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說,我跌倒了並重重的把她壓在了身下,我應該立刻爬起來,極歉意的對她說聲對不起。可我此時非旦無力從她身上爬起,反還感覺到她身上有股巨大的吸引力,讓我無法抗拒。尤其是她忽然把雙手環繞着我的後背,緊緊的摟住我,恨不得把我陷進她的身體,和她融爲一體時,我更是感到令我窒息的力量,興奮並且心甘情願和她一起沉淪,沉淪……
只覺得體內有什麼在激盪,猶如清晨初升的太陽,要衝破重重阻礙噴薄而出。
兩個人被的惡魔驅使,所有的虛僞、羞怯和顧忌都蕩然無存,只有放縱,不顧一切的放縱,像脫繮的野馬……
手,是狂風,吻是亂雨。風雨交加,在彼此的身體上急速滾落奔走……
我不知道爲什麼我此時能如此瘋狂。在酒店裡面對那個比她更直接大膽的風塵女子,我都不曾這樣無所顧忌過。難道我不僅僅是爲了報復那個男人?難道在我的潛意識裡,還是對風塵女子有所偏見,覺得偷情遠比高尚?
還沒來得及完全解開衣服,手已無孔不入的探到彼此的**……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猶如漁陽鼙鼓,驚破了我和她的霓裳羽衣戲。
所有的一切都剎那停止,只有異常響亮的鈴聲,和彼此急促的呼吸。
我的一隻手依舊在她緊並的雙腿之間,卻沒有來回遊走。另一隻手從她的細腰上鬆開,伸向褲兜裡的手機……
她的一隻手依舊緊握我堅挺的那裡,卻沒有上下滑動。另一隻手從我的脖子手上鬆開,也伸向我褲兜裡的手機……
但我們有相同的方向,卻沒有相同的目的。我是想看電話是誰打來的,她卻是想掛斷電話,阻止那打攪我們美事的可惡的鈴聲。
我實在不想讓她掛斷電話,雖然我和她一樣覺得那電話太不合適宜。
我怕電話是媽媽打來的,我是媽媽的兒子,媽媽一個人把我養大,經歷了太多苦難的日子,無論如何,我決沒有掛斷媽媽的電話的道理。
從來都是媽媽掛斷我的電話,決然而冰冷。
我從褲兜裡掏出手機,避開她的手,我看到手機上顯示的不是我以爲的號碼,卻是楊娜的。
如果是媽媽的電話,我可以示意正如我一樣被折磨的妖豔女人安靜,等我接完媽媽的電話,再和她一起火山爆發。
但電話卻出乎意料是楊娜打來的,這更讓我緊張。我想起了那個吵醒楊娜的電話,我想起了楊娜出去時的匆忙和神秘,我更想起了昨天楊娜從桃花林裡衝出時的凌亂的頭髮和衣衫!
莫非,那個電話真是劉主管打給她的?莫非她那麼匆忙神秘的去見的果然就是劉主管?莫非劉主管對她做了比昨天還大膽瘋狂的事?莫非她面對劉主管的膽大妄爲無從反抗只好向我求救?
我急急的按下接聽鍵,並把手機放到耳邊。體內無法竭止的**,一下子就徹底熄滅。只有對楊娜的擔心,只怕再不接聽她的電話,再不趕去救她或打電話報警,劉主管就必將得逞,從此只能日日聽她傷心欲絕的哭泣,或她含辱離去不知所終永不再見我!
楊娜在電話那邊問:“弟弟,你在哪裡?怎麼忘了鎖門?”
聲音溫柔,沒有責怪,卻帶着幾分擔憂。
原來,一切都不是我想的那樣,楊娜並沒因受到劉主管的侵犯而向我求救。也許她對劉主管本來就心甘情願,又也許她去見的根本就不是劉主管。
但無論如何,她是回來了。我想不到她去得那麼匆忙回來得也如此匆忙。
不是她的電話,我怎麼也記不得我出來時只是隨手把門帶過來,猴急得忘了鎖上就跟妖豔女人離開了。
我心裡暗叫一聲糟糕,她雖不是向我求救,她語氣裡的擔憂卻讓我無法釋懷。
她一定是發現門沒鎖,進門又見我不在家裡,擔心起自己家裡的東西來,尤其是她那晚壓在枕下後來又匆匆的藏在組合櫃裡的秘密!
啊,千萬別在我只顧和妖豔女人風流快活的這段時間裡,有什麼人溜了進去,帶走了楊娜所有的珍貴的東西啊!
我儘量讓自己平靜,並示意妖豔女人不要出聲,我道:“姐,我剛出來,就在樓下的小賣部,想買點東西,我馬上就回來!”
不等楊娜回答,我就急急的掛斷了電話。
可就在我掛斷電話的那一瞬,妖豔女人竟在我身邊發出了幾聲Lang蕩的呻吟!
她是故意的,她沒有半點****的表情,只有對我的表現的極度不滿,噘着紅脣。
她是以爲我和楊娜有不正當的關係,她是故意要讓楊娜聽到。也不知道楊娜到底聽到沒有。但我的心情卻無疑是雪上加霜了。
我匆匆的從牀上爬起,稍作整理,然後頭也不回的衝出妖豔女人的臥室。
妖豔女人躺在牀上,空蕩蕩的房間裡,盪漾着她冷漠卻有些得意的邪笑……
我出了妖豔女人的房間,輕輕關上妖豔女人的房門,又輕輕的下了幾層樓,然後才腳步咚咚的從樓下跑上來,跑到楊娜家的門前,推門衝了進去。
楊娜在她的臥室裡,我一邊匆匆的走向她,一邊遠遠的道:“姐,我回來了,沒有誰進來過,沒有丟什麼東西吧?”
手按在胸口,喘着粗氣,裝出才從樓下小賣部趕回的樣子。
楊娜笑道:“沒事,我只是擔心你……”
輕鬆又略帶羞怯的聲音,原來她擔心的不是有誰進了家裡,她只是擔心我,現在見到我就一切都沒事了。
她打電話的時候,一定早就查看過房間裡的一切,包括她那連我也不讓知道的秘密。
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用這樣慌張了。
但她如此關心我,我心裡多少不得有些愧疚,有些覺得對不起她,我真不該揹着她和那個妖豔女人……
楊娜從臥室裡向我走來,臉上是無限溫柔嫵媚的笑。是我的回來,讓她心裡充滿甜蜜,還是她自己,剛纔本就是爲了件甜蜜的事出去?
可還沒跨出臥室門,她臉上的笑容就僵持了,望着我的臉,眼神奇怪而複雜。
她是怎麼了?
還是我是怎麼了?
我疑惑的用手背抹了下臉,我便看到我的手背上有幾抹顯眼的紅!
口紅的紅!
天啊,我衝出對門那個妖豔女人的臥室時,怎麼會慌亂得忘了和她瘋狂的吻過,只記得整理衣裝,竟沒有擦拭掉她留在我臉上的口紅!
也許那些口紅,不僅留在我的臉上,還留在我的脖子,我的胸膛!
怪不得我離開前,她會躺在我身後的牀上,冷漠而得意的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