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歡實在太累也太困了,迷迷糊糊的感覺到男人的身影,也懶得再睜眼。
墨時謙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被女人不耐煩的撥開了。
他沒再說話,俯身把她從沙發裡抱了起來,長腿往樓上走去。
低頭看着懷裡女人睏倦的小臉,他眉心攏得更深,低聲道,“累成這樣,明天在家休息。”
她腦袋在他肩膀上蹭了蹭,“不……不要,要工作。”
“沒讓你不工作,工作也需要休息。”
她始終沒睜眼,但也沒睡死過去,聲音都有幾分迷糊,“我要努力工作,比以前更努力。”
墨時謙的眼神無聲的暗了下去,連俊美的臉都有些陰沉。
雙手抱着她,騰不出手開門,於是他直接一腳將臥室的門踹開,抱着她走進去,將她放在了偌大的雙人牀上。
池歡翻了個身,抱着被子聞着熟悉的氣息,更深的睡了過去。
墨時謙皺了皺眉,轉身走進浴室,打開水龍頭往浴缸裡放水,然後才折回了臥室,附身將女人的身子帶到了邊上,低頭擡手去解她的衣服。
剛解開兩顆,手就被女人的手抓住了。
“我好睏……”
男人撥開她的手,淡淡的道,“洗完再睡。”
“不想動,不洗。”
墨時謙繼續解她的扣子,“你睡,我替你洗。”
“……哦,那好吧。”
她說着,手跟着落回了牀上,又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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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時謙直接在牀上就把她剝光了,然後抱着赤條條的身體去了浴室,放進浴缸的熱水中。
溫熱的水有疏散疲倦的效果,她趴在浴缸的邊緣,眯着眼睛懶洋洋的嘆息,“好舒服。”
墨時謙看着她被熱氣薰染得嫣紅的小臉,白裡透紅,乾淨而嬌媚,又慵懶的像只貓兒,心頭有些說不出的軟,薄脣勾出不自覺的淺弧。
洗完後,男人給她擦乾身體,再裹上浴袍。
池歡已經醒來了,但畢竟累,何況有男人伺候她她也就樂得享受了。
被他抱出浴室時手臂環着男人的脖子,聞着自己身上,滿意的道,“嗯,香香的。”
墨時謙看了她頗有些得意的神色一眼,低頭埋首在她的脖子裡嗅了嗅,低低啞啞的笑,“嗯,是很香。”
池歡被他的鼻尖蹭得癢癢的。
一沾牀,她就爬到自己睡覺的位置,很快又睡了過去。
沒了女人的聲響和動靜,臥室裡顯得特別的安靜。
這安靜像是無形的棉絮,堵塞在他的心頭。
可能是習慣了有聲音的池歡,她一靜下來,他就說不出的不習慣,哪怕只是因爲她太累了,困了。
墨時謙俯身,伸手用手指輕輕的颳了刮她的臉蛋。
已經睡過去的女人只覺得癢癢的,嚶嚀了一聲腦袋在枕頭上動了動,然後往他的懷裡鑽去了。
墨時謙低頭看着靠在他胸膛上的臉,那棉絮似乎消失了大半,他呼吸順暢了許多,低頭親了親她淡緋色的紅脣,這才伸手關燈,睡覺。
………………
池歡第二天醒來就發現她起晚了,而且排得滿滿當當的工作都沒了。
原本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覺得通體舒暢,這幾天她工作恢復剛進入狀態,事情的確是很多,當然,也不排除那男人的原因所以她拼命工作……
如果女人戀愛的時候又恰好很閒……那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會胡思亂想,會各種懷疑,嚴重的話還會很抑鬱,神神叨叨的。
雖然,她連戀愛都算不上,充其量只能算是單戀。
她邊急急忙忙的收拾,邊給姚姐打電話,“我的鬧鐘沒響,起晚了,姚姐,今天的行程是什麼,你把把地址發給我,我直接過去……”
姚姐在那邊悠閒淡定,“你今天休假啊。”
池歡正準備單手擠牙膏的動作頓住,“休假?”
“你家**oss把你今天的工作取消了,說你最近今天累壞了,要休息。”
“他說取消你就給我取消了?”
“當然啊,他馬上就是我上司的上司了,我哪敢忤逆。”
池歡怔住,“什麼意思?”
“我說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clod—summer近期在準備收購我們公司,你男人沒跟你說嗎?”
說?
他什麼都沒說過。
她以前就隱隱約約的知道,這一刻才突然異常清晰的認知到,墨時謙這個男人,他什麼都不說,但他什麼都做好了。
所有她希望他爲她做的,無論是她暗示的還是她藏在心底的,他好像都感覺不到,也從不透露半分聲色,她只能失落生悶氣。
等她生完氣,又突然得知,他全都佈置妥善。
她咬着脣,從浴室退回到臥室,有些呆怔。
姚姐混跡社會多年,早已成精,敏銳的察覺到池歡的異常反應,“這麼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讓你休息也是他直接給我打的電話,歡歡,你們是感情出問題了,還是交流出問題了?”
池歡走到窗前把窗簾拉開,讓冬日裡淡淡的暖陽照了進來。
毫無疑問,那男人起牀後關了她的鬧鐘,又拉上了窗簾,留她一個人在牀上睡覺,她昨晚好像是迷迷糊糊聽到他說讓她今天休息。
她撇撇嘴,抱怨道,“他悶葫蘆唄,什麼都不跟我說,我怎麼會知道。”
“男人只做不說比那些只說不做的不知道好到哪裡去了,什麼都替你做了,就因爲你這幾天太忙,你這段時間的行程表都是他親自給你安排的,你還對人家不滿意,你是多大的臉。”
池歡,“……”
姚姐在那頭嚴肅的道,“歡歡,我給你說,墨時謙就算是保鏢那會兒也都不缺女人的喜歡,何況他現在是clod—summer亞洲區的總裁,坊間有傳聞說他是clod—summer集團董事長的私生子,否則不可能一來就空降總裁的位置,不用我跟你說,你也應該知道多少女人對他虎視眈眈,這個便宜是你白撿了,寶貝兒,聽姐姐的話,抓緊了,嗯?”
池歡從窗戶前退回到牀上坐下,悶悶的道,“可他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