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耳邊傳來有些渾濁似呢喃般的聲音,且那邊聽起來似乎還有些亂糟糟的雜鬧聲,還夾雜着搖滾的聲音樂,似乎是在酒吧。
丁寧從耳邊拿過手機,放在眼前看了一眼。好一會的才從腦子裡搜索出來,這個電話號碼是屬於明俊軒的。
嗯,似乎自從把他的手機號碼刪了之後,就一直不再記得了。而且就剛纔第一眼看去,都沒有發現這是他的手機號。
“你……找我有事?”淡而又又公式化的問着電話那邊的明俊軒。
坐在身邊的男人擡眸看她一眼,挪過身子往她身邊一坐,右手很自然的環上她的腰,若無其事的摸着她的肚子。似乎怎麼都摸不夠她的肚子一般。沒有刻意的擡頭,也沒有刻意的去聆聽她的電話,只是純粹的想要摸摸她的肚子,與大小剛打着招呼。
“寧寶,對不起。”
電話那頭的明俊軒人依舊有些口齒不清的呢喃着這五個字,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聽到丁寧說的話,反正就是一直這麼輕聲的呢喃着。然後又聽到“咕嚕咚”一聲,好像是悶下一口酒的聲音,接着又是一聲,“寧寶,對不起。”
天!
丁寧撫額。
“嗯,就這樣。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掛了。”說完欲掛斷電話。
“寧寶,”丁寧正欲掛手機時,耳邊傳來明俊軒有些急切的聲音,急切中還帶着絲絲的渴望與探求,以及隱約的期待。
“還有事嗎?”丁寧依舊不鹹不淡的問道,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
“你……過的好嗎?”明俊軒的聲音有些苦澀又有些自嘲,甚至於還有些蒼涼。
但是,丁寧覺的這一切都與她無關。她現在過的很好,很滿足,有疼她的男人和家人,還有兩個即將出生的孩子。
“很好。”
“呵呵……”又是一聲乾乾的苦澀淺笑,然後微微的頓了頓,嘆了一口氣,“那就好,你過的好,那就好。那樣我也就放心了,只要你過的好,我就放心了。寧寶,對不起。”
“不用。”依舊淡淡然的回着,“沒事我掛了。”
“……”明俊軒沒有說話,只是淺淺的呼吸聲透過手機傳遞到丁寧的耳朵裡。
丁寧沒再說什麼,掛了電話之後將手機往面前的茶几上一放,轉身擡眸與江川對視,“明俊軒的電話。”
“嗯,”男人輕輕的“嗯”了一聲,沒說什麼,臉上的表情也沒什麼變化,之前是怎麼樣的現在還是怎麼樣的。右手大掌還是撫着她的肚子。
見此丁寧也沒再多說什麼,本來就沒什麼事情,右手覆上他那撫着自己肚子的大掌,輕聲問道:“還吃嗎?”
男人擡眸,灼灼熱熱又脈脈的勾視着她,然後惡作劇般的朝着她呼了一口熱氣,一臉邪肆而又佞奸般的吐了一句話:“你讓我吃嗎?”
丁寧狠狠的瞪他一眼,那覆在他手背上的右手在他的手背上不輕不重的擰了一把,嬌氣嗔:“江先生,你這麼明騷,你老婆知道嗎?”
江先生眼梢一挑,脣角一勾,揚起一抹邪佞的肆意笑容:“這不都是江太太的功勞嗎?要不是江太太訓練有數,江先生哪能從悶騷發展成明騷?是吧,寶貝兒!”
說完還十分得瑟的在她的脣上偷了個香,完了還意猶未意的舔了下自己的脣沿。
“江大川,你真討厭!”江太太永遠都是江先生的嘴下敗將,若想在流氓言語上打敗流氓先生,那是不可能的。於是,江太太只能再一次用上她的必殺計,那就是“討厭”倆字。
“口是心非!”江先生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笑的一臉滿意又滿足。
嬌嗔過後,丁寧起身,收拾茶几上的碗筷。
江川想要起身幫忙。
“別,你別動。”心疼自己男人的江太太以最快一速度制止他的行動,“你要麼躺牀上去休息,要麼就坐在沙發上休息,反正就是不準動。”
“寶貝兒,你累嗎?”有些心疼的看着她,這一整天,他就什麼事都沒做,什麼事情都她做着。
拿過一旁的搖控器,往他手裡一塞,“看電視,你老婆不是豆腐做的,我去洗碗。”邊說邊端着碗筷朝着廚房走去。
男人身子往沙發背上一靠,脣角彎彎的勾着,雙眸愜意而又懶懶的看着廚房裡忙碌的嬌小背影,心情大好。
十分鐘後,丁寧從廚房出來,手裡端着一個玻璃杯,朝着他走來。
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她坐到身邊。
“喝杯水,”將水杯往他面前一遞,“一會該吃藥了。”
醫生給配了好幾種藥,有飯前的,有飯後的。每一樣,她都記得清清楚楚的,飯後半小時,還有兩顆藥。
接過她遞上來的杯子,“咕嚕咚”將一整杯溫水一口悶掉。
“寶貝兒,你真好。”下巴往她的頸窩上磨了兩下,“我這過的簡直就是皇帝一般的日子。”
伸手在他的臉上蹂躪兩下,翻他一個白眼:“是啦是啦,你過的是皇帝一般的日子,我就過的是奴婢一般的日子。”
“傻樣。”彎指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一彈,“老子是皇帝,你能是奴婢?你同意,老子還不同意呢!你絕對的是皇后,放心,老子絕不納側的。”
“那是,不相信你,我也得相信江小川不是!”江太太臉不紅氣不喘的朝着江小川處瞥了一眼,學着流氓先生的樣子,露出一抹女流氓的痞樣。
江川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過之後抿脣一笑,“江太太,不錯的。女流氓的樣子學的挺像的,什麼時候流氓一下江小川?嗯?”
女流氓勾眼揚眉,手撫下巴,**裸的誘引:“一會就把江小川給流氓了。”
漾的江大川同志恨不得立馬的呈大字型躺好了,江小川同志更是恨不得順杆往上了。
但是,恨不得歸恨不得,想歸想的。不管是江大川,還是江小川,那都必須要hold住氣場,在這個時候是絕對不敢出來造反的。
坐在沙發上,鬧一了會,便是起身又去倒了一杯水,還拿了藥,讓他吃藥。
然後陪着他窩在沙發上看了一會電視。
一下也就兩個小時過去了,看看時候也差不多九點多了。
晚上沒有吊瓶,不過傷口要經常用消炎水消炎一下。
早上和中午的時候看着護士給他傷口消過兩次,後來丁寧護士那手勁過大了,弄痛了自家老公。於是,下午起,就自己親自動手了。
第一次的時候,手微微的有些抖,心“撲撲撲”的跳的很快,生怕一個不小心的弄疼了他。
動作輕的不能再輕,柔的不能再柔,幾乎都是屏着氣給他傷口消炎的。
傷口是絕對不能沾到水的,也就是說,洗澡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了。
坐在沙發上,左手拿着消炎藥水,右手拿着棉球,雙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那生紅生紅的傷口,屏氣凝神的替他擦着消炎水。
“大川,我要手勁大了,你告訴我,我再輕點。”小心翼翼的擦着藥水,對着他說道。
“寶貝兒,已經很輕了。沒事,大膽一點,老公皮糙肉厚的,沒這麼嬌氣。”雙眸直直的看着她,說的一臉若無其事。
沒再說話,屏着氣,擦好藥後,又給覆上了乾淨的紗布。下午起,就沒再纏一整圈的紗布,只是在傷口處遮一大聲紗布而已。
右手一伸,爬了兩下寸頭,一臉糾結的看着她。
“怎麼了?”收拾着茶几上的藥水,看着他那一臉糾結的表情,丁寧問道。
“頭癢,全身都癢。寶貝兒,不然,你給我洗個澡唄。”一臉請求般的說道。
“不行!”一口拒絕,“你的傷口不能碰水的。”
“傷口不能碰水,沒說其他地方也不能碰吧?”
丁寧擰眉細細的想了一會,一臉正色的看着他:“真癢?”
點頭,重重的點頭:“真癢。”
“我去拿水,”轉身進廁所,隨即端着一盆清水出來。
“寶貝兒,你這是幹嘛?”江川一臉不解的看着她。
“先幫你洗頭,一會再幫你洗澡。”將臉盆往在上一放,又指了指沙發前的那茶几,“大川同志,只好委屈你躺茶几上了。”
呃……
大川同志糾結,這茶几不到一米五,讓他一米九的個子躺着,那怎麼躺。
呃,江太太看一眼茶几,再看一眼人高馬大的男人。好吧,確實不適合。
於是手指往病牀上一指,“那躺牀上吧。”
“寶貝兒,進廁所,我彎腰,你拿蓮蓬頭衝不就行了。幹嘛還要躺着洗頭?”
不就這麼一點小傷麼,至於弄的他跟半個殘廢沒兩樣嗎?
“不行!”再次一口拒絕,“彎腰,那萬一傷口出血怎麼辦!江大川,趕緊,躺牀上去,先給你洗頭,一會再幫你洗澡。”江太太不容抗拒的聲音響起。
得,老婆的話要聽得。
江大川跟個孫子似的朝着病牀走去,頭靠牀尾仰躺,等着自個女人服務。
搬了個凳子,將臉盆放於凳子上,這才替他洗着寸頭。
如炬如燭般的雙眸,直勾勾的盯着她。
一雙小手在他的頭上揉着,抓着,撓着,直撓的他心癢癢。
“寶貝兒,什麼時候,老公也給你洗洗?嗯?”
“嗯,等我肚子大的跟個皮球似的,沒辦法彎腰的時候,你幫我洗。”柔弱無骨般的小手輕輕的抓着他的頭頂,洗的一臉認真,漂亮的雙眸與他對視。
“必須的。等傷好了,老公就給你洗洗。給你全身上下都洗洗,每天都洗洗。”
瞪他一眼,端着水進廁所換了一盆乾淨的水出來,繼續給他清洗。直至換了三次清水,給洗的乾乾淨淨的,這才扶着他坐起。
“走囉,老婆幫忙洗澡囉。”伸手爬一把自己的寸頭,神清氣爽的朝着廁所走去,語氣中自然而然的透着一股屬於流氓先生獨有的痞子氣。
洗澡,那當然是不可能的,帶傷的上半身,那就只能拿毛巾用溫水擦拭着,特別是傷口的那一圈,丁寧更更是碰都不敢去我碰一下,生怕一個不小心的就把水給沾到了傷口上去。
至於下半身,那就……
丁寧微微有點些臉頰發紅又發燙了。那什麼,早上一的幕在她的腦子裡晃過。
她相信,這流氓的男人,是絕對不可能乖乖的這麼好說話,只是讓她給幫忙洗澡而不做一點流氓事情的。
事實證明,江太太是十分的瞭解江先生的。
她腦子的這個念頭才一飄過,耳邊便是傳來了男人低低沉沉,嘶嘶啞啞的聲音,“寶貝兒,洗澡可以開始了。江小川說很期待你給他洗澡。”
“江大川,你討不討厭,討不討厭!”一臉嬌紅髮羞中的女人,對着他就是一聲的嬌嗔。
病號褲脫去了,僅着一條緊身的黑色平角褲,江小川同志早早的就已經起立了。
“江太太,別墨跡了,趕緊的。又不是沒洗過,江小川已經跟你很熟了。”**裸說着十分挑逗的話語,那直勾勾的看着她的雙眸,更是燒着一抹熊熊的**之色,正一簇一簇的冉冉升起。
狠狠的一咬牙,洗就洗嘛,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親密接觸了,大不了江小川再造反,直接拿手滅了它。
伸手拿過蓮蓬頭,沒有打開開關之際,先是給他打一劑預防針,擡眸一臉認真的看着他,“大川,你悠着點。千萬別那什麼,我就幫你洗澡,你別鬧事,不然水濺到傷口不是鬧着玩的。那什麼,你要想什麼,一會我幫你洗好了,再那什麼。知道嗎?”
江川勾脣一笑,身子微微的朝着她貼進一些,精赤的胸膛隔着衣服磨蹭着她一邊的傲嬌,笑的一臉的淫邪而又肆意。大掌在穿進她的衣服裡,在她柔滑的肌膚上下游移着,聲音暗啞而又極具誘惑力:“寶貝兒,那……一會洗完了,你再幫我,嗯?”
“嗯,”爲了讓他一會不鬧騰,不把水濺到傷口上,丁寧羞紅着一張臉點頭。
快速的在她的脣上啄了一口,“寶貝兒,你真好。那快點,我保證一點不動,就只是洗澡。就算要動,那也一會洗好了再動。快點。”
江太太窘窘窘窘的弩了弩嘴角,先在他的左肩上鋪了一條幹毛巾,又替他脫了唯一的平角褲。
束縛一解,江小川十分活躍進的朝着她點頭行禮。
江太太窘窘有神的盯一眼江大川,他的臉上除了邪肆的流氓痞笑之外,沒有第二個表情。哦正確來說,是有第二個表情的,那就是期待與興奮,期待着她快點與江小川親密接觸。
嘴角淺淺的一抽,直接扭頭,無視之。
將花灑轉過去,打開開關,試了試水溫,在覺的水溫適中後,這才很是認真的替他沖洗着。當然,洗澡的高度絕對沒有超過肚臍之上。
江先生十分的享受着江太太的全程服務,由着她的小手一寸一寸的給他洗着,那叫一個神清氣爽,但是卻又慾火難耐了。
試問,一雙柔弱無骨般的小手,就這麼在自己的身上,呃,準確來說是下半身,遊移撫觸着。而且還是自己心愛的女人,若是不欲火攻心,那就完全是個不正常的人了。
“寶貝兒,快點,隨便衝一下就行了。趕緊擦乾了,我們乾點其他的事情。”低沉而又壓抑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他的忍耐力已經到了超負荷的極限,再這麼憋下去,非得憋出內傷來不可。
衝淨,關了花灑,拿過浴巾替擦拭着。
“寶貝兒,”剛將擦乾,她的手裡拿是被塞了一個物件,“快點,快攻心了。再不降火,要燒起來了。”
掌心一片火辣辣的燙,臉同樣是一片火辣辣的燙,心更是“呯呯呯”大跳着。其實她亦是有那麼一咻咻的期待與渴望的,掌心不緩不疾的移動着,另一隻手攀上了他的脖頸,迷離的雙眸有眸撲閃的望着他,嬌氣聲喘喘,“大川。”
“嗯,”灼熱的雙眸如炬如熾的盯着她一片驕紅而又瀲灩的美麗容顏,沒有受傷的右手擡起,拇指撫着她羞紅一片的滑嫩臉頰,在她的鼻尖輕聲的吸氣,“寶貝兒,想嗎?”
有些羞澀的點了點頭,輕聲應道,“嗯。可是我還沒洗澡。”
勾脣輕笑出聲,低頭在揪起她的進豔紅雙脣就是一通狂熱的摯吻,末了意猶未盡的舔了秙她的脣瓣,鬱幽幽的說道:“那,快點洗,我等你。”
“嗯,”低垂着的頭,點了點,“那個,給你新買的內褲洗過收進來,放在櫃子裡。”
捏了捏她的臉頰:“傻瓜,這個時候還穿什麼內褲?嗯?寶貝兒,快洗,我等着你。”急促着她,可是卻沒見着要出去的意思。
擡眸一臉不解的看着他,“你不出去?”
勾脣一笑,“我就在這等着,快點。”
“那一會水濺到你怎麼辦?”
“你把淋浴房關上不就行了。”
“哦。那我先出去拿換洗的衣服。”邊說邊欲出門,卻被他一把拉住,“寶貝兒,快點,別墨跡了。反正一會也是要脫掉的,別多此一舉了。快點,江小川上火了,必須趕緊滅火。”
“討厭!”瞪一眼那正蓄勢待發中的江小川,江太太一個快速的進淋浴房,關上玻璃門。脫衣,沖澡。
江川很有一種想要衝進去跟她一起的衝動。但是衝動歸衝動,理智還是存在的,於是就這麼抑制着那十二萬分騰騰的慾火,直勾勾的盯着淋浴房內那一抹活色生香的美人淋浴圖,就差流下兩行鼻血了。
不斷的催促着她,十分鐘怎麼就過的那麼長呢?就好像過了十年一般的漫長。隔着玻璃望着她淋浴的他,甚至都懷疑自己快要成了一尊石像了。終於,沐浴一新的小女人拉開了玻璃門,邁着修長的**,出來。
微微隆起的肚子,帶着令他着迷的孕味與韻味。那兩團高高聳立的傲嬌,猶如兩朵盛開的幽蘭花,花朵上沾着幾滴未乾的水珠,猶如那晨間初放的花苞帶着第一滴沒有褪去的晨露,是那般的誘人。
迷離的雙眸,帶着星星閃閃的波光瀲灩與流連忘返,一頭及肩的長髮溼答答的往下滴着水珠,有些凌亂,卻更顯的嫵媚。一滴水珠順着她粉嫩的臉頰滑下,淌過精緻的鎖骨,越過花尖,沒於她那隆起的小肚上。
“寶貝兒。”喉結滾動,欲上前抱她。
“等一下,等一下。”還沒來得及抱住她,卻是被她給制止了,往後退兩步,“我還沒擦乾水,頭髮也是溼的。你先別靠近我,我馬上,馬上。”
邊說邊扯過一條毛巾,快速的擦拭着自己身上的水份,然後又擦拭着自己溼發。最後,索性將毛巾往溼發一整個一裹。在確定自己身上沒有一點水珠之後,這才羞答答的朝着他靠了過去。
“寶貝兒,可等着的急死了。”右手一攔又一摟,直接將她整個事摟向自己的懷裡。
沒有任何阻隔的親蜜相抵,胸膛與胸膛的相觸,腹部與腹部的緊密相貼,江小川已經在努力的尋着自己的窩。
“寶貝兒,寶貝兒,”急急的叫喚着她,聲音有些粗喘也有些急不可耐,大掌在她的身上一寸一寸的漩移着,所到之處點起簇簇的火苗。
脣急切的尋着她的,狂烈的一吻,一路向下。
糙糙的帶着鬍渣沫的下巴,磨蹭着她柔嫩如脂玉一般肌膚。
“寶貝兒,是不是有些扎人?”粗聲粗氣的問着她。
“嗯,有點。”意亂情迷的點頭,水光瀲灩的雙眸,層層粼粼的望着她,泛着一圈雙一圈的漣漪。
“有沒有買刮鬍刀?”低低沉沉的問着她。
“有。”
“那,先刮鬍子。”
“不要,一會再幫你刮。”江太太很果斷的拒絕。
江先生勾脣淺笑,俯脣在她耳邊用着很輕很盪漾的呵氣:“寶貝兒,有多想?嗯?”
藉着他的力往流理臺上一坐,兩腿往他腰上一勾,閃亮的星眸如朦了一層水霧一般的凝望着他,對着他吐氣如蘭,“一點都不想!”
右手大掌在她的臀部上輕輕的一拍,“小妖精,越來越磨人了?嗯!”
隨着她往流理臺上一坐,再加之兩人都是清潔溜溜的,於的江小川同志很快的便是找着了自己的窩。找着了窩,那自然而然的便是想往裡鑽去了。
“別,大川,不行。還沒到三個月,不可以的。”下意識的便是夾緊了自己的兩腿,朦朧的雙眸,星星點點,透着一絲的紅暈還有迷離,晶晶閃閃的望着他,可人又可心。
“乖,我知道,不會的。”輕輕的安撫着她,灼灼的目光如夜家裡星石一般,熠熠生輝的看着她,右手大掌撫着她那微微凸起的肚子,一下一下,很柔很很,“就在門口呆着,不進。”
蹲在門口,就着她那緊緊夾起的兩腿,有一下沒一下的磨蹭起來。
“唔,大川。”
烙一般的燙傳來,燙的她渾身一個有悸慄,情不自禁的縮了縮身子,垂在流理臺下的兩條腿亦是不自禁的勾了勾,腳趾頭也是下意識的彎了彎。輕聲的呢喃呻叫着他的名字。
右手緊緊的摟着她,在她的耳邊抑聲的呢喚着:“寶貝兒,我在,在。要什麼,你告訴我。”
“嗯,要你。”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
“寶貝兒,現在不能給你。忍忍,等你滿三個月後,老公好好疼你,一定讓你舒服了。”
“嗯。”
“寶貝兒,是不是難受?”
“有點。”
彎腰,低身,右手撫開她的兩腿,埋頭……
……
這一夜,江先生與江太太都睡的十分的舒爽。
儘管病牀真的很小,不過卻一點也不影響兩人的相擁而眠。一個多月沒有老婆入懷,抱着睡覺的江先生,抱着自己的女人,睡的那叫一個愜意又香甜,不滿足。
江太太嬌小的身軀窩在他的懷裡,同樣睡的很是滿足。
男人的懷抱永遠都是她最貪戀的地方,不管任何時候,只要窩在他的懷裡,那就一定睡的十分的安心。
不過,就算睡着了,江太太依舊還是心裡掛記着男人的傷勢的,窩在右側的她,十分的安份,一點沒有碰觸到他的傷口。昨天晚上睡下去的時候是怎麼樣的姿勢,早上男人醒來睜眸的時候,還是怎麼樣的姿勢。
右手環着她的脖子,指腹輕輕的點了點她的鼻尖,男人很是滿足的笑了笑。
似是感覺到他的輕舉一般,窩在懷裡的女人睜眸醒來。
四目對視,清晨之時,柔情一片。
“寶貝兒,早。”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一吻,帶着濃濃的寵溺。
在他的脖頸上蹭了蹭臉頰,露出一抹微笑:“江先生,早!”
“睡的好嗎?”
“很好!老公的懷抱那就是最好的安神劑。”笑的一臉柔情似水,又風情萬千。
“小嘴真甜,行,老公再獎你一個。”說完,俯脣在她的脣上啄了一口。
小心翼翼的伸了個懶腰:“嗯,美好的一天又開始了。”說完,掀被下牀,然後自顧自的穿衣。待自己全部穿好,這纔拿過他的病號服,又小心翼翼的幫着他穿上。
廁所
幫他擠好牙膏,在漱口杯裡接好水,服務十分周到的侍侯着他刷牙,漱口。然後又幫她擰乾毛巾,簡直就是一步到位的天字一號般的服務喲。
洗漱完了,又拿出電動刮鬍刀,踮腳,很是認真的替他颳着鬍子。
江先生覺的,他這過的簡直就是大爺一般的日子。
“寶貝兒,我能申請以後傷好了,這皇帝般的日子,偶爾也能讓我享受幾回麼?”眉眼彎彎的看着她說道。
“看心情唄,江太太心情好了,江先生皇帝般的日子隨時都可以享受的。”星眸看他一眼,說的一臉悠然。
“那怎麼樣,江太太心情纔好了?”勾脣,低低的問道。
輕輕的一拍他的臉頰:“別說話,刮鬍子呢!大川和小川都聽話了,江太太心情自然就好了。”
大川同志閉嘴了,十分聽話的閉嘴了,因爲江太太說了,讓他別說話。
“行了,很乾淨了。”拍拍他光滑的下巴,“嗯,怎麼看怎麼帥,帥和我都不想放你出去見人了。萬一被人給勾了去,那我可以虧大了,我好不容易把你養的這麼帥的掉渣,這要是半路讓人給搶了去,太不划算了。所以,江大川同志,乖乖在病房裡呆着,江太太現在去買早飯,回來再侍侯你。”
滑滑的下巴在她的臉臉頰上蹭了蹭,江大川同志笑的一臉淫騷:“江太太,放心。你的男人任何人都勾不起,江小川認地。不是那個地,他不進門。”
江太太:“……”
哎,流氓啊,有什麼辦法呢?
白他一眼,“我去買早飯。”
“行,去吧。老公等着你回來繼續侍侯。”一臉君臨天下般的朝着她揮了揮手,示意她現在可以退下了。
江太太瞪目,朝着他握拳一揮,走出廁所,拿過錢包,出門。
十五分鐘後,提着兩個人的早餐出電梯。
“姐?”剛一出電梯,另外一部電梯門也打開,丁寧正打算朝着病房的方向走去,耳邊傳來許思雅喜悅之中帶着不可置信的聲音。
“姐,你怎麼在這啊?你受傷了嗎?哪裡不舒服啊?”許思雅一見着丁寧,便是如一隻小雀一般的嘰嘰喳喳的問着,然後又是將她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翻,眼眸裡盡是濃濃的關心與心急。
“你怎麼在這?”丁寧在見到許思雅的那一瞬間,亦是有些吃驚的,眼皮微微的眨動兩下。
“哦,我過來看一個朋友,他身體有些不適,住在這家醫院裡。”許思雅看着丁寧說話,伸手拂了下自己耳際的髮絲,在說到那個朋友的時候,眼眸裡劃過一抹不易顯見的嬌盈,那是一抹屬於女人在說自己心上人時纔會有的嬌羞之色。
然後,突然之間又好似想到了什麼,張大了雙眸看着丁寧,“姐,你怎麼在這?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身體不舒服嗎?”
丁寧抿脣一笑,“沒有,不是我!我沒事,很好!”
“哦,那就好,那就好!不是你就好!”許思雅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姐,你那天怎麼就突然之間走了呢?我第二天一早醒來,就沒見着你。一問媽咪,才知道,你連夜就走了。發生什麼事了嗎?”一臉急切的看着丁寧問道,語氣有些急,有些快,看着丁寧的眼神有些不解。
“家裡突然之間有急事,就匆匆的回去了。大晚上的,你睡的正說熟,也就沒叫醒你了。”丁寧漫不經心的朝着她說道,“對了,你自己一個人來的嗎?你媽咪,知道你過來嗎?”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反正就是下意識的就用了“你媽咪”三個字。
許思雅揚脣一笑,一臉神秘的看着丁寧,很是親密的挽向丁寧的手臂,樂呵呵的說道:“知道啊,我和媽咪一起來的哇。不過她還有一點小事要處理,我就自己先過來了。我好久沒見着自立哥哥了,我急着見他嘛。”
自立哥哥?
她口中的自立哥哥,會是賀自立嗎?
丁寧的臉色微微的沉了一下,看着許思雅的眼神更是若有似無的波動了一下。
許思雅認識賀自立?那麼她呢?她是不是也認識賀自立?
“早飯吃過沒有?”丁寧輕輕的拍了拍許思雅的手背,用着略顯有些關心的語氣問道,看着她的眼眸亦是微微的柔和了一些,揚起一抹姐妹之間的情意。
揚了揚自己拎在手裡的袋子,許思雅笑的一臉燦爛:“那,我帶來了。這麼早,自立哥哥一定沒吃過,所以我就給他帶來了。”
“這麼有心啊!”丁寧微笑的看着她,伸手彈了彈她的腦門,“小孩子家家的,心思倒是不少啊!認識很久的朋友?”
“當然了,我從小就認識他的嘛。他可疼我了,對我很好的。”許思雅一臉小女人般的說着,眼眸裡斂不去的喜悅之色。
從小就認識的?
那麼如果說她口中的自立哥哥就是賀自立的話,那麼也就是說他與丁淨初也是認識的。
既然是認識的,那麼又什麼上次在錦都的時候,他們之間在裝作不認識?
爲什麼?
她到底爲什麼要這麼做?
突然之間,丁寧覺得,她真是越來越不認識丁淨初了。對於她的所做所爲,她是一點都弄不明白了,對於她這個人,也是越來越想不透了,甚至可以說是越來越陌生了。
“行了,不打擾你去看你的自立哥哥了,快去吧。他一定還餓着肚子等着你呢。”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一臉若無其事的對着許思雅說道。只是心裡卻是多留了一份心思和提防。
這個十五年不見的媽,終究已經不再是十五年前那個疼她的媽了。
這個妹妹,這個突然之間冒出來的妹妹,她又瞭解多少呢?
所以,心還是暫時先不要交出去的太早纔是。
聽着丁寧的話,許思雅的臉色微微的泛起一層淺笑,一聲輕輕的撒嬌:“姐~~”撒嬌過來,紅着一張蘋果臉,一臉雀躍般的說道,“姐,那我先去了。一會再來找你。”說完,快速的鬆開了挽着丁寧手臂的手,如一隻歡樂的小兔子一般,徑自的朝着某個方向走去。
看着許思雅的背影,丁寧微微的有些失神。
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眼眸一片低沉。
深吸一口氣,收回自己有些低沉的心情,邁步朝着病房走去。
在丁寧推門進入病房的同一時間,電梯門再一次打開,一身貴婦人裝着打扮的丁淨初走出電梯,邁步朝着許思雅的同一個方向走去。
……
丁寧進病房的時候,主治醫生正在給江川檢查傷口。
將手裡的早餐往茶几上一放,丁寧大步的朝着病房邁去,“怎麼樣,醫生,傷沒有嚴重吧?”
醫生淺笑着點了點頭:“放心吧,很好!沒有問題,經常給擦擦消炎水,千萬別讓沾水。就沒有任何問題,恢復的不錯。不過最主要是江先生身體本來就好也是會不開的。”
“那,什麼時候可以出院?”江川問着醫生。
醫生怔了一下:“嗯?最好還是的再住上幾天了,畢竟你這是槍傷。”
“行,醫生,我們聽你的。我們不急着出院,你說什麼時候可以出院,我們就什麼時候出院。”丁寧笑盈盈的對着醫生說道,然後瞪一眼江川。
江川閉嘴。
醫生抿脣一笑:“你們的情況呢,我也都清楚。再觀察兩天吧,兩天後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幫你做轉院手續。”
“謝謝醫生,那麻煩你了。”丁寧笑着道謝。
“不客氣,一會護士進來換藥,打點滴。”醫生朝着兩人笑笑後,轉身出了病房。
沒一會,護士便是推着藥車進來。
“江川,換藥,打點滴。”噙着職業性的微笑,朝着兩人一點頭,很專業的替他換藥。
“護士,你輕點,輕點。”
這句話,是護士在給江川每次換藥時,丁寧必說的話。
護士淺笑着朝着丁寧看一眼,“江太太,你放心。我知道的,已經很輕很輕了。”
丁寧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伸手撫了下自己的鼻尖。
呃……
她關心自己的男人,沒什麼丟臉的。自己的男人自己心疼,很正常的,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護士換了藥,又打了點滴後,推着藥車離開了。
江先生脣角勾着一抹彎彎的意味深長的好看笑容看着她。
江太太悻悻然的又是一抹自己的鼻尖。
“江大川,你老婆在心疼你,你還拿那笑的賊兮兮的眼神看我!一會中午我讓護士給你重一點!哼!”江太太朝着他哼唧。
“寶貝兒,你捨得嗎?”江先生繼續笑的一臉賊兮兮的看着她。
呃,真捨不得。
行,被他吃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