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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腰蹲在馬桶面前,很是痛苦的乾嘔着,vip病房的廁所衛生搞的相當的乾淨,馬桶也是沒有沾着一點的污漬。
“寶貝兒,是不是很難受?嗯?”江川在站她左側,右手輕輕拍着她的背,幫着緩着氣,語氣之中滿滿的盡是心疼。因爲心急與心疼,顧不得左肩上還有傷,左手扶向她腋窩。
突然之間感覺到他的兩隻手都放在自己身上,一手拍着她的背,一手摟着她的腋窩。丁寧一個反應過來,轉身,因爲左手用力,紗布上又滲出了隱隱的血漬。
“大川,傷口又出血了。”一臉急切又擔心的看着他的傷口,顧不得自己,而那犯惡的感覺也在這一刻消失不見。
“沒事,小事,別擔心。”右手繼續輕拍着她的後背,看着她的目光柔柔的帶着絲絲的心疼之色,“怎麼好好的就吐了?寶貝兒,還難受嗎?”
搖頭,“沒事了,孕吐,很正常的。你傷口又出血了,讓護士給你換下藥。”
“喝口水。”出了廁所,給她倒了一杯溫水遞於她面前,又抽過一張紙,拭去嘴角的污漬。
雙手捧着水杯進廁所漱了漱口,然後又喝了小半杯水,這才放下手裡的杯子,一臉擔憂的看着他的傷口,“我去叫護士。”
說完轉身欲離開,卻是被他給拉住了。
然後整個人被他圈在了懷裡,就連那隻受傷的左手也用上了,將她緊緊的抱着,下巴擱在她的頸窩處,鼻尖蹭了蹭她的頸窩,然後又親了親,吸取着她的氣息。
“寶貝兒,別這麼緊張,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男人沒這麼嬌弱,不是豆腐做的。”低低沉沉而又曖曖的聲音在她的耳頸處響起。
由着他抱着她,丁寧一動也不敢動,生怕一動就會碰到他的傷口。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嗯?有事跟老公說,別自己悶在心裡。寶貝老婆是用來疼的,老公是用來當垃圾桶的,有什麼垃圾就儘管往老公身上倒,千萬別客氣,嗯?”下巴在她的嫩滑的頸窩上輕蹭着。
小心翼翼的轉身,丁寧雙眸星星閃閃的望着他,然後“嗤”的輕笑出聲,“江先生,你的意思是在告訴我,我是垃圾?”
“嗯?”江川有些不解看着她。
扶着他朝着病牀走去,讓他坐在牀沿上,這才用着半認真半玩笑般的眼神地與他對視,“你是垃圾桶,那我不得是垃圾啊?”
江川恍然淺笑,右手一揉她那水嫩嫩的臉頰,然後繼續往下,握着她因爲懷孕而微微有些漲大的傲嬌,笑的一臉流氓,“寶貝兒,就算是垃圾,那也是我一個人的垃圾。放心,老公不嫌棄你,你儘管往我這垃圾桶裡扔就是了,有多少扔多少。矣,不對啊,”說話間,似是想到了什麼,斂去痞痞的流氓本色,改用一臉正經的不能再正經的眼神看着她,“寶貝兒,我們是不是弄反了?”
“啊?”江太太一臉茫然不解的看着他,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他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反了?”
流氓手繼續甩着流氓,視線卻是從她的臉上慢慢的下移,移到了某一處,然後繼續用着一臉假正經的語氣說道:“寶貝兒,好像都是我倒給你的啊,你沒這個能力啊!所以,這桶應該是你。”
丁寧:“……”
如果可以,她很想掄拳捶他一記,然後扔他一句話“江大川,你討不討厭,討不討厭”!
但是,她現在不能,因爲他身上還有傷。
於是,只能憤憤然的瞪他一眼,一聲嬌嗔:“江大川,你真討厭!”
江大川本着老婆大人的話要聽得原則,很是贊同的一點頭:“嗯,老婆大人說的對,我確實很討厭。寶貝兒,讓我聽聽咱大小剛。”說完,雙眸灼灼的看着她的肚子。
丁寧將自己的肚子往他面前一送,本以爲他只是想隔着衣服貼着她的肚子聽聽的,卻是不想,男人右手一伸將她的衣服往上一撩,露出她那白花花的肚子,然後纔將自己的耳朵貼上她那白花花的肚子。一臉很是認真又仔細的聽着。
“寶貝兒,下次孕檢,我陪你去。這都快三個月了,我還沒陪你去過一次。”聲音微顯的有些歉疚。
雙手捧着他的頭,丁寧點頭,“嗯,現在是半個月去一次,等你出院,回去後,差不多該去孕檢了。”
雙脣在她那微微凸起的肚尖上親了兩下,這才拉下她的衣服,然後拉着她的手在自己身邊坐下,“寶貝兒,你真好。這段時間,想沒想我?”側頭,雙眸灼灼的望着她。
點了點頭:“嗯,每天都想。大小剛也想你。”
大掌隔着衣服揉了揉她的肚子,似是在對着她說,又似在對着肚子裡的大小剛說,“老子也想你們。”
“大川,”一臉很是正色的看着他,叫着他的名字。
“寶貝兒,想說什麼?說,我聽着。”
指了指他那滲出血漬的傷口,擔憂的說道:“真不用叫護士來換一下藥?”
“沒事,小傷而已,一會中午掛吊瓶的時候,她們會過來換的。”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那你中午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來,好像也快到午飯時間了。”
一臉正色的看着她,正經中帶着流氓氣的吐了兩個字,“吃你!”
丁寧窘窘的窘了好一會,窘過之後用着用着正經中帶着流氓氣的回道:“江小川有這個力,但是江大川沒這個力!所以,大川同志,你還是安安份份的吃自己吧!”邊說邊十分有愛的一拍他的右側肩膀,笑的一臉無辜又無害,跟只小白兔沒什麼兩樣。
江大川咬牙,狠狠的咬牙,雙眸緊緊的盯着丁寧那一臉笑的風情無限的臉頰,“江太太,如果不是你現在懷着大小剛,你一定會因爲這句話而後悔的!你等着,等你出了三個月,看我不弄死你!”
江太太嘴角一咧,狀似很是害怕的輕輕一抖,“哎喲,首長大人,我好怕喲。不如你現在就弄死我得了唄,我現在就特想死在你身下,特別還是那種死法。好期待喲,怎麼樣,怎麼樣,趕緊動手。哦不,不是動手,是動小川。動不動?動不動?不然,我幫你唄。”邊說邊一手撩向江小川處,很不客氣的搓起火來。
“寶貝兒,你在找死!”江大川狠狠的咬牙,大有一副欲將她就地正法的衝動。
但是衝動歸衝動,大川同志向來都是一個集理性與理智於一體的好男人,就算江小川再欲勃然大發,江大川也不會拿自己寶貝老婆和大小剛開玩笑的。
於是,只能恨恨的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自家嗷嗷叫囂中的兄弟,憤憤然的說道:“兄弟,你再起立行也沒用,這個時候沒你行禮的地方。你給老子安安份份的呆着,不許出來造反!等你家首長夫人可以讓你行禮了,再給老子出來造反!”
“哈哈哈……”首長夫人大笑着倒在牀上,捂着自己的肚子,彎起了腰,“江大川,你怎麼這麼悶騷,呃不,是明騷!而且還越來越無恥下流了!”
“寶貝兒,我哪裡無恥下流了?我現在想無恥下流,那都沒地讓我恥和流!”江大川同志一臉陰鬱的看着笑倒在牀上的女人埋怨着。
呃……
江太太語塞中。
……
文靜回到部隊的時候,白楊正好從審訊室出來。
“首長好。”朝着文靜行了個禮,一臉的敬重。
文靜朝着關上門的審訊室看了一眼,“怎麼樣?沒認?”
白楊點了點頭,“嗯,一口咬定沒有任何人的指使,改裝氣槍完全是出於自己的愛好。而出現在那裡,是因爲人煙稀少,就是爲了不傷及無辜的路人,纔會去那個裡試自己改裝氣槍。”
文靜雙眸沉沉的一斂,一抹陰鷙之色一閃而過,“交給警察局吧。”
“靜姨?”白楊一臉不解的看着她,三秒之後點了點頭,“知道了,靜姨。我知道該怎麼做。”
文靜一拍他的肩膀,點了點頭:“嗯,你做事,我放心。讓他們過來辦個轉接手續。”
“嗯,大川沒事吧?”白楊一臉擔心的問着江川的情問。
“沒什麼大礙,過兩天就能回來了。對了,你媽那邊怎麼樣了?情況怎麼樣?大概什麼時候能回來?”似乎有段時間沒與海棠聯繫了,也不知道她現在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
白楊臉上揚起一抹淺淺的微笑,“挺好,前天才和她們通過視頻,一切都很好。估計這兩天也差不多能回來了。”
文靜彎脣笑了笑:“那就好。回來的時候一定要先回家的,江爺爺和江奶奶都盼着的。”
“知道了,靜姨。”
文靜突然之間又似想到了什麼,微微的蹙了一下眉頭,用着有些沉重的語氣說道:“他還是那樣嗎?”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白展驍了,自從知道事情的始末後,白展驍就好似換了個人似的,對白楊的態度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轉變,一心的只想討好這個兒子,想讓這個兒子原諒了他,重新認了他這個父親。
但是,很顯然的,白楊並不受他的這一套,依然對他一臉淡漠又冷清,甚至於從來都沒有喊過他一聲“爸”,父子之間的關係還是沒有半點的改變。
多年來下的積怨,又豈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呢?
海棠這麼多年來吃的苦,受的罪,又豈是一句“對不起”,就能抵消的。白楊心裡對他的那一份恨意,又豈是三言兩語的就能化解的。
但是,不管怎麼說,那個人他總還是生他的父親。
儘管誰都覺的他沒有資格當白楊的父親,但是卻是不可抹滅的事實。
白楊臉上的表情沒什麼大的變化,在提到白展驍時,依然的一臉面無表情。然後一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隨他吧,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尊重我媽的決定。”
文靜點了點頭,又是一拍他的肩膀,“你自己決定吧,不過不管怎麼樣,靜姨永遠都是你的靜姨,這一點不會改變的。以後有什麼打算?”
“回市區的房子住。”
文靜想了想,點了點頭,“這樣就你累點。”
“不會,媽和老婆在哪裡,哪裡就是家。回家怎麼會累。”
文靜“呵呵”一笑,一臉的欣慰,“是,回家怎麼會累。好了,忙去吧,我走了。這事你看着辦。”
“放心,靜姨,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嗯。”文靜應過之後,轉身離開。
白楊站在審訊室門口,左手叉於胯間,右手撫着下巴處,深邃的雙眸一片的沉不可測。沉着了好一會,重新推開審訊室的門。
審訊室內,坐着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見着白楊再次進入,立馬的從椅子上站起,急急的說道:“長官,我已經說了很多次了,沒有任何人指使我,我只是一個氣槍愛好者。我哪裡知道你們的戰士會出現在那裡的。長官,到底要我怎麼說,你才肯相信?”
白楊一臉陰冷的盯着他,一雙眼眸如同獵豹一般的沉視着男人,沒有一點的笑容,就好似十二月的寒冰一般,越來越沉,也越來越冷,冷的讓人冷不禁的打了一個寒顫。
“氣槍愛好者?”白楊陰陰冷冷的直視着男人,拿過那把放在桌面上改裝過的氣槍,一個姿勢標準的拿槍,槍口對準男人的。
“你……你要幹什麼?”男人有些慌亂的看着白楊,在槍口對準備他的那一瞬間,臉色白了一片,下意識的便是往邊上挪動自己的身子,不想讓自己的頭部就那麼被槍口對準備着,“長官,這可是在你們部隊,你身上還穿着軍裝,你別跟我開這個玩笑。你別拿槍指着我,我不會怕的,我……我要見你的上級。我……我在投訴你,你一個人民解放軍,怎麼可以拿槍指着我一個良了的公民。”
“呵!”老白冷笑,笑的一臉的陰森又冷厲,還透着隱隱的詭異,繼續拿槍對準着男人,從他的額頭往下移,移到胸口,再繼續往下,移到他的褲襠處,“如果我沒有猜錯,你這把氣槍的射程至少在500米吧!改裝?愛好者!你說,如果我現在朝你開槍,這把射程在500之上的汽槍,能射出怎麼樣的結果來?”
邊說邊往後退開兩米,與那男人之間保持在三米的距離,“現在我和你的距離是三米。你說,我是先射你的腿呢還是先射你的肩膀?嗯?”
“長官,你不會的!”男人慌亂過後,反正冷靜了,一臉淡然而又平靜的看着老白,雙眸一片自信的看着三米之距的老白,“這是在你們部隊,我只是違法改裝了汽槍,你憑什麼拿槍口對準我?”
“對,你說的沒錯!”白楊冷冷的一彎脣,如鷹般的眼眸又狠又準的射視着他,“啪”一下,將手裡的汽槍往桌子上一擺,一個轉身,再一次離開了審訊室,沒有再留下一個字。
見着老白離開的背影,那男人一臉茫然的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了。視線從門移到了放在桌上的汽槍,眉頭擰成了一團。
……
寧家
下午三點半,季敏淑打扮一新,穿着十分端莊的衣着,準備出門。
自從知道沐詠恩與寧振鋒的關係之後,這一個月來,她一點事情也沒做,一點知情的臉色也沒有表現出來,反而通過沐詠恩與沐芳走的越來越近,當然還有一個成雪。
三個女人,那簡直就快到了無話不說的地步了。
對於與寧振鋒的關係,沐詠恩沒有告訴沐芳,只是跟告訴沐芳,這事先不用她管,她心裡有數,一定不會讓自己吃虧的。該是讓她知道的時候,就一定會讓她知道的。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讓她知道而已。
對此,沐芳也沒再多問了。
而季敏淑與成雪突然之間與她熱絡起來,不得不讓她有所懷疑。其實就算沐詠恩不說,她也七七八八的猜到了個大概,那就是那個男人應該是寧振鋒。
沐芳心裡說不出來的感覺,五味雜糧的全部都涌了出來。
她自己是一個不能見光的情婦了,二十幾年來,與明景輝之間一直偷偷摸摸的過着。她將這輩子所有的希望全都寄託在了女兒身上,希望女兒能夠挺起胸膛做人,千萬不要再走上她的老路。可是千想萬想,怎麼都想不到,女兒還是踏上了她的老路,竟然和她一樣,做了的有家有室的男人的情婦。
這讓沐芳一時之間難以接受,而且這個男人竟然還是寧振鋒,是明俊軒的岳父,是明景輝的親家。如今沐詠恩卻懷上了寧振鋒的孩子,如此複雜而又凌亂的關係,讓沐芳除了頭痛之外,更是一陣一陣的傷心。
可是,事已至此,她又還能說什麼?做什麼?
沐詠恩的態度擺的很明白了,她這輩子就跟着寧振鋒了,而且肚子裡的孩子她是絕對不會打掉的。
最終,沐芳也沒有再沐詠恩提起,她已經知道了她與寧振鋒之間的事情。再怎麼樣,她的心還是偏向自己女兒的。
所以,當季敏淑與成雪突然之間跟她熟絡起的時候,她也沒有反對。自然,她也不然傻到說以爲那兩個女人真的是來跟她做朋友的。唯一的解釋,那就是那兩個女人多多少少的知道了她們母女倆的關係了。
所以,想要從她這裡下手。
既然,如此,那就何不將計就計。
她就算不能爲自己爭取到什麼,也一定要爲自己的女兒爭取到她該得到的。
就算賠上自己的這條命,她也不讓自己的女兒這一輩子都與她一樣過着暗無天日的情婦日子,一輩子沒有出頭之日。
她的女兒是私生女,絕不可以再讓女兒肚子裡的孩子再成爲私生子的。
所以,沐芳很樂意的與季敏淑與成雪,三個女人各揣着心思,各懷着心計的表面成了好朋友,無話不說。暗地裡,非得把你置於死地不可的算計着。
沐芳絕對也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一個能將明景輝的心抓在手裡二十幾年,一個能與明景輝偷偷摸摸了二十幾年,沒有被人發現的女人。那若是沒有一點手段與心計,又怎麼可能讓明景輝跟她這麼多年呢。
這一次,如果不是妖孽出手,把那些明景輝與寧振鋒出軌的證據扔在了那兩隻母老虎的面前,她與明景輝的關係,成雪是絕不會知道的。
“太太。”季敏淑剛走至門口,身後傳來李嬸有些籌措的聲音。
“李嫂,什麼事?”季敏淑止步,轉身,看着身後有些欲言又言的李嬸。
李嬸咬了咬自己的下脣,她的雙手擺在身後,似乎手裡拿着什麼東西,正在猶豫着要不要交給季敏淑。
“太太,我……”李嬸看着季敏淑,別在身後的手扭了扭,看着她的眼神更是有些彷徨,有些不安,又有些欲言又止。
季敏淑有些不耐煩的蹙了下眉頭,對着李嬸沉聲說道:“李嫂,有話你就直說。如果不是很急的事情,那就等我回來再說。我現在還有事,要出去一趟。”說完,再一次不耐煩的看一眼李嬸,現在什麼事情,都沒有她對付沐詠恩那個賤來有得要緊,然後轉身,欲出門。
“太太!”李嬸一個快速的小跑至季敏淑身邊,制止了她的離開,將自己別在身後的雙手拿過,手裡拿着一份文件,用着有些猶豫不決的眼神看着季敏淑,“這是我剛纔在少爺房間裡看到了,太太……”
“李嬸!”季敏淑很是不悅的喝住了李嬸,看着她的眼神中充滿一片責問與凌厲,“你在我們家年頭也不少了,怎麼連這點都還沒學會?朗朗房間的東西,是你可以隨便翻看的嗎?那全都是公司的機密文件,你要是不會當下人,不知道怎麼當好一個下人的本份,你就明說了。我不會強求你的!”
李嬸的眼眸裡劃過一抹淺淺的落傷,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季敏淑,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話會是從她的嘴巴里說出來。
“太太,我……知道,我從來沒有亂動過少爺房間裡的文件。我在寧家已經有三十多年了,我當這是我自己的家,當太太和少爺是我自己的親人一樣的。怎麼會做出對你們不利的事情。”李嬸一臉忠心耿耿的看着季敏淑,將手裡的文件往她面前一遞,繼續說道,“太太,你還是看看吧。我覺的你有權利知道的,不是我多事,我只是替你抱不平而已。”
“什麼?”聽着李嬸的話,季敏淑微微的蹙了一下眉頭,眼眸閃動了一下,心頭一抹不太好的預感劃過。伸手接過李嬸遞上來的文件,翻開。
親子鑑定書!
又是親子鑑定書?
被鑑定人:寧振峰
被鑑定人:丁寧
委託鑑定事項:鑑定親子關係
樣本:寧振峰與丁寧頭髮各一份
鑑定結果:父系可能性爲99。99,
下面有鑑定人的簽字與鑑定宣言,以示以上鑑定完全屬實。
鑑定日期是一個月之前。
鑑定報告與上次收到的鑑定報告一模一樣,唯一不一樣的只是日期而已。
99。99,!
如果說上次收到的那份鑑定報告讓季敏淑心存搖晃猶豫的話,那麼今天這份報告不再給她半點懷疑的成份。
因爲這份報告是寧朗去鑑定的。
呵呵!
季敏淑冷笑,儘管心裡已然認定了丁寧就是寧振峰與丁淨初的女兒。可是在這一刻,在親眼看到寧朗去做出來的親子鑑定報告時,心裡還是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傷心與難過。
曾經在那天丁淨初找上門來的時候,朗朗是那麼信誓旦旦的說道:寧寧不可能是我爸和丁阿姨的女兒!
可是,現在事實證明,她就是。
一個丁淨初,他們有了丁寧。
她就算再怎麼不心甘,她都無話可說,只能嚥下了。畢竟,三十年前,丁淨初是寧振峰的未婚妻,他們兩個相戀過。可是,爲什麼,現在又來一個沐詠恩?
她不甘,心裡十分的不甘。
就因爲沐詠恩有着丁淨初身上的那一份氣質嗎?就因爲他們之間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摩擦嗎?他就要找上沐詠恩?
那是明景輝的女兒,是明俊軒的同父異母的妹妹,明俊軒是言希的老公,是他的女婿。
他怎麼可以把關係搞的這麼亂?
不,這一切都是那兩個不要臉的賤女人的錯。一定是她趁着言希這幾次住院的時候,去勾引的寧振鋒。
沐詠恩,丁淨初,丁寧,爲什麼你們一個比一個要賤啊!
寧振鋒,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拿着那份鑑定報告的手青白一片,甚至微微的有些發抖。
“太太,你沒事吧?”李嬸有些擔心問道。
“李嫂,你說他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他了?我做任何事情,全都是爲了這個家,爲了他好。可是,到頭來,我得到了什麼?一個丁淨初爲他生了一個丁寧,現在又來一個沐詠恩!他到底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怎麼可以這麼一次又一次的傷我?我是一個女人,只是一個愛着他的女人,他怎麼可以這麼傷我的心?”
季敏淑緊緊的捏着那份的報告,雙眸含淚看着李嫂,聲音發哽帶着無限的蒼涼與失望。
“太太,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都是先生的錯,這麼多年了,我一直都看在眼裡,我知道太太對他一心一意的。是他沒有好好的珍惜你。太太,別再難過了,不值得的。看到你這麼傷心,我看着也難過。”李嬸輕聲的安慰着她,目光柔柔的,曖曖的看着她。
季敏淑的心在這一刻着實的被傷的不輕,整個人茫茫然一片空白,腦子裡一直晃盪着丁淨初與沐詠恩的及臉頰,相互的交替着。
然後身子微微的顫,一陣頭暈。
“太太。”李嬸眼尖的伸手將她扶住,一臉關切切說道,“太太,別出門了,我扶你回房休息一會吧。有什麼事情,都等你心情恢復了再說。”
季敏淑沒再說什麼,由着李嬸扶着她上樓。
“太太,喝水。”
房間,季敏淑坐在沙發上,李嬸遞了一杯溫水給她。
季敏淑伸手去接李嬸遞過來的水,接過的同時,雙手與李嬸的手碰到到。
李嬸一個反握,將她的手與玻璃杯一起握住,雙眸透着一抹異樣的看着她,“敏淑……”下意識的喚着季敏淑的名字。
季敏淑因爲沉浸於自己的思緒裡,根本就沒有聽到李嬸叫着她的名字,更沒有注意到她看自己的眼神透着異樣。完全就不是一個傭人看主人的眼神,更像是一個愛戀者看着自己心儀的對像一般,充滿着柔情與關懷,還有抹之不去的濃情。
季敏淑端杯至嘴邊,喝了兩口杯子裡的溫水。然後又似乎想到了什麼,將杯子往一旁的桌子上一放,一個站起,欲出門。
“太太,你要去哪?”李嬸急急的追了上去。
“李嫂,我出去一趟。”季敏淑朝着房門走去,頭也不回的對着李嬸說道。
“太太,不行的,你現在這樣不可以出去的。”李嬸追上去,欲攔住季敏淑,眼眸裡帶着一絲隱隱的不安。
是的,不安。
因爲她在季敏淑剛纔喝的水裡下了藥,雖然她沒有全部的喝完,但是她喝了。
這些年來,這是她經常做的一件事情,已經十分的熟巧了。
她從年輕的時候就喜歡季敏淑,所以當知道季敏淑喜歡寧振鋒的時候,明知道寧振鋒的身邊已經有丁淨初,且兩人還已經是未婚夫妻。爲了幫季敏淑得到寧振鋒,也爲了自己可以時刻的見到季敏淑,所以她毫不猶豫的幫着季敏淑把寧振鋒從丁淨初的身邊奪了過來,甚至逼着丁淨初傷心絕望之際離開了t市。
從此,季敏淑很相信她,一大部分是出於對她的感激。她給季敏淑喝的任何飲料或者水,季敏淑從來不會懷疑過什麼。
人都是有私心的,李嬸亦是一樣。
她心裡喜歡季敏淑,但是卻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一點來。
每次,季敏淑喝過她加了料的水後,便是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沒有任何的感覺。而她自然而然的可以對她做任何的事情。
撫過她的每一寸肌膚,滑過她的每一處,留戀迷戀又貪戀。三十年來,這樣的事情,她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而且三十年來,寧家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發現過她的問題,寧振鋒沒有,寧朗沒有,寧言希也沒有,季敏淑自己更不可能知道的。
其實,在她的觸撫下,昏迷中的季敏淑也是有反應的,甚至還會溼潤一片。這讓李嬸更加的迷戀不能鬆手。
可是,她怎麼都沒想到,丁淨初竟然會知道她的這個秘密。甚至拿此來要挾她,那一處與寧家別墅一模一樣的別墅,那一疊她對着昏迷中的季敏淑沉迷的照片,還有丁淨初陰沉沉的威脅,都讓她不得不替她做事。
“李嫂,放心,我沒事。不就是一個丁淨初和丁寧嘛,還不至於讓我失去分寸。”季敏淑轉身,對着李嬸沉聲說道,“我有數,有分寸,知道該怎麼做的。你一會把那份親子鑑定報告重新放回朗朗的房間裡,就當什麼都不知道。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行了,我還有事,必須要出去一趟。”說完,一個轉身,走出房間。
李嬸疾步跟上。
只是剛走到門口處,還沒來得及踏下門口的臺階,季敏淑便是覺的整個人的些不太對勁了,渾身的一股燥熱傳來,莫名其妙的心臟處更是一陣一陣的騷癢傳來。
下意識的緊了緊自己的兩腿,她甚至都能感覺到兩腿間有一股溼意下滑,而胸口處更是浮燥,兩隻手想要抓住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抓住什麼。
“太太,你現在真的不適合出門。你身體不好,我扶你回房間休息。”李嬸扶起季敏淑,柔聲的對着她說道。
“振鋒?”季敏淑的眼前晃過的是寧振鋒的面孔,然後下意識的便是伸手去解“他”的衣服,有些急切,有些渴求,腦子裡只想着要與他顛鸞倒鳳一翻,只想要把自己空虛而又燥熱的身子填滿。
“振鋒,給我,我很難受。振鋒,你怎麼可以去找別的女人,寧振鋒,你這麼做對得起我嗎?寧振鋒,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我恨你!”
季敏涉咬牙切齒的恨恨的說着,可是手卻沒有一刻停下,解着李嬸身上的衣服,以及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很快的,兩人都衣衫不整了。
然後,季敏淑急急的將李嬸給推倒了沙發上。
寧振鋒走到別墅門時,看到的便是客廳裡衣衫不整人的兩個女人,在沙發上壓倒着做着令他噁心反胃的事情。
有那麼一瞬間的功夫,寧振鋒的腦子一片的空白。
甚至都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或者他甚至更願意相信是他走錯了家門。但是,沙發上的那個女人,卻是讓他很清楚明白的知道,他沒有走錯門。
沙發上那兩個衣衫不整,正做齷齪之事的女人,一個是他同牀了近三十年的女人,另一個是在他家寧家做了三十幾年的老傭人,李嬸。
“季敏淑,李好!”寧振鋒勃然大怒,一聲大吼,一個邁步的朝着沙發上那兩個齷齪的女人走去。
“先……先生!”李嬸慌了,在看到寧振鋒出現在面前的這一刻,徹底的慌了,也怕了。趕緊的推開了壓在她身上的季敏淑,理着自己身有些凌亂的衣服,對着寧振鋒戰戰兢兢的說道,“先生,你聽我解釋,不是你看到的這樣的,不是的!我和太太……我和太太……”
“李嫂,李嫂。”季敏渺撫着自己的額頭,有些昏沉的喚着李嬸,“你在哪?”
季敏淑的喚叫聲讓寧振鋒更加的怒了,揚手直接攉了她一個巴掌:“季敏淑,你個齷齪的女人!”
“先生,不是,不是……”
“滾!”寧振鋒擡腿朝着李嬸重重的踢了一腿,指着門口,雙眸一片腥紅,“給我滾蛋,以後都別讓我再看到你!”
李嬸沉沉的看一眼昏沉中的季敏淑,再是戰戰的看一眼勃然大怒中的寧振鋒,重重的一咬牙,含着十分心虛的眼神,離開。
“振鋒……”季敏淑捂着自己的臉頰,一臉委屈又傷心的看着寧振鋒,根本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的眼神讓寧振鋒再一次的發怒了。
該死的女人,竟然給他整出這麼噁心又膈應人的事情來。她就算是與別的男人有染,都不會讓他這麼的犯惡,竟然與李好那個老女人做這種事情。
越想,越覺的噁心。越噁心,看着季敏淑的眼神越是陰沉。
“振鋒,你怎麼回來了?”一個巴掌,似乎讓季敏淑清醒過來了,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這是我家,這是寧家!我不能回來嗎?還是你不希望我回來?啊!”寧振鋒陰鷙的雙眸如利箭一般的射視着季敏淑,透着一股恨意。
然後在季敏淑還沒來得及說聲之際,寧振鋒朝着她扔了一句話,“既然你喜歡過這樣的生活,那我成全你!離婚!”
聽到離婚兩個字,季敏淑整個人傻了。
……
季敏淑與寧振鋒這邊鬧開的同一時間,寧言希與明俊軒那邊也正鬧着。
寧言希出院後,成雪就把她接回了明家養小月子。這一個月來,明俊軒每天回家,細心的照顧着寧言希。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與寧言希不利的話,寧言希甚至以爲他已經不再提離婚的事情了。
對於明俊軒的態度轉變,成雪與明景輝自然是樂見其成了,不管怎麼說,都不願意明俊軒與寧言希離婚的。
出了小月子後,寧言希重新上班去了,也與明俊軒重新回了兩人的屋子去。
不管是明家還是寧家的人,都以爲小兩人合好了。
寧言希與明俊軒幾乎是一前一後回家的,回家後的兩人依然沒有說話。
明俊軒打開公文包,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打印好的文件,往寧言希面前一遞,淡淡的面無表情的說道:“這是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好字了,你看看。要沒什麼問題,把簽了,節後去民政局把手續辦了。我們既沒有財產糾葛,也沒有孩子的問題,所以,是最好辦的。”
寧言希沒有伸手去接他遞過來的離婚協議書,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冷哼,“你死了這條心吧,這個字我不會籤的!明俊軒,你把我當什麼?你當真有這麼好的事情嗎?什麼好處你都沾了,把我害成這個樣子,就想把我一腳踢開了?我告訴你,沒門!這個婚,我不會離的,我憑什麼把你送到丁寧那個賤人的身邊去?我說過的,就算拖,就算耗,我也跟你拖耗上一輩子!我寧言希是這麼好打發的嗎?我寧家是這麼好欺負的嗎?呵呵,明俊軒,你遞這份協議書,有問過明景輝嗎?他會同意嗎?失去了我寧家這棵大樹的支撐,他如何跟他的對手去竟爭明年省委書記的選舉?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他有這個意向!你之所以會跟我結婚,你們明家打的不就是這個原因嗎?呵呵,明俊軒,你覺的你能做得了這個主嗎?不能!所以,既然你沒這個說話權,那就別在我面前擺出一副有資格的譜來!回去問清楚了明景輝與成雪,再來跟我說!”
說完,冷冷的不以爲意中帶又着一臉自以爲是的高高在上的瞥了一眼明俊軒,拎着自己的lv限量版名包,扭着那水蛇一般的腰,朝着樓梯走去。
“寧言然,你是真想把事情搞的大家都下不了臺面才肯罷休嗎?”明俊軒陰鷙的雙眸如芒一般的凌射着寧言希,冷嗤,“既然給你面子,你不要,那就別怪我撕破了臉皮了!反正這個婚,我是離定了!”
“咻”的,寧言希一個轉身,雙眸一片陰沉的直視着明俊軒,“明俊軒,你什麼意思!我需要你給面子嗎?從來都是我在給你留面子!你真以爲你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了?我還就實話告訴你了,如果不是因爲你是丁寧那個小賤人的男朋友,我會看上你?我說過的,只要是丁寧那個小賤人的東西,我就一定會不擇手段的搶過來的,我還真就從來沒有愛上過你。但是,你放心,就算我不愛你,我也絕對不會跟你離婚的!你心裡越是有那個小賤人,我就越是不放你離開!讓你去找她!你死了這條心吧!”
“呵!”明俊軒一聲冷笑,一臉嘲諷的冷視着她,“寧言希,你也別一口一個小賤人的叫着寧寶了,其實最賤的那個人不就是你嗎?你自己做過什麼事情,你不清楚嗎?需要我一件一件的說給你聽嗎?你有過幾個男人?你又刮過幾次宮?你補過幾次膜?你又爲什麼會這輩子無法懷孕?流掉的孩子真的是我的嗎?這些事情都需要我一件一件的說給你寧家人聽嗎?啊!你有這個資格在這裡罵着寧寶?你寧言希要是認第二賤,估計沒有一個人敢認第一了!你要敢想把事情鬧的大了,我不介意把你的事情一一的公開的。反正,你也說了,丟的臉已經夠多了,也不在乎再多一次了。既然如此,那我陪你一起丟臉吧!”
“你……”寧言希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明俊軒,雙眸瞪的大大的,滿滿的盡是慌亂與失措。
怎麼會?
他怎麼會知道的?
“我怎麼會知道的?”明俊軒面無表情,一臉陰冷的諷視着她,“需要把你寧言希的歷任男人一個一個都列出名字來嗎?”
“明俊軒,你混蛋!”盛怒之下的寧言希,揚手朝着明俊軒,欲揮拳而下。
那揮下來的手在半空中被明俊軒給扣住了,手勁很重的掐扣着她的手腕,冷聲道:“寧言希,你還沒有這個資格打我!如果不是因爲你,我和寧寶不會分開,寧寶更不會視我如陌人!我和寧寶會過着很幸福的生活,寧寶現在肚子裡的孩子會是我明俊軒!這一切全都拜你所賜!寧言希,我警告你,你要是識相,就簽定,節後我們去把手續給辦了,我們好聚好散!若是不識擡舉,那就別怪我把你那些個污穢不堪,靡爛淫蕩的照片和視頻交給你寧家的人,又或者直接像上次那樣的公開了!你不是最擅長髮這樣的照片了嗎?啊!”
明俊軒的臉上沒有半點的表情,除了憤怒還是憤怒,而且絕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大有一副魚死網破的意思。
寧言希知道,這一次,他是真的說得出做得到。
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是那麼一個不堪的人。
但是,心裡的那一抹不甘依舊驅使着就不想這麼低頭了。
“明俊軒,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嗎?你以爲我會相信嗎?別把那麼髒亂的帽子扣在我的頭上!你不就是心裡還想着丁寧那個小賤人嗎?呵!”一聲冷笑,雙眸嗤之不屑的斜視着他,繼續嘲諷般的說道,“可惜人家根本就不領你的情!你心裡念着人家,人家可是早早的就把你給拋到九霄雲外了,你一個區區市長的兒子,如何去跟人家司令員的孫子相比?是個有眼睛有腦子的都不會選你的!虧的你還在這裡自作多情!明俊軒,我真是替你感到悲哀!”
明俊軒的眼皮狠狠的跳動着,寧言希的那張嘴臉對他來說,越來越醜惡,越來越猙獰。直接從公文包裡再次拿出一大疊的a4紙,狠狠的重重的往寧言希的臉上一扔,“寧言希,你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自己好好的欣賞着吧!再讓我聽到從你嘴裡發出來的對寧寶不敬的一個字,我一定對你不客氣!”說完,狠狠的瞪一眼她,一個轉身離開。
“呯”!
門被狠狠甩上的聲音。
而寧言希,看着那一疊打印出來a4紙裡的圖片時,整個人怔在了當場。
a4裡,每一張都是她淫穢不堪的照片。
她能夠明白,爲什麼是打印出來的而不是洗出來的照片。至少,他到現在爲止,還是顧及着寧明兩家人的面子。
“啊,啊,啊!”寧言希一聲一聲的撕叫着,一張一張的將那些a4紙撕的粉碎。
……
醫院
江太太正侍侯着某個傷員吃着晚飯。
晚飯自己買了菜在小廚房裡燒的。
三菜一湯,兩葷兩素。
油菜,清炒蘆筍,清蒸鮭魚,筒骨湯。
丁寧廚藝不錯,既有買相,又有味道。
兩人坐在沙發上,三菜一湯擺在前面的茶几上。丁寧坐在江川右側,避開了他受傷的左肩,免的一不小心的碰到了他的傷口。
“寶貝兒,魚。”江先生右手摟着江太太的腰,大掌放在她那微凸的小腹上,側着一張俊臉,張嘴,等着她夾菜進他嘴裡。
江太太很奴婢般的替他挑乾淨魚刺,然後喂入他嘴裡。
“寶貝兒,你真好。老公疼你一個。”流氓先生一邊嚼巴着嘴裡的魚肉,那環在她肚子上的大掌輕輕的揉了兩下她的肚子,就連並排平放的大腿,也往她的大腿上蹭了兩下,以平這是他對她的疼愛。
“江大川,別毛手毛腳的。”江太太重重的瞪他一眼,又往他的嘴裡塞了一筷子的油菜。
江大川繼續嚼巴着嘴巴,很是享受着女人的侍侯,用着有些口不清的聲音痞痞的在她的耳邊說道,“寶貝兒,手腳上自然是有毛的,沒毛那還正常嗎?而且你男人腳上的毛還又長又密。寶貝兒,據說腳上毛越長越密,說明那什麼欲就越旺。寶貝兒,你是不是也覺的這話挺有道理的?嗯?”
邊說邊又朝着她毛手毛腳了一下。那環在她腰上的手,不知何時已經穿過衣服探了進去,撫着她那凸起的肚子,然後一路往上。
“江大川,你就不能有個正經的時候啊?”江太太瞪目怒視着他,上下牙齒咬的“咯咯咯”下響。
江大川拿一臉很是無辜的眼神看着她,“寶貝兒,我什麼時候都很正經的。我現在在很正經的吃着你喂的飯。”
江太太拿眼睛斜視他,看着一臉無辜的跟只大灰狼沒什麼兩樣的男人,咬牙:“江先生,問你一個問題。”
江先生很是大方的說道:“問。”邊說邊朝着她勾了勾自己的眼眸,朝着她露一抹電眼。
“請問你吃飯用哪隻手?”
“左手!”江大川毫不猶豫,臉不紅氣不喘的回道,“所以,寶貝兒,老公現在左手無法行動自如,只能麻煩你餵食了。放心,等老公可以行動自如了,一定加位的補償你。到時候換我餵你。”
江太太嘴角眼角同時抽搐中。
臭男人,說謊不臉紅的說。
明明是用右手的嘛,非得睜着眼睛說瞎話,說是左手!
恨恨的瞪他一眼,無奈,只能認命,繼續奴婢般的喂他吃飯。
“喝湯。”盛起一碗筒骨湯,一勺又一勺的喂着他。又往那筒骨裡插入一根吸管,讓他吸着裡面的骨髓。
非一般周到的服務,非一般舒爽的享受。
江先生一邊吸着骨髓,一邊拿眼睛直勾勾望着小女人,脣角勾起一抹非一般滿足的淺笑弧度。
《豬八戒背媳婦》的鈴聲響起。
右手接過她手裡的碗,“接電話去。”
盯他一眼,起身從另一張沙發上拿過包包,掏出手機,接起電話:“你好,我是丁寧。”
“寧寶,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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