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笙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被人綁了手腳還蒙了眼睛的,嘴巴倒是沒有被人堵住。
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身在何處,現在又是什麼時候了,更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了。
她這算是傳說中的綁、架嗎?
按着電視劇裡,不應該是連嘴巴也給堵住的嗎?爲什麼她的嘴巴沒有被堵?
儘管嘴巴是自由的,但是在沒有弄清楚自己現在處境前,陌笙不敢出聲。
也不知道此刻,她的身邊是否有人。
低頭,小心翼翼的在自己的膝蓋上磨蹭着,想在將蒙在眼睛上的布條給蹭掉了。沒有人出聲,那麼是不是能肯定,此刻,她的身邊沒有其他的人。
繼續小心的磨蹭着,終於在好一會後蒙着眼睛的布條給蹭下了一點,露出一隻眼睛打量着她身處的地方。
怎麼這麼面熟?
好像是尚品宮的某個儲物室。
這麼說來,她還在尚品宮,一直都沒有離開過。
腦子快速的轉動着,回想着那個突然之間出現在她車後座的男人。沒什麼印像,但是卻又覺的好像有些眼熟,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雙手被綁於身後,小心的掙脫着,想要將綁在手上的繩子給解了。
只要是還在尚品宮,她就一定有辦法離開。也不知道現在什麼時候了,小聿是不是放學了。如果放學了到家裡,沒見着她,該擔心了。
丫的,哪個王八蛋,跟她有仇啊,竟然綁她!
陌笙暴粗。
最好別讓她知道那個綁她的王八蛋是誰,否則一定讓他好過。
手上的繩子解開了,陌笙快速的解起腳上的繩子。
但是……
“吱!”儲物室的門被人推開了,有人進來,而陌笙也正好解了綁在腳上的繩子。
“操,你這個女人膽子挺大的啊,竟然自己把繩子解了?媽的,不怕老子……啊!”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被陌笙給反扣了,然後直接一個反摔,那男人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摔倒在地上了。
“姐很久沒動手了!說吧,想要幹什麼?姐跟你無怨無仇的,誰指使你的!”陌笙反扣着男人雙手,一隻踩在他的小腹上,“丫的,姐不動手,你當我是擺設嗎?剛纔之所以會被你給得手了,那是我一時失心。現在!說吧,你是想死的很慘呢還是很慘呢?還是更慘呢?”
男人沒想到陌笙的身手會這麼好,也沒想到就這麼兩三下的,自己就被她給撩倒了。這麼一個看起來瘦瘦弱弱,風一吹就會倒下的女人,怎麼可能就把他給撩倒了呢?
“陌經理,我錯了,我錯了。”男人趕緊求饒,“我只是一時想不開,一時氣憤而已。誰讓你前段時間不錄用我,我只是想要進尚品宮幹活而已,只是圖尚品宮的工資高想要這一份工作而已。可是你卻拒絕了我,讓我失去了一份高薪的工作,我一時懷恨在心,走了偏路。陌經理,你大人有大量,行行好,別跟我一翻計較了行嗎?我不敢了,以後都不敢了。你放過我行嗎?”
男人,被陌笙摔倒在地,踩在腳下的男人連聲哀求,就連流出兩滴馬尿來了。
終於,陌笙想起來了,爲什麼這個男人看起來眼熟了。原來是前些日子來應聘侍應生的,但是卻因爲染了一頭紅七綠八的雜毛,而被她拒絕了的。
尚品宮可不是什麼樣的人都能進來的,對人的要求是很高的。像他這樣的一看就是屬於那個好吃懶做混飯吃的人,所以陌笙直接就拒絕了。倒是沒想到會因爲這麼一點小事情,而懷恨在心,欲綁、架她了。
之所以沒有一下子認出來,是因爲今天他那一頭紅七綠八的雜毛不見了。
“爲什麼會有尚品宮儲物室的鑰匙?”陌笙不是一個頭腦簡單的人,想事情從來都是面面具到,十分細膩的。既然他沒有被錄用,那又怎麼可能會有尚品宮儲物室的鑰匙呢?還對尚品宮這麼熟悉?
所以,這中間就一定有問題。
指不定,還有其他人的接應。
丫的,今天不把那個人也一起揪出來,她就不叫陌笙。她已經退出江湖很久了,今天就重出江湖。
說着,那扣着男人的手勁也是加重了幾分。
“啊,啊,啊!”男人嗷嗷大叫,“輕,輕,輕點,陌經理。我說,我說。我其實真沒有鑰匙,我是用鐵絲打開的這門。我,我以前是做那行的,那行的。開門對我來說只是小意思了,還真沒有我開不了的門。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請你給我一個機會而已。你看,如果我真的想要對你怎麼樣的話,我怎麼可能把你放在尚品宮呢。我這不是已經竟識到錯了嗎?這不是就來給你鬆綁,讓你回家了嘛。陌經理,你行行好,大人不計小人過,放我一馬。我一定記着你的好,記着你的好。以後,什麼都聽你的,還不行嗎?”
“起來!”陌笙收回自己那踩在男人小腹上的腳,對着他沉聲道。
“謝陌經理,謝陌經理。”男人對着陌笙連連點頭道謝,然後欲轉身離開。
“我有讓你離開了嗎?”身後傳來陌笙冷鬱的聲音。
“啊?”男人轉身,一臉茫然的看着陌笙,“陌經理,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自己去派出所自首了!”陌笙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不……不用了吧?陌經理,我……我這不是也沒傷害到你嗎?我什麼事也沒做,只是讓你在這裡睡了一個下午而已。”男人一聽陌笙的話,一臉死灰樣的看着陌笙說道。
陌笙彎脣一笑:“你不知道,我這個人向來記仇的嗎?你讓我在這裡睡了一個下午,那就是讓我兒子擔心了。你得罪我沒關係,但是讓我兒子擔心,你就罪無可恕!我讓你自己去派出所自首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你是自己去呢,還是我送一份回禮給你再押着你去?我好久都沒送禮給人了。”邊說邊十指一扣,做一個揍人前的活動筋骨動作。
“我自己去,我自己去。”見此,男人連連點頭。
“我包和手機!”
“在,在你車上,我……我沒動過。”
“我突然之間反悔了。”陌笙勾脣揚起來抹陰鬱的冷笑,漂亮的雙眸彎彎的看着那個一臉膽怯的男人,“還是我請警察同志來接你過去比較好一點。你說是不是?”
陌笙朝着他露出一抹邪笑。
“陌經理,不用這麼狠吧?我只是犯了這麼一點點小錯而已。”男人腦袋一耷,臉色一拉,無可奈何又哭笑不得的看着陌笙說道。
“狠嗎?我怎麼沒覺着?比起指使你的那個人,我這一點不算狠吧?現在,你是打算告訴我誰指使你這麼做的還是等着警察叔叔來帶你?”陌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說道。
男人臉色一沉,眼眸一閃,立馬否認:“沒有人指使我,我只是缺錢而已。我承認,我給你兒子打過電話,讓他準備五萬塊錢給我……”
“我靠!”話還沒說完,直接重重的接了陌笙一腳,“丫的,姐最恨人拿我威脅我兒子了。你,有種!”
陌笙一反平常的溫柔與可人,手指重重的指着男人的鼻尖,咬牙切齒。直接奪過男人口袋裡的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
五分鐘後,男人被警察帶走了,陌笙也跟着一起去錄口供了。
又半小時後,陌笙走出警察局門口,然後……
丫的,要不要這麼狗血啊!
門口處,站着的那個男人,那個倚在車門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的男人,除了那個八年前被她偷了種的男人外,還有誰呢?
這是要鬧哪翻啊?
她不就是想要帶着兒子,過着屬於他們自己日子而已嘛,至於非得在這麼擠一個人進來嗎?她現在不需要好不好!
錯過一次的陌笙,當然不會讓自己犯同樣的錯誤第二次了。收起臉上那錯愕中帶着心虛的笑容,揚起一抹職業的不能再職業的微笑,朝着他點了點頭,然後徑自的打算離開。
“陌笙!”司馬成劍冷沉的聲音在陌笙的身後響起。
陌笙止步轉身,依舊笑的一臉職業的看着他,“先生,有事?”
“你說有事沒事?”笑,笑的一臉深沉又陰鬱的看着她,筆的她豎起層層的雞皮。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呢?”陌笙盡着自己最大限度的微笑,沒在有他面前表現出一絲的心慌之意來。
“媽咪。”小正太的聲音響起,然後便是見着一輛出租車在前面兩米之處停下,小正太打開車門,朝着陌笙招了招手,“該回家了。”
陌笙邁步朝着出租車走去,然而一抹人影在她眼前一閃,然後只見坐在出租車上,探出小半個身子的陌聿被人從出租車裡拎了出來。司馬成劍直接將兩張紅通通的百元大鈔往車裡一扔,“你可以走了,不用找了。”話話,車門關上。然後,出租車揚長而去。
“不是讓你在家裡呆着,別出來的嗎?怎麼還來?”司馬老大放下小正太,沉聲問道。
小正太慢條廝理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擡眸與他對視,冷不拎丁的說道:“關你什麼事!還有,我最討厭被人拎了!你,好自爲之吧!媽咪,走了,回家!”
母子倆直接無視司馬老大,對着他丟一抹白眼,在他面前大搖大擺的離開。
“小聿,你怎麼會跟他在一起的?”走出幾米遠後,陌笙問着陌聿。
陌聿擡眸看她一眼,“我怎麼知道。他自己找上門來的。”
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頂:“行,那你就繼續當不知道吧。”
“上車!”司馬成劍的車在母子倆身邊停下,搖下車窗,對着兩人說道。
“爲什麼要聽你的?”母子倆異口同聲。
“我不介意……”
手機響起。
老大看母子倆一眼,拿過手機。
老爹來電。
“老……”
“司馬成劍,你給我聽好了,你今天要是不把我媳婦和孫子帶回來,你也別給我回來了!”一個“爹”字還沒說出來,耳邊直接傳來了司馬老爹的獅吼聲,而且是直接用命令的語氣說的,然後不等司馬成劍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司馬老劍臉上掉下無數黑線。
老爹,你至於這麼雷厲風行啊!
靠!一百二十一,個嘴巴漏風的,竟然這麼快就把事情傳到老爹耳朵裡了。
等着,看我怎麼收拾你!
司馬御園
站在司馬老爹面前的一百二十一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太太公,太公要是找我算帳,你可得保我不死的!”
“放心,在太太公在,你死不了!你可是功臣,太太公怎麼能讓你死呢!”司馬老爹已經笑的合不攏嘴了喂,手裡還拿着那一小正太的照。
怎麼看怎麼高興,孫子喂,突然一下子多了個八歲的孫子。能不讓他樂的合不攏嘴啊。
看看,看看,這孩子長的跟老大多像,那就絕對是他司馬家的種。一個孫子,再過幾個月,再來一個大外孫,他這日子怎麼就過的這麼美呢?美的冒泡哦。
這次那莫若和那小子辦的不錯,不止給他找了個媳婦,還給找回來了這麼大個孫子。
行,莫若和那小子的婚事,就這麼定了。聘禮不用了,他送份大嫁妝給他們。
“太太公,太太公,聽說我太公不止把太婆找回來了,還帶了個小爺爺回來。”
正想着司馬莫若,司馬莫若便是來了,跟陣風似的,急匆匆的朝着司馬老爹這邊跑來。當然,身後肯定跟着小雞仔侯同志。
“太太公,我這次算是完成任務嗎?”仔爺一臉討好又嘻笑的看着司馬老爹說道。
司馬老爹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小子,太太公記你一個大功。你和莫若的事,就這麼定了。”
“謝太太公!”
“但是……”仔爺剛謝完,司馬老爹直接丟了一個但是出來。
“什麼?”仔爺一臉謹慎的看着他,那顆心啊,七上八下的跳了喂。
“莫若丫頭說了,要跟着她太姑爺爺進軍營。”然後不說話了,就這麼似笑非笑的看着仔爺,揚着一抹“你懂的”的淺笑,看着兩人。
“太太公,這又不影響什麼的是吧?只要您老人家點頭了,承認了我的身份,其他的都不是問題。”仔爺一臉大方的說道。
“去,看看去。司馬成劍那混球把我媳婦和孫子都帶回來沒有!”司馬老爹對着一百二十一說道,“要是他自己一個人回來的,直接給我轟出去,不許他進村。直到他把媳婦孫子都帶回來了再準他進村。”
呃……
一百二十一怔。
太太公,這會不會太狠了點了啊?不許太公進村,那萬一太公把這筆帳記到他身上怎麼辦嘞?他得罪不起太公啊!
但是,他更不敢違抗了太太公的話。
好吧,太公,我這也是被逼上梁山的,您老千萬別怪我啊,我只是按着太太公的吩咐行事而已。你只要把太婆和小爺爺帶回來,那就沒事了。
太公,你這麼強大,可不能讓我們失望的。
但是,很顯然的,強大的太公司馬老大卻是在陰溝裡翻船了。那一對母子,根本就是油鹽不進,六親不認的。
小正太更是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直接就連正眼也沒有瞥他一下。至於陌笙那個女人,那更是把話挑明瞭“沒門”!
靠!
司馬老大怒,那火啊,一簇一簇的往上冒。
人生三十個年頭,頭一遭遇着無剋星了。
至於,陌笙與陌聿母子倆,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反正事情已經挑明瞭,那就這樣唄。反正她的兒子她又不擔心,又不會棄她而去的。
所以,該吃吃,該睡睡,該上班上班,半點沒有受到影響。
小正太也是該怎麼樣怎麼樣,繼續過着與之前沒有任何變化的日子。
三天過去,沒有任何進展。而他竟然真的就這麼被司馬老爹給拒之村外,說不讓進就不讓進。
靠!
司馬老大怒。
於是,一怒之下吧,司馬老大一不做,二不休。在這一天等在小正太的學校門口,在小正太放學後,親眼看着小正太朝着公交車站走去時,就那麼無恥卑鄙的將他給劫上了車。
“我說司馬成劍,你想要怎麼樣?”小正太坐在副駕駛座上,不慌不亂,不驚不乍的看着司馬老大,漫不經心的說道。
司馬老大脣角一勾,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雙手往胸前一環,深邃的雙眸直視着小正太:“這話不是應該我問你嗎?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小正太眼角不以爲意的一挑:“我媽咪想怎麼樣,我就想怎麼樣羅。行了,你也別浪費這麼多時間和精力在我身上了,與其在我身上浪費時間,還不如把時間和精力放媽咪身上去。媽咪什麼時候說ok了,那我這邊也就ok。現在,我沒這麼多空餘時間和你閒扯了。”說完,拉車門打算下車。
司老成劍快他一步,將車門給反鎖了,然後繼續似笑非笑的看着人了。
“我說,司馬成劍,你這是唱哪一齣?”小正太轉身,學着他的樣子,雙臂環胸,一臉老沉又陰鬱的看着他。
“搶人!”司馬老大十分幼稚的說了這麼兩個字,“怎麼滴,你有意見!”
小正太雙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若無其事的丟了三個字:“你確定?”
司馬成劍點頭:“確定以及肯定!”說完,直接啓動車子,油門一踩,車子駛離,“把安全帶繫好了!”開車之際,不忘記交待着小正太系安全帶。
“靠!”小正太暴粗,“司馬成劍,你太幼稚了吧?也太無恥了!”
司馬成劍勾脣一笑,笑一傾國傾城,“老子接兒子放學,這就叫幼稚和無恥了?那還有更無恥的,等着吧!”
“我可還沒承認是你兒子。”小正太翻他一個白眼涼涼的說道。
陌笙換下工作服下班,剛走出更衣室,便是被兩個男人給攔住了。
“幹什麼?”瞪大了雙眸,怒視着兩個攔住她去路的男人。
“太婆,太太公讓我們來接你回家。”兩個男人很是恭敬的對着陌笙說道,沒有半點的惡意,有的只是敬重與友好。
“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又不認識你們,拜託讓讓。”陌笙一臉淡然的對着兩人說道,然後欲越過兩人離開。
“太婆,”見着陌笙要離開,兩人趕緊上前一步,繼續一臉恭敬的說道,“太公已經接走小爺爺了……”
“司馬成劍?”陌笙怒視着兩人問道。
兩人點頭:“是的,太婆。”
“司馬成劍,你太卑鄙了!竟然擄走我兒子,我跟你沒完!”陌笙咬牙切齒輕吼道,然後繼續瞪視着兩人,“還不走!”
“太婆,你先走!”
“別喊我太婆,我姓陌!”
“好的,太婆!”
司馬御園
今天的司馬御園相當的熱鬧,那直接就比上次一百零五兒子的滿月酒還在熱鬧。
就連司馬追風和老白也被司馬老爹給叫回來了。
小正太已經被司馬老大給押回了司馬御園。
“老大,你不是吧?你……你這是什麼時候造出來的兒子?”司馬追風和老白到時,正好看到了小正太與司馬成劍在那裡大眼瞪小眼。在看到那張跟司馬老大長的幾乎一樣一樣的臉時,司馬追風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看着父子倆,一臉的不可置信又不可思議,還帶着滿滿的錯愕。
這也太誇張了吧?也太神速了吧?
她家老大,這是什麼時候跟人勾搭上,還蹦出了這麼大個兒子來的?
老白亦是瞪大了雙眸,視線在小正太與司馬老大身上來回的移動着。
這……
若說他們倆不是父子,絕對沒有人會相信的。
“拜託,你們能別用那麼看異類一樣的眼神看我嗎?”對於一撥又一撥異樣的眼光,小正太表示十分的不喜歡。一臉冷沉的看一眼司馬追風和老白,淡淡然的說道。
“嘿,小子,我是你姑姑。”司馬追風笑着跟他打招呼,然後指了指司馬成劍,“你能告訴我,我家老大是什麼時候跟你媽勾搭上的嗎?”
小正太翻她一個白眼,指了指司馬成劍:“這個問題,不覺得應該問他比較合適嗎?還有,我媽咪不是那麼隨便就可以勾搭的。最後一點,雖然憑着這兩張臉,我不能抹滅事實。但是,我可沒打算認親。”
呃……
這小孩子怎麼比江小柔那熊孩子難搞?
這是司馬追風在聽完小正太這話說,腦子裡閃過的唯一一個念頭。
擡眸笑意盈盈的看着司馬老大:“老大,他媽就是江小柔那熊孩子給你找的老婆?”拿手撞了撞老白的人手肘,笑的一臉壞意的說道,“沒想到熊孩子這次眼光不錯嘛。”
“大孫子,我是你爺爺。”司馬老爹一臉樂呵呵的看着陌聿說道,“你不認這個爹沒關係,你只要認我這個爺爺就行了。”
司馬老大:“……”
“行了,人你們也看到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我要回家了,你們誰送我回去!”小正太面無表情的看着衆一干人說道。
“太太公,我們把太婆接回來了。”門口傳來聲音,然後便是見着陌笙朝着這邊大步走來。
“司馬成劍,你個無恥的男人!竟然敢擄走我兒子!姐跟你沒完!”話落,人已經竄到了司馬成劍面前,一隻手已經揪住了他的衣領。而司馬老大卻是還沒反應過來。
“你是……?”司馬追風眉頭微擰的看着揪着司馬老大衣領的陌笙,“我怎麼看着你這麼面熟?”
倏的!
陌笙鬆開了揪着司馬成劍衣領的的,拉起陌聿的手,“小聿,我們走了。”
“啊!”司馬追風一聲叫驚,然後雙眸一個閃亮,“我想起來了,是你!老大,老大,她啊,她啊,她……”話還沒說完,嘴巴被人捂住了。
當然是被人陌笙給捂住的。
然後……
老白出手了,陌笙都還沒反應過來,司馬追風已經被老白重新拉回了自己的懷裡,“你的手勁大了,對孕婦不好!”老白冷冷的丟了這麼一句話。
“老二,你認識她?”司馬老爹沉聲問着司馬追風。
“那當然了,她暗戀了老大那麼久,我能不認識!”司馬追風一臉得意的說道。
然後……
一片寂靜了。
“咳!”
不知道是誰,被嗆到了,一聲咳嗽聲,打斷了一片詭異的寂靜。
“司馬追風,你說錯話了!”陌笙面無表情的對着司馬追風說道。
司馬追風笑的跟只花蝴蝶似的看着面無表情,實則一臉無地自容的陌笙,“還說我說錯話了?你都知道我叫司馬追風了,我能說錯話了!不過,你還真的有夠絕的啊,到底是怎麼把我家老大給搞定了,偷了他的種不說,他竟然還不知道!就憑這一點,我佩服你。”邊說邊朝着陌笙豎起一拇指。
“老大,你個沒用的東西!”司馬老爹直接一個巴掌扣在了司馬成劍的後勁上,“這麼好的丫頭,你竟然給我錯過了八年!你個不負責任的混帳東西!太丟我司馬御園的臉了!你出去別說是我司馬義的兒子!丫頭,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司馬御園的人了!從今往後,誰要是敢欺負你們母子倆,就是跟我司馬御園過不去!”
“媽咪,我們該回家了。”小正太是聽了司馬追風的話後,最鎮定也最冷靜的一個人。直接無視所有人的錯愕與驚訝,對着陌笙若無其事的說道,然後轉眸對着其他衆一干人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就不打擾了。司馬老大,是你送我和媽咪回家呢,還是讓其他人送我們回家呢?”
“我送你們回家!”終於發楞中的司馬老大在小正太的聲音裡回過神來了,但是卻也沒有發現自己被小正太牽着鼻子走了。
人在失神的時候,往往是不會去深層次的理解別人丟出來的話題的,特別還是選擇題。小正太抓住的正好是司馬老大的這個心理。
於是,直接說了是他送他們回家呢,還是讓其他人送他們回家。
正常情況下,人都是會在這兩個中間選擇一個了。
司馬老大亦如此了。
其實如此,不是在這個情況下的,老大完全可以做第三個選擇的,那就是——回去做什麼?直接在司馬御園住下了。
但是,這不是司馬老大還處於司馬追風說的那個大消息裡嘛。
暗戀?
陌笙這個女人暗戀他?而且還是很久了?
爲什麼他不知道?而且他也不記得以前有見過她。
這是個什麼情況?
腦子一片漿糊了,完全摸不清頭緒了。
“那行吧,有勞你送我和媽咪回家了。天已經不早了。”小正太一臉得逞的看着他說,但是臉上卻沒有半點多餘的表情變化。
司馬追風還想說什麼,卻是被老白給制止。老白朝着她搖了搖頭,示意她無需的挽留陌笙和陌聿了。在她丟出這麼一個重磅消息後,是應該給他們時間的,讓司馬成劍與陌笙自己去解決了這個問題的。
老白的意思,司馬老爹還是很贊同的。
沒錯,這個問題就得需要他們自己去解決。其實,他也相信,他的大孫子,這個時候提出這個要求,應該也是爲了給他們兩人一個機會吧。
嗯,這個孫子他喜歡。
人精中的人精。比老大還要人精。
……
丁寧那天跟江納海去公司後,又是幾天沒去了。不是她不想去,而是江納海覺的沒這個必要。反正要學的,在家裡也可以學,何必每天坐那麼久的車子那麼勞累呢?
於是,江太太丁寧同志再一次迴歸到了無業遊民的行業。
下午,閒來無事,又陪着曾媽去菜場買菜,全當是給自己找點事情做了。
買完菜回來,丁寧沒有坐老權的車子回家,而是在大院門口時,下車,打算走路回家,當是運動了。孕婦還是需要多運動的。
曾媽便是一起陪她走路回家了。
“姐,遇到你真是太好了!”剛下車,老權的車都還沒開走,便是聽到了許思雅略顯有些喜悅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