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歡,“看着我幹什麼,開車看前面。”
男人又極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才重新看向前方。
池歡看着他的英俊完美的側臉,眼睛眨了眨,“你是不是怕我嫌棄你啊?”
他輪廓的線條微微的繃了繃,但還是很從容,淡淡的道,“你不是愛我。”
她脣上抿着笑,俯身湊了過去,笑嘻嘻的道,“那可不一定的,就像你說的,我一直以爲你是個正人君子,看着比較靠譜,當初纔會叫你做我男人的。”
墨時謙眼睛依然直視着前方,俊美的臉面不改色,擡起一隻手去摸她的臉,輕描淡寫的道,“你裡裡外外都被我睡了無數次,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你就算嫌棄我,又能怎麼樣。”
池歡,“……”
男人手掌按在她的眉心,“坐回去,打擾我開車。”
現在是晚上,池歡自然不會鬧開車的男人,乖乖的坐了回去。
…………
等車開到碼頭,風行的手下已經備好了遊艇。
“五哥,七哥讓我們跟您一塊兒過去。”
墨時謙牽着池歡,從他們身邊走過,“嗯,遊輪的航線查到了嗎?”
“查清楚了,他們出發還沒多長時間,我們加速的話應該能趕上,而且遊輪開出一定的距離,就會減速。”
“嗯。”
池歡穿了她最保暖的一件大衣,因爲海上的溫度低,尤其是晚上,風颳得尤其的大。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站在甲班上可以看清楚燈火通明的遊輪,速度已經很慢了。
遊艇直接擋在前面,幾番交涉後,遊輪上的人讓他們上船——
clod—summer總裁的面子,誰敢不給。
走進遊輪的內部,外面的刺骨的海風都被隔絕在外了,室內溫暖明亮。
池歡跟在男人的身旁,手被他握在手裡,安安靜靜的走着,無視所有的眼神——
空降clod—summer總裁的神秘男人,和霸佔各大頭版頭條的女明星,一個挺拔俊美,一個漂亮嬌小,肩並肩的走在一起,和諧得教人嫉妒。
宋姝並沒有被扣住。
她只是被蘭城幾個,池歡叫得出名字的和叫不出的名字的大佬級別的人物按在了酒桌上,賭牌,喝酒。
然後不斷的輸,被逼着喝酒。
爲首的是一個大約二十七八歲的年輕男人,他有一張足以令女人傾心的臉,但不似墨時謙清雋利落,入目便是濃濃的邪,很俊美,可惜帥得一臉絕非善類,桀驁而落拓。
眉尾處有道明顯的疤,使得他本就不溫和的氣質襯得更加凌厲。
他脣間含着煙,吞雲吐霧,坐在不遠處,像是事不關己。
蕭御,聽聞他俊美堪比圈內男星,可惜臉上有疤,白玉有瑕。
直到他們走近,他纔不緊不慢的擡起臉,視線在他們身上打轉,最後落在池歡的身上,嗤嗤的笑,“一段兒時間不見,你竟然連女人都有了,稀奇。”
擡手取下脣間的煙,他又眯着眼睛看池歡,“我挺好奇,他跟你在一塊兒,真的睡你嗎?”
池歡遊輪裡的暖氣有點熱,正把脖子上的圍巾取下,順手遞給身後的保鏢。
她回過頭,精緻的五官漾起嬌美的笑,甜美清純,又無辜狡黠,“好奇什麼?蕭少這把年紀是太純情沒***還是陽痿沒嘗過女人?”
正在玩牌的幾個人都不約而同的頓住了動作,朝池歡看了過來。
倒是蕭御,似乎並不怒,指間的煙還在燃着,脣上噙着笑,微微攤手,“我一直以爲他兩頂着哥兒們的名義攪基,不然倆發育正常的大男人整天膩在一起,零件兒也沒壞怎麼會用不到女人,差點都相信男人跟男人的愛情,真的要比男人和女人的愛情來的忠貞了。”
這個兩的另一個,毫無疑問指的是風行。
池歡,“……”
墨時謙只瞥了一眼,波瀾不驚的道,“你要想找個男人疼,或者被疼,沒人會笑話你,不過,我沒興趣。”
蕭御薄脣含笑,點點頭,“看來是誤會你們的兄弟情了,”
他的姿態始終很隨意,別說箭弩拔張,連池歡說他陽痿他都沒發脾氣,雖然邪佞的氣場未散,但也一副敘舊般的口吻閒聊着,“不過,不知道墨總大駕光臨是爲了什麼?總該不會是來跟我炫耀你找了個漂亮的女人吧?”
蕭御摸了摸下巴,身子微微後傾,直接得有侵略性的目光激光般的從頭至腳掃過池歡的身上,最後,語氣很遺憾的評價,“臉是漂亮,可惜也太矮了點兒……身高差這麼多,69不是會很辛苦?而且這麼瘦瘦巴巴的,一看就不經弄,嘖嘖。”
池歡很少被誰幾句話就激怒。
但這個該死的男人……
“砰”的一聲,還沒等池歡做出反應,原本在賭牌的桌子被男人一腳直接踹向了蕭御,如果不是他身後兩個保鏢迅速做出反應伸手扶住桌子,整個桌子會連人帶桌的直接砸在蕭御的身上。
但即便如此,桌上的牌,酒杯,甚至酒瓶還是有些落到了男人的身上。
玻璃杯子碎了一地。
動腳的,毫無疑問的是墨時謙。
他俊美的臉面無表情,但陰沉到極致,冷冽的開口,“你他媽再說一個字試試看。”
池歡一怔,擡頭看着自己身旁的男人。
他發脾氣了。
還罵了髒話。 щщщ★тtkan★¢O
少見。
池歡突然覺得她憤怒和大庭廣之下火辣辣的羞惱都不見了。
蕭御看了眼自己身上被酒水打溼的地方,皺了皺眉,雖然他眼睛裡沒溫度,但臉上仍然掛着笑,“不就是批評了一下你女人,發這麼大脾氣幹什麼,這麼寶貝,不讓說我不說就行了,踹什麼桌子。”
墨時謙懶得搭理他,冷漠的朝身後的保鏢吩咐,“帶宋xiǎojiě走。”
身後的保鏢就要上前去扶那已經不知道是醉了還是清醒着的女人。
但手還沒碰到,就被蕭御的手下攔住了。
雙方僵持着。
蕭御吸了口煙,煙霧模糊中,低笑着開口,“我收到消息,說宋xiǎojiě是墨總你內定的未婚妻,我還不信,大晚上不**,這麼急吼吼的趕來撈人……池xiǎojiě,人人說你高傲任性,真是冤枉慘了,像你這麼善解人意的舊時代女性,打着燈籠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