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禮待在家裡坐立不安,暗自期盼陶謙氣消後,能招他回去。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等來的竟是陶謙準備除掉他的噩耗,給他提供消息的正是糜竺。
糜竺爲人極重情義,他雖說有時也看不慣薛禮的爲人處事方法,但早年糜竺因家中失火,窮困潦倒之時受過薛禮一點恩惠,所以他時時不忘報答。
糜竺讓薛禮快走,並且永遠都不要再回徐州,回彭城了,讓他今後好自爲之。臨走時糜竺還放下了一袋錢財金帛,以助其逃亡。
薛禮那能不明白糜竺的意思,他更不會坐已待斃,薛禮連夜逃出了彭城。
當他站在彭城效外,他再一次迷茫了,他只能仰天唉嘆";天下之大,何處纔是他的容身之所!";
相比薛禮的無耐,陶謙的悲憤,身在宛陵的曹智可是樂開了壞,他是在一個微有春風俘動的早晨讀到禰衡從秣陵發回的邸報的。
曹智一邊讀,一邊哈哈大笑着,興奮的又是拍桌子,又差點被一口蓮子粥燙的半死。
“喔——喔——呼——呼——哎喲,燙死我了,哈哈……”
正陪他一同吃早餐的何靜湘冷眼看着曹智手舞足蹈的樣,氣不打一處來。何靜湘邊拿出絲絹替曹智擦拭着曹智嘴角因爲燙而流出來的粥漬,邊伸手揮退伺候在一旁的兩個美鬟。
“你這又發什麼瘋呢?你看你,濺得到處都是,真是……”
何靜湘邊收拾着邊氣惱的說着。
曹智任由何靜湘幫他擦拭着,他依然興致勃勃對何靜湘說道:“靜湘,你不知道,禰衡這小子這一次幹得太漂亮了,讓他去還真是選對人了,這小子沒白跟我這麼久,有長進。哎!你聽聽他給我發回的邸報,徐州將官因**鬥毆中發現一名腳底刻有反詩的黃巾反賊,括號,哎,靜湘你得聽聽他括號裡寫的那些東西,(詩文爲樸胡所刻)(糧倉着火燒的是稻草,不是糧食),哈哈……太有意思了,也太好了。”
何靜湘嗔怒的看着像個大孩子似的丈夫,又是生氣,又覺得好笑。她雖說對曹智所說的反詩、糧草等等事項並不太懂和在意,但古代婦女的傳統思想就是以丈夫的喜怒哀樂爲人身第一要務。
看着曹智那麼高興,並侃侃而談着,何靜湘也不由的高興道:“那就恭賀夫君了,又多增了兵馬,還得了不少糧食。”
“嗯!禰衡、杜濩這次乾的不錯,回來得好好獎賞,至於他在最後問我的接下來安排,我想還是要把這新添的二千兵馬調回宛陵加以操練,放在秣陵總是離徐州太近了……”
曹智像和屬下謀士商量公事一樣與何靜湘說着他接下來的安排,何靜湘一個婦道人家哪懂得這些,但曹智說的正在興頭上,她也沒打擾他,任由曹智自說自話般的說着。
曹智說完一段就在房間內踱開了步,沒吃完的早飯也沒興趣再吃了。
何靜湘一個人自感無趣,就坐回餐桌,吃着剩下的粥食。突然她想到了曹智上次和她提過的出征的事,有一句沒一句的問道:“哎!阿智,你上次不是說皇上命你和大伯出兵征討那個什麼州的什麼賊嗎?怎麼都好些時日了,你還沒出發?”
曹智本來在考慮着這次小小陰完陶謙後,徐州方面會有什麼反應,及其接下的一些善後事宜。聽聞何靜湘問他去兗州平叛的事,不由想起了大哥曹操從東郡的來信。
於是,曹智又把心思收了回來,轉而對何靜湘道:“這事現在倒是不急,大哥的意思,我和他都是新接手了一郡之地,先養精蓄銳一番再去不遲。再說兗州現在也不是馬上就要讓賊人攻破了,大哥說現在黃巾賊正在圍攻任城,打到劉岱的州府壽陽還有一段路呢。大哥的意思劉岱既然在酸棗看不起他,那就讓他先吃點苦頭,先和青州的黃巾賊熱熱乎乎的打上一陣,等他們差不多的時候,我們再去也不遲。”
何靜湘對這段富有計謀的話語更是隻能聽懂幾分,但她知道她這個還未謀面的大伯是個很富有心機的人。
曹智可沒想那麼多,他現在要乾的事來了,他先喚來幾名負責傳令的親衛,把禰衡的邸報先讓他們抄上幾份,但要省略掉括號裡的那些,然後發往揚州各郡和州府,以示通報此事,其實是進一步讓陶謙難堪。
曹智想你陶謙既然又是到我的地盤上徵兵、徵糧,現在還封鎖了邊界渡口,那就別想當和睦的鄰居了,再說以後遲早是要爲敵的,不如現在就把事情做做絕。
曹智忙完這些就去了議事廳,現在那裡是他每天的辦公場所。在議事廳找到王平,讓他準備一千兵馬調去秣陵,和那二千新收的兵士做對調,並安排在宛陵接受這些新兵的訓練工作。
王平應命而去,曹智又問了一些其他官員收糧、改稅方面的事。諸事停當後,曹智又考慮起丹陽中部的涇縣的祖郎來。他接受丹陽後發現,丹陽雖說民多果勁,但也不是太平聖地,中部的涇縣地區便有山越族的首領祖郎屯了諸多蠻兵,如一隻大螯蝦張牙舞爪滿懷敵意,無論是在周昕在任時,還是現在都自立爲王,不聽東漢政府的號令。
現在丹陽是曹智的,自己轄區內的中心地帶怎能不穩,曹智已對祖朗和他的山越族展開了調查,並開始籌劃去除這顆留在他腹地的毒瘤。
正當曹智看着議事廳正中擺放的涇縣山川河流模擬模型時,王平突然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手裡舉着一份信札,剛要對曹智說些什麼,一看廳中還有其他官員,立馬止住了嘴,快步走到曹智身側,道:“主公,歷陽急件和家書同時到了……”
“哦!”曹智一聽家書,猛然間想起了任紅昌,心想着終於來信了,但當他擡起頭時,卻看見王平微顯汗漬的額頭,內心一驚,還道任紅昌出了什麼事。但王平在他耳邊輕語幾句後,這一疑慮馬上打消的同時,更大的驚訝卻接踵而來。
曹智帶着王平快步離開了議事廳,轉入一處拐角,曹智看四下無人,曹智急問道:“歷陽出什麼事啦?”
王平嚥了一口口水,慌亂道:“不是歷陽,是陳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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