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歡鬆了隨便擱在拉桿上的手,也擡腳朝着男人的方向走去,只不過她步子慢,優哉遊哉的。
墨時謙走到她面前時,伸手就將她扯入了懷裡,一隻手扣着緊緊扣着她的腰,另一隻手摸着她的腦袋,啞聲在她耳邊道,“池歡,你可真夠任性的啊。”
這樣的姿勢,她能聞到他身上清冽的男人氣息。
她在他懷裡笑,輕飄飄的問,“驚喜嗎?”
“嗯,”十月底的天,風不冷陽光不熱,很舒服,“驚喜。”
池歡很自得,“你多跟我學學,我多懂浪漫。”
男人低低的笑,手輕輕拍着她的腦袋,“你該慶幸我開了個會,不然這會兒我就在天上,驚喜變驚嚇。”
池歡,“……”
她在心裡哼了一聲,嘴上卻道,“那沒關係,你不在我就去隔壁國家轉轉,讓你到處找人。”
墨時謙忍不住笑,手指捏了捏她的下巴,“沒良心。”
說着,看着眼前這張笑顏明媚的臉,心念一動,順從了自第一眼見她就剋制的念頭,扶着她的臉,低頭吻了下去。
池歡震驚的睜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版的俊臉,真的受到了驚嚇。
墨時謙吻她不奇怪。
可這是公衆場合,是他公司的前面啊……
比池歡更震驚的就是宋姝了,原本想把這女人繞走……想起她剛纔漫不經心的笑,估計心裡一直在嘲笑她,這個認知讓她的心情更沉了下去,但臉上又不能表露分毫。
尤其……眼前男人的表現,足以說明,他們怕是在蘭城就已經好上了。
池歡手握拳砸了兩下男人的肩膀,他才堪堪結束這個愈吻愈深絲毫不避諱場合的吻,他親了親她的臉蛋,嗓音低啞寵溺,“我剛纔在開會,來多久了?”
“沒多久,不到十分鐘,本來打算去附近坐坐,”池歡從男人的懷裡出來,眼睛瞟了一旁垂首的宋姝,似不經意的笑,頗爲疑惑的問道,“不過剛纔宋xiǎojiě說你這兩天不在公司,我還在愁我既不會法語,又孤身一人,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宋姝心頭一緊,這女人告狀真是告得理直氣壯。
墨時謙眼神極淡的看了眼一旁收了侷促依然坦然冷靜的宋姝,淡漠的道,“宋經理,我們今早才見過,你不知道我在公司?”
宋姝露出一抹微笑,條理清晰的回答,“抱歉總裁,我真的不知道您跟池xiǎojiě已經……自您公佈離婚後想借機接近您的女人太多了,我看您都沒什麼興趣,就……擅自做主了。”
末了,她又低頭朝池歡頷首誠懇道,“池xiǎojiě,誤會您了,真是不好意思。”
池歡手指捲起自己的髮梢,不在意的笑了笑,“既然是誤會,沒關係,宋xiǎojiě也是好心,”她順手挽起男人的手臂,撒嬌般的道,“我好餓呢,有東西吃沒?”
宋姝很識相的在這時道,“總裁,我不打擾您跟池xiǎojiě吃飯了。”
墨時謙眼神自她身上掠過,有淡淡的寒涼冷冽之意,但沒說什麼,只沒有情緒的嗯了一聲。
宋姝挺直的背脊緊繃着離開。
池歡哼出聲,挽着男人的手也鬆開了,往前兩步重新搭在拉桿箱上,似笑非笑的涼沁,“我說墨總,人家不會整整暗戀了你五年吧。”
墨時謙跟着走到她身旁,一手接過她的行李箱,另一隻手牽起她的手,淡淡的回,“你都說是暗戀,我怎麼會知道。”
“你還有理了?”
男人側首低眸看她,“要我把她開了?”
池歡,“……”
她撇着嘴,“墨時謙,你這是什麼態度,你是在諷刺我嗎?”
他低眸睨着她,嗓音裡隱着些笑,“我以爲開了才能表明我的態度。”
“你就瞎哄我吧,她又不是季雨,一個實習生你都捨不得開呢,何況爲了這點小事開部門經理……”
墨時謙好笑的看着她,輕描淡寫的道,“我回頭就開了她。”
池歡,“……”
她又挽上他的手臂,懶懶的道,“行了行了,你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她又沒幹什麼,只是以爲我看你離婚就馬上追了過來,不齒我的厚顏無恥,所以想把我忽悠走而已,說起來,她也不知道我們在一起了。”
男人牽着她走到勞斯拉斯幻影旁,打開後備箱將她的行李箱放了進去,又牽着她走到副駕駛上,將車門打開,低眸注視着她,嗓音溫和的道,“我讓廚房準備,待會兒回去應該就差不多了,你想吃中餐還是西餐?”
池歡往後退了兩步,搖了搖腦袋,“我不去你家。”
他眯了眯眼睛,“嗯?”
“你給我找個酒店,再開個房間就好了。”
“家裡更舒服。”
“你才離婚我就登堂入室,不好。”
墨時謙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嬌媚的臉蛋,薄脣噙着笑,“你牀都跟我上了幾百次了,現在來跟我說登堂入室不好?”
池歡,“……”
她別過臉,“你強迫我的。”
“遊艇上那次也是我強迫你的?”
“……”
池歡想了會兒,正臉看他,“讓我去你家也行,但那是你跟棠棠一起生活了五年的地方,我不會在你們家跟你……如果你答應在你家能做到相敬如賓,那我就去。”
墨時謙面無表情,“不會在我們家跟我怎麼?”
她攤了攤手,“不做一àirén做的事情,我心裡會膈應。”
兩人之間沉默的對峙了幾秒。
半響,他掀起脣角,眼睛裡蓄起了笑意,低聲道,“原來你喜歡在酒店做,我是不是應該定家情趣酒店?”
池歡被他的眼神看得臉頰一熱,輕咳兩聲後扳着臉道,“誰說我一定會跟你做,做不做還要看你的表現,我只是過來玩所以順便看看你,你以爲我已經原諒你千里送炮來了?”
聽她說話,男人不止脣上,連眼角眉梢都是止不住綿延開的笑意,他長腿往前邁了一步,單手圈住她的腰肢,低低沉沉的嗓音連着脣息噴灑進她的耳蝸,“是,我的女王殿下,你千里迢迢跑過來給我表現的機會,我一定鞍前馬後的伺候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