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歡本來沒什麼興趣,但男人好像沒有拒絕她的提議。
於是兩人下午就這麼玩了一下午的高爾夫。
雖然他也沒說,如果贏了想要什麼。
不過無所謂。
結果,最後不多不少,打了個平手。
夕陽西下,暖暖的,又因爲運動過全身發熱,她不自覺的擡手扇着風,擡起頭,眯着眼睛瞧着他英俊的臉,“你是不是故意的?”
男人低眸睨着她,不緊不慢的吐出三個字,“願賭服平,換衣服回去。”
還願賭服平……
不過現在是下午五點多了,的確是該回去了。
回更衣室換好衣服後,兩人朝着停車坪走去。
邊走,池歡邊看着男人好看的側臉線條試探性的道,“不然……我們吃完晚餐再回去吧?”
“我不吃重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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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有其他的餐廳吧?”
男人淡淡道,“沒有興趣。”
池歡微微蹙起眉,“爲什麼?”
他很是閒適的回答,“我家廚師的手藝更好。”
“……”
這男人的腦子沒被那些色一情的事情塞滿時,竟然龜毛到這個地步?
墨時謙已經走到車旁,伸手要將駕駛座的車門拉開,池歡閃身過去,身子抵在車門上,阻止了他的動作,仰着臉道,“我做給你吃。”
男人低眸看着她的臉。
幾秒後,他脣上綻開幾分薄笑,擡頭看了眼別處,視線跟着又重新回到她的臉上,擡手端着她的下頜,似笑非笑的道,“你爲了那幾張zhàopiàn,肯犧牲的倒是不少。”
池歡一怔,隨即也很快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他的手指微涼,笑裡也參着些許的涼意。
她抿起脣道,“世道艱難,我一個女人,只想舒舒服服的活着,不想承受這樣的無妄之災,靳司寒那人瞧着就挺極端的,我可不想被他發現你爲了錢在跟我做戲,萬一他一怒之下把我的裸一照賣給媒體,我以後的日子得多艱難。”
墨時謙暗眸似有深意,但又朦朧不清,只翹着薄脣脣畔懶懶的道,“行,你願意做,我將就着吃。”
池歡,“……”
她撇撇嘴,姿態可真高。
男人擡了擡下巴,“你開車。”
“我也開車過來了。”
他又睨她一眼,繞過車頭上了副駕駛,“叫你的助理拖回去。”
“……”
…………
兩人去商場買菜。
墨時謙高冷的很,讓她自己去,他在車上等她。
池歡無言的看了他一會兒,不悅的道,“我待會兒買了不夠新鮮的菜,你不要指手畫腳,悶着頭也要給我吃下去。”
“……”
他第一次去她公寓的時候,看到她桌上那桌菜,以爲是別的男人在她家給她做的,挑三揀四的一番挑剔,其中一條就是青菜不夠新鮮。
她記仇的很呢。
墨時謙還是陪着她去了。
一個是風頭正盛的女星,一個是俊美得自帶磁場的男人,走在商場想不引人注目是不可能的。
池歡倒是不太在意被人圍觀,這些年她雖然沒談戀愛,但出於各方面的因素總會有些fēiwén綁上她,她也基本不在意。
但他畢竟是“有婦之夫”,影響不好。
於是挑撿檸檬的時候跟男人商量道,“墨總,我們應該不會有什麼fēiwén傳出吧?”
他涼涼的道,“你確定我們之間,叫做fēiwén?”
“哦……那墨總,你應該不會讓我們之間有什麼八卦新聞出去吧?”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難不成你這個clod一summer的總裁連這點táosè新聞都壓不下去?”
他望着她捏着她檸檬,看了又看,還舉起來聞了聞的模樣,脣上攜着淡笑,不鹹不淡的道,“別人只會說你絞盡腦汁想嫁入豪門。”
池歡不甚在意的哼了哼,“你看看你是多見不得我好。”
墨時謙見她在這水果區轉悠了很久,聲音略沉的道,“你到底是來買菜的還是來買檸檬的?”
“好了好了,我水果吃完了,順便補貨嘛。”
“你小區樓下沒有賣水果的?”
女人理所當然的道,“有啊,平常沒人幫我提,你知道水果是很重的,提上去手都要斷了。”
墨時謙,“……”
敢情,他還惦記着讓他給她當苦力?
墨時謙這人無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穿衣風格都比較嚴肅,色調偏深偏暗常常就是一身黑不說,款式也多少正兒八經的。
不是一身正裝,就算頗爲半休閒的正裝。
今天就是後者。
襯衫不像平時那樣一絲不苟,釦子解開,顯得鬆鬆散散的,削弱了他氣質裡的冷峻,眉眼都彷彿疏懶了很多,長腿信步不遠不近的跟着她。
黑眸漫不經心的打量着她。
池歡多少是變了點的。
比如她在挑選食材這件事情上,就很熟練,五年前那個不沾陽春水的千金xiǎojiě,是決計做不到這點的。
如果不是有人手把手的教着選,多半就是從教訓裡歷練出來的。
池歡正踮着腳尖想拿什麼東西,奈何她本來就略矮,今天穿的高跟鞋也只是意思意思的有幾釐米的跟,踮得看起來就辛苦。
墨時謙兩步走過去,擡手就把它取了下來,扔到了購物籃裡。
低沉的嗓音在池歡的頭頂響起,“你經常自己來買這些東西?”
這些很日常的東西,以前經常都是傭人替她購置好。
池歡垂着眼眸,手搭在推車的扶手上,低聲隨意般的道,“噢,以前沒錢的時候沒辦法,請不起傭人不說,錢也要省着花,自然什麼都只能自己來買,還得多比三家找個性價比最高的。”
他低沉的聲音帶着哂笑,“你沒錢的時候?”
她輕飄飄的道,“我被封殺過啊,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跳到唐影去了,就算是那十億……好像也有段時間在股市縮水縮得沒有了,我當然窮過,你都落魄過,何況是我。”
她邊說這些的時候,還邊拿起了一瓶醬油。
從墨時謙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側顏。
他盯着她沒什麼異色的臉,菲薄的脣逐漸的抿成了一條直線——
她被封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