊主怎麼可能會一連幾晚睡在書房,讓夫人一個人獨守空房呢?
這算不得什麼流言蜚語,就算被人談論,說的也是事實。
畢竟事實的真相就是這樣,他自己那麼做了,所以纔會讓別人產生這樣的誤會。
當鳳傾墨覺察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便立即採取措施,沒有再睡書房,而是繼續回到他們的房間之中陪着白若惜一同入睡。
連幽冥宮寢殿的下人都能發現的問題,白若惜這個當事人當然更能覺察到。
她雖然不至於像外面所描述的那般自己真的要變成一個失去夫君寵愛的“深閨怨婦”,但是對鳳傾墨一連幾日的表現心中也不是完全不好奇的。
之前的鳳傾墨是什麼樣的人,白若惜都有些難以啓齒。
自從成親之後,她幾乎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有的時候是看她看醫書看的太晚太累了,才肯放過她。
當然這不等於她就能逃過一劫,有的時候她實在忍不住,還有可能在第二天的早晨對她索取補償。
對於他的這些行爲,白若惜就算想要提出什麼抗議好像也沒有什麼用處,履行夫妻義務本就是婚後的一項責任,就算是說出去,也不可能有人站在她這邊的,她的孃親第一個就不答應。
所以,這幾日的鳳傾墨,讓她着實有些陌生,他不但不再碰她,反而還要跟她分房睡,這是爲了什麼?
本來她是想要問一問的,可是這種問題她怎麼好意思直接問出來,不就表明說她自己欲-求不滿,到時候鳳傾墨一定會笑話她,還有可能換來變本加厲的折騰她。
說起來這幾日雖然睡得安穩,可是每天早晨睡醒之後鳳傾墨不在身邊,心裡總是會覺得有些空落落的,這也已經成爲一種習慣了吧?
白若惜心裡正做着掙扎,想着自己要不要開口詢問一下這件事情的緣由,卻沒想到今晚晚膳之後,白若惜率先離開回了房間,在她沐浴過後房間門被推開,他也走了進來。
她的臉上是有着明顯訝異的表情的,所以說,他今天晚上是想要回房間睡麼?
白若惜有一肚子的疑問沒有問出來,不然她就真的成爲那些下人口中失寵的深閨怨婦了。
就這樣,她狐疑的看着他,然後上了牀,像往常一樣去睡覺。
沒過一會兒,身旁的牀鋪微微一沉,明顯是他也上來了,正躺在她的身旁。
白若惜心中有些緊張,如果是之前,鳳傾墨定然會直接纏上來,說什麼春宵苦短不能浪費好時光,然後便是一番折騰。
大概每次是被他折騰狠了,後面她每天晚上都會睡得特別香,一覺到天亮。
正想到這裡的時候,突然一隻大手緩緩地附上她的腰肢,然後緩緩向上移動。
白若惜閉着眼睛,假裝自己已經睡着沒有知覺的樣子。
可到了最後,他只是將她的被子向上拉了一拉,什麼都沒有做,便也閉上眼睛入睡了。
不尋常!當真是有些極爲不尋常!
白若惜忍不住睜開眼睛又去看他,這廝難道轉性了?
之前她怎麼拒絕他都不肯,而且還會如同八爪章魚般的纏上來,怎麼推也推不開,現在竟然也會這般自覺體諒她的辛苦了?
這大概是因爲她身體的原因吧,他和師父都那般緊張,所以他是想要給她一點時間好好的休養。
還有他自己,內傷不是也沒有好全,他們兩個現在都算是病號,這種時候怎麼能去想這種事情呢?
白若惜臉頰微微發燙,現在欲-求不滿的人難道還真的變成她自己了,他不碰她,她竟然還要去肖想那種事情,這要是讓他知道不得怎麼笑話她。
越緊張就越是容易出錯,這個時候,鳳傾墨緊閉的眸子突然睜開,一雙深邃絕美的眼眸半眯着看着她。
此時,白若惜滿臉通紅的窘態直接映入他的眼簾。
鳳傾墨微微勾脣,臉上浮起一絲邪魅的壞笑:“丫頭,你剛剛在想什麼?”
被抓包了!簡直沒有比這更讓人窘迫的事情了。
“沒什麼?”
“哦?”他側起身體,然後朝着她微微靠近,“那爲何臉色竟然紅成這個樣子?”
“我只是……覺得屋子裡有些熱罷了,你不要想太多!”白若惜故意做出用手在臉頰旁邊輕輕扇風的動作來掩飾自己的窘迫,眼神卻有些躲閃不敢看他。
她不知道,一向看起來清冷淡漠的模樣,此時臉上卻浮現出嬌俏可人的媚態是有多美,看一眼便讓人也完全把持不住自己。
此時,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單薄的中衣,裡面可以看到嫩黃色的兜衣,被子只蓋到了胸口,清楚的可以看到那高聳起伏的弧度,那裡包裹着他心中最完美的“聖地”。
看着看着,他便感覺心頭彷彿燒了一把火,而且還越燒越烈。
這丫頭根本什麼都不用做,便能輕易的挑起他的情-欲,恨不得剝開她的衣服,將她壓在身下,盡情的擷取她的甜美。
白若惜被鳳傾墨那熾熱的眼神盯着,甚至都有些不敢看他,臉色更紅了。
只是想想他們也都成婚這麼久了,又不是什麼未經人事的少女,這樣就羞了未免有些太沒出息。
想了想,白若惜也大着膽子看過去。
他的衣服有些凌亂的微微敞開,露出精緻誘人的鎖骨,再往下看,則是堅實白皙的胸膛。
跟他那張俊美秀氣的臉龐全然不同,腹部的肌肉十分結實,還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明顯的六塊腹肌,讓人忍不住去想若是將手放上去撫摸會是怎樣的觸感。
男人跟女人的身材當真是大不相同,一個堅硬,一個柔軟,湊在一起之時卻又協調無比。
這個男人,當真是上天所賜的尤物,哪怕世界上最完美的畫師都畫不出他一絲一毫的氣質。
也難怪之前影魅爲他癡狂到那個份上,一次次的想要置她於死地,如果現在突然出現一個女人搶走鳳傾墨所有的愛,那麼她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比影魅做的更加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