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江先生下車,走至副駕駛座爲江太太打開車門,又探進身子很溫柔的爲她解着安全帶,由始至終都沒有拿正眼斜一眼鼻孔朝天的寧言希。然後摟着江太太下車,微微的湊近太太的耳邊,用着曖昧又恰到好處的音量問着江太太:“要不打個電話給江小柔,讓權叔把她送過來?”
江太太擡眸一臉略顯不解的看着他:“什麼?”
什麼意思?
怎麼突然之間的提起讓江小柔那熊那孩子過來?
依着江太太對江先生的那麼一咻咻的瞭解吧,這廝絕對不可能如他說出來的話這般的簡單的。說這話,那就一定絕對必須是有用意的。
果不其然,只見江先生很是寵溺的輕輕的扯江太太那十分誘人的如撲了粉一樣的臉頰,柔聲道:“小孩子總是比較喜歡打怪獸的。特別是江小柔這樣的熊孩子,那打起怪獸來絕對亢奮到你難以想像的地步。”
噗——!
丁寧很想噴笑出聲,但是爲了保持她身爲江太太的良好形像,儘管憋的十分的痛苦,但是江太太丁寧同志還是很有職業道德的憋住沒有噴笑出聲,而是十分配合着江先生的一臉“如此失策”的嘴臉,很是有愛的用手肘輕輕的蹭了蹭他的腰腹處,“你也真是的,怎麼可以這麼說人家?江小柔可是你親閨女!”
江先生答曰:“江太太,親閨女與打怪獸沒有任何的衝突。”
江太太很是調皮的朝着他眨巴兩下眼睛,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也對,你說的沒錯!江先生是永遠不會錯的!”
“多謝江太太誇獎!”江先生毫不客氣的接下了江太太的表揚,兩人直接當着寧言希與明俊軒的面,就這麼打情罵俏的朝着寧家別墅的大門走去,完全就當寧言希剛纔的話是在放屁,也沒將明俊軒給放在眼裡。就好似在兩公婆眼裡,這兩坨那就是一臭狗屎。既然如此,那爲何還有費心勞神的拿正眼去瞥他們一下,那都嫌自個眼睛會過度傷勞。
寧言希與明俊軒的嘴角同時的狠狠的一抽。
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了這麼久的兩人,又豈會聽不明白江川剛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呢?
江小柔說的話,向來對誰都是如雷貫耳的。
狐狸與黃鼠狼!
瞧,多麼符合寧言希與明俊軒的比喻。
這倆人聽過之後又豈會忘記呢?
然後嘴角狠狠抽過之後,寧言希的臉色更是一陣青紅皁白的相互交替了。
“他們怎麼來了?”明俊軒輕聲的問着寧言希,那日在電影院裡被江川一翻捉弄的情形,那可是在他的腦海裡深刻的記着的。
此刻,看到江川與丁寧如此旁若無人的秀着恩愛,而且丁寧更是連正眼也沒有瞧過他一下。這讓明俊軒很是氣惱,到底不管怎麼說,他的心裡至少還有那麼子個角落至今還爲丁寧留着,還是很希望他與丁寧之間如果可以,能重新回到以前的。但是,眼下看來,是絕沒有可能了。
是以,情不自禁的,視線也就跟在了丁寧的身上。
見此,寧言希更加的氣了。明俊軒看着丁寧的眼神,她又豈會不明白,那明明就是對丁寧還沒死心的樣子。
“我怎麼知道!我要知道,我會帶你回來嗎?帶你回來,讓你的眼睛繼續停在她的身上嗎?!”本就被江川與丁寧給氣的有些失去理智的寧言希,就這麼朝着明俊軒吼了起來。
第一次,沒有在明俊軒面前裝嗲,裝大方,裝淑女,直接就露出了她的本色。
明俊軒用着有些不認識她似的眼神,就這麼直直的盯着她。
終於,寧言希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趕緊斂去了自己臉上的怒意,對着明俊軒擠出一抹媚嫵的假笑,伸手往他的手腕上一挽:“對不起,軒。我一時讓他們給氣的。你知道的,我不是小心眼的女人。但是,再怎麼樣,那也經不得別人接二連三的挑釁與惡言相對的。我們對他們從來都是以禮相讓,可是他們卻處處惡言相對不止,甚至還處處刁難於我們,我有氣,就這麼脫口而出了。對不起,我不是針對你的。你能理解嗎?”眨巴着水霧漣漣的雙眸仰視着他。
見着她這水霧漣漣又一心討好般的樣子,明俊軒的心軟了。沉沉的吸了一口氣,對着她輕聲道:“算了,我明白的。不管怎麼說,這是你家,他們總不會太過份了。進去吧,伯父伯母還等着我們呢。”
寧言希破涕一笑,往他懷裡一偎:“軒,謝謝你!”
期待着他能像江川對待丁寧那般寵溺的揉揉她的臉頰,然後好言的哄哄她。可是沒有,別說沒有揉她的臉頰,就連牽她的手也沒有。只是對着她很是正經的說了句:“那進去吧。”然後中規中矩的朝着別墅大門走去。
寧言希忿!
爲什麼!
爲什麼,丁寧那個賤人就這麼好命,那個男人可以這麼寵着她?爲什麼,她費盡心機從她的身邊搶過明俊軒,她對明俊軒百般的討好,但是他除了在牀上能滿足她之外,卻是一點也不在乎她?
爲什麼!
明俊軒,別告訴我,你的心還在丁寧身上!
儘管心裡再怒再憤,但是這個時候也不是算帳的時候,也還沒到這個時候。於是,只能斂下所有的不快,追上明俊軒的腳步,很是親密的挽上他的手臂,兩人並肩進別墅。
丁寧和江川進別墅大門的時候,寧振鋒正坐在沙發上看着報紙,季敏淑則是坐在他的身邊,一臉悠然的看着電視。
“寧叔叔,季阿姨。”丁寧笑意盈盈的喚着寧振鋒與季敏淑,這種笑不同於面對江先生時候俏皮的笑,也不似乎面對江家所有人時那種尊敬的笑,更不似於在追風大俠與楊小妞面前的那種發自真心的家人之笑。這種笑容是帶着職業性的微笑,是在與恩人打着招呼時的那種很客氣,很場面的笑。
是的,就算寧振鋒跟寧朗真心待她好,但是丁寧的潛意識裡,只在進了這寧家別墅,她臉上的那抹笑容,那就絕對不會是發自內心的笑,總是像帶着微笑具面一般。就連她自己也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喲,寧寧來了。”寧振鋒見到丁寧與江川,趕緊放下手裡的報紙,從沙發上站起,朝着丁寧露出一抹真心的歡迎微笑。
倒是季敏淑,在看到丁寧的那一瞬間,眼眸裡劃過一抹錯愕。
她怎麼會來的?
難不成,寧振鋒後來又給她打了電話了?還是她自己恬不知恥的來了?
儘管再怎麼不待見丁寧,但是剛纔她答應過寧振鋒的話,可是句句猶言在耳,一個字也沒有忘記的。她可不想,好不容易纔挽回了寧振鋒的心,又在這一刻前功盡棄了。
就因爲她剛纔的那一翻話,寧振鋒很是受用,甚至還抱着她在書房裡好好的親熱了一翻,然後才從書房神清氣爽的出來。而她,自然也是更加的嫵媚動人,就連因爲大哭一場而有些紅腫的雙眸,也是消了去不說,更是由內而外的散發着一種年輕時候的羞澀心態。
那一場親熱,不似之前兩人之間的完成任務似的那般一成不變。而是再一次讓她償到了年輕時候的那一股激情與狂野,她能明顯的感受到,寧振鋒也是如她一樣的。他們倆同時達到了**的頂端,那一種欲仙欲死的感覺,她有多少年沒有體會了?
這些年來,他們之間總是那麼的一成不變,而且次數了是越來越少。或許是兩個人的歲數都大了,又或許是在一起的時候久了。當初那轟轟烈烈的愛情,慢慢的也就隨之轉換爲平平淡淡卻又久久醇香的親情了。所以,他們都似乎不再去刻意的追求那一份曾經的摯熱與狂野,一切順其自然。
但是,就在剛纔的那一翻共赴巫山**,卻是再一次激起了她內心的那一抹狂熱與渴望。讓她再一次愛上了這種妙不可言的感覺。寧振鋒自然也是久久的不曾倒下,這要換成平時,總是不到五分鐘就草草了事。但是剛纔,他卻久久的持續了近半個小時纔在她的體內火熱的釋放。
就在他釋放的那一刻,她是那樣的滿足,就好似整個要飄至了雲端一般。
想着剛纔的那一翻**,季敏淑的臉頰不禁的微微有些泛紅了。將對丁寧所有的不悅與不滿以及恨意全都在這一記深深的掩在了自己的肚子裡,至少她絕不能在寧振鋒面前再一次表露出來。
“寧寧來了,快,沙發上坐。別站着。”季敏淑非一般熱的朝着丁寧走去,然後很是親密的拉起丁寧的手,那樣子十足了就一個母愛氾濫的慈母。
冷不丁,丁寧打了個寒戰不說,手臂上竟是豎起了一層雞皮。不明白,怎麼突然之間,季敏淑的態度就來了個七百二十度的大轉彎了?這讓她很不適應。
對於季敏淑的態度,寧振鋒倒是半點也沒有訝異的樣子,反倒是一臉很是滿意的抿脣笑了笑。看來,敏淑是真的如她自己說的那般,打算好好的跟寧寧相處了。
“寧寧,這位是……”寧振鋒上下打量着江川,問着丁寧。
“呀,是啊!光顧着注意寧寧,倒是把寧寧帶回來的客人給忽視了。”季敏淑一臉歉意的看着丁寧,然後揚起一抹好奇的淺笑,“寧寧,怎麼不給叔叔阿姨介紹一下。這都帶回來給我們過目了,那總應該不只是普通朋友這麼簡單了吧?”
“他……”
“江川,寧寧的丈夫。”江川對着寧振鋒與季敏淑很是簡單的自我介紹着,他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就連一絲絲的淺笑似乎也沒怎麼表現出來。看起來很是嚴肅,又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這倒是與他與丁寧獨自相處的那一份無賴與流氓呈南轅北轍的反方面無限拉遠着。
p話。
無賴與流氓是可以在別人面前隨便流露出來的嗎?
那是江太太的專利!
“丈夫?!”寧振鋒與季敏淑異口同聲,一臉愕然的看着江川,然後又同時轉眸看向了丁寧,“寧寧,是真的嗎?”
丁寧點頭,“嗯,寧叔叔,真的。我們昨天才剛領了證。”不着痕跡的從季敏淑的手裡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後回到了江川的身邊,與他並肩而站。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大的事也不跟我們商量下的?”季敏淑略用着責怪般的語氣斥着丁寧,“不管怎麼說,我和你寧叔叔也是把你當女兒一般的看待的,你這領證這麼大的事,就這麼草率的自己定了。也不跟我們商量下?”
“媽,誰領證了?我和俊軒打算下週一去領證。”寧言希的甜絲絲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你剛說什麼領證呢,我和俊軒正打算跟你和爸說這事。呀,寧寧來了,怪不得,我說剛纔院子裡停了一輛陌生的車子呢,原來是寧寧來了。”
聽聽,這話說的。這語氣,臉上這表情,那完全就是一副事先毫不知情的樣子嘛。
吼吼——!
這都快趕上影后級別了呢?
這要是讓她去混演藝圈,估計不少天后級別的都能被她給壓下去呢。
當然,江太太丁寧同志也不是蓋的。更何況,在江小柔那熊孩子的怪力影響下,那更加是蓋上加蓋了。只見丁寧轉頭,對着一臉姐妹情深的寧言希露出一抹“你要情淺,我偏要緣淺”的微笑,話卻是對着站在寧言希身邊的明俊軒說滴:“明先生,你真的決定了要與言希姐去領證嗎?”
這話一說,寧言希臉上那抹“姐妹情深”的笑容掛不住了,“咻”的,朝着丁寧憤憤然的射來一抹殺氣騰騰的眼神。
爲毛嘞?
因爲,她明顯的感覺到了,明俊軒在聽到丁寧說這話時,整個身子僵了一下,他的眼眸裡劃過了一抹猶豫的神情。
丁寧!
你個賤人!
你到底想幹什麼?
江先生只是噙着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柔柔的看着江太太。並沒有因爲江太太說的這句話,而臉上有任何的表情變化,在外人看來,他的面部表情依舊爲“0”。
“寧寧,你認識俊軒?”寧振鋒看一眼站在寧言希身邊,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太好的明俊軒,問着丁寧。
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早就跟只老狐狸沒什麼兩樣的寧振鋒,又豈會看不出來明俊軒與丁寧之間有那麼一點的貓膩呢?當然,最重要的是寧言希臉上的那一抹憤怒。
“我和明先生……”
“好了,寶貝兒!”江川朝着丁寧露出一抹十分寵愛的溺笑,然後伸手揉了揉丁寧的頭頂,“玩笑就適度而止吧。沒看到明先生的臉色不太好看嗎?”
江太太很配合江先生的語,眼神朝着明俊軒的方向望去,露一抹“果然如此”的恍然大悟表情,“對哦,老公,你說的沒錯呢。明先生的臉色果然不是很好呢!矣,言希姐,該不會是領證是你強迫的明先生吧?其實明先生是不樂意的,不然這明先生怎麼一明你說下週一領證,這臉就‘唰’下的白了呢?好像很是懼怕領證呢?”丁寧一臉打趣般的朝着寧言希半玩笑半認真的說着。
若說這整人的,誰還不會個一二三的?
憑什麼就許着你們一次一次的踩我頭上了?還不許我丁寧反抗兩次了?
我丁寧沒欠着你們的!
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更不會有!
其實江太太的內心也是挺邪惡的,你們見不得我好啊,那就起不好過吧!反正,我現在這江太太的生活過的還是挺有滋潤的,不見得比你們不爽了。
本來,她也就不打算怎麼樣了,真要一二三四的弄起來,還搞的跟個她心裡沒放下來,非還惦記着明俊軒這塊餿肉了。但是,你要這是次數踩的多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是被江先生當成小貓兒一般養着的江太太了。那要小貓兒伸出利爪的時候,非得就把你們抓下幾道深深的劃痕不可了。
丁寧這話說的半認真半玩笑,而且臉上不帶着娛笑一般的笑容,這在每個人眼裡看來,都是有着不一樣的意思的。
寧言希就好似被丁寧給戳中了心事一般,朝着丁寧就是破口雙怒的飈了:“丁寧,你胡說什麼個勁呢!我和俊軒之間的事,難不成你還比我們自己還清楚了?”
“行了,寶貝兒,別調皮了。”江先生很有耐心的柔聲輕哄着江太太,“不帶你這麼整人的,不是每個人都像你老公這麼經得起你整的。看,你把人明先生給嚇的,萬一把他給嚇跑了,你陪人家一個未婚夫去啊。行,咱見好就好了啊!”邊說邊又很是寵溺的輕輕捏了捏江太太那俏巧的鼻尖,對着寧振鋒與季敏淑略有些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太太讓我給慣壞了,還請兩位別與她一般見識才是。”
聽聽,聽聽。江先生這話說的多有技術啊!
他太太讓他給慣壞了,還讓人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這不擺明了,不費吹灰之力的便是把主次給扳了過來了嘛?本來明明應該是寧振鋒身爲丁寧的家人對他說些見外的話的,就這麼輕而易舉,三言兩語的直接把自己個的冠上了丁寧的家人身份,把寧振鋒給當成了丁寧的客人了。也就是說,就剛纔季敏淑對丁寧說的那一翻狗屁話,在這個時候,更是一通狗屁了。
寧振鋒的眼眸裡隱隱的劃過一抹不悅。
這男人太厲害了,就這麼三言兩語的,不動聲色就把位置給倒過來了。這寧寧是怎麼認識這麼一個人的?只怕,這人的身份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
這是寧振鋒自江川進門後,不管是言語還是表情,又或者是舉動中得出來的結論。但是,也更讓他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寧言希,明俊軒與丁寧三人之間定是有着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若不然,就憑着他對丁寧的這孩子的瞭解,她是絕不會做出這麼不禮貌的事情的。而且寧言希也是,一見到丁寧,那便是跟只刺蝟似的,渾身的刺全了出來了。最重要的是明俊軒,他不止在他的眼裡看到了一抹心虛,還有一抹如丁寧所說的那般,好像還真不是心甘情願的樣子。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看來,他得有必要好好的瞭解一翻。
“寧寧這些年來有勞幾位照顧了,若是有什麼打擾的地方,江川先在這裡替寧寧說聲抱歉了。這是我和寧寧的一點小心意,還望兩位莫嫌棄纔是。”江先生依舊一臉面無表情的看一眼丁寧振,右手將一個包裝的很普通的小盒子往寧振鋒面前的茶几上一放,繼續用着十分客套的語氣說道,“也不知道兩位喜歡什麼,來的匆忙,也沒有精心準備了,下次有機會再備上厚禮登門答謝寧家這些年來對我太太的照顧。”
寧振鋒的眼角微微的抽了幾下。
這話,怎麼聽着怎麼不舒服,但是卻又挑不出一丁點的刺來。但是,他明白,這個男人,他絕對是故意說這話的。
“江先生客氣了,寧寧的我的女兒。我這個當父親的對自己的女兒好是應該的!”寧振鋒一臉肅穆的直視着江川,“當然,我也希望以後江先生也會對寧寧好。”
“爸,你說什麼呢?”寧言希一聽寧振鋒說丁寧是他的女兒,急了。急的大步一邁朝着這邊走來。
“言希!”季敏淑朝着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別在這個時候添亂。
但是,很顯然的,寧言希已經被氣的失去理智,完全糊塗了。又哪還聽得進去季敏淑的話,當然更沒有看到季敏淑在使頸的給她使着眼色。
直接三步並兩步的走至寧振鋒面前,幾乎是用着指責的語氣對着寧振鋒怒吼:“爸,你剛纔說什麼呢?你說她是你的女兒?是真的還是假的?原來,她真的是你的私生女啊?”
“當然!寧寧是我太太,我對她好是應該的!”江川揚起一抹隱隱的深笑,對着寧振鋒一臉淡然又鎮定的說道。
“寧叔叔,你放心,我很好,過的很幸福。”丁寧笑的一臉甜蜜中帶着幸福的對着寧振鋒說着。
“爸,你爲什麼不回答我?”寧言希似乎大有一副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應不罷休的對着寧振鋒呼喝着。
明俊軒有些頭痛的擰了擰眉,似乎今天的一切全都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當然,最爲頭痛的是寧言希今天的態度,大大的打破了之前在他心裡的美好形像。
季敏淑是最先看到明俊軒那抹不悅的表情的。趕緊對着明俊軒擠出一抹歉意的淺笑,扯了扯發怒中的寧言希,“言希,別鬧了。讓人看了笑話去。”
“寧叔叔,我看今天好像不太適合一起吃飯了。我們還是先回去了,下次有機會再約吧,反正大家也都認識了。”丁寧看一眼胡攪蠻纏卻渾然不知的寧言希一眼,對着寧振鋒很是善解人意的說着。
寧振鋒有些難堪的看着丁寧與江川,然後點了點頭:“寧寧,寧叔叔真是對不起你。行,你們先回去吧。”
“那我們先回了,寧叔叔,季阿姨。”對着兩人很是有禮貌的一頷首,然後對着江川抿脣一笑,“走吧。”
江川同樣對着寧振鋒與季敏淑淺淺的一頷首,摟着丁寧朝着別墅外走去。
“寧寧,等下!”丁寧正打算上車,身後傳來寧朗的聲音,轉身,便是見着寧朗達着大步朝着她這邊走來。
“寧朗哥,你在家啊。我還以爲你沒在呢。”丁寧笑着跟寧朗打着招呼。
寧朗朝着江川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很是禮貌的伸出右手,“你好,寧朗。”
“江川。”江川伸手相禮節性的相握,揉了揉丁寧的馬尾,“我在車上等你。”說完,淺淺一笑,朝着自己的車走去,然後上車,關門。
“寧朗哥,有事跟我說嗎?”丁寧淺視着寧朗,與他之間保持着兩步之距。
寧朗有些無奈的一聳肩:“還以爲今天可以跟你吃頓飯呢,卻是不想又弄成了這樣。行,這樣也挺好,下次有機會約你……約你們到外面去吃。有些事你也沒往心裡去,言希她就那樣。你永遠都是爸爸的女兒,我的妹妹,這一點不會什麼改變的。這裡也……還是你的家。”
“謝謝!”丁寧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簡單的說了這麼兩個字。
其實她知道,這裡從來都不是她的家。寧朗心裡也明白,只是好心的安慰而已。
但是,她從來不曾覺的有什麼傷心的,因爲她有家。以前,家是追風跟小妞一起的家。現在,家在軍區大院,還有一個她與江川的小家。
所有,老天總是安排好的。你失去了什麼,同樣會讓你得到什麼的,而是她現在還是雙倍的得到了。
“要沒什麼事,那我先回去了。”丁寧笑盈盈的看着寧朗。
寧朗點頭,“行,回去吧!”
丁寧頷首一淺笑會,朝着車子走去。江先生已經替她打開了車門。
“伯父,伯母,我想,我也不太適合留下來。那……我就先走了。”明俊軒有些尷尬的對着寧振鋒與季敏涉說着,然後轉身邁步朝着別墅外走去。
寧言希瞬間的好像反應過來了,也明白過來自己都做了些什麼了。
“你還楞着幹什麼,還不趕緊追俊軒去。”季敏淑對着寧言希輕聲的說着。
“俊軒,你等等!”寧言希反應過來,一個快速的追着明俊軒出了別墅大門。只是,明俊軒已經開着他的那輛車子駛出了別墅的大門。
“明俊軒,你到底有沒聽到我說話!”寧言希狠狠的跺一腳,忿忿然的朝着明俊軒的車子大喊。
“我要是你,現在就追上去了。而且絕對不會再發小姐脾氣,好好的跟他解釋,撫平了他的氣。”寧朗淡淡的看她一眼,沒好氣的提醒着她。不管怎麼說,他都還是希望妹妹與明俊軒之間好的。
“哥,爲什麼會這樣的?這不是我的本意,可是爲什麼會變成這樣的?”寧言希卻是突然之間撲進了寧朗的懷裡,有些委屈的低泣了起來。
寧朗微微的怔了一下,有多少年了,他不曾看到過這個妹妹哭了?人前,她總是那般的高傲又自信,就好似跟個公主一樣。什麼時候見她如今天這樣的失禮又失態了,甚至現在竟然還低低的抽泣起來。這讓寧朗的心微微的揪了一下,其實說實在的,他很疼自己的妹妹。只是,他對寧寧的那份感情卻與對寧言希不同。
寧言希只是他的妹妹,但是他對寧寧卻是還多了一份對妹妹之外的感情。如果可以,他很希望現在摟着寧寧的是他,而不是那個江川。如果可以,他真的不只是想當寧寧的哥哥,他更想當她的……
但是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寧寧從來都只當他是哥哥,只有兄妹之情,沒有參雜於別的感情。所以,他儘自己的努力將那份對她的感覺壓在了心裡。就如她想的,就當一輩子的兄妹,他當哥哥守護她這個妹妹一輩子。
他最希望看到的便是兩個妹妹可以和平共處。但是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問題不出在於寧寧的身上,而是出在於言希的身上,當然還有最大一份是在於母親的身上。
“好了,別哭了。”寧朗輕輕的拍着寧言希的後背,輕聲的安慰着她,“如果真的愛他,就追上去跟他好好的解釋一下。哥相信他會聽的。你是我們寧家的公主,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難得倒你的,哥相信你可以的。但是也記住了,你最大的優點是公主一樣的高傲,但是缺點也是那高高在上的公主脾氣。男人,有時候低聲下氣的哄哄他們就完事了。所以,聽哥的,話,去哄哄他。”
她還不夠低聲下氣嗎?
“哥,謝謝你。”寧言希破涕爲笑,對着寧朗嫣然一笑,伸手拭去臉頰上的淚漬,也顧不得在回去補妝,隨便開了一輛車子便是追着明俊軒去了。
司馬追風頂着睡眼惺忪的狀態走出自己房間時,客廳裡楊小妞正獨自一人坐在餐廳裡用着早餐……呃……,其實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午餐了。只是大俠起的晚,又處於惺忪狀態,是以這會完全分不清楚到底是楊小妞吃的是早餐還是午餐了。
楊小妞今兒穿的十分的保守,幾乎都快趕緊上了她的工作服那般的保守了。這與向來脫下工作服後穿得十分風騷的楊小妞很是不相符。
從來,楊小妞只要不飛,那不管是在家裡還是外面,那都是女人味兒十足的。身上穿的從來不會是t恤牛仔,永遠都是性感卻又不失感性的裙裝,且她的裙裝,那絕對是將她那條完美的可以勾人的“馬里亞納大海溝”恰到好處的若隱若現,讓你看得着便是卻又摸不着,讓你想望但是其實卻又很好的遮在了自己的裙裝下。這才叫做能人!
楊小妞就是這能人中的能人,絕對不會讓你佔到了丁點的便宜,但是卻又讓你覺的其實你是佔了她滿滿的便宜了。
但是,此刻的楊小妞,非但沒有穿她那性感而又感性的裙裝,臉上也沒有化妝,穿了一件米其色的翻領t恤,一條淺白色的休閒七分褲,她那向來除了只在飛時纔會盤起來的大波浪感性長髮,此刻也是安安穩穩的被她紮成了一馬尾垂於腦後。
呃……
她家小妞這是轉性了嗎?
這是追風大俠杵着一副睡眼惺忪的狀態,看到坐在餐桌前正優雅用餐的楊小妞時,腦子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而完全忽視了楊小妞此刻面前的牛排大餐,也同樣忽視了自己那“咕咕”叫着的肚子。
“妞,你是轉性了呢還是被人拋棄了?”追風大俠一臉及具同情的踱步至楊小妞面前,在她身邊的椅子上坐下,瞪着她那惺忪的雙眸骨碌碌的看着楊小妞。
楊小妞十分優雅的放下手裡的刀叉,抽過一張面紙,再次優雅的擦拭着一下自己的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追風大俠,“你又沒給我安只鳥兒上去,我怎麼轉性?”
大俠響指一拍,一臉完全清醒的看着楊小妞:“那也就是說你被人拋棄了!說吧,到底怎麼回事?石榴裙下死了一大片英雄的楊小妞,竟然會有這麼慘烈的事情發生。得,大俠我今天心情好,可以當你的垃圾桶!說吧,我還可以給你提提見解!”
楊小妞直接翻她一白眼:“你才被人拋棄呢!我是那種會被人拋棄的人嗎?”
“沒有?!”大俠瞪大雙眸,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楊小妞,然後從椅子上站起,手指指了指楊小妞身的這一身穿着,滿臉滿眼的困惑與不解,“那你幹嘛穿成這個樣子?”
只見楊小妞臉色一蔫,脣一癟:“別提了,遇着瞭解一個死纏爛打的貨,非纏着我跟他來個一夜激情,還大言不慚的說,只要我願意,就給我一百萬!我靠!”楊小妞動怒之下,毫不顧形像的直接往桌一上拍,怎麼一臉的咬牙切齒,“我小妞是那個見錢就出賣自己**的人嗎?我從來都是隻玩感情,不玩身體的!他丫的,拿個一百萬來哄我,當我楊小妞是那麼二的啊!身體可是我自己的,玩了,我還有個p啊!感情無所謂啊,反正也不是我的,byebye了也就byebye了,over了也就over了,反正都傷不到我半分的!他丫的,拿我的身體說事,大俠,你說,我能同意嗎?這事咱能同意嗎?”
大俠很果斷的一拍大腿,一臉的絕然:“不能!”
“所以啊,從今天起,我要改路線了,老孃不走性感路線,改走村姑路線了。就不信躲不過他了!”楊小妞一臉咬牙切齒的做着十分堅難的決定。
“我支持你!妞!”大俠拍大腿表示支持楊小妞十分明智的決定,然後轉身重新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又一個轉身,“妞,幫我做個早餐,你都不知道,這一禮拜,沒有你和美人在家,我過的都是什麼日子!我先換衣服,一會再來美食。妞,你最好了,大俠最愛你了。嗯麼~~”邊說邊朝着楊小妞拋了個電眼,交了飛吻,然後重新進屋換衣服。
“叮咚——!”楊小妞正在廚房裡給她家大俠準備着美味的牛排大餐,門鈴響起。大俠還在洗浴室裡洗漱。
楊小妞也不在這個時候指望大俠出來開門了,正好牛排也好了。是以,裝好牛排端出廚房,就那麼戴着油煙帽,繫着圍裙去開門。
“honey,親愛的小帆帆,我的愛!”
楊小妞剛一打開門,入她眼的是一支紅色的玫瑰以及一張男人的臉。
沒錯,是一支,而不是一束。
然後……
“哦,honey,你怎麼可以這樣?”男人一臉訝異失望的看着穿得確實跟個村姑沒什麼兩樣,頭上戴着白色的一次性防油煙帽,前着繫着條怎麼看怎麼討厭的圍裙,腳上夾着一夾同樣討厭的人字拖的楊小妞。
再然後,男人拿在手裡的那支玫瑰花掉地了。
“哦,天!我的女神爲什麼會是這個樣子的?女神,你不應該是這樣的嘛!爲什麼?”男人那是怎麼一個哭天喊地的表情。
“妞,什麼事?”司馬追風正好洗漱完出來,聽到門口有男人的聲音,好奇之餘便是朝着走來。
“哦,my—god!你已經跟別的男人……,哦天!原來你不是我的女神!哦,我的心!對不起,byebye!”未等楊小妞與司馬追風來得及說什麼,只見男人一個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那支玫瑰,一個急速的轉身,逃一般的離開了。
追風大俠與楊小妞對視一眼,聳肩,相視一笑。
這就完了?
大俠突然之間想起,她的小馬車還在那男人手裡,於是“蹭蹭”兩下,直接撥通她家丁美人的手機。
此刻,江太太正坐在江先生的獵豹車上。
“哎,你說,我剛纔是不是過份了點?”有些糾結的問着身邊的江先生。
江先生微轉頭一臉痞子的斜她一眼,“剛纔還一口一個老公的叫的那麼親熱,這麼一會又成哎了?我說江太太,你這過河拆橋的速度是不是也太快了一點?嗯?”
江太太盯他一眼。
包裡的手機響起。
大俠來電。
“喂,大俠,啥事?”
“丁美人,你丫作死啊!啊,我好好的一部小馬車,你給我弄哪去了啊?你趕緊把那臭男人的電話告訴我,我要問他拿車去!”耳邊傳來大俠的獅吼功。
“那個白楊……吱……嘎——!”一輛車快速的超過江川的車,然後又一個急剎車在江川的車子前面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