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巢
楊小妞這段時間日子過的十分愜意。
已經兩個月多點的肚子,依然沒見有顯懷的樣子。小帆船依然還是照樣該風情就風情,該發騷還是發騷。不過,這風情與發騷也就只能在嘴巴上逞逞能,在六爺面前裝腔作勢一翻了。至於實際行動,屁都沒有了哇。就算小帆船想要有進一步的舉動,那不妖孽也不敢麼?立馬在關鍵時刻緊急剎車止住處。一次兩次,那一隻妖孽六大爺已然快得內傷了,但是妖精卻是掩脣偷笑中。
如此說來,她的妖功還是沒有退步啊。
晨起,七點。
一縷錄陽光透過熏衣草色的薄紗簾印射在若大的柔軟大牀上。
大牀上,楊小妞懶懶的伸個腰,睜開美麗的雙眸。十分難得的七點這個時候醒來。伸手朝着妖孽那邊摸去。
沒人。
轉眸向前方的洗浴室,門是關着的,那就一定也是沒人。
呃,話說爲神馬門關着,就一定木人呢?
這是妖孽六大爺的獨創。
只要是在洗浴室裡洗澡啊之類的,那就一定是開着門的。美其名曰將自己一覽無遺的展現在妖精面前,就連解決人生小事,那都不會關個門。唯一關門的時候吧,那就是解決人生大事。
丫,這廝非一般的變態。
這是妖精給他的評語。
妖精起牀,揪過自己的睡袍套上。
丫,一大早的,又上哪廝混去了?
話說,二妞,你家六爺除了在你這裡廝混之外,你什麼時候見他在別的女人那裡廝混過了?千萬別胡亂的扣大冒子給人,是要出人命的。
啊呸!
廝混就一定得是在女人堆裡的嗎?什麼腦子!
“……”
開門,一臉迷離卻又不失風情的走出房間。
好吧,她承認,其實她是餓醒的。哎,有什麼辦法呢?誰讓那一隻妖孽不會下廚呢?
這段時間吧,妖精重操舊業了,那就是廚房領地。
正準備朝着廚房走去,卻是在走到餐廳時,在看到廚房裡的那一抹高大的背影時,二妞楞住了。
楞過之後,仰聲大笑了,“哦喲,怪不得今天的太陽出的這麼早了嘞,廚房白癡六大爺都會下廚了,怎麼就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呢?”
妖精邁步走近,半倚靠在廚房的門框上。勾起一抹風情萬種又**誘引的浪笑,那一雙美麗的妖眼,彎溜溜的眯成一彎月芽狀,雙手往自己胸前一環,風華絕代的斜視着廚房裡的妖孽。
喲嗬,倒是沒想到妖孽下廚也是有模有樣的嘛,還不失風情。
妖孽勾脣一笑,轉身,朝着妖精挑了挑下巴,又揚了揚桃花眼,一臉得瑟又自戀的說道:“太陽沒出早,而是你起早了。”
妖精從門框上直起身子,朝着廚房裡走去,斜斜的往窩裡瞟了一眼。
笑的前仰後翻。
纖細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戳着妖孽的肩膀,笑趣:“六大爺,你能告訴我,你這燒的是個什麼東西?”
滿滿一鍋水,然後什麼也沒有了。
六大爺勾脣一笑,修長的妖手挑起小帆船的下巴,漫不經心道:“白開水。”
白開水?!
二妞木訥了,這是要鬧哪樣啊?
“你燒白開水做什麼?”瞪着雙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問。
“泡麪!”六爺煞有其事的說道。
泡麪?!
哦天,你直接劈了我吧!
這廝一大早的起牀,鑽進廚房裡,一片忙碌的樣子,就是爲了燒開水泡麪的?
“妖孽,你腦子燒糊塗了?還是你破產了?竟然淪落到要吃泡麪的地步了?”小帆船憋着笑,一臉怪異的看着他。
妖孽再次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操!爺會破產?像爺這麼精明的人,會淪到破產?小帆船,小看大爺是要後果自負的!”
小帆船彎脣一笑,雙手往他脖子上一攀,笑的一臉意猶未盡又極盡調、逗:“後果自負?來,告訴本宮,你打算讓本宮怎麼自負?”邊說邊有意無意的在他的身上蹭了蹭,故意而又有意的搓着火,撩着源。
操!
六大爺怒!
媽的,每天不搓一頓,不撩一下,會死啊還是會死啊!
妖精,勾人的妖精。
“小帆船,大爺告訴你啊,再繼續搓,再撩,爺真讓你後果自負。”咬牙切齒的瞪視着她。
小帆船若無其事的繼續搓水撩源,揚起一抹跟小白花似的花癡笑容,“呀,你不知道嗎?老孃特想自負,丫的,老孃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自負過了,怎麼滴,你有種丫就放過來!”
“你大爺的,老子現在就讓你自負!靠,妞,這可是你自找的,不是大爺逼你的!”
男人是經不得搓火撩源的,特別還是像六大爺這樣的妖孽,那更是搓不得的。
這兩隻妖吧,本來在一起的時候吧,那就基本上沒個正形的,那就是滾啊,啃啊,咬啊,扯啊,摸啊。你撩撩我,我勾勾你,然後就是“吭哧吭哧”辦正事了。
要不然,怎麼叫絕配呢?看這兩隻妖就行了。
但是吧,自從知道妖精懷孕後,六大爺有多久沒探視過小妖精了?那怎麼滴也得有一個多月了呢?
且吧,這女人吧,又大有一副不把他逼到絕境不甘休的意思。於是乎,妖孽六大爺發飈了唄。
至於發飈的後果是怎麼樣的?
那就絕對是妖精自負後果的唄。
沙發上片狼藉又凌亂了,妖精的睡袍被扔了。原本穿戴整齊的妖孽也坦胸露背了。衣服丟了一地,放眼望去,就好似剛被人掃蕩過一般。怎麼一個“亂”字可以形容之。
“哎,今天要去孕檢。”妖精臥躺在妖孽身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丫的,有夠狠的啊,竟然來真的。
靠!
還以爲他只會再一次逞逞嘴上之能,和之前一樣,過過乾癮。卻是不想,這一次竟然來真格的。
不過,真格歸真格,動作和幅度還是挺小的。
好吧,她承認,其實她也是很期待和享受的。然後,突然之間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臉噙着壞意的斜視着意猶未盡還不知糜足的男人,“六爺,自己好自爲之吧!”
六爺翻她一個白眼,不經爲意的哼唧:“爺向來很好之的。怕什麼,丟臉的又不是我一個!這不是還有你陪着我嗎?”
“喲,難得嗎,向來不知丟臉爲何物的六大爺,竟然也會說丟臉二字了?”妖精似笑非笑的俯視着他,“進步不少嘛。”
六爺勾脣彎眸,笑的煞是好看:“這不是得給你臉嗎?”
擡手掄他一記,女王般的命令道:“去,本宮要洗澡。”
意思是,你可以抱我去了。
六大爺起身,一臉無可奈何的抱起,朝着大水浴房走去。
好吧,小帆船再一次被他超雄厚的實力給驚到了。
這廝明明被她壓在下面的,爲什麼抱她起來的時候,卻是連手也沒有滑一下?特麼就好似她是坐在他腿上的?我
“妖孽,你個非人類怪物!”妖精咬牙,丟給他這麼一句話。
妖孽桃花眼一揚,“所以這叫物以類聚,妖精配妖孽,絕了。”
妖精:“……”
洗浴過來,早餐依然還是妞做的。不過,那一鍋水啊,卻是燒的只剩下一個鍋底了,差一點把鍋底也給燒乾了。
二妞窘,非一般的窘。
一大早的翻沙發,竟然潘到燒乾了一鍋泡泡麪的水。這樣何等的一個壯舉啊!
早飯過來,開車朝着醫院而去,孕檢唄。
已經兩個半月了,倒是什麼什麼孕期的反應啊。既沒有孕吐,也沒有嗜睡什麼的。所有的一切全部跟沒懷孕之前一樣。
唯一改變的就是,楊小妞不再穿高跟鞋了,也不再化淡妝了。不過,化學妝這事吧,沒懷孕之前,也就只是在高飛的時候才化的。平常,像她這麼天麗質的純天然美女,還用得着靠化妝品來點綴嗎?
對於自己的身材相貌,楊小妞是絕對百分之兩百的超自信的。那是得到了爸奶和艾女士的良優真傳。
醫院,婦產科b超室
本來兩個半月這個時候,是不用做孕檢的。但,不是上次因爲被人用過藥,又在冷庫裡呆了一段時間嘛。雖然上次檢查出來基本沒事。不過基於安全起見,還是在兩個半月的時候,又做一次最全面的檢查。
在容六爺的安排下,那都不用等的,直接一會功夫就把全套的報告拿到了妞的主治醫生那了。
這會,二妞躺在b超牀上,女醫生正給她做着b超。
六爺站在一旁,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電腦屏幕,很努力的在找着那一顆小胚胎。
“六少爺,在這呢!”女醫生指了指某個地方,對着他樂呵呵的說道。
六爺搖頭,一臉茫然的搖頭,“看不出來。”
“這裡,兩顆。還小嘛,你看不出來也是正常的。”女醫生淺笑說道,然後拿過一疊紙遞給楊小妞,“放心吧,很好。沒問題的。稍微等一下,我把彩圖打出來。”
“謝謝啊。”妞一邊擦着b超液,對着女醫生笑盈盈的說道。
“客氣了。”將打印出來的彩圖往容六爺手裡一遞,“恭喜你啊,六少爺。”
六爺接過b超單,繼續一臉茫然的看着醫生。很顯然,對於她說的恭喜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心裡還在嘀咕着,恭什麼喜?老子這都已經兩個半月了,要說恭喜,上次來的時候,不是已經恭過了嗎?
行吧,六大爺,都說女人懷孕智力會下降,怎麼你這智力也下降了呢?還是說你這思緒根本就沒有這上面呢?要不然,你怎麼就沒反應過來醫生說的這話呢?
哎,六大爺,你繼續茫然着吧。
主治醫生辦公室
醫生已經將全部的報告都看完了,就等着他們把這份b超單拿過來了。
“喲,六少爺,恭喜你啊!”醫生一看b超單,開口第一次話,又是恭喜。然後樂呵呵的看着容六爺。
“謝謝,”兩人異口同聲的對着醫生道謝,“關醫生,一切都正常吧?”
“正常,挺好,沒問題。兩個都很好。”
“兩個?”終於,六大爺反應過來了,一臉略顯有些激動的看着關醫生說道。
“啊,”關醫生點頭,“兩個,雙胎。怎麼,剛纔老常沒跟你們說?”
“咳,”二妞猛的一聲咳嗽,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關醫生,略顯有些不太置信的問道,“關醫生,你是說,我懷的是雙胞胎?是兩個?你確定?”
醫生將b超單往兩人面前一遞,“這不是兩個胚胎呢!”
“爺的戰鬥力果然非同尋常嘛!”突然之間,六大爺冒了這麼一句話出來,然後繼續自言自語的嘀咕道,“爺說話向來算話的,說追上小十三點家的軍閥就一定追上。看吧,看吧,這回追上了吧。”
二妞窘。
敢情,他這是一直都記着上次跟小十三點說的話啊!
行吧,他說話算話。
不過,她還真是沒想到,她也懷了兩個上。丁美人懷了兩個,她是羨慕的恨不得自己也塞進兩個。得,這次是真的兩個塞進來,穩穩當當了。
聽着容六爺這話,就連醫生也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然後對着兩人說道:“該注意的事項還是多注意些,畢竟前三個月是危險期,忍忍就過去了。然後三個月後,來建一檔,還有一些項目的檢查。”說完,將手裡的報告單還給他們。
“行,知道了。謝謝關醫生。”
再次謝過之後,兩人離開了醫生辦公室。
一路上,妖孽的臉上就一直掛着抹不去的得意笑容。
兩個,雖然很沒有面子的被白楊給搶先了,但是一下子在數量上扳過來了,也不算是在小十三點面前失臉吧?
“妖孽,你下巴掉下來了!”妖精託着他的下巴往上一扣,一臉調趣般的說道。
妖孽欣然一笑,“掉下來就掉下來唄。反正也掉不到地上。”
呃……
妖精無語中。
進電梯,下樓。
在一樓停下,電梯門打開。
電梯外,站着一個人。在看到電梯內的兩人時,電梯外的人臉色唰下白了一片。
站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容翼城的老婆。至於這個老婆是誰呢?可不就是那個將大俠與小妞丟在冰庫裡,然後被妞狠狠的揍了一翻的女人麼。
現在,她已經是容翼城的老婆了。但是,在容家過着怎麼樣的日子,那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了。既沒有婚禮也沒有酒席,好像就連證也沒有去扯過。然後就這麼沒名沒份,卻又以容翼城老婆身份在容家自居着。
對於她,容家幾乎是沒有給過她好臉色看的。既沒身份也沒家世,如何配得上容家的大少爺?而且還是因爲她,使的容翼城與霍家的婚事吹了。
容老太太,那是連正眼也沒有瞧過她一下。只是礙於她肚子裡的孩子而已,才讓她以容翼城老婆的身份在容家住着。不過,按着容老太太的意思,那就是一切等生下了孩子再做決定。
至於這個再做決定是何意思,那就是見仁見智了。
在看到妖精與妖孽時,她是嚇的直往後退了兩步。那一幕一幕可是歷歷在目,在她的腦子裡怎麼都揮之不去的。
“對,對不起。我,我也不想的。”何笑芳一臉戰戰兢兢的看着楊小妞說道,“我,我也是隻按他說的話做而已。你……你們,別,別亂來!”
“是嗎?”妖孽似笑非笑的斜一眼何笑芳,語氣有些陰暗,“你確定是你沒有說錯話?”
何笑芳的身子又是一個顫抖,那雙本就有些慌懼的眼眸更是閃爍了一下,“沒,沒有!對,對不起。我,錯了。以後,以後不敢了。我,我要去做檢查了。”說完,如老鼠般的以最快的速度竄逃向另外一個打開門的電梯裡,然後關門。
在電梯門關上之際,才一臉驚慌失措的從包裡拿出手機,微顫着手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那邊才接起。
“什麼事?”聲音冷厲又陰沉,沒有半絲的感情可言。
“我……我在醫院。”聲音顫抖。
“那又如何?你該不會是讓我來醫院陪你吧?”如冰一般薄而利,還帶着一絲鄙夷之色。
“不是,不是,”何笑芳搖頭,整個人抖的更厲害了,“我,我在醫院裡遇到他們了,遇到容景和楊帆了。他們,他們好像,好像有點起疑了。”
“何笑芳,你給我放聰明一點!要是讓容景知道是我,你該知道會怎麼樣!”聲音陰鬱中透着警告還有威脅。
“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我不會說的。我不會說的。”何笑芳顫顫蘶蘶的說道,電話那邊已經直接掛了電話。
容氏總經理辦公室
容天奕正與賀自立對面而坐。
掛了電話,直接將手機往桌子上隨意一扔,雙眸一片陰沉。
賀自立抿脣一笑,“怎麼,有麻煩?需要我幫忙嗎?”
容天奕冷冷的一笑,“小事而已,我能搞定。蠢貨,遇到一點小事就心慌意亂。”
“女人嘛,該哄的時候還是要哄哄的,這樣才能更好的讓她爲你做事,而且還是心甘情願的。總是像你這樣的繃着張臉,對她愛理不理的,很容易讓她掉轉槍頭的。真要這樣,那可就得不償失了。”賀自立淺笑看着他說道。
容天奕託手支站自己的下巴,一臉深邃又陰沉。然後脣角勾起一抹深不可測的我淺笑,“說的很有道理啊,親身經驗?”
賀自立淡笑,“我可沒你這麼好運。”
容天奕眯矊一笑,看着他:“如此說來,有麻煩的人好像是你啊!怎麼,需要我幫忙?”
賀自立手指輕釦着光滑如鏡般的桌面,一臉深沉又陰鬱,“那倒不用,已經有人在幫我了。你呢,還是先顧好自己吧。這次的事情,我可不想有任何的差錯。”
抿脣一笑,容天奕笑的一臉自信,“放心,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了。”
“如此,那就預祝合作愉快了。”賀自立從椅子上站起,進着他伸出右手,笑的紅光滿面。
容天奕也從椅子上站起,右手一伸與他回握,“回作愉快。”
醫院
何笑芳檢查完出醫院門口,正打算打車的時候,一輛雷克薩斯在她面前停下,車門打開。露出容天奕的臉,“上車!”
對着她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來接我?”何笑芳略顯有些激動的看着車內的容天奕。
“還不上車?”容天奕盯她一眼,有悅有奈的說道。
“哦,哦!”何笑芳終於反應過來,彎腰坐進副駕駛座內,關門。正欲自己系安全帶時,容天奕側過來,替她系安全帶。
見此,何笑芳更加的激動可奈了,甚至於眼眶都浮起一抹人溼潤。側頭,一臉不知所措的看着他,“謝謝!”
容天奕啓動車子,冷冷的斜她一眼:“大哥沒時間陪你,我當弟弟的遇到順路接你回家也是應該的。”
何笑芳點頭,重重的點頭:“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的。不會讓他們懷疑的。”
“怎麼樣,醫生怎麼說?”握着方向盤,開着車子,淡淡然的問道。
何笑芳淺笑撫着自己的肚子,點頭:“挺好的,都很正常。”
“你自己小心點,我也總不能每次陪着你。次數多了,很容易讓人懷疑的。更何況,大伯母這個人本就疑心很重。”
“你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大哥最近有什麼動作沒?”容天奕側頭看她一眼,漫不經心的問。
何笑芳很是認真的想了一會,搖頭,“真沒有。你也知道,我現在雖然名義上是他的老婆,不過他一直都不怎麼待見我。晚上,也不是跟我一個房間的。”最後一句話,聲音說的很輕很輕,生怕他聽到了會生氣一樣。
但,其實,容天奕半點也沒有生氣,臉上雖有不悅,不過卻並不是因爲自己的女人成了堂兄的老婆,而是因爲她現在並不能幫到自己。
對着她沉聲說道:“自己想辦法。”
何笑芳微有些失落的看着他,然後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知道了。”
雷克薩斯後,一輛黑的大衆一路跟着,一直保持着十米之距,並沒有讓容天奕發現跟着他。
……
許家別墅
丁寧是第二次來到這別墅,上次來別墅小住的時候,並沒有許君威,這次多了許君威。
對於許君威這個人,留給丁寧的第一感覺就是深不可測,絕非像他的表面這般的斯文與儒雅。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在他在丁淨初的病房門口喊出的那一聲“江先生”時,就讓丁寧感覺到了。
他,似乎對大川有着一抹隱約的敵意。說不上來,只是一份感覺而已。
房間,還是上次的那個房間。不過,這一次住在這個房間裡,心情和感覺以及目的都不一樣。
住在這裡,總不比在家裡。在家裡,她可以每天睡到自然醒,任何時候,曾媽都會給她準備着吃的。但是,在這裡,她有着一份拘謹與小心。
所以,七點一過就已經醒了。
今天週一,許思雅還已經找好了一所學校,今天就要去學校了。像許君威這樣的,臨時替自己的女兒找所學校,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十五歲,初三,找的是t市最好的私立學校。
下樓的時候,許思雅已經起了,正穿着校服坐在餐桌等着早餐。在廚房裡做着早餐的不是丁淨初而是許君威。丁淨初沒見人影。
見着丁寧下來,許思雅從椅子上站起,朝着她很是嫣然一笑,“姐,起來了。爹地在做早餐呢,一會就可以吃了。”
邊說邊幫她拉開一張椅子,親密的舉動,就好似她們之間半點都沒有發生過不愉快的事情。
穿着學生裝的許思雅,更加的稚嫩了,完全就是一副純情的學生樣,根本就人能將她與那個心計如此之重的人聯繫起來。丁寧覺的,用一句話來形容她最貼切不過:滿的腹心計,雙眸卻乾淨如孩子。
“謝謝!”丁寧淺笑朝着她道謝,在面對心計如此之重的人是,她必須讓更她看不透她心中所想,必須用更滿的心計來應對她。
既然她要拉近與她的姐妹情,那就如她的願。
見着丁寧一臉淺笑,並沒有記恨的樣子,許思雅彎脣一笑:“姐,你不怪我了,原諒我了麼?”
伸手,很是疼愛的揉了揉她的頭頂:“你還不是想幫媽纔會這麼做的嘛。是我一味鑽牛角尖了,反正現在我也沒事。姐妹倆,哪來那麼多的仇可記的?我要是怪你,就不跟你一起回來了。”
“姐,你真好!我最愛你了!”許思雅滿臉帶笑的抱住她,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一臉撒嬌的說道。
“一大早的又使你那一套撒嬌功啊!”許君威端着盤子從廚房裡走出,對抱着丁寧撒嬌中的許思雅嗔道。
“許叔,早!麻煩你了!”丁寧笑盈盈的對着許君威說道,一臉孝順女兒的樣子,不管是語氣還是表情,都像是生活了很久的兩個親人,而不是纔不過幾面之緣的繼父女。
許君威看着她彎脣笑了笑:“一家人,哪來那麼多客氣話。以後麻煩不麻煩的話就別說了。你和雅雅一樣,都是我和淨初的女兒。”
“那,許叔,我可就不客氣了。”丁寧淺笑,彎彎的雙眸望着他,很是隨意的說道。
“千萬別客氣,吃早飯吧。希望你會喜歡。”許君威笑的一臉慈愛。
“哦,爹地,你現在眼裡和心裡就都只有我姐了。都看不到我了,我吃醋了,真的吃醋了!”許思雅故意的嘟着腮幫子,作一臉生氣的樣子說道。
然後,只見着丁寧朝着廚房走去,然後又折身回來,只是手裡端了一個小碟子,碟子裡倒了一小碟醋,往許思雅面前一遞,“那,多喝點。千萬別客氣。不夠,我再幫你去倒。”
“哇,爹地,你看,你看。我姐欺負我,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雙手往腰上一叉,再作一副氣乎乎的樣子。
丁寧往許君威身邊一站,笑意盈盈的看着許君威,“許叔,您看,我有欺負她嗎?”
許君威一臉肅色的看着許思雅,沉聲道:“這不是你說想吃醋的嗎?寧寶都已經按你的意思把醋端到你面前了,這還叫欺負你嗎?這可是在照顧你!”
“哇!爹地,你也太壞了!哼!”許思雅氣的腮幫子更鼓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門口處傳來丁淨初的聲音,然後便是見着她將一個黑色的小包往櫃子上一放,從鞋櫃裡拿出拖鞋換着,笑眯眯的看着這邊問道。
換好鞋子後,重新拿過那個黑色的小包,朝着樓梯方向走去。
“媽咪,爹地和我姐啦,一起欺負我啊!你可不能再站到我姐那邊去了,你必須跟我站一起的。”許思雅如一隻兔子般的朝着丁淨初跳去,因此而阻止了丁淨初的上樓。
丁寧的視線若有似無的在那隻黑色的小包上停了一秒鐘。直覺告訴她,那個包一定有問題。
丁淨初止步站立,笑的一臉慈愛的看着許思雅,“你不欺負你姐就不錯了,你還姐欺負你!你覺的我會信嗎?”
“媽咪!”許思雅輕輕的一跺腳,有些不依的說道,然後很親密的往她的手臂上一挽,“行吧,誰讓我姐現在是你們的心疼肉吧,誰讓我是妹妹呢?好吧,我只能接受了,然後跟你們一起疼我姐了。姐,放心吧,我會好好的疼你的。”
“那,就先謝過你了。”丁寧樂呵呵的對着許思雅說道。
“好了,吃飯吧。”許君威看一眼兩人,對着許思雅說道,“一會讓阿忠送你去學校。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說到要做到的。”
朝着他很是俏皮的吐了吐舌頭,“知道了,知道了。”挽起丁寧的手臂,“姐,我們先吃吧,你現在可不能餓的。”
“你們先吃,我把包拿進書房,馬上就來。”丁淨初對着三人說道。
“知道了,媽。你也快點。”丁寧笑着點頭,視線是落在丁淨初的臉上,而非她手裡的黑色小包。關心的只有自己的媽,而沒有其他的。
“你陪她們倆吧,包給我。”許君威接過丁淨初手裡的包,笑盈盈的對着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