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怡然被幾個同學送到了最近的醫院,醫生證實她確實是小產,需要做清宮手術。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清宮手術需要家人的簽字,幾位同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知道唐怡然父母的電話。最後還是焦莉從唐怡然的口袋裡拿過她的手機,從通迅錄裡找到唐母的號碼撥了過去。
唐父因爲中風,所以唐母向學校打了退休報告,在家裡照顧老伴。電話響起的時候,唐母正在喂唐父吃藥。接起電話說女兒小產在醫院,做手術需要家人簽字時,整個人怔住了。緊緊的握着手機,好一會沒有反應過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女兒懷孕了,小產了,在醫院,需要做清宮手術。
她的腦子裡一直迴響着這段話。
怎麼會這樣的?
那前段時間她在醫院裡遇到女兒,是不是她去檢查自己有沒有懷孕?
“怎麼了?什麼事?”唐父見唐母怔於原地,一臉茫然失神的樣子,用着有些含糊不清的聲音問道。
“哦,”唐母回神,朝着唐父揚起一抹牽強的笑容,“沒什麼,學校有點小事,需要我去交接一下。你知道的,我申請退休急了些,接手的人估計是一下子還沒理清頭緒。你先把藥吃了,我去學校看看,把事情交待一下馬上就回來。”
見着唐母這般說道,唐父也是相信的,點了點頭,“那你去吧,這退休申請遞的這麼急,人家新手一下子沒能適應過來也是正常的。我這沒事,你去吧。”
“老唐,我快去快回,你在牀上躺着,有什麼事情等我回來再說。”唐母有些不太放心的看着唐父說道。
“我能有什麼事情,你去吧,學校的事情重要。快去,快去。”唐父催促着唐母。
唐母沉沉的看他一眼後,轉身,轉身之際卻是長長的很是無奈的呼了一口氣。臉色很是不好,急急的換了鞋便是出門去醫院。
容曦等人是在唐母到醫院後,才離開的。唐母一臉敦厚謝過所有人,又是替唐怡然辦住院手續,又得擔心着女兒的身體狀況。
容曦和白念歆見到唐母的時候,唐母給她們的感覺是又老了好幾歲樣子。比上次容曦住院時見到的,又是蒼老憔悴了不少,兩鬢的白髮又多了。
容曦覺的,唐母看起來比她外婆艾女士都要老上好幾歲。
哎,攤上這麼一個女人,這要想不變老,那都不可能啊!
幾人對着唐母安慰了幾句之後,離開了。
唐母辦好住院手續時,唐怡然還沒有做完清宮手術。站在手術室門外,佈滿皺紋的雙眸無力的看着那盞亮着的手術燈,擔心手術室裡的唐怡然同時,又擔心着家裡的老伴。
唐父左半身中風,已經無法行動了,只能靠着唐母的照顧。可想而知,這會,唐母是怎麼樣的一副心情了。
等了好一會,手術室的門依然還沒有打開。唐母只能給唐父打去電話,手機她出門前是放在唐父的牀頭的,他的左手還是能自由行動的。於是唐母只能告唐父說學校的事情有點多,有點棘手,還需要點時間,她不能馬上回去。問他一個有在家裡有沒有問題。
唐父自然是說沒有問題,且手機裡還傳來電視的聲音,說明他這會正自己看着電視。
如此唐母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正還要說什麼的時候,手術的門打開醫生出來。於是,趕緊對唐父說了句有事,又要忙了之後便是急急的掛了電話。
唐怡然目光煥散,雙眸無視的望着天花板,一句話也不說,由着護士推出手術室。
“然然,你怎麼樣,啊?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唐母急急的問道。
唐怡然只是冷冷的茫茫然的瞟了她一眼,什麼話也沒說,就好似根本沒看到唐母一般。
病房
唐母還是給女兒辦了一個單人病房,雖然不是vip病房,但總歸還是自己一個一個病房。因爲唐母知道,女兒斷是不喜歡與其他人同住一間病房的。儘管對女兒很生氣又失望,但看到女兒此刻的樣子,憔悴又蒼白的臉,還有那茫然無神的雙眸時。作爲母親,除了難過之外,更多的是心疼。
“然然,你跟媽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會懷孕,又爲什麼會流產啊?你才幾歲啊?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啊,讓你別總是跟想一些不切實際的事情,讓你腳踏實地。你爲什麼就總是不聽呢?到底那個男人是誰啊?爲什麼你出事了,他沒出現啊?然然,你這以後可該怎麼辦啊?你還是學生啊,你說你這麼一來,你在其他同學面前如何擡頭啊?你爲什麼總是……”
“你有完沒完啊!”唐母的話還沒說完,唐怡然直接拿起櫃子上的一個杯子,重重的朝着唐怡砸了過去,一臉憤怒的瞪視着她,朝着她怒吼,“你能讓我安靜一會嗎?啊!你要說話,就出去說,別在這裡人吵着我!你不煩我嫌煩!”
唐母雙眸含淚的看着一臉怒不可遏的女兒,那眼神哪裡一個女兒看母親啊,分明就是仇人對視的樣子啊!
“然然,你能懂事一點嗎?”唐母老淚縱橫的看着她,“你爸現在已經中風了,我既要擔心你爸,又要扣操心你。你看看我,你看看你媽,頭髮都白了一半了,你哪裡有這麼多的精力讓你氣啊!你就不能讓我們省點心啊!”
“行了,你走吧,我這不用你操心了,該上哪上哪去。我也不想看到你,反正我的臉也已經全讓你給丟盡了。”唐怡然一臉冰冷的看着她,說着最傷人心的話。
唐母含淚看着她,心已經傷的千瘡百孔了。
“我讓你走啊,你沒聽清楚嗎?是聽不懂人話嗎?”見着唐母站於原地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唐怡然再次不耐煩的朝着她吼道。
唐母還想說什麼,唐怡然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
忿忿然的瞪一眼唐母,撐身很是吃力的坐起,拿過手機接起:“喂。”
“唐小姐,你什麼時候有空?”耳邊傳來陌生人的聲音,說是陌生,卻又有些耳熟。
“啊?”唐怡然微微的怔了一下,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電話是認打的,“你哪位?什麼事?”
“哦,”電話那頭的人輕然一笑,“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姓韋,呂先生兩天前把房子退了。我今天到屋子裡纔看到,還有好些你的東西。而且我看屋子裡所有的傢俱你都是新買的,就想問問你,這些傢俱你還要嗎?如果要,什麼時候有空,過來搬一下。如果不要的話,我就處理掉了。畢竟房子我也不可能一直空着等你的,我要租出去的。”
“你說什麼?”唐怡然一臉不可置信的問着對方,“誰把房子退了?”
“呂先生前兩天把房子退了。”對方不緊不慢的重複了一遍。
“你有沒有搞錯?你憑什麼讓他把房子退了?租約是我和你籤的,你憑什麼租期還沒到就把我的房子退了?你現在是違約,我告訴你,我是不會搬的,我租了一年,現在住了還不到三個月!你憑什麼讓我的搬走?還有,屋子裡的每一件傢俱都是我的,你無權動一下,要不然,我一定告你!”
唐怡然被氣到了,剛剛纔做了清宮手術,在同學面前出了醜,現在又被房東說呂中軍把房子給退了。這讓她氣不打一處來,朝着電話那頭的房東就是一通亂吼。
“唐小姐,你是簽了一年的租期,可是你這房租好像就給了三個月吧?當初不說按季給嗎?要我不退房也行,那你看什麼時候有空,把下個季度的房租交一下呢?”電話那頭的人聽着唐怡的怒罵吼叫也沒有生氣,依舊是不緊不慢的說着很溫潤的聲音。
“……”
唐怡然瞬間張着嘴巴說不出話了。
確實,她當初籤租房合約的時候,是簽了一年的租期的。但是,房租卻是按季交的。房子租的地段很是市中心,又是高層,所以租金不便宜。雖然只是五十平米不到的單身公寓,但是卻每個月要一萬。呂中軍怎麼可能一下子就幫她交一年的租金呢?所以,唐怡然是好說歹說,房東才答應籤一年的合同,租金按季交。
現在,馬上就三個月了過了,她是應該要交下個季度的租金了。而現在,呂中軍把房子退了,那意思很明顯了。是打算不跟她繼續了。
“怎麼樣,唐小姐?”見着唐怡然好一會沒有出聲,那邊的房東輕聲問道,“你什麼時候有空?”
“我……”唐怡然舌頭打結了,她哪裡來的錢去交下個季度的租金?但是,她又十分不甘,一來不想再重新住回家裡去,住那跟鳥籠沒什麼區別的屋子。再來,她也不想與呂中軍就這麼結束了。那可是她現在的飯票,怎麼可以就這麼斷了呢?
於是,將視線落在了唐母的身上。
唐母儘管沒有問什麼,但是光只是聽着唐怡然說的這話,還有看到她看過來的眼神,已然明白她在打什麼主意了。
“然然,”唐母吸深吸一口氣,“家裡所有的錢,都已經被你拿走了。銀行卡現在還在你手上,你再問我要錢,我沒有!如果你要命,我和你爸有兩條,你需要的話,可以拿去。”說完,很是絕望的看一眼唐怡然,轉身離開。
唐怡然怔怔的看着唐母遠離的背影,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唐小姐,既然你沒錢交下個季度的租金。那麼,房子我頂多幫你留到滿三個月。希望你趕緊處理了屋子裡的傢俱。”說完,掛斷了電話。
“啊!”唐怡然一聲大叫,重重的將手機扔在了牀上。
兩天後,唐母正在幫唐怡然辦出院手續,母女倆同時接到了校方的通知。唐怡然因作風問題,嚴重違反了學校的規定,予以開除,請唐怡然去學校辦理相關手續。
唐怡然在看到這通知時,瞪大了雙眸,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唐母同樣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手機裡學校發過來的通知,十秒鐘後,只聽得“咚”的一聲,唐母兩眼一黑倒地上,不省人事。
幸好這還是在醫院,醫院和護士很快便是趕了過來,將唐母推進了急救室。經過搶救後,唐母沒有性命之憂,只是卻轉瞬間,頭髮卻是白了一大半,整個人也變的有些癡癡呆呆的,反應很不靈敏了。
見着唐母這個樣子,再加之之前唐母說唐父已經中風了,唐怡然瞬間的急了,有些不知所措了。
現在,呂中軍已經有意思與她結束了,如果說父母再要是出了什麼問題的話,那她如何是好?學校又要開除了,她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媽,媽,你別有事啊,你千萬別有事啊。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啊,我爸已經中風了,你千萬不可以再出事了啊。媽,媽,你別嚇我啊!”
突然之間,唐怡然似是良心發現了一般,朝着發怔中的唐母撲了過去,大聲的叫喚着。
她是真的怕了,接二連三的事情,是真的把她給嚇着了。若是母親再像父親那般,也來一箇中風的話,她的下半生可就沒有依靠了,誰來養她啊!
隨着唐怡然的一聲叫喚,唐母終於回過神來,老淚縱橫的看着撲在自己懷裡的女兒,輕輕的拍撫着她,安慰着她,“然然啊,你早聽爸媽的話,你何至於弄成現在這樣啊?你好好的大學不學習,非得在學着別人傍大款,這下把自己害了吧?你說你不上大學,你能做什麼啊?你這醫科,是得有多好的前途啊,這下可就全毀了!不止學業毀了,你自己的整個人生也毀了啊!你何苦啊?我和你爸全部的希望全都寄託在你身上啊,對你抱了多大的希望啊,你怎麼就這麼前途盡毀了啊?全毀了啊,全毀了!我和你爸以後拿什麼臉面見人啊!我們辛苦一生,全都是爲了你啊,你怎麼就這麼不懂事啊,怎麼就這麼不懂事啊,這麼讓人操心啊!我們以後可怎麼辦啊!”
唐母撕心裂肺的聲音響起。
學校發出開除通知,那自然事情就是這麼決定了,是不可能會有任何改變的。唐怡然就算再心不甘情不願,就算她不去辦理相關手續,那也不可能再繼續留在學校了。
唐怡然如此好面子,又怎麼可能會願意在同學面前如此丟臉呢?已經丟過一次了,怎麼可能會再丟第二次?於是,相關手續自然是唐母去辦理的。
而唐母擔心唐父的身體狀態,怕他如果知道女兒不止懷孕流產還被學校開除一事,對他有所刺激。所以,唐怡然被開除一事,她是瞞着老伴的,在他面前隻字不提。
只是,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呢?在唐母與唐怡然收到學校的通知時,唐父同樣也收到了學校的通知。
看到那通知時,唐父恨不得打斷了女兒的腿,只是有心卻無力。半邊身體中風,他已然跟個廢人沒什麼兩樣了。除了自責與自怨還有後悔之外,不知道還能做什麼。如果不他們從小縱着她,慣着她,溺着她,現在又怎麼會成這樣?
所以說到底,所有的錯都在於他們父母身上,是他們不會教孩子,纔會讓她變成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現在走上了這麼一條不歸路。
唐怡然沒有回家住,一來不想讓唐父知道,二來也不想讓小區裡的人知道。於是,唐母給她在外面租了個房子,讓她暫時先住着過渡一下。想等過段時間,再去別市看看,給她找找學校,總不能就這麼讓她不上學了。莫說唐怡然不肯,就連唐母也不甘心。
唐怡然整天把自己悶在屋子裡,哪也不去,也不再嫌棄唐母給她租的這房子是否合她的心意,反正現在她什麼心情都沒有。唐母以爲她經過這件事情後變乖了,懂事了。於是,也就稍稍的寬下了一點心,疏不知唐怡然的心裡根本就不是這麼想的。
她現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並不是她意識到自己錯了,而是在想着該如何從呂中軍那裡拿回她應有的。他現在這麼做很明顯是要和她結束關係了,那麼自然是不能來硬的。來硬,只能把兩人之間的關係弄的更僵,硬的不行,那就只能用軟的。明的不行,那就用暗的。你想吃完拍拍屁股走人,沒有這麼好的事情。
男人,都是經不住處誘惑的,特別還是某一方面的誘惑。當初,他不就看中她這一點纔會與她開始的嗎?那麼現在她首先要做的就是調理好身體,然後再去找他。
呂中軍,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你怎麼能如此瀟灑的脫身?
只是,唐怡然還沒找上他,他卻主動先找上了她。
唐怡然小產後差不多二十天左右,她自以爲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正要給他打電話時,收到了他發過來的一條短信。
讓她晚上去景泰園3601號包廂,說是有事與她說。
不管是說什麼事情,只要他約見她,那她就一定還有機會。
唐怡然將自己好好的打扮了一翻後,早早的出了門,打車去了景泰園。
景泰園3601包廂
呂中軍推門而進的時候,看到唐怡然時,微微的怔了一下,隨即臉色微微的沉,有些不待見的說道,“有什麼事,說吧。”
唐怡然抿脣一笑,給他倒了一杯茶,“我被學校開除了。”
呂中軍的臉上劃過一抹不絲,“然後呢?”
“呵,”唐怡然一聲輕笑,略帶着些許苦澀,“我也不知道然後該怎麼樣了,我從小到大任何事情都一帆風順,學習成績我永遠都要拿最好的,就連考進學校的分數,我也是超出很多的。我一直以爲我會成爲老師眼裡的嬌子,我同學眼裡羨慕嫉妒的人。但是,現在卻恰恰相反,我成了老師和同學眼裡最丟人的一員。我知道,你現在的意思是要和我結束我們之間的關係,我也不想死纏着你不放,既然如此,那我們好聚好散,我知道你也是這麼想的。今天這頓飯,就當是我們之間的最後一頓飯了。過了這頓飯之後,我們兩清,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就這樣?”呂中軍明顯有些不太相信唐怡然的話,略有些懷疑的看着她。
唐怡然嫣然一笑:“那你還想怎麼樣?不然就繼續保持我們之間的關係?你不是連公寓都已經退了嗎?不就是想與我結束了嗎?”
“哎,”呂中軍一聲輕嘆,顯的有些無奈,在唐怡然面前坐下,有些不捨的看着她,“怡然,有些事情並不是我能左右的……”
“我知道,我明白的。行了,你不用說了,你放心,我不會纏着你的。我一直都知道你有老婆兒子的,我也沒想過要從你這裡得到什麼。再說,你給我的也不少了,我已經很滿足了。”深吸一口氣,繼續一臉苦澀的看着他,“過幾天,我會離開h市,去別的城市。”
“有想好去哪裡沒?”呂中軍看着她輕聲問道。
唐怡然搖頭,“不知道,還沒決定。到時候再說吧,不想在繼續呆這裡了,不想讓不開心的事情困着自己,也想換個新的環境。”
“那去t市吧,”呂中軍脫口而出說道,“在這裡,對你對我都不方便。你去t市,我們之間會方便很多,我有時間會來t市找你,房子我會幫你租好。你覺得呢?”
唐怡然的臉上劃過一抹詫異之色,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繼續?”
呂中軍點頭。
唐怡然笑了,笑的有些竊喜。確實如此是最可行的,這樣她不用擔心害怕什麼,也可以有自己的生活與自由。
“好。”急不可耐的點了點頭。
“是嗎?想的挺周到的!那也要我點頭答應了才行!”唐怡然的話剛說完,包廂的門被人推開,焦素芬一臉憤怒的進來,凌厲的雙眸如兩把利劍一般剜視着呂中軍與唐怡然,“呂中軍,你對得起我!”
呂中軍一臉愕然的看着她,不敢相信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素芬,你怎麼來了?我……”
“啪!”焦素芬將一大疊不堪入目照片往他臉上一甩,“呂中軍,我們離婚!你休想拿走我的一分錢!這些年,我就當是養了一隻狗了,被狗咬了而已!”說完,憤憤的瞪一眼唐怡然,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素芬,你聽我說,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呂中軍急急的追了出去。
包廂裡,僅剩下唐怡然一人,那些她與呂中軍淫穢而又不堪的照片灑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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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裡,她是那麼的發浪,就連她自己看到了,都有些不敢相信照片裡的那個女人是她。她不知道這些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又是誰拍的,他的老婆又是怎麼會有這些照片的。
此刻的她,腦子一片空白,然後嗡嗡嗡的響着。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景泰園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的家。
剛回到家,便是接到了唐父的電話,讓她回家一趟,說是有事情要跟她說。
於是,又神遊一般的回家。
“狐狸精,小賤人,我打死你!讓你勾引我爸爸,讓你破壞我的家庭!”唐怡然剛下出租車,朝着小區走去,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子,手裡拿着一瓶墨汁便是往她身上潑了過來,邊潑邊惡狠狠的罵着,然後手裡拿着一個溜溜球,使勁的往她身上砸着,邊砸邊繼續大罵着,“小賤人,你媽沒教過你,臉字怎麼寫嗎?我打死你,害的我爸爸媽媽離婚,害的我沒有爸爸,我打死你!這麼下賤,這麼不要臉!”
六七點鐘的時候,小區裡來來往往人正多,一聽到有人這般罵着唐怡然,紛紛朝着這邊投來異樣的眼神。
對於唐怡然被學校開除的事情,他們也是有所耳聞,只是唐家人一直沒有正面迴應而已。再說了,唐怡然給人的印像向來都是乖巧又懂事,銅陵着誰都十分有禮貌的打招呼,所以小區裡認識的人都不怎麼相信。
“小朋友,你好像不是我們這個小區的啊,罵人是不對的,不可以這麼做的。”有人好心的勸着那個小男孩。
“我罵人不對,她勾引我爸爸害的我爸爸媽媽離婚就對了嗎?”
“怡然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呢?我們從小看着她長大的,她可懂事了。你小小年紀,很多事情不懂的……”
“那這些呢?”小男孩憤憤然的將一大疊照片往地上一甩,“我年紀小,是不懂事。但是我看得懂,這個和我爸爸在牀上的女人不是我媽媽。別告訴我,他們在玩捉迷藏,玩捉迷藏需要脫的光光的嗎?”
地上的照片,依然還是那些污穢不堪的照片。
於是,所有人都發出了一聲“咦”的唏噓聲。
唐怡然什麼都不想說,看着那一張一張的臉,一張一張的嘴,就好似血盆大口張開,朝着她傾吞而來。她想只趕快離開這裡,不想再繼續呆在這裡受他們鄙夷的白眼,就好似一隻小白老鼠一般,由着他們觀看。
“老宋,老宋,你來的正好,趕緊好好的說說你家怡然吧,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呢?”有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去唐家叫來了唐母,反正就這麼見着唐怡急匆匆的朝着這邊走來。
“呂笑樂,你怎麼會在這裡?怎麼不回家,跑到這裡來了?”唐怡看到那小男孩,一臉關心的問道,“趕緊回家去,這麼晚了不回家,你爸爸媽媽該擔心了。”
“宋老師,”小男孩朝着唐怡很尊敬的喚道。
唐母的視線落在那地上的照片上,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一臉瞠目結舌的看着,然後又轉眸向唐怡然。張了張嘴,怔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媽,媽,我,我……”唐怡然結結巴巴又戰戰兢兢的喚着唐母,不知道該說什麼纔是。只是聽到耳邊有不斷的竊竊私語,在議論着她,指責着她。
“宋老師,她是你女兒?”小男孩指着唐怡然,咬牙切齒的問着唐母。
唐母點了點頭。
“宋老師,你的女兒真無恥!你也不配當一個老師!”小男孩怒火朝天的衝着唐母大喊,“我好好的一個家,全被你女兒給毀了,我是不會原諒你的!永遠都不會!我明天就去校長那裡,告訴校長,你宋老師家的醜事,你的女兒這麼無恥不要臉!你還在學校教我們要好好學習,當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才!你連你自己的女兒都教不好,你有什麼資格來教我們?你有什麼資格當一個老師?你有什麼資格來管我?你們家這麼無恥,你們全家都無恥!”
“小東西,你再說一句試試看!你看我不撕爛了你的嘴!”終於,唐怡然忍無可忍了,朝着小男孩一聲大吼,“你撒什麼野!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你有本事去管你爸去,你衝我們家門口來撒什麼瘋?再說一句,我不止撕爛你的嘴,我還打斷你的腿!”
“啪!”唐母一個巴掌重重的攉在了唐怡然的臉上,“你給我閉嘴!唐怡然,你還有沒有點羞恥心?我怎麼就教出你這麼個畜生不如的東西!啊!你怎麼就做出這種無恥不要臉的事情來!我從小就是這麼教你的嗎?你是不是非得要把我們氣死了才甘心啊!”
“呯!”只聽得身後一聲巨響,聞聲,唐母轉頭望去。
“啊!老唐啊,老唐!”唐母一聲驚叫,撒腿朝着人那邊跑去。地上,唐父一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手裡捏着一張紙,紙上寫着:教女無方,無顏於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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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x道直通她的心?
她分明就……
好吧,她承認,
她……是!
……
什麼?要她爬牀上等他?
“不是說要……人工……受……額……”在某公子冰冷的眼神下,林沫立刻明智地把要吐出來的話吞進肚子裡。
“你懷疑我的能力?”
“不敢!”林沫很沒骨氣地搖頭。
“過來!”某公子勾了勾手指,腹黑地眯起精眸。
“我……堅持……人工……”
林沫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拽進一個堅硬的胸膛……
她以爲她不會再愛,沒想到最終還是丟了一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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