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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楊小妞朝着醫生連“呸”了三下,“誰說我們不打算要的?我這是盼的連脖子都快長樹葉了,這纔給盼來的,能不要!”
二妞得瑟了喂,非一般的得瑟了喂。“百度搜索看本書無廣告更新最快”舒愨鵡琻
她滴容小硬啊,終於讓她給盼來了。終於來報到了喂,給不得瑟啊。
“你,你,你,”六大爺也激動了,激動的竟然連醫生問他們“是不是不打算要這個孩子”時,都沒有反應過來,就那麼跟只木雞一般的呆楞楞的站於原地,一雙桃花眼就那麼滴溜溜的看着b超的電腦屏幕,然後又木楞楞的跟着醫生說了這麼一句話,“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醫生微笑着搖了搖頭,這一對可真是可愛啊。然後抽出一疊紙往楊小妞手裡一塞,對着妖孽說道:“孩子呢,挺好的。現在時間一個月還不到點。無需過多的緊張,不過劇烈的運動就要避免了。還有,頭三個月呢,夫妻生活就禁了吧。”
“屁話!”終於反應過來的六大爺直接扔了醫生這麼兩個字,然後一本正經的繼續說道,“老子要是連這麼一點都不懂,還懷個屁孩子啊!”
醫生再一次搖頭淺笑,打印着b超單。
哎,六大爺,孩子是你懷的嗎?是妖精懷的好吧,你能有這個功能嗎?你頂多就是插棵秧,播個種好吧。
哎,你激動歸激動,興奮歸興奮,可是你這也別亂套功啊,這不是你能做得到的事情。
好吧,聽着六大爺這口不擇言的話,妖精撫額無語中。默默的拿着紙擦着小腹上以及腰側的b超塗液。
“諾,你們的b超單。”醫生將打印出來的b超單往妖孽面前一遞。
“哎,不對啊!”妖孽剛一接過醫生遞過來的b超單,猛然的想到了什麼事情,“咻”下的轉眸向妖精,“小帆船,你是不是被下過藥?”
小帆船:“……”
“操他大爺的!”小帆船還沒來得及說話,六大爺再一次暴怒了,手裡捏着b超單,在原地氣怒怒的踱步轉圈,然後對着那醫生說道,“我老婆幾小時前被下藥迷昏了,那藥會不會對孩子有影響?”
“是藥那都得三分毒……”
“操!”醫生的話還沒說完,六大爺再一次飈怒,“那我們做個全面的,徹底的最全面的檢查,我要確定大人孩子都沒有事情!狗日的,剛纔老子就不該對他心軟鬆手,就應該往死裡的整,直接廢了他老二。他大爺的,讓他意前淫老子的女人!你,趕緊的開單。”
氣急敗壞中的六大爺,無頭無腦的對着那做b超的醫生說道。
“抱歉,我這開不了單。”醫生一臉無奈的看着妖孽說道,“要開單的話,你得去找剛纔給你們開單的醫生。我這只是負責做b超而……”
話還沒說完,六大爺已然如一陣風似的離開了。當然了,那是絕對抱着自己的女人一起離開的。那速度,絕對的是風一樣的啊。
接下來就是最折騰人的,無止境一般的等待中。
雖然說用“無止境”這三個字,是有點誇張了。但是,對於六大爺此刻的心情來說,用這三個字來形容,其實一點也爲過的。
六大爺覺的,他孃的爺爺的,有生二十八年來,覺的時間過的最慢的就是這一會了。那顆心啊,就那麼提掛着,懸浮着,七上八下的跳動着。就沒有一刻平靜過,那絕對的抓心撓肺的急啊。
媽的,比他跟妖精開帳單那都還要急。
這時間怎麼就過的這麼慢呢,怎麼就比艾女士的魔鬼訓練還要難熬呢?怎一個複雜的情緒能表達此刻他的心情啊。
六大爺不安,急燥的時候,妞自然也好不到哪去了。
坐在椅子上,雙手緊緊的扭擰着,就連額頭都已經滲出細細的汗珠來了。那顆心怎麼就“撲撲撲”的跳的那麼快呢。第一次撲倒妖孽的時候,都沒有這會來的緊張了。
丫,這兩隻真不愧是妖精與妖孽,這都什麼時候了,比較個心情吧,也能往那方面去比較啊。
六大爺走的捷徑,絕對的捷徑,這要是按着正常路徑的話,起碼的所有的化驗,這至少也得要過幾個小時才能出。但是,六大爺誰啊,那是能人六大爺,就限他們半小時給出報告。
這個時候,他哪來那個鳥心情與狗日的時間長夜漫漫的等啊。
就連半小時,那都讓他等的心急如焚了。
終於半小時過去了
兩隻妖坐在了醫生的對面。
醫生是一個六十開外的女醫生,手裡拿着全部的我報告,正很是認真的一份一份的看着,沒有說話,表情有些肅穆。
妖精和妖孽坐在她對面,看着她那一臉肅穆的表情,心重重的揪着。然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兩人四目對視着,各吞一口口水,這才重新將視線轉移向女醫生。
“醫生……”
“報告單……”
六大爺說話的時候,醫生也出聲了。
“你先說,你先說。”這個時候的六大爺,是絕對不會跟醫生搶話的,就算再怎麼心急,那也必須先讓醫生說話的。
小帆船緊瞪着雙眸,再猛吞一口口水,一眨不眨的看着醫生,等着醫生接下來的話,到底是宣叛死刑,還是歡天喜地。
“從這份報告來看,沒什麼問題。爲了全安起見,也爲了你們更放心,建議你們滿兩個月後再來做一個全面的檢查。”女醫生說完之後精睿的雙眸看着妖精與妖孽。
呼!
聽完女醫生的話,兩人同時長舒一口氣。
容小硬,你真不愧是本宮和妖孽的兒子,這氣勢,絕對的雄糾糾,氣昂昂的啊。
“行,謝謝啊!”妖孽揚着一張春光明媚的笑臉,對着女醫生說道。然後,拿過那一大疊報告單,摟着妖精,喜滋滋又美顛顛的走出醫生辦公室,朝着醫院大門走去。
突然之間,看到妖精腳上蹬的那雙八公分的高跟鞋,索性的直接攔腰將她抱起。
“哦喲,六大爺,我這算是託了容小硬的福咩?”妖精笑的一臉勾魂壓魄又風情萬種的看着妖孽,勾着一雙媚眼,那表情,兩個字形容——小樣!
六大爺瞟她一眼:“你怎麼不說是容小硬託了你的福?”
妖精一手攀着他的脖子,一手支着自己的下巴,一臉煞有其事的說道:“也對哦,我這叫子憑母貴。其他女人,就算是懷上了容小硬,那也是沒有這個福利滴,這是本宮的專屬福利!”
越說越得瑟上了。
六大爺直接在她沒有受傷的腰側輕擰上一把:“操,其他女人怎麼懷上容小硬?小帆船,你腦子進水了?”
小帆船勾脣一笑:“妖孽,注意胎教,懂?別動不動的操一個,操一下的。丫,要是教壞了本宮的兒子,本宮跟你沒完的!你信不信艾女士也不會放過你的!”
六大爺桃花眼一挑:“老子的兒子是這麼容易就教壞的嗎?這麼容易教壞,那還是老子的兒子?還是容小硬嗎?”未了還丟了她一個“切”字。
喲嗬!
這話怎麼聽着這麼耳熟呢?
好像她就是這麼說過小十三點的吧?
得吧,也就不指望這一隻妖能說出特紳士的話來了,那就不是六大爺了。
又半小時後,c8駛入楊家別墅。
“我說,你們倆個能不能不這麼鬧騰?”車子纔打開,艾女士氣衝氣氣的聲音傳來,“明天就是婚禮了,能給老孃安安份份的等着明天嗎?還有你!”手指直指着笑的一臉桃花開的妖孽,“小寶寶不懂事,你也跟着胡鬧啊,趕緊的給我回你自己的狗窩去,明天一早過來接人!”
“艾女士,親額娘,想要抱大孫子嗎?”妖孽一臉笑的風騷味十足的看着艾女士,拿“大孫子”誘惑着艾女士。
“屁話,”艾女士翻他一個白眼。
妖孽直接將妖精往自己懷裡的撈,繼續對着艾女士說着誘惑力十足的話:“想要抱大孫子啊,那就讓我留下來唄。狗窩哪裡有老婆的被窩鑽起來舒服啊。諾,大孫子,已經給你揣懷裡了。九個月後,你就可以照着小十三點那樣的調教了。”
“妖孽,我說了,我兒子是不可以養成第二個小十三點的。”妖精怒視着他。
“那指不定還有個女兒呢?沒關係,沒關係,咱不急。現在最重要的是哄好艾女士,親額娘,讓我今天晚上繼續鑽老婆的被窩。”六大爺忒不要臉的說道。
艾女士單臂環胸,一手撫着自己的下巴處,那一雙漂亮又精明的眼睛喲,就那麼直勾勾又賊溜溜的盯着小帆船的肚子。半分鐘後,揚起一抹充滿奸計的淺笑看向妖孽,“想想留下來啊?”
妖孽點頭:“必須的啊,額娘!我習慣了每天晚上抱着老婆睡覺的啊,這沒得抱,睡不着。睡不着,明天就沒有精神啊。沒精神,那多丟額孃的臉啊。”
嗯,話說拍馬屁這一行當,六大爺絕對的也是一個能手。
“嗯哼,”艾女士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將視線落在小帆船的肚子上,“也不是不可以,一個條件。”一臉萬事好商量的看着妖孽說道。
妖孽毫不猶豫的說道:“十個條件也應了,額娘一句話的事情。”
“入贅!”艾女士似笑非笑的看着妖孽說道。
“啊?!艾女士,親額娘,你來真的啊?”
這麼詫異的話絕對不是六大爺說的,而是小帆船說的。目瞪口呆又瞠目結舌的看着艾女士。
哎,娘,你這是要搞哪樣啊?
但是……,然而……
“哦喲,額娘,不就是一個入贅嗎?我當是多大個難的要求呢。”六大爺一臉“小事一樁”的看着艾女士,“艾女士,我現在跟入贅有什麼區別啊!得嘞,我這輩子都已經交待在你手裡了,替你賣命了,入不入贅都已經無所謂了。您和奶爸看着辦就行了唄。反正,我生是艾家的人,死是艾家的鬼!”
“妖孽,你說錯了吧?”妖精很好心的提醒,“本宮姓楊,不姓艾。奶爸叫楊光照,不叫艾光照!”
妖孽手指一指站在他們面前的艾女士:“咱家艾女士說了算,你沒發覺,咱奶爸也跟入贅沒什麼兩樣了嗎?所以,說到底,咱家表面姓楊,實則姓艾。不信,你問奶爸去,奶爸鐵定毫不猶豫的贊同我的話。”
“……”
“……”
無語中。
話說,六大爺,你這算是典型的“要老婆,不要祖宗”嗎?
屁話!
就那一屋子姓容的熊樣,值得老子認啊?還是趁早換祖宗的好,跟着艾女士有好日子過,跟着小帆船,有糖吃。
行吧,六大爺,你是最有眼力見的,也是最有骨氣的。
……
老白到病房的時候,已經是快七點了。
司馬追風已經吃過晚飯,坐在病牀上,與司馬老爹和司馬成劍聊着天。
“老爹,成劍。”喚着病房裡的兩人,然後一臉着急又擔心的問着司馬追風:“怎麼了,早上還好好的,怎麼就住院了?是不是工作太累了?不然,還是別上班了。”
司馬成劍拍了拍他的肩膀,對着司馬老爹說道:“老爹,走了,別在這裡妨礙老二跟妹夫了,你還是跟兒子回吧。明天再來。”
“女婿,老二交給你了啊,我跟老大先回去了。”司馬老爹拍了拍老白的肩膀,然後跟司馬成劍很是識趣的離開了。
“老爹,我送你。”老白欲跟上去。
“行了,照顧着老二吧,”司馬老爹搖了搖頭,“都自家人,沒那麼多講究。”
“那您慢走。”
“嗯。”
司馬老爹和司馬成劍離開了,若大個病房裡就剩下這倆公婆了。
“老婆,這是怎麼了,哪……”
“站好,原地立正好了!”老白關好門,朝着司馬追風走來,不過話還沒說完,在離病牀還有三步之距時,司馬追風一臉正色又肅穆的喝住了他。
“嗯?”老白一臉不解的看着她,不明白她這是怎麼了。不過本着“老婆的話人聽得”的原則,還真就在原地立正好了,等着老婆的示下,“立正好了,你說吧,我聽着。”
“白楊,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自己說吧。從頭到尾的,坦坦白白的交待了!”司馬追風雙眸直視着原地立正的老白。
“什麼?”老白再一次茫然一片的看着她,“說什麼?交待什麼?你能給個提示嗎?你現在是什麼情況?我還是先去問問醫生,你現在的情況再說,我這是頭霧水的,什麼事情都不知清楚,我不放心。你等我一會,我去去馬上就回來!”說完,欲轉身出病房。
“白楊!”老白還不過邁出三步,再一次被司馬追風給喝住了。
老白轉身,朝她走來,在牀邊坐下,“到底怎麼了?你這看起來有些不太對勁啊。”
“我是不是你老婆?”雙眸直視着他。
“屁話,老子領了證,拱過草的,明正言順的老婆。”
側身從櫃子抽屜裡拿出司馬囂給她拿回來的手機,往他手裡一扔:“自己看去吧,看完了,我聽你解釋。”
老白一臉木訥的拿過手機,然後在看到那一段視頻時,臉黑了一片。
“不可能!不是我!絕對不是我!”信誓旦旦,言辭鑿鑿,沒有半刻猶豫的說道。
“那你倒是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難不成我還連自己的男人那張臉都認不出來了?”司馬追風一臉冷冷的看着老白,言語之中透着一抹失望,還有傷心,“你敢說,小唐對你沒有意思嗎?你敢說,你不知道她對你的那份心思嗎?”
老白沒有說話,就那麼拿着手機,雙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段視頻。
視頻裡的女人,正是小唐。男人,正是他。那張牀,那個房間,就是上次小唐打電話喊救命時,他去的那個單身公寓。
可是,他不記是他有跟她做過事情,他暈倒了,然後醒來的時候,是衣着整齊的。
他不是的一個笨到自己有沒有做事都不知道的人。如果說,一個人已經到了連自己做過什麼事情都不記得了,那他還有這個能力去做這件事情嗎?
而且,他也不是一個自制力這麼低下的男人。
他很肯定,那天晚上,他什麼事情也沒有做過。但是,爲什麼會有這麼視頻?
“小唐發給你的?”一臉陰鬱的看着司馬追風問道。
“不知道!”沒好氣的對着他輕吼。
“那你是信了?”
“呵,”司馬追風無奈的一聲冷笑,“我信得過你,但是我信不過她。是不是你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她給設計了?我要是不信你,我現在就不會在這裡聽你解釋了,而是直接不見你了。”
將手機往邊上一放,伸手將她的摟進懷裡,抱着她,“有你這句話就行了!放心,我會給你一個解釋的,相信我,我絕對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這事交給我,我會處理好的。現在,你先休息着,我去問問醫生,瞭解一下你的情況,不然我心裡不踏實。你只要相信我,就足夠了。”
微微的鬆開她,雙眸與她直視,一臉正色的看着她,繼續問道:“信不信我?”
毫不猶豫的點了下頭:“信!”
老白點頭:“行!你信我就足夠了!這事我一定會弄清楚的。”
“是不是還沒有吃晚飯?”有些心疼的看着他問道,“你去吃晚吧,這事也急不得的,一時半會的也弄不明白。對了,還有,她懷孕了。”
“誰?”
“小唐!”
“反正一定不會是我的!我就只讓你懷了一隻小羊而已。”老白一臉肯定又自信的說道,“你先休息着,我去醫生辦公室。”
“嗯。”
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後,起身出了病房。
病房外走廊上,司馬成劍正倚牆而立,等着老白。見着老白出來,對着他歪了歪頭,示意老白跟他過去,有事說。
老白點了點頭,跟上。
丁寧病房
“小娘,你疼嗎?”江小柔半趴在牀沿上,看着自個小娘那纏了白色紗布的大腿,一臉心疼的問道。
揉了揉她的發頂,抿脣一笑:“不疼了,沒事了。”
江小柔歪了歪鼻子,一臉憤憤然的說道:“小娘,我會給你報仇的,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哼,二奶奶生的二姑姑,竟然敢傷我江小柔的小娘,一定是活的太舒服了。下次琝鉬,我不整死她,我就不叫江小柔。小娘,你放心。不過就是明天妖叔叔和二妞的婚禮,你就沒辦法去了。”
“對哦,明天二妞結婚哦。”經着江小柔這麼一說,丁寧纔想起來,明天是楊小妞結婚。還有,二妞說過,今天晚上要請她和大俠大嗨一頓的。
得,就她現在這樣的,那也沒辦法去大嗨了。
於是,打了個電話給二妞,然後二妞手機卻是大俠接的。
這才知道,二妞和大俠那邊也出事了。
得,三人就這麼成了難兄難弟了。呃,準確一點應該是難姐難妹了。
然後,又撥了妖叔叔的電話,這才找到了楊小妞。
一翻到問後,在確定兩人都沒有問題後,這才放心的掛了電話。
二妞的婚禮,說實在的,丁寧還是挺想去參加的。大俠那邊,肯定是不能去了,醫生說讓她在醫院裡觀察,至少一個禮拜不能出院。
那她現在這樣的,哎……
一聲無語的嘆息,肯定也是不能去了啊。就算醫生說可以去,那不也得坐個輪椅去啊,那不得丟了二妞的臉?
得,還是不去丟這個臉了,相信妞也是會理解的。
江小柔在醫院裡陪了丁寧一會後,爲了不打擾自個小娘休息,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不過還是很體貼人的熊孩子,灰灰手後回家了。
江先生與太太這倆公婆呢,也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了。傷殘人士從江先生變成了江太太,雖然傷的是大腿吧,但是好好老公江先生絕對的一手包辦起了寶貝老婆的所有事情。
所有事情自然包括衣食住行了。
不過現在貌似,住不需要了,衣也不怎麼需要了。也就食和行了。
食,那自然一日三餐唄。
行,那就是從病牀到廁所了。
好吧,江太太除了接受與享受,沒有第二個選擇了。
想想,其實也是挺鬱悶的。
她好好的一個生日,就這麼給黃了?恨死白青青那二貨了。媽的,就這麼把她害的在病牀上過生日了。當然,在恨白青青的時候,又把自己給罵了一遍。
讓你腦子進豆渣啊,竟然相信那二貨的話?自己肌膚受罪不說,還害的家人好一頓的擔心。
想着,也就重重的拍了下自己的腦門,看你長不長記性,下次要是再犯同樣的錯誤,直接自己找個坑跳下去得了,反正真那樣的話,也沒臉見人了。
江川推門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寶貝老婆拿手拍着自己的腦門。
“寶貝兒,這是自殘玩上癮了?”邁步走她身邊,在牀側坐下,將那拍着腦門的手拿下,揚着一抹淺笑寵寵的看着她。
“這是在提醒自己,事不過二。”仰頭,美目望着他,脣角含着一絲滿足的淺笑。
“行了,別再爲這事自責了。”大掌將她那有些冰涼的手握在掌心裡,一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這小腦袋本來就不怎麼精明瞭,再拍那就更木了。”
“……”江太太無語應答中。
行吧,她承認,她最近腦袋是木了一點。
“明天小妞結婚,嗯,我去不了了。”有些小失望的看着他說道,“哎,你說,我們這算是三個女人一臺戲,然後難姐難妹嗎?這連出事都趕同一天了。哎~”
“嗯,可以去,我剛問過醫生了,小心點傷口,不要碰到傷口,就沒關係。然後我們早點回來。”抱着她在懷裡,柔聲的說道。
擡眸,微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真可以啊?”
點頭:“嗯,可以。”
“哎,”一聲輕嘆,“算了吧,還是不去了,就這個樣子,那得有多丟臉啊。不止丟了自己的臉,還丟了二妞的臉。算了,還是乖乖呆醫院裡養傷吧,妞也不會怪我的。再說了,不是還有小柔去嘛。算了,不去了,不去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傷,還有安胎,然後不讓你們擔心。”
“寶貝兒,”在頭頂喚着她。
“嗯?”沒有擡頭,輕應着。
“還沒送你生日禮物呢。”
擡頭,“那禮物呢?”雙眸盈盈的望着他。
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打開。
一條細細的純白色的項鍊,下面的吊着的墜子竟然是一個……“川”字。
窘!
丁寧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這個男人。
要不要這樣啊,要不要這樣啊?
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他江大川的老婆啊。這還得要在她的脖子上掛一條寫着他名字的項鍊啊。
“大川同志,你這是把你老婆當寵物小狗狗呢,還得在脖子上拴一條印着你名字的鏈子啊?”雙手往他的脖子上一吊又一環,笑的一臉燦爛如花又似玉般的看着他,語氣裡透着一抹嬌柔又打趣。
大川同志伸手很是有愛的揉了揉她的發頂,“嗯,這個提議挺不錯的。來,狗兒,主人替你把鏈子拴上。”邊說邊從盒子裡拿出那條吊着“川”字的項鍊,往她那如玉般的滑嫩的脖子上環去,扣上釦子,“狗兒,拴上了就不許再拿下來了,懂?”
“嗤!”丁寧輕笑出聲,敢情他還真當回事了當,竟然還真就“狗兒”的叫上了。
擡手在他的肩膀上捶了一下:“還真作上了是吧?我要是狗兒,你是什麼啊?”
“狗兒的主人!”大川同志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
江太太又是捶他一記,這才一手環着他的腰,一手拿着那個“川”字細細的看着,擡眸很是認真的與他對視着,點了點頭,“大川,放心吧,我戴着它,不拿下來。永遠都不拿下來,不會再讓你的擔心的。”
“我老婆就是聰明,一點點小把戲也都瞞不過你。”江川笑盈盈的看着她說道。
拍了拍他的肩膀,“那現在麻煩江先生抱你老婆去廁所唄,江太太要洗臉刷牙,準備睏覺了。”
“好的,老婆大人。”江先生很從命的點頭,再一個公主抱的將她抱起,朝廁所走去。
“老公,我怎麼覺着這日子倒過來了呢?我現在就是一什麼事也不用做的米蟲呢。”
“嗯,那你儘管蛀我吧,千萬不用客氣的。多蛀一點,把自己養的胖胖的。”
“嘿嘿……”
……
次日
十一月十二
妖精與妖孽的結婚之日。
妖孽拍足了艾女士的馬屁,所以昨天晚上依然還是抱着老婆睡香香的。
但是,艾女士也不是那麼好打發的,凌晨四點就直接那一隻妖孽給拖出了自家小寶寶的牀,扔出了楊家別墅的門。然後直接丟了他一句話“該怎麼樣,就怎麼樣,趕緊的開車來接新娘”!末了,直接將那一套新郎禮服扔給了妖孽。
於是,妖孽無奈之餘,只能抱着那一套丈母孃大人扔給他的禮服,弩了弩嘴,悻悻然的看一眼轉身進屋的艾女士。然後三步一回頭的離開楊家別墅。
嘴裡唸唸有詞,艾女士,親額娘,你太沒有人性了。怎麼可以這對對待自己的兒子。
呃,六大爺,你錯了吧?你頂多也就半個兒子,怎麼就成了艾女士的兒子了呢?
奶爸楊光照同志很有愛心的替他掬了一把同情淚。至於新娘妖精,則是站在二樓房間的落地窗着,朝着他很有愛的灰灰手。用着嘴型告訴他“我等着你啊”。
於是,六大爺亢奮鳥,跟打了雞血似的亢奮了。
油門一踩,駛出別墅大門,等着兩個小時後重新開着車來接她的老婆,還有兒子。
“艾女士,你太黑了,太黑了。你怎麼就下得了這麼黑的手呢?”楊小妞一臉睡眼惺忪的靠在奶爸肩膀上,朝着艾女士輕聲的啍唧着,“奶爸,你看,咱家艾女士那是越來越沒有母愛了。”
“啪!”話剛說道,頭頂被人打爆慄了,“女生外嚮,這都還沒結婚呢,就朝着男人說話了?”
這話絕對的出自奶爸之口。
“奶爸,你忘記了,你女兒早一個多月前就被人買單了,那帳單不都還在你手裡捏着嗎?”楊小妞朝着楊小照弩了弩嘴,“我好睏啊,回房困個回籠睡。”說完,從沙發上站起。
“你還有時間睡嗎?這都幾點了?”還沒來得及轉身,衣服被人揪了,艾女士的聲音響起,“趕緊給我去化妝,穿衣去。”
“艾女士,親額娘,你女兒現在還能用化妝品嗎?還能穿高跟鞋嗎?”楊小妞一臉哭笑不得的看着艾女士。
鬱悶,非一般的鬱悶。
容小硬,你來的真不是時候,怎麼就在這個時候來了呢?你就不能再晚一個月來啊,讓你老孃將這個婚禮完美收冠了再來不行嗎?這下好了,新娘妝木得化了,高跟鞋木得穿了。
鬱悶過後,楊小妞還是十分自戀的。
就她這樣的,那叫天生麗質,無須化妝,那都是最美的新娘。無須穿高跟鞋,那也能將那件美倫美煥的婚紗給撐的天上有,地上無。
困啊,非一般的困。
於是,最後,楊光照一艾女士都心疼自家小寶寶了,讓她重新回房睡回籠睡去了。
反正如她自己所說,現在也無須化妝了。再者,就他們的女兒,絕對的不化妝也是麗質和氣質型的。
一個小時後
睡得正熟的楊小妞再一次被艾女士無情的從被窩裡拖出來了。
就算不化妝,那最基本的盤發啊,穿婚紗啊這些事情總還是要做的吧。
伴娘和其他小夥伴們也已經集體到了。
就連小十三點也已經早早的坐着江納海和文靜的車子到了。
文靜是接到艾女士的請貼纔來的,倒是沒想到寧寧的朋友竟然是艾美麗的女兒。
“哇咧,妞,你真漂亮。”小十三點說着十二萬分討好又恭維的話。
“那是,我誰啊?我要是認第二漂亮,那就沒人敢認第一漂亮。”妞十分得瑟的下巴一揚,說着自戀到變態的話,“不過,你今天也不賴。嗯,有我的真傳。”
小十三點今天穿着十分的公主又淑女,絕對的小玉女一個。
“那是,我誰啊!我是江先生的江太太的女兒,能賴了去的。”
在這一方面,小十三點與妞絕對的有共同話題的,那就是一樣一樣的自戀到變態。
艾女士將守新娘門口的事情交給了那一羣姑娘,千叮萬囑,絕對必須的要把新郎給堵死了。沒有讓姑娘們一致滿意,就不能放新郎進屋,絕對不需要給她面子的。該怎麼攔就怎麼攔,反正就是不能便宜了新郎。
於是,姑娘們就好似得到了人聖旨一般的亢奮了,那是一個比一個激情,一個兩個的拍着胸脯保證,絕對不會放過一個這麼好的機會的。
妖精撫額無語中。
六大爺,祝你好運。
攤上艾女士這麼一個親額娘……
得,那真是你的幸運。
但素,艾女士忘記了,這一羣裡還有一隻妖叔叔的忠實粉絲,那是絕對的任何時候都站在妖叔叔一邊的,任何時候都是很會替妖叔叔着想的小十三點。
艾女士跟文靜一起離開了,估計着是有大事商量去了。然後就這麼放心大膽的交新娘門交給了小十三點。
當然,這個限巨的任何絕對是小十三點自告奮勇的要來的,然後只見小十三點的臉揚起了一抹奸奸的,逞逞的,陰陰的,得得瑟瑟的笑容。
哦喲,想要攔我家妖叔叔?
也不看看站在妖叔叔身邊的人是誰?
哼哼,在我江小柔在,誰能攔得住妖叔叔抱走二妞!
艾女士跟文靜進書房了,楊光照自然就是爹媽一起忙了起來了,於是江納海成了成楊光照的幫手。
又大半個小時後,牆上的時鐘顯示六點時,院子裡傳來了車聲。
妖孽六大爺帶着一大羣兄弟,雄糾糾氣昂昂的接新娘了。
仔爺侯曄充當前鋒,大有一副替自家六爺在前面開山僻路,披荊斬麻的意思。那是怎麼一副的遇神殺神,遇鬼斬鬼喲。
許說,仔爺,你這是替你家六大爺接新娘呢還是搶親呢?怎麼看着都更像是王老虎搶親好吧?
作爲六大爺兄弟的司馬咎,那自然也成了搶親人員的一份子。雖然對於他家太姑婆出事這事吧,他也是心裡憤的不平,很想與太公司馬成劍還有司馬囂一起前去收渣。
但是,人太姑婆一句話示下,於是棄太公選兄弟。
六大爺,今天相當的帥不說,還更加的妖了。
那是,能不妖嗎?
今天不止接老婆啊,連兒子也一道接了。
心裡那叫一個美喲,美的冒泡了。
但是……
“新郎哥,接老婆哪?”剛走至別墅門口,第一關直接被卡住了。
兩個小姐妹,穿着美美的白色小禮服,笑的一臉優揚又柔和的站於大門中間,擋住了衆一行搶親人員。
“兩位美女,有什麼要求和條件,儘管說來,哥哥們一定讓你們滿意了。”前鋒仔爺直接替他家六爺接下了。
“帥哥,放心,姐妹們一定不會爲難新郎哥的。”倆美女笑盈盈的看着仔爺說道,兩人四手往前一攤,“衣服留下,人過去。”
這意思很明顯了嘛,要麼新郎官脫了,新郎不脫,那就仔爺脫了唄。
六大爺風淡雲輕的朝着仔爺丟一眼,意思“你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然後直接將仔爺往那倆美女面前一推又一丟,“兩位美女,不用客氣,該剝多少剝多少,就算剝光了,我也沒意見的。”說完,捧着大束玫瑰花徑自的朝着屋內走去,將個仔爺拋棄。
“六爺,不帶你這樣的!見色忘友!”仔爺雙手護胸,一臉的小受樣,生怕那倆美女將他給辦了。
一路披荊斬麻,直至新娘門口。
“小帆船,大爺接你和兒子來了。”六大爺一臉威風凜凜的站在門口說道。
門從裡面開出一條細縫,“新郎哥,艾女士有交待,接兒子過三關斬六將,接老婆過六關斬九將。三六九,你怎麼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