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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住!
你將+1長劍扔向前排教官,扔到了她的手裡。
衆所周知,力量值是戰士最重要的屬性,但智力流的戰士也有其生存之道。不僅能學的技能專長多,還有一套先決條件智力值13的專長——以「寓守於攻」將自己攻擊加值暫時轉爲防禦值,爲起始,包括「繳械」和「迴旋斬」。
她那不同於尋常戰士的苗條體型,敏捷值也很高。
塔盾被狼人徹底揮爪拍開,儘管尚未脫手,也令前排教官的防禦大開。她橫舉長劍流光旋轉,撥擋掉襲來的兩次連續爪擊,向後滾翻起身。比對方衝撞過來更快的使用盾牌推擊,將面前的碩大身軀硬生生截停。
一個「虛招」刺向狼人張開的口內。
狼人本想趁機咬住甚至咬斷長劍,利齒合攏,劍卻及時抽走再度刺擊,深深刺進眉心,攪動。它站在原地抽搐了幾下,眼角流血,撲通跪倒在地。
又一發攻城弩射了過來,擊中塔盾然後遠遠彈飛。上次盾被射穿主要是因爲完全沒料到會瞄得那麼準,現在只要估計弩車方向,將塔盾角度傾斜,即可大幅度卸掉弩矢衝擊力。她的側腹傷勢暫不妨事。
另一方面,伊麗莎白有點慘。
總算是勉強起身迴避了致命一擊,總算是帶入了狼人迅猛而毫無章法的進攻節奏,總算刺瞎了對方一隻眼,但眼睛居然數秒就自愈了。
這是她第一次跟大型怪獸戰鬥,跟人形生物交手時的感覺完全不同。
可可從後面撲了過來,揮舞一對+1短刀將狼人砍得全身是血,兩個野蠻人也緊隨而至。說到底,纏着伊麗莎白的狼人是市場護衛變的,等級不高,戰況變成「麋鹿追獵者」實力壓制,砍得狼人慘兮兮,後者沒有即刻倒下只是因爲生命力旺盛罷了。
伊麗莎白樂了,
夾擊背刺的機會到了。
她就像以前戰鬥時那樣往狼人身側繞過去,對準側額,刺出一擊!
劇痛傳來,她發現自己的匕首連手一起被咬進了狼嘴。
“呃?”
易怒狂暴殺意凜冽的狼人思維方式跟人很不一樣,頗具執念。它沒有像平常那樣,因爲被「麋鹿追獵者」打成重傷而轉換目標,反而將仇恨值死死的綁在伊麗莎白身上。對「麋鹿追獵者」只是招架反擊,它連半秒放棄殺死最初目標的念頭都沒有。
伊麗莎白完全沒料到這種情況,還以爲自己可以趁機夾擊了,下一瞬間,身前被狠狠撓了兩下鮮血如紅花般綻放,然後被甩飛至半空,消失於雨夜——狼人只是猛地仰頭而已。
一擊巨劍重劈令狼人腦殼下陷,眼珠凸起,又一擊巨斧斬落首級,「麋鹿追獵者」很快乾掉了狼人,但伊麗莎白卻音訊全無。
你掙扎着站起身,
時間不過十幾秒,一切發生的太快。
無法確認伊麗莎白生死,但至少她被甩飛出去的方向不是敵陣,或許能及時獲救。她的體格並不強壯,利爪開膛破肚之後也不知還能不能剩下一口氣。
沒有去確認她生死的餘力,因爲攻城弩矢再次擊中前排教官的塔盾。你不能擅離前排教官,否則,她和你都性命難保。
由於壓盾推進速度較緩慢,你身後的「麋鹿追獵者」和許多起義兵也陸續跟上,大部隊逼至三十米內。透過雨幕,你看清了對面的情形——兩臺弩車,各有三名市場護衛操作以達到最高效率射擊,還有一隻狼人站在旁邊。
原來如此,
狼人負責用夜視能力指示目標位置,所以攻城弩才如此精準,卻死死瞄準着你,缺乏靈活變通。按情報顯示,市場護衛裡應該有相當比例的狼人,卻僅撲過來兩隻,因爲其他的正幫忙瞄準。
能看見了。對面立刻射過來弓箭,你們這邊損失甚微,也齊齊掏弓。一邊舉盾推進一邊跟敵方對射,箭矢在暴雨狂風中飄搖,顯得軟弱無力。
就這樣繼續拉近距離,
改爲短兵相接,
廢掉弩車,
奪取陣地——你本來是這麼打算的,你猜怎麼樣?特別離奇的一件事——雨,突然,停了!
停了!
停得詭異且毫無預兆。
整座五巷海灣的天空彷彿出現了一張巨大雨布橫在頭頂上方,將泄洪般的磅礴降水徹徹底底完完全全的隔斷。世界除了零星的金屬相擊聲,再無其他,陷入寂靜。腳邊的泥流還在沖刷你的靴子,法袍依然難受的緊縛你的身體,屋檐滴落的水敲打在你的杖端,細小水沫濺落在手背。
黑雲密佈裹着滾雷,天邊隱約有朦朧亮光。
敵我雙方皆怔在原地。
儘管依然很暗,但視距正常了。左側是「魔女嘆息」和潼恩主戰,右側是「彩虹陰影」和雷蒙德打頭陣,還有一個精靈刺客傻呆呆的站在屋頂仰頭看天。連風都仿若死去般。
沒有了大雨,聽力也正常了。整個五巷海灣都按計劃,同時發動了起義,遠方各處持續傳來交戰聲。
誰也不知道雨爲何突然斷了。
令你回過神來的是對面的狼人發出了痛苦低嚎,身形不斷縮水,毛髮消退,變回了人形。弩車旁站着兩個未披半甲的市場護衛,因強制解除變形而痛苦蜷縮。
還愣着幹什麼?殺啊!
你身邊的人們最先反應過來,無論雨下或雨停,敵人都在眼前了,繼續射箭繼續衝鋒!由於把敵方弩車看得一清二楚,前排教官也不必壓盾推進了,直接全力奔跑。我軍轉眼間衝進陣地。
你翻過沙袋,將一個持弓瞄準別處的市場護衛砍趴在地,後者被緊接着衝過來的起義兵亂刀砍死,躺在了焦屍旁。
誰也不知道這場戰鬥能持續多久,你在儘可能保存法術位。軍隊裡少有法師主要有三個原因:法師昂貴稀少命薄皮脆,法術容易友傷,法術位難以用於整場戰鬥。你不能一路雷擊踏平敵陣。
“砸它幹什麼?”
“防止敵人翻盤奪回!”
半獸人揮劍將弩車一擊砸碎,並如此跟開鎖遊蕩者解釋。前者見識過很多戰場,這些弩車起義軍沒空推走,還有很可能被敵人再度奪回。其實砸碎只是因爲她覺得弩車礙眼。
人數差距導致你們衝進陣地後戰況變得順利許多,封鎖線畢竟已經解除,留在這裡守夜的人數不足。
“所以,這雨到底是爲啥突然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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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昏過去了幾秒……耳鳴。
竟被雨砸昏。
你驚醒後,發現自己運氣爆了,居然恰巧被一根金屬矛柄攔住纔沒被洪水衝跑,腰以下全在水裡。
雨再度下了起來,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現在回想一下,大家都產生了很大誤解——雨不是「戛然而止」,而是因爲某種超自然的原因「暫時憋住了」!那些長達十幾秒原本應該落下的暴雨全部積蓄在了一瞬間,轟然砸落,毫不誇張的說就跟天空崩塌無異!
雨不再是密集水珠,而是徹底連成片。一排山脈規模的巨大海嘯從天而降,無差別的全鎮轟炸。你的周圍沒有完好壁桓,置身在比人還高的激烈洪流裡——被一大盆水潑到的螞蟻大概就是這種感受。
若不是這根矛杆卡住了你,真不知道會被衝到哪裡。
咦?
混亂洪流之中你發現有幾個熟悉的面孔被衝了過來!他們也被砸昏了。如果你及時伸手去抓,或許還能揪住誰,但水流湍急得恐怖,時機超難把握。
A,抓住可可,她已經快錯過你身邊了(難度6)
B,抓住半獸人(難度5)
C,抓住後排教官(難度4)
D,抓住冒險者私兵的戰士(難度3)
假如你想從洪流中攔下「麋鹿逐獵者」的半獸人,需要讓B先滿5——必須比D滿3、C滿4、A滿6還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