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這是一個冷庫,前面的冷櫃裡還擺放着各種肉類。因速冷而產生的白煙飄散上升着。
冷庫不是很大,卻也不是很小。
木架上則是擺着一些時令蔬菜。
她與司馬追風躺在冰冷的地上。
冷,非一般的冷。
這裡的溫度至少在零下十幾度。
而她們身上不過只是兩件衣服而已。司馬追風因爲懷孕,倒是穿了一件厚一點的外套,但是沒有丁寧那麼的誇張,連棉襖都裹起來了。只是一件燈心絨的孕婦裝,加一件雙層外套。而楊小妞則只是一件薄t恤加了一件薄的西裝小外套而已。
冷,陣陣的冷,刺骨一樣的冷。
“妞,我們怎麼會在這裡?”司馬追風擡眸看一眼這冷庫,一臉茫然不解的看着楊小妞問道。
“阿嚏!”剛說完,就直接打了一個噴嚏。
楊小妞毫不猶豫的脫下自己身上的那個西裝小外套,往司馬追風那微微凸起的肚子上去。
“妞,作什麼!自己穿着!”司馬追風欲拒絕。
妞瞪她一眼:“哪那麼多話!你不要,我家白小堅需要!老孃沒那麼嬌弱。嚏!”話剛說完,自己也打了個噴嚏。
是啊,就算再沒有那麼嬌弱,在這零下十幾度的冷庫裡,不凍感冒那纔是怪了。
司馬追風更是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整個人不斷的發抖着,瑟縮着,就連上下牙齒也開始“咯咯咯”的打顫了。
楊小妞也是冷,冷的不行,但是咬着牙,不讓自己抖的如司馬追風那般的厲害。
司馬追風是孕婦,可千萬不能不出了什麼事。不然她如何原諒自己,拿什麼臉去見白楊。
“大俠,對不住了啊。我連累你了。”妞一臉歉意的看着司馬追風說道。
司馬追風抿脣一笑:“說什麼呢?指不定是我連累的你呢。”
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一起,四手不斷的相互摩擦着,然後又哈着氣。
“大俠,你說我們有沒有可能還在世貿君亭?”楊小妞擡眸掃視着這個冷庫,冰櫃裡有凍肉,木架上有蔬菜,不是很大的冷庫,卻也不算小。看起來更像是超市的冷凍庫。
但是,她們不是在超市,而是在世貿君亭裡被人下的藥,那是不是說,她們應該還在世貿君亭,這個冷庫是世貿君亭的冷藏庫。
司馬追風擡眸環視一圈,然後點了點頭:“很有可能。”
“大俠,世貿君亭不是你們家的嗎?有沒有辦法?”妞看着她,略帶着希望的問道。
大俠一臉無奈的搖頭,“你知道我從來都不管這些的。我都還是前不久才從一百零五的嘴巴里知道,這世貿君亭是我們家的。妞,你說,哪個缺德的東西,跟我們有仇啊,要這麼對待我們?”
說着又是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越來越冷了,那寒氣就好似“颼颼”的冷風一陣一陣的吹過來,刺進她們的骨頭裡。
楊小妞站起,在冷庫裡轉了一圈,終於在一個角落裡找到了兩塊那種烏漆抹黑的用來裹水果的髒兮兮的布毯。若是換成以前,楊小妞帶看都不會看一眼這種髒不拉希的東西。但是現在,不一樣。她和司馬追風都需要東西來遮寒。
直接一把扯過,顧不得髒不髒,抱起朝着司馬追風走去,往她身上一裹:“大俠,裹着。”
“你呢?”司馬追風擡眸看着她,“進來,一起。”
“你先裹着,管好自己和白小堅。”楊小妞看一眼大俠的肚子,一臉認真的說道,“我找找有沒有什麼東西能打開這門的。”
大俠緊緊的裹着那塊有些髒還有股異味的布毯,此刻已然顧不得這些,只想着可以曖一點,不讓肚子裡的孩子出事。
不斷的在原地轉着圈,雙手互摩着。
妞冷的不能再冷了,在零下十幾度的冷庫裡,只穿着一件薄t恤,刺骨的冷。
好想念那張軟軟的大牀,好想念那牀柔柔的天蠶絲被。
“阿嚏,嚏,嚏!”連着打了三個噴嚏,足以說明此刻,楊小妞有多冷。
“妞,行不行?”司馬追風裹着布毯朝着她走去,一臉關心的看着她。
“行!”楊小妞重重的點頭,“沒什麼是我楊小妞不行的。”咬着牙,但是已經抖的不行了。
終於在木架的底下找到了一條細鐵絲,妞揚想一抹滿意的淺笑,對着大俠說道,“大俠,裹好了。看我的,丫丫個呸的。我還就不信了,我打不開這道門。老孃雖然不是跟着艾女士混的,但是從小艾女士教的東西也不少了。一個冷庫的鐵門而已,難不住我的。”
站在鐵門邊上,用着那根細鐵絲使勁的欣搗鼓着。
司馬追風裹着布毯站在楊小妞的身後,張開那布毯,將小妞一起裹着。
然而,在楊小妞搗鼓了n久之後,那道鐵門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根本就打不開。
“我操!”二妞暴怒,狠狠的踢了一腳那道鐵門,“你妹的,這什麼破門,艾女士教的招竟然不好使。連艾女士的招都使不上了,大俠,看來我們只能在這裡呆着了。”
冷庫,除了一個40cm40cm見方的小小排風口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出口了。也就是說,她們倆除了等着人到來之外,根本就沒第二個選擇性了。
“呯呯呯!”妞使勁的敲着鐵門,“有沒有人,有沒有人!”大聲的喊着,但是卻根本就沒有聽到外面一點的聲響。
“妞,別喊了,沒用的。”大俠無奈的對着楊小妞說道,“司馬御園的東西絕對是最好的,這隔音效果也肯定是最好的,外面的根本就無法聽到的。”
“我操!”楊小妞再一次暴怒了,再次重重的踢了一腳那扇鐵門,“你大爺的,到底哪個缺德貨給老孃下招!有種的就給老孃蹦出來,把頭縮進龜殼裡算個什麼貨!他大娘的二姨奶奶的大孫子,丫最好別讓老孃知道你是誰!不然老孃剝光你全身的皮,放幹了你的血!他大爺的,老孃是創了你家祖墳了還是搶了你男人了,丫個呸的,給我下賤招!你大爺的,有本事,就給我滾出來!”
但是,很顯然的,沒有人回答她的怒罵聲。
二妞吧,那在自家人面前,是從來都不會掩飾自己的,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就像這會了,那絕對的十足十的潑婦加悍婦樣了。
廢話,這個時候,誰還他媽有那個鳥心思裝淑女啊!
罵完了,卻也冷的不行了。
“大俠,對不住了。我沒辦法了。”兩個人抱在一起,縮在那布毯裡,妞一臉歉意的看着大俠。
手機,肯定是沒有了。這一會,兩個人除了身上的衣服之外,根本就沒什麼都沒有。
現在唯一的希望,那就是寄在了六大爺身上了,希望他能夠找到她們了。
毫無辦法的兩個裹着布毯,坐在地上,靠在一起。
“妞,或許我知道是誰把我們扔這了。”司馬追風抖着牙齒,顫顫的對着楊小妞說道。
“嗯?”楊小妞轉頭,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誰?”
“有可能,是小唐吧。”司馬追風不太確定的說道。
“小唐?”楊小妞微微的蹙了下眉頭,“那個照顧海棠阿姨的小護工?”
“嗯。”司馬追風點頭。
“她喜歡你男人?”
妞誰啊,那是絕對僅憑一點蛛絲馬跡就能將事情串連起來的高手,“等,你剛纔問我,如果我家妖孽跟別的女人上牀了,會怎麼樣!你別告訴我,你家白楊跟那小賤人上了?”
司馬追風再一次點頭,整個人抖的更厲害的,不知道是因爲冷,還是因爲想到了那一視頻。總之,抖的十分的厲害。楊小妞趕緊的鑽出布毯,將整塊布毯往她身上緊緊的一裹。
“操!”妞再一次暴怒,跟着六大爺時間久了,這粗話說起來也是那般的得心應手了。“下次別讓老孃見到她,見一次揍一次,見一次,剮一次。賤人!那你現在打算怎麼樣?”
司馬追風狠的一咬牙,“先出了這個冷庫再說,丫丫個呸的!敢對老子下套,老子出去不弄死她,老子就不是司馬老二!媽的,還有那頭老羊,老子管你是心甘情願的還是被人設計的。媽的,給老子招來那麼一隻臭蒼蠅,就是他的錯!看老子出去後,不剝了他的皮,老子就不是司馬追風!就不是司馬御園太姑婆,就不是司馬義的女兒,就不是大俠!靠!老子現在一肚子的火!”
終於,憋了一肚子火的大俠飈怒了,“噌”下,站起,對着二妞說道,“妞,不能坐以待斃,實在不行,從那排風口爬出去!在這裡,誰知道什麼時候纔會有人進來?”
人一來勁吧,又一發怒吧,那火氣也就“噌噌”直上了,直接將那布毯一丟,朝着那排風口走去,擡頭觀視着那個直徑四十的排風口,然後再雙手比了比自己的微有些見粗的腰。
貌似她是不太可能了。
“等着,”二妞撿起布毯,重新往司馬追風身上一裹,“你這個樣子,怎麼爬,趕緊的護好了肚子裡的白小堅,這都凍了這麼久了,我去!必須想辦法出去,你得趕緊上醫院去。裹好了。”
二妞將衣袖一撈又一挽,踩上那冷凍櫃的邊框,朝着排風口爬去。
費勁拆着那排風口的扇頁。
突然間,司馬追風的視線落在了冷凍櫃櫃腳邊上,那裡好像躺着一把鑰匙。
彎腰,伸手拿出那把鑰匙,“妞,下來,有鑰匙,不知道是不是鐵門的鑰匙。”
楊小妞一個翻跳,直接從兩米高的排風口處跳下。
“咔!”
鐵門打開,還果真是這冷庫的鑰匙。
“妞,行了。”司馬追風笑着對着的楊小妞說道。
兩人用力的拉開鐵門,欲出去。
但是……
“呵,看來兩位着實讓我令眼相看。”鐵門剛打開,一道冷森的聲音傳來。
一個女人,一個臉上揚着陰冷森笑的女人,站在門口處。那雙眼睛帶着一抹憤意的看着兩人。
這個女人,除了剛纔在包間裡給她們送菜的侍應生還有誰呢?
但是,不管是司馬追風還是楊小妞,都不認識她。
“你大爺的,老孃不找你,你還是自動送上門來了!”二妞飈怒,咬牙一揮手,直接朝着那女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妞的速度是極快的,快到那女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啪”的一聲,一個巴掌重重的落在了她的臉上。
“楊帆,你個賤人,你竟然敢打我?!”那女人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楊小妞,一手捂着自己被打了一個巴掌的左側臉頰,恨恨的瞪着楊小妞。
司馬追風很默契的往邊上走開兩步。這個時候,她唯一能做的事,那就是不能拖了妞的後腿。如果她沒有懷孕,那就一定跟妞兩個人一起上陣,非打的這賤貨哭爹喊孃的求饒。但是,現在她懷着孩子,所以做到不扯妞的後腿,那就是幫她最大的忙了。
“老孃打的就是你!”楊小妞雙眸怒視着那女人,“你大爺的,說,誰讓你這麼做的!老實說了,老孃還能饒你一次,不然,他媽的,老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信你可以試試,老太娘有的是法子!”
妞的速度是非一般的快的,在那女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右手已經緊緊的扣住了她的咽喉處,然後扣着她一個上前,將她抵在了身後的牆壁上。陰沉的雙眸如鷹般的盯視着她,左手又是一個開弓,直接在她的臉上“啪啪”雙是一邊一個巴掌,“說不說?!老子耐心有限,再不說,被關冷庫的可就是你了!丫個呸的,老孃最恨別人的背後設計我了,你不旦設計老子,還連帶着設計我家大俠和白小堅!操你奶奶的祖宗,我家白小堅要是有個什麼閃失,老孃誅了你全家!說!你他孃的爲什麼這麼做?”
視線落在女人那放在口袋裡的手機上,直接一把奪過手機,“大俠,打電話。誰來的最快,就給誰打。”一手鎖着那女人的咽喉,左手將手機遞給司馬追風。
司馬追風接過手機,卻是發現,手機是關機的。
然後……
“賤人,打我!”楊小妞因爲遞手機給司馬追風,微有那麼一點的走神,於是給了那人反抗的機會。
只見她一個低身,又一個反扣,竟然從楊小妞的“魔爪”下給鑽了出來,然後直接朝着靠近來的司馬追風去。因爲她知道,她不是楊小妞的對手,於是只能把主意打到了司馬追風的身上去。
但是,二妞是那麼好打發的嗎?那身手可是得了艾女士和楊光照的真傳的,在那女人還沒觸及到司馬追風的時候,直接長腿那麼一伸又一勾。
“啪!”只見那女人重重的摔了個狗啃屎。摔倒之際,她的下巴正好倒在了一隻香蕉上,那一隻香蕉吧也不知道是誰扔的,也不知道扔了有多久了,反正已經是黑漆漆了。於是,那黑漆漆的爛香蕉就這麼吃進了她的嘴巴里。
司馬追風拿着手機再一次遠離幾步,按着開關開機,可是卻打不開。
直接將手機往那摔倒在地上的女人身上重重的一扔:“操!丫個呸的!”一腳重重的往她背上一踩,“你妹的,老子從良很久了,真心不打算再過打打殺殺的江湖生活了!媽的,非得逼着老子重出江湖!靠你大爺的,說不說?說不說!誰讓你這麼做的!對老子使暗是吧?老子不發火,你當我是繡花枕頭啊!妞,他大娘的,她要再不說,直接把她捆了扔到裡面的冰塊上。媽的,讓我們在裡面呆這麼久,讓老子受不凍也就算了,他大娘的,竟然敢讓我家白小堅也受凍。他大娘的,還敢對我們下藥!操你大爺,我家白小堅要是有什麼,老子廢了你!”說完,那踩着她背上的腳狠狠的又重重的一個擰巴。
人發火的時候,那是各種粗話暴出來了。
大俠和小妞這個時候那是非一般的火大,無處泄。這一見着害她們的最愧禍首,那還不得把一肚子的怒火全都撒了出來。
“啊!”女人一聲尖叫,痛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當然,這絕不會是大俠和二妞的最終手段。
這兩女人向來本着“人敬我一尺,我還敬人一丈。人踩我一腳,我還他十腳”的原則。
是以,在那女人痛苦的尖叫的時候,楊小妞直接一腳狠狠的也踩了下去。
哦天!
大俠因爲懷孕,那穿的是平底鞋。但是二妞不是啊,二妞向來都是喜歡穿八公分以上的柳釘鞋的。且吧,二妞最恨的就是這種在她背後使暗設計害她的人。你要對我有意見,想要對付我,你跟我明刀明槍的面對面的公平對打,這樣老孃還真心的佩服你。
但是,你現在用這麼下三爛的手段來對我。
操,真當老孃長的漂亮一點,就是一隻擺着看看用來插花的瓶啊!
靠你妹的老母!
那細細的柳釘跟就這麼毫不留情的重重的擰踩着:“怎麼樣!還是不說嗎?再不說,老孃就是整個人站上來了,直接踩你兩個洞出來,不信你可以試試看。”
“別踩了,別踩了,我說,我說!”女人吃不消兩人的折磨,哀聲求饒着,“是……是,容家的,大少爺,容翼城。他,他一直喜歡你,喜歡的你,想……想要得到你。”
“我操你老母的金剛!丫丫個呸的!竟然敢意|淫老孃!老孃今天要是不廢了你,他大爺的,老孃對不起我家大俠跟我一起吃苦!”楊小妞暴怒中,那踩着女人後背的腳又是那麼一個用力。
“啊!”女人又是一聲尖叫。
司馬追風的視線落在了不遠處安裝在牆壁上的內線電話,邁步走去,拿起話筒,又正好話筒邊上貼着酒店內部各分機號碼。直接撥通了總經理的分機號。
“你好,總經理辦,我是……”
“叫司馬囂滾下來下見老子!”秘書的話還沒說完,司馬追風直接打斷,怒吼着。
“對不起,小姐,請問你……”
“再他媽廢話,老子直接讓司馬囂開了你。告訴司馬囂,老子是他太姑婆,司馬追風,趕緊的把電話轉進去。”
“請稍等!”秘書將電話直接轉入司馬囂辦公室。
“什麼事?”
“囂總,有個叫司馬追風的小姐,說是你太姑婆,需要轉進來嗎?”
“轉進來。”
“好的。”
“太姑婆,你找……”
“司馬囂,趕緊給老子滾下來,你大爺的!老子差點死在你的地盤上。給你兩分鐘,不出現在老子面前,老子剝了你的皮!”司馬追風非一般的怒。
“太姑婆,你在哪……”
司馬追風直接掛了電話。
你妹的,老子在自己的地盤上差點凍成冰棍,丫還有臉問在哪?
不遠處,走廊拐角處,一抹人影轉身離開,目睹着這一幕。
兩分鐘不到,只見着司馬囂急匆匆的朝着這邊小跑而來。
“太姑婆,怎麼了,怎麼了?你怎麼會在這裡?怎麼會在冷庫?”一百零六司馬囂不解又急切的問着司馬追風,在看到被楊小妞踩在地上的那女人時,微微的怔了一下,“太姑婆,這誰啊?”邊說邊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往司馬追風追風身上披去。
不用多說了,光看就知道,她一定是在冰庫裡呆了好久。
“啪!”司馬追風直接一個巴掌扣在了司馬囂的後脖子上,“你丫個呸的,還好意思問我啊?老子差一點死你地盤上,你還好意思問我?這不是你的人嗎?啊,你問我!手機拿來!”
司馬囂乖乖的掏出手機遞給她。
“妞,要不要給你家妖叔叔打個電話。”
“你!”楊小妞指着司馬囂,又指了指倒趴在地上的那女人,“給我把她捆了,扔冷庫裡。不給她凍上一個小時,不許放她出來!啊丫個呸的,設計我?媽的,老孃是那麼好設計的嗎?老孃是艾女士一手調教出來的!呸,讓我丟盡了艾女士的臉!”說完又用自己那細細的柳釘鞋重重的在她的腰上踢了一腳。
手也沒有空着,直接撥打着妖孽的號碼。
“容景,說話。”耳邊傳來六大爺十分不悅的聲音。
“妖孽,我。”
“妞,等着。我馬上到了。”一聽到楊小妞的聲音,六大爺長舒了一口氣,甚至還中帶着隱隱的喜悅。
“我沒事了,不急。在世貿君亭。”
“知道,我到了。等着我。”
妞掛了電話,直接將手機往司馬囂一扔,“你趕緊帶追風去醫院,懷孕着呢,媽的,被這賤貨下了藥,又在裡面呆了這麼久。趕緊去醫院檢查一下,這裡交給我就行了。媽的,衝着我來的。老孃讓你們知道,老孃不是這麼好設計的。”
“我讓人過來處理,你也一起去醫院查檢一下。這裡交給我就行了。”司馬囂看一眼被楊小妞踩在地下的女人,說道。然後打了個電話出去,交待了幾句。走至那女人面前,彎腰將她一把揪起,朝着冷庫走去,往裡一丟。
“不要,不要!放我出去,我不在被關在這裡面。我不是都已經告訴你們了,是容翼城讓我這麼做的,不關我的事,你們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女人,一進冷庫,就渾身一個發抖,努力的想要出來。
但是,司馬囂沒有給她機會,直接將那冷庫的鐵門一拉,準備上鎖。
“等一下!”就在鐵門鎖上之際,楊小妞出聲,制止了。
“怎麼了?”司馬囂不解的看着她。
也就在這會裡,兩個男子急匆匆的朝着這邊小跑而來。
“囂哥,太姑婆?你怎麼在這?”有些訝異的看着司馬追風。
“都把外套脫下來!”司馬追風直接命令着。
那兩個毫無二話的,脫下了外套。
“妞,趕緊穿上。”拿一件遞給楊小妞,再一件繼續往自己身上裹去。
妞裹着男人的外套,進冰庫,直接從冰櫃裡拿過一隻冷凍的烏雞,往那女人面前一遞:“就這麼給老孃生啃了!什麼時候啃完了,什麼時候放她出冷庫,啃不完,你就繼續在這裡呆着。千萬別讓她凍死了!”對着門外那兩個剛趕過來的男人說道。
“聽到沒有!”司馬追風對着那倆男人說道,“什麼時候啃完,什麼時候放出來。給老子看牢了,媽的,敢動老子,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這是老子的地盤!司馬囂,你看着辦!”
“好的,太姑婆,放心。我們知道該怎麼做了!”兩個男人點頭。
妞和大俠剛走出冰庫,朝着大堂走去,但是見着妖孽火急火燎的朝着這邊邁步而來。
“小帆船。”看到楊小妞的那一刻,妖孽長舒一口氣,一把將她打摟進懷裡,將小妞從頭到腳的一翻打量,“怎麼樣,沒事吧?有沒有怎麼樣?有沒有怎麼樣?怎麼這麼冰冰的,啊?”
“六大爺,換你被人在冷庫裡關上這麼久,試試看,會不會這麼冰。”二妞一臉打趣的看着妖孽說道。
“妞,放心!老子給你出氣!他大爺的,老子的女人,老子都捨不得動一下,竟然敢下這麼重的手,老子不廢了他,老子就不是男人!”妖孽一臉陰鬱的咬牙道。
“大俠,你趕緊去醫院,別理我了。我現在去找人算帳!”妞對着大俠說道,然後轉眸看向六大爺,“妖孽,走,算帳去。媽的,你老婆差一點就被凍成冰棍了,還連累了我家大俠和白小堅。這口氣不出了,本宮心裡不爽,咽不下去。”
“妞,先去醫院檢查了再說。”六爺雖然心裡也是十分的怒,恨不得扒了容翼城的皮。但是,卻還是比較擔心楊小妞的身體狀況。
“先算帳,卻去醫院!這一口氣浮着,老孃難受!妖孽,你去不去,去不去!你不去,本宮自己去!你大爺的金剛,敢意|淫本宮。本宮不剝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本宮還是六大爺的女人嗎?”二妞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直接一把揪起六大爺的衣領,風一樣的朝着大堂門口走去。
妖精和妖孽飈去容家打人算帳了,司馬追風則是由一百零六司馬囂帶着去醫院了。
離世貿君亭最近的醫院也就是司馬追風上班的那家醫院裡。
而那個可憐的女人啊,就那麼被鎖在冷庫裡,可憐巴巴的拿着楊小妞很“好心”的賞給她的那隻冷凍烏雞,生啃着。啃一口,喝吐兩口。整個人被凍的瑟瑟發抖。
爲了不讓她凍死,那兩個守着冷庫的男人,很“好心”遵從太姑婆的懿旨,竟然拿了一條厚厚的棉被給那個可憐的女人。在看到她吃一口吐兩口時,冷冷的面無表情的扔了一句“吐出來的不算。那就重新換一隻吧”。於是,再一次很“好心”的重新拿了一隻更大點的烏雞換回了她手裡已經啃了小半隻雞腿的那一隻。
可憐的女人淚流兩行。
該死的容翼城,恨死他了!
容家
午飯過後,容老太太正在午休。
容翼城今天似乎心情很好,陪着容老太太小聊了一會,見着容老太太睡着後,才笑意盈盈的從老太太的房間裡出來。
自上次與楊小妞那次別有用意的相親,然後鬧掰後,容老太太幾乎是對容景這個孫子徹底的死心了。也不指望他什麼了,但是對容翼城這個長孫卻是越來越上心了。大有一副欲將公司交給他的意思。
老太太是一個很具嫡次長幼之分的人,儘管公司一直都是容天奕在管的多,容翼城雖然也管,但是很明顯的能力不足容天奕。只是,容翼城佔了一個優勢,那就是長房長孫。而容天奕,雖然只比容翼城小了一個月而已,卻是二房的兒子。就這一點上,就比容翼城矮了一截。
儘管對於他的能力,老太太無可否認,但是那骨子裡透出來的重嫡輕幼的思想卻不會因爲能力而有所改變。
再者,兩個兒媳婦,老太太也着實的喜歡凌麗珂多過包美玲。一來,凌麗珂的身份高於包美玲。再來,凌麗珂的氣度絕對不是包美玲能比得上的。
就拿容景這事來說吧,如果換成是包美玲,那是絕對容不下容景的。但是凌麗珂卻是容下了他。雖然其實老太太也知道,心裡怎麼樣都是有一根刺的,但是凌麗珂做的好,在表面上絕對沒有表露出來,更沒有在表面上爲難過容景。倒是包美玲,卻是時不時的朝着容景冷嘲熱諷一番。
於是,老太太的心也就更加的偏向了大房這邊。不管容天奕的處事能力再好,她都是不會將公司的大權交到他的手上的。在老太太的眼裡,容天奕只不過是一個替容翼城開疆僻土守江山的重臣而已,而絕不是那個手握公司大權的主栽人。
這一點,容天奕是十分清楚的。只是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而已,心裡自然也是十分的不服氣的。他在等待,等待一個時機,他也需要一個時機。
所以,不管什麼時候,他都表現的十分的尊重老太太,對於老太太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任何決定,都沒有任何的意見。安安份份的按着老太太的意思,替容翼城管理着若大個公司。
容翼城下樓,脣角勾着淺笑,理了理自己衣領,走出門口朝着車庫走去。
“吱——!”一陣急剎車,妖孽的世爵c8在院子裡停下。
妖孽下車,妖精亦是我打開車門下車。
“喲,老六,今天這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見着下車的容景,容翼城一臉似笑非笑的看過去,譏諷着。卻是在看到一起下車的楊小妞時,眼眸微微的彎了彎,露出一抹隱約可見的色意。
這個女人,不管什麼時候,那是這般的勾人。
不知道壓在身上會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呢?可惜了,他一直沒能有機會嘗上一翻。
“他媽的!當老子說話在放屁是吧?!”六爺直接朝着容翼城毫不客氣的一腳踢了過去,半點沒有留下,這踢的可是相當的用力的。特別是在看到容翼城那看着楊小妞的眼眸裡透着一抹色意時,更是怒從腳底竄起。
好次了,看在那一丁點血緣關係的份上,放過了他。警告過他,別再對他的女人動歪想,打主意。媽的,竟然還敢動手。
操你大爺的。
他的妖精,他自己都不捨得動一下。這蠢貨竟然也讓人把她關在冷庫裡,把她凍的直髮抖。
不欠揍誰欠揍。
“容景,你他媽的小雜種發什麼瘋!敢對我動手!敢在容家的地盤上對我動手!你當你是誰啊?!”容翼城沒想到容景一來便是對着他的小腹狠狠的一拔腳踢了過去。往後退了好幾步,痛的直踢嘴。雙手捂着自己的肚子,惡狠狠的瞪着容景。
六爺擡腳,朝着他的肚子又是一腳準確無誤了踢了過去:“有本事,你他媽再給我說一遍!老子揍的就是你!”
“啪—啪!”六爺一腳踢完,楊小妞直接在他的臉上補了兩個重重的巴掌,“你老母,當老孃是繡花枕頭是吧?媽的,敢對我下手!小雜種!他媽,你纔是有人生沒人養的小雜種!怎麼就教出你這個不知羞恥,污辱人類社會和諧的人渣出來!老孃的男人,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說小雜種了!你大爺的,再說一下,老孃直接讓你成爲廢人!不信試試看,老孃說到做到!”
媽的,說她們男人是雜種。你大爺的,你纔是雜種。不是雜種,能變異成這樣的!
“唔!”容翼城連容景連着重踢兩腳,又被楊小妞攉了兩個巴掌,疼的只會呻叫了。就連眼淚都從眼眶裡流出來了。
靠!
孬種!
大男人一個,竟然流馬尿!
這是楊小妞在看到容翼城流出來的那兩行馬尿時,十分不屑的冷哼。
六爺,直接一把揪起容翼城的衣領,毫不留情的往地上一摔。容翼城直接從他的肩膀一個翻騰,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疼啊,非一般的疼。
“信不信老子直接廢了你老二?!”六爺一腳踩在他的小腹上,陰鬱的以眸如發怒的雄獅一般凌視着十分狼狽的容翼城,咬牙,憤憤然的說道。
“容景,你他媽的老底發什麼瘋啊!”容翼城忍痛朝着容景怒吼。
大動靜驚動了屋內的傭人,容管家急匆匆的從屋子裡小跑出來。在看到被容景摔倒在地,而且容景還一隻腳踩在他的小腹上時。
“幹什麼,幹什麼!你這是在幹什麼?你還有沒有容家的家規了,這是大少爺,你一個個妓子生的小雜種……”
“啪!”話還沒說完,六爺直接一個反手巴掌甩了過去,轉頭,雙眸陰森冷厲的射着容管家,“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再敢說一個字,老子割了它!”
這個樣子的容景是容管家從來沒有見過的,就好似一頭殺氣騰騰的捕殺着獵物的雄獅一般。而她就是那一對待捕的獵物,只要她再說一個字,她絕對的會死無葬身之地。
他的身上,渾身上下煥發着一抹怒肅殺,那一束眼光更是透着駭人的寒芒,射的她容管家冷不禁的往後退了兩步,閉嘴不說,甚至都不知道臉上那火辣辣的疼了。
“住手!”老太太終於被驚醒了,拄着一柺杖,站在大門門坎處,朝着院子裡的容景吼道,“你還有沒有長幼尊卑之分!啊!我還沒死呢,變敢當着我的面,這麼放肆了?這些年來,我是怎麼教你的?啊!就是把你教成對自己的兄長動手,對長輩無禮?爲了這個女人,你竟然這麼放肆!早知道,當初我就不應該把你接回容家來,就該讓你自成爲一個人人唾罵的野種!”
“是嗎?”六爺冷冷的抿脣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今天還真就做一回沒有長幼尊卑之分的事了。容老太太,您好好的看着,我是怎麼把你這個寶貝孫子,人渣中的敗類給教好的。”說完,一把揪起摔在地上的容翼城,自己則是一個優雅又迅速的坐進了駕駛座,而容翼城則是一手被他緊緊的拽着,站在車門外,“小帆船,上車!大爺帶你玩遊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