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清晨
一米陽光透過那薄薄的白色紗簾,折射在那兩米大牀上。
白色的牀單經過一夜“激戰”後,那叫一個慘不忍睹,同樣白色的七孔被大半張滑在地上。
牀上,江太太正很是愜意的窩在江先生的懷裡睡的一臉香甜。
嫩白的雙臂與江先生那大麥色的雙臂相互纏繞着,兩條修長而又美白的**就那麼掛着江先生那毛絨絨的大腿上。七孔被的被角就那麼恰到好處的遮着兩個的腰際至臀部之處,至於其他地方……
呃……
該露的那就全露着了。
反正這個時候,這個屋子裡也不會有第三個人的出現了。
江先生和江太太愛怎麼滴就怎麼滴,就算是全光光的,不蓋七孔被,那也是很正常滴。反正,那什麼,該看的,全都看到了,該摸的也全都摸過了,該進的自然也進了嘛。
所以說,那沒什麼的。
生活情趣就是這麼慢慢的培養出來滴。
及肩的烏黑秀髮垂散在那白色的枕頭上,另一些垂散在江先生的手臂之上。
江太太枕着江先生的手臂,嘴欠還掛着一抹蜜柔柔的幸福微笑。
柔軟而又飽滿的b+與江先生那硬挺的胸膛親密的相擁着,此起彼伏之間,那兩朵盛開的梅花就那麼與江先生的兩顆綠豆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觸着。當然,江太太因爲睡的太過於專注,渾然不知。
江先生很難得的,有史以來第一次睡到了這麼晚。
那可不是麼,美人在懷,溫香軟玉的,哪還能那般“吭嗤吭嗤”起的那麼早再去外面跑一圈回來?那是沒有女人的時候才過的日子,現在有女人了,晨運這麼神聖的事情自然得是在自個家裡做了,那會更讓人樂此不疲,樂在其中的。
就好似這會,江先生身體和心裡那豈是一個美妙能形容的?
丁寧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整個人就跟只小雞似的窩在了首長大人這隻老母雞的懷裡。
呃,不對,應該是大公雞。而且這姿勢,特麼就這麼的……曖昧到令人臉紅耳赤呢?
廢話,這個時候要是這姿勢特麼不曖昧到令人臉紅耳赤,那就不正常了。
她的雙手攀附於首長的脖子上,而他的雙臂同樣跟個藤蔓似的纏着她。她的胸就這麼緊挨着他的胸口,她的腿就那麼盤着他的雙腿。特麼最令人羞澀的無地自容的是,江小先生竟然被她那麼無恥的夾在了兩腿中間。
丁寧淚啊,窘啊,那個無地自容啊。
跟條蟲子似的蠕了蠕,想從江先生的懷裡給蠕出來,可是兩個人纏的太緊了,蠕不出來。而且吧,你越是蠕一下吧,那什麼被她夾在兩腿間的小長首竟然還下意識的跟她行個禮。
丁寧:……
要不要這麼搞啊?
江太太費了好大的勁,才從江先生的懷裡鑽了出來。正打算輕手輕腳的下牀時,只見江先生睜開了雙眸,然後就那麼灼灼的如炬般的凝視着她。
“醒了?”
他的聲音微有些低沉,那看着她的眼神那麼有些渾濁。
一個側身,右手撐着自己的頭部,笑的一臉心神盪漾的看着她。
然後隨着他的側身,那本就大半張掉在地上的七孔被就那麼一滑,全部滑下了牀,而江先生也就完全呈原始狀態展現在了江太太面前。
其實這個時候的江太太也好不到哪去,也是呈最原始的狀態展現在江先生面前的。
所以說,相對來說,還是很公平的。
一大清早的,那渾濁的眼神,還有也不知道是他故意還是無意的就那麼呈無保留狀態展現於她面前,江太太那叫一個窘啊,窘的臉紅的跟只煮熟的大蝦沒什麼兩樣了。
“那個,不早了,該起了。”說完,逃了樣的逃進了洗浴室。然後十秒鐘後,又只見着江太太迅速的從洗浴室出來了。
爲神馬嘞?
你不拿衣服進洗浴室幹什麼呢?總不至於在要洗浴室呆着吧?
不過這回出來,江太太身上倒是裹了一條大浴巾,然後快速的走至衣櫃前面,打開衣櫃拿出自己換洗的衣服重新進洗浴室。再然後,洗浴室內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江先生抿脣玩味的一笑,倒也是沒有立馬從牀上起來,而是扯過那滑在地上的七孔被,往自個身上一蓋,靠坐着牀背噙着一抹淺淺的笑意就那麼隔着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門,若有似無的看着。
丁寧換好衣服,洗漱完畢,紮好馬尾走出洗浴室的時候,江川就那麼半靠在牀背上,淺笑看着他。
“過來。”江川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牀側,對着她柔聲的說道。
丁寧倒也是沒有扭捏,就那麼順着他的意思,踱步到他身邊,然後在牀側坐下,“怎麼了?”
他長臂一伸,就那麼一攬,將她摟入懷中,下巴輕輕的擱在她的頸窩處蹭了蹭,“睡的好嗎?”
剛剛退下去的紅潮再一次的漲了上來。
在他的懷裡輕輕的嗔了一下:“你去洗漱吧,我去做早飯。”
他擡頭,在她的脣畔輕輕的啜了一下,然後額頭在她的額頭輕輕的抵了抵,“幫我拿衣服。”
“哦。”她從牀上站起,走至衣櫃前,拿出一件淺褐色的翻領t恤,又拿出一條深灰色的長褲,還很順手的將那條放在椅子上的皮帶也給套上了,最後又從衣櫃裡拿出一條平角褲,按秩序放在了他的牀頭,“這樣行嗎?”
“嗯。”他很是滿意的一點頭,掀被打算下牀。
然後便是見着她如兔子般的撒腿便是跑出了房子。
江先生心情大好的抿脣輕笑出聲,然後就那麼光着身子進了洗浴室。
廚房
丁寧正繫着圍裙煎着荷包蛋。
“寶貝兒。”身後一具溫熱的懷抱緊緊的貼了過來,然後她的整個人便是被他摟入了懷裡。他的雙臂環在她的腰間,他的下巴擱於她的頸窩處,在她的頸窩上重重的吸吮了一下,然後臉頰貼着她的臉頰。
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遍了她的全身,拿着鏟子的手微微的抖了一下,然後輕輕的拍了拍那環着她腰際的手背:“別鬧,出去。”
說是拍打,其實倒更像是嬌嗔與罵俏了。輕輕的吮了吮她的耳垂,“寶兒,荷包蛋吃不飽的,煮碗麪。”
“嗯,知道。”她輕聲應道,然後用手肘輕輕的襯了下他的腰側,“你出去。”
他偷襲般的在她的臉頰上啜了一下,“嗯,真香。”然後心情大爽的轉身出了廚房,轉身之際就那麼兩手指一夾,夾走了一個江太太剛煎好的荷包蛋,且就那麼一口的悶進了嘴裡。
“哎,你幾個蛋?”見着他好像也還挺喜歡吃荷包蛋的樣子,丁寧問着轉身出廚房的江先生。倒也沒覺的自己這話說的有什麼不對了,她是在問她一會吃幾個荷包蛋。
然而,這話聽在江先生耳朵裡,那也就不是那麼一個味了。只見剛轉身出了廚房的江先生又那麼一個折身,回到了江太太的身邊,噙着一抹風騷的不能再風騷的笑容,對着江太太及盡流氓的說道:“江太太,你男人我就兩個。”
丁寧:……
江先生的流氓還不止耍在了臉上,更也直接耍在了手上,這話纔剛說完吧,只見江先生就那麼氣定神閒的執起江太太那隻此刻十分空閒的左手,就那麼往個的……呃……。然後繼續一臉將流氓進行到底的無賴笑容,“江太太,是不是兩個?”
江太太:……
作死啊!
大清早的,要不要這般的耍流氓啊!
你不耍一次流氓,正正經經的回答我一次,你會少一個蛋啊!
江太太那叫一個臉紅的連脖子都梗起來了有木有!
而且吧,這男人的那什麼是和什麼在一起的嘛,他讓你那個什麼兩個,不還是連那軟體物件也給一起什麼了嘛?呃……不對,這會已經完全不是軟體物件了,那硬度絕對的必須的已經超過了她拿在手裡的鍋鏟了。
而且還是滾燙滾燙的。
更作死的是,這男人,他竟然還沒有穿戴整齊,僅只是那麼在胯間圍了一條浴巾。再且吧,此刻他還那麼有技巧的執着她的手探進了浴巾內。
也就是說,此刻,她的手正與她家小首長做着無比親密的接觸。
倏的!
丁寧的臉不止紅了,更是燙了,而且是比她家小首長還要燙了。
下意識的,只想把自己的手給收回來。但是……
江先生又豈會那麼輕鬆容易的就放過她呢?這要是不好好的吃盡了豆腐,那哪能就此放手呢?
直至……
呃……
鍋裡傳來了焦味……
“鬆手鬆手,蛋焦了,蛋焦了。”江太太一臉嬌羞中帶着微怒的對着江先生輕嗔。
但是……
“寶貝兒,蛋沒焦。”江先生依舊臉不紅氣不喘的耍着無恥無下限的流氓行徑,直至覺的再不鬆手,那估計鍋得着火了,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鬆開了江太太的手。
丁寧手一得吧,趕緊將那煤氣給關到最小,然後咬牙切齒的瞪一眼笑的一臉如花燦爛的先生。奈何江先生卻是一臉吃飽喝足精神倍兒爽的朝着她咧嘴那麼一笑。
丁寧本想將那個煎焦的荷包蛋給倒垃圾桶的,但是一想到他的流氓行徑,於是心裡頓時的也是冒起了一份壞壞的惡意,將那焦黑了一面的荷包蛋用筷子一夾,朝着露一抹十分有愛的微笑,“江先生,來,張嘴,寶貝兒餵你吃蛋。”
江先生倒是十分的聽話啊,就那麼大嘴一張,整個的將那黑了一面的荷包蛋給塞進了嘴裡,然後有滋有味的嚼吧着。
“喂,你不怕燙啊!”見着他就這麼眼皮不帶眨一下就整個吞了進去,江太太倒是急了,這是剛從鍋裡拿出來的,又燙又焦的,他怎麼真就這麼聽話的就吃了呢,“都焦成那樣了,你還真吃啊。吐了,吐了。”直接扔了手裡的筷,對着江川一臉心急又關心的輕叫着。
但是,很顯然,江太太的這舉動已經是多餘了,只見江先生就那麼一吞一咽的,荷包蛋已經下了他的肚子。然後對着江太太揚起一抹超大的笑容,“老婆餵我吃的,就算是毒藥也吞了。”
這話雖不是情話,可是聽在江太太耳朵裡,特麼就比情話還在煽情,還在讓她陶醉心動呢?那簡直就是什麼甜言蜜語,狗屁的海誓山盟還在動聽呢?
丁寧的鼻尖有些泛酸了,其實他對她的好,她全都知道。
有些尷尬的轉過身去,不讓他看到自己那紅紅的眼眶,裝模做樣的往鍋裡倒水,“換衣服去,一會可以吃麪了。”
江川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好了,我不鬧你了,江太太,咱不矯情啊。”
江太太轉身瞪他一眼:“你才矯情!出去,出去!”這回不止是說了,直接就用手推着他出了廚房。
江先生心情大好的回房換衣服去鳥。
江川再次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江太太已經煮好了一大碗麪條,已經端出擺好在餐桌上了。白色的麪條,倆個兩包黃的荷包蛋,幾片翠綠的小青菜,滴了幾滴香油。
嗯,色香味具全。
江太太的廚藝不是蓋的。
“怎麼只有一碗?你不吃嗎?”江川看着桌上僅有的一碗麪條,不解的問着丁寧。
丁寧正端着一碗一盤從廚房裡走出來。盤子裡裝的是兩個荷包蛋,碗裡裝的是……呃……小半碗麪湯?
“江太太,咱家還不至於要過這種日子吧?男人吃麪,女人喝湯?”江川一臉娛戲的看着丁寧,然後端過自己的那大碗麪,欲打算撥一些麪條給她。
“不要!”丁寧一個轉身,將自己的碗端遠些,“我不喜歡吃麪的。你沒看到我盤子裡還有倆荷包蛋呢。我就想喝點湯。”
江太太這話說是的大實話。
她確實不喜歡吃麪。如果吃麪,那她的碗裡吃完的鐵定是那湯,而剩下的鐵定是麪條。
“真不喜歡吃?”江川有些不太確定的看着她。
丁寧點頭,“真不喜歡吃。我每次吃麪,那肯定是湯全部喝完,但是麪條全部剩下的。真不騙你,自己家裡,自己男人面前,我還用得着這麼裝嗎?你什麼時候見我裝過了?”
爲了讓江川相信,丁寧還特地的加重了後面這句話。
自己家裡,自己男人面前!
這話首長大人江川同志特別愛聽,那簡直就是樂到了他的心坎裡去了。
但是,一看那可憐巴巴的半碗麪湯,外加可憐巴巴的兩個荷包蛋。江川同志心疼自個女人了。於是,臉一板,一臉正色的對着江太太說道:“碗拿過來。”
“幹嘛?”丁寧不解,但還是把碗遞給了他。
江先生直接夾了兩小筷子麪條到她碗裡,“不許剩下,你自己說的,不挑食的。”還故意板着張臉,將語重說的有些重。
“喂……”丁寧欲反抗。
“大川!”
“啊?”
“老公!”
“我吃麪,我吃麪!”江太太丁寧直接投降在了江先生的淫威之下,乖乖的吃起了自己碗裡的那倆小筷子麪條外加倆荷包蛋。
“走吧。”丁寧剛洗了碗從廚房裡出來,便是見着江川手裡拿着車鑰匙,很自然的一摟她的腰,朝門走去。
“去哪?”丁寧身上還繫着圍裙,一邊解着圍裙一邊不解的問着他,“是去大院嗎?”
昨兒他們領證,那今天按理是應該回軍區大院的。
江川摘下她脖子上的圍裙往椅子上一扔,“你昨天不說想去看車嗎?去汽車城。”
“不用先回大院嗎?怎麼說也應該去見爺爺奶奶,爸媽的。”
這聲“爺爺奶奶,爸媽”喊的很是順口,就好似他們已經這樣很久了一般。其實爺爺奶奶是喊了有段時間,不過爸媽卻還是第一次,但是怎麼這喊出來就這麼的順口,半點沒有別扭的意思呢?
丁寧自己也弄不清楚。
“不急。”江川淡淡的說着。
“我拿包。”丁寧邁步至客廳,從單人沙發上拿過自己的包包,然後又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臉歉意的看着他,“那個,我好像沒拿那張五萬的銀行卡哎,在以前的家裡。不然你先送我回去拿了,再去洗車城吧。”
江川踱步至她身邊,在她的脣上淺淺的啜了一下,一臉寵溺,“傻瓜,爲什麼要分的這麼清?嗯?走了再說。”摟着她的腰朝門走去,換鞋,出門。
寧家
早飯過後,寧振鋒便是進了書房。儘管表面上,他與季敏淑什麼事情也沒有,但是隻有季敏淑自己知道,這幾天來,寧振鋒都沒怎麼給過她好臉色。特別是兩個人在房間裡的時候,他更是不跟他說一句話,晚上睡覺更是連碰都不碰她一下。這讓季敏淑憋了一肚子的怒氣,卻又不能在兒女面前發泄出來。
見着他進了書房,季敏淑便是端了一杯參茶進去。
寧振鋒正坐在電腦前,手上夾着一支雪茄,有些失神的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振鋒,給你泡了杯參茶,趁熱喝了吧。”將參茶放於他面前的桌子上,拿過他手裡的那隻雪茄,在菸灰缸裡掐滅,“少抽點菸,對身體不好。言希打了電話回來,說中午跟俊軒回家來吃飯。”季敏淑試圖想用寧言希與明俊軒的事情打開與寧振鋒之間的話題,見着他沒說什麼話,便是拉過一張椅子,在他對面坐下,一臉正色的對着他繼續說道,“這倆孩子的婚事也就這麼十幾天的時間了,可是我怎麼總覺着這倆孩子的好像都沒怎麼上心呢?你說……”
“你剛纔說什麼?”寧振鋒回過神來,一臉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麼的茫然表情看着她,“你剛是不是說言希和俊軒回來吃午飯?”
季敏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啊!怎麼了?”
“朗朗沒出去吧?”
季敏淑搖頭:“沒呢,在自己書房裡。”
寧振鋒雙眸有些暗淡的轉向窗戶處,自言自語般的輕嘆,“寧寧有多久沒回這個家裡了?倒也怪不得她了,是我這個當叔叔的沒做好。”
聽着寧振鋒的話,季敏淑的眼眸裡閃過一抹淺淺的憤怒,卻是對着寧振鋒略顯有些討好般的說道,“那不然就下次有機會讓她回來一起吃個飯吧。不過,今天不然就算了吧?”
“爲什麼?今天就算了?”寧振鋒一臉沉厲的看着季敏淑,“敏淑,爲什麼你的心胸就不能寬廣一些呢?爲什麼你就那麼不待見寧寧呢?當年的事情,到底誰對誰錯,其實你心裡比誰都清楚。若真是說到欠的話,你不覺的是我們倆個欠的淨初嗎?爲什麼卻在你心裡看來,反而是淨初欠了你?這些年來,你什麼都做了很好,你對我很好,對孩子也很好。唯一放不開的就是淨初!就因爲寧寧是淨初的女兒,所以你不喜歡她!你不喜歡她就也不喜歡,因爲在你心裡,淨初就是你的一根刺。但是,你爲什麼就看不向寧寧好?”
“我什麼時候看不得她好了?”季敏淑一臉問心無愧般的看着寧振鋒。
“呵!”寧振鋒冷笑,“你要真見得她好,你會把容家的容景介紹給她?”
季敏淑的身子微微的顫了一下,雙眸有些心虛的看着他:“她告訴你的?”
寧振鋒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寧寧不是那種人!我真不知道當初那個溫雅嫺淑的季敏淑哪去了?爲什麼就變成了今天這樣了?你還是我當初認識的季敏淑嗎?”
寧振鋒有些失望的看着她,語氣裡卻也透着一抹無奈與自責。
季敏淑哭笑,揚起一抹自嘲的諷笑:“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了。你以爲我喜歡自己現在的這個樣子嗎?你以爲我不想一直都保持着當初與你初見時的樣子嗎?可是,我就變成這樣了。我也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是,我也知道,當年是我對不起淨初,是我硬生生的把你從她的身邊搶過來的。可是,振鋒,你覺的這件事,它能怪得了我一個人嗎?如果沒有你的移情別戀,我怎麼把你從她身邊搶過來?”
季敏淑的臉上流下了兩行痛苦的眼淚,就那麼傷心絕的看着寧振鋒。
看着她那一臉自責又痛苦還自嘲的表情,寧振鋒的心也是狠狠的揪了一下:“所以,錯的不是淨初,而是我們倆人。更是我們兩個對不起她,她沒有對不起我們倆個。是我們倆個逼得她離開,逼得她一個人無依無靠的離開。可是,你呢?你現在卻搞的跟個你纔是那個最無辜的受害者一樣?我收養寧寧只是想彌補對淨初的傷害,只是想盡自己的一份心,讓我可以好過一些,不會那般的欠着淨初一輩子。可是你都做了什麼?爲什麼你的猜疑心會變的這麼重?你甚至懷疑寧寧是我的孩子!如果寧寧是我的孩子,我會讓她這麼沒名沒份的在寧家過着嗎?我告訴你,我會讓寧寧名正言順的成爲寧家的二小姐,而不是一味的護着你,由着你無理取鬧的傷害着寧寧。你爲什麼就看不明白嗎?”
“對不起振鋒,是我錯了!是我不該胡思亂想,鑽着那個牛角尖出不來。”季敏淑流着淚,一臉懺悔的對着寧振鋒說道,“你說你如果早就這麼跟我說,我至於會鑽這個牛角鑽這麼多年嗎?”
“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寧寧不是我的女兒,你相信嗎?”寧振鋒一臉無奈的看着她。
從桌上抽過幾張面巾紙,拭去臉頰上的淚漬,對着寧振鋒揚起一抹柔柔的淺笑,季敏淑再一度恢復到了之前那般的優雅,“以後不會了。你說的話,我都會信的。我也不會再對寧寧那般的不待見了,我會努力的與她之間修復好關係。我不想你夾在中間難做,我對你的心意從來不曾有過一點的改變,不管我做什麼,就算我曾經做錯了事情,但是我的出發點都是爲了你好,爲了我們這個家好。所以,我們能抹掉這些不開心的,重新來過。你也不要再跟我冷戰了行嗎?三十年,我們還能再有一個三十年嗎?振鋒。”
寧振鋒從椅子上站起,一臉沉重的走至她的面前,然後又有些心疼的摟着她。
見此,季敏淑那拭乾淨的眼淚再一次“嘩啦啦”的淌了下來,輕輕的吸着氣,用着滿滿鼻腔的聲音在他的懷裡輕聲的說道:“我會改,把我的壞毛病,把你不喜歡的壞毛病都改了。我不能保證一下子就跟寧寧的關係大進改善,但是,我一定會盡我的努力讓寧寧重新接受我這個季阿姨。就如你說的,就算是爲了補償當初對淨初的歉疚,我也應該對寧寧好的。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做到的。”
寧振鋒點了點頭:“嗯!行了,別再哭哭啼啼了,一會讓孩子們看到了不好。你不是說言希和俊軒還回來吃午飯嗎?讓準女婿看到你這個樣子,更難看。”
“討厭,還不都是你給害的!”季敏淑如同一下子年輕了三十歲,好似回到了她與寧振鋒剛認識的那個時候,就這麼窩在他的懷裡,嬌嗔着。
當初,初識的時候,他們也是那般刻骨銘心的愛過。只是隨着時間的慢慢長移,年齡的增長,當初那盤摯愛的愛情,已然成了現在密不可分的親情。原來,此時才發現,她愛他的那顆心依舊還是那般的濃郁,她還是可以在他的面前露出小女兒般嬌羞的模樣來。
只是心裡的那份介懷卻並沒有因爲此刻的推心置腹而有所減淡,甚至於隨着她對他的漸復的愛意也變的那般的濃郁了。
丁淨初,別怪我,別怪我!
我是不會讓你搶走振鋒的,更不會讓你的女兒來搶走我的兒子!
所以,別怪我!
我和振鋒是真心相愛的,你纔是多餘的那個!你不遠走誰遠走?可是,爲什麼你要讓你的女兒來到我的家裡,來破壞了我的幸福家庭?我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全都是因爲你!所以,我是絕不可能讓你的女兒進入我寧家的大門的,這輩子都休想!
寧振鋒又豈會知道,剛纔還口口聲聲說着一定會改的女人,其實這會心裡的怨氣是更濃了。
汽車城
江先生心神氣爽的摟着江太太的小蠻,就那麼一輛又一輛的爲自個太太挑着車子。江太太依舊還是小雞仔似的偎在大公雞的懷裡,兩公婆那別提一個羨煞旁人了。
江太太丁寧同志今兒穿了一條嫩綠色的過及膝束腰雪紡裙,淺v領,恰到好處的露出她那精美誘人的鎖骨,領口處繡着一圈白色水晶珠,就好似戴着一條項鍊一般。丁寧的膚色本就很是白皙,穿着這條嫩經綠色的雪紡裙更顯的嬌俏迷人。其實丁寧身高是很標準的168,再加上腳上那雙五公分的中跟鞋,怎麼說那也得有個170+了,但是站在身高190的首長身邊,卻還是顯的嬌小了。
丁寧很是慶幸啊,慶幸江先生昨兒沒在她的脖子上種下那麼多的草莓。慶幸江先生的嘴下留情,那草莓全都種鎖骨之下的地方去了。不然,這大熱天的,她哪還有臉出來見人啊。又哪還敢穿這裙子呢?
俊男靚女組合,立馬引來了旁人羨慕的眼神,也引來了汽車城裡服務員的熱情好客,拼命的給着江先生和江太太介紹着價格偏高的車款。
呃……
江太太窘了。
都不用聽這服務人員的報價了,光是看這車型款式,也能知道價格不菲了。絕對不會是在十萬以下的,指不定那就是上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車款了。
丁寧默……
默過之後,對着那滔滔不絕,熱情不斷的給他們介紹了至少兩個小時,且每介紹的每一部車都在丁寧的眼裡看來,絕對不亞於五十萬之下的服務人員冷不丁的冒了這麼一句話,“呃,謝謝。不過我的標準是五萬之內。”邊說還邊對着那服務人員很是負責任的伸出了一隻手,也就是五個手指頭。
那服務人員臉上的笑容頓時的僵在了臉上,就好似被人點了立穴一般,就那麼僵硬着一張臉,卻又揚着剛纔還沒來得及收回的職業的不能再職業的笑容。那眼神都不知道該往什麼地方移了,就那麼從江太太的身上移到了江先生的身上,然後又從江先生的身上移到了江太太的身上,最後又重新移到了江先生的身上。最最後……竟是就那麼移到了江太太身邊的那輛印着bmw的大馬車上。那下巴就好似脫臼了一般,怎麼都合不上了。
五萬之內?!
先生太太,你們這是在甩我玩的嗎?
五萬之內的,你們還這麼配着我的工作,讓我這麼敬業的給你們介紹了兩個小時?我說到嘴巴都快乾了,兩個小時愣是沒有喝過一滴水,你們倆倒是好,兩人樂滋滋美優優的同喝着一瓶冰涼涼的“酷兒”?!
“太太,你跟我開玩笑的吧?”好半晌,那下巴脫臼的服務人員才找回了自己的下巴,繼續揚着那抹職業的不能再職業的微笑,對着丁寧說道。
丁寧搖頭,一臉認真的搖頭,一邊搖頭一邊用手肘襯了襯由始至終都摟着她的腰的江川,“哎,你說句話。”
江先生的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的一輛mini—cooper上,然後對着那服務人員不鹹不淡的說了句:“我們自己再看看,有需要找你。”
那服務人員的臉色又是微微的僵了一下,不過出於良好的職業質素,以及具於江先生那與生俱來的由內而外煥發出來的嚴威,就算心裡確實有些不悅的,那也不敢在臉上有所表現出來。是以對着兩公婆很是友好的頷首一點頭,用着很職業的語氣對着倆人說道:“好的,有任何需要,隨時喚我。”說完,噙着職業的微笑,轉身離開了。只是轉身之際那一直掛在臉上的職業微笑蕩然無存了。
“哎,你到底幾個意思啊?”見着那服務人員走遠了,丁寧才又是用手肘襯了襯江川的腰腹,一臉不解的看着他,“我們不是說好了,就買輛qq車的嗎?你幹嘛讓給這麼熱情的給我們介紹了兩個小時,還全都是上幾十萬的車款。”
江先生放開那摟着江太太的腰側的手,一臉很是認真的糾正着江太太的錯誤:“江太太,你男人也就是我,名字不叫哎。還有,我沒非讓他跟着我們屁股後頭介紹的。”
江太太:……
爲什麼每次跟他總是那麼的扯不清呢?
得,扯不清,那就繼續說吧。
“那,走吧。我看這邊的車款全是上幾十萬的。去那邊看看qq車,我看那個黃色的挺好看的。”丁寧很有耐心的對着首長大人說着。
正打算接着江川朝着廉價車區那邊走去,包裡的手機響起。
一邊繼續邁着步子,一邊從包裡拿出手機。
看一眼來電顯示,是寧振鋒的電話。
想來應該是跟寧言希約好時間,要讓她見未來姐夫吧。
“喂,寧叔叔。”丁寧接起電話,語氣還是那般淡淡的帶着淺淺的敬意。
“寧寧啊,在家嗎?有空沒?”電話裡傳來寧振略顯試探性的聲音。
“嗯,沒在家,不過也不忙。有事嗎,寧叔叔。”丁寧看一眼站她身邊的江川,江川的臉上沒什麼變化,依舊還是噙着一抹淺笑,看着她。
“哦,沒在家啊。這樣,你要是方便的回家來吃個午飯吧。正好今天言希與俊軒也回來吃飯,你如果方便就帶男朋友也回家來坐坐。你看,你都交男朋友了,寧叔叔也沒見過。不過如果他要是沒空呢,寧叔叔也就不勉強了。”寧振鋒的話說的很婉轉,也是很有餘地的。
“寧叔叔,您稍等,我問下。”丁寧拿過手機,用手捂住話筒,擡眸用着很輕的聲音問着江川,“寧叔叔電話,讓我們去寧家坐坐,順便吃個午飯,你說呢?”
揉了揉她耳際的一縷碎髮,“你決定。”
她決定?
丁寧微微有些爲難的看着他,然後輕輕的咬了下下脣,“那個,他們倆也在,你要去嗎?”
他們倆指的自然是寧言希與明俊軒了。
江先生的脣角揚起一抹彎彎的十分好看的弧度,微微的側下身子,附脣在她的耳際,用着誘惑人心一般的低沉語氣說道:“那就去吧,有老公在,沒事。”
本來就沒事好的好。怎麼他這話聽起來就好似有什麼似的。
丁寧瞪他一眼,繼續對着電話那頭的寧振鋒說道,“那好的,寧叔叔。我們一會過來。”
“好,好,好!”寧振鋒連說了三個好,聽起來很是歡喜,“不急的啊,你們慢慢來。路上開車小心。”說完這話,寧振鋒又似乎想到了什麼,立馬改口,“路上小心,我們在家等你們。”
“謝謝寧叔叔。”說完,掛了電話。
丁寧自然也是明白寧振鋒爲什麼最後要改口的意思了。
路上開車小心,那是指的車的人。她沒有車,自然是不用開車的。便是江川,他又沒見過,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車。如果和她一樣沒有車,那他要是說了這麼一句話,豈不是太不給江川面子了嘛。所以,便是急急的改口了。
將手機放進包裡,朝着那邊的廉價區看了一眼,聳了聳肩,“車子過兩天也可以買的,反正買了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拿到的,還得上牌照,也挺慢的。到時,你沒時間的話,我讓追風或者小妞陪我來也是一樣的。那先去寧家吧。”
“走,江太太。放心,什麼事情,你男人,我有數。捨不得委屈了我個寶貝兒。”江先生一手摟着江太太的軟腰,對着她的耳邊輕聲的說着在江太太耳裡聽來特別的“甜言蜜語”的話兒,澀的江太太臉頰及耳窩窩又是一陣的發紅發燙。
寧家
寧言希與明俊軒的大奔駛入寧家別墅時,正好江川開着他的獵豹車,帶着丁寧駛入寧害別墅。
“寧寧,怎麼開這麼輛車啊?你要沒車,說聲就聲行了,車庫裡那麼多輛車,你隨便開輛去就行了。”寧言希鼻孔朝天的對着江川與丁寧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