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但是,江太太的不要對於江先生來說是沒有用滴。
只見江先生依舊不費吹灰之力的將江太半摟半扛的抱在懷裡。
“喂,江大川,你放我下來了!”江太太用拿着秒錶的兩手捶着江先生的虎背,奈何這兩個捶之於背厚肉硬的江先生來說,那不過就是雨打石頭一般。再說了,江太太那也捨不得打的多重了,這每一下都掂量着重量呢。
江先生還是扛着江太太邁着輕鬆自在的步子。
“放下來了,真的,都被你抖出來了。快點,快點。”見硬的不行,於是江太太改變策略改用軟來,趴在江先生的背上,湊近江先生的耳邊,用着很輕很輕很輕的聲音咬着。
江先生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過之後自然明白江太太說的拌出來是什麼了。於是,趕緊的一個鬆手,將她平平穩穩的放於地上。
雙腳重新着地的江太太趕緊一個“嗤溜”躲至婆婆的身後,雙眸狠狠的瞪一眼笑的一臉春風得意的某人,再狠狠的瞪他一眼。
“媽,上哪跑去?”平復心情,問着文靜。
文靜手指了指前方不遠處,“那,就那了。大川,你準備好沒?”
“白楊,你幹什麼?啊!一大早的,你發什麼瘋!老子叫你鬆手,你聽到沒有!你個孽子,雯荔再怎麼樣,她也是你長輩,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她!啊!你再不鬆手,信不信老子一鬆崩了你!”
一家三口正有說有笑,神清氣爽的朝着目的的走去的時候,前面白家突然之間傳來了白展驍凌然大怒的聲音。
文靜和江川同時被白展驍的咆嘯聲給驚到了,就連丁寧也給驚到了。
怎麼了?
聽他這意思,是白楊對蘇雯荔怎麼樣了?
崩?
我操你奶奶的,白展驍,你敢崩一個試試看!你敢崩了大楊,老孃他媽先崩了你女人再崩了你!
文靜在聽到白展驍說崩了白楊的那話時,怒的暴粗了!
“大川,走!”文靜對着江川一扭頭,兩人大步的朝着白家跑去。
丁寧趕緊小跑跟上。
果然,爸爸說的沒錯的,這速度,哪是她能趕上的!
白家
白楊的車子停在白家的院門口,此刻正如一頭狂怒發颼中的獅子一般,一手揪着蘇雯荔的齊肩發,另一手緊握成拳,拖着蘇雯荔從屋內往院子裡走。
“大楊,你放手!你先放手,有什麼事情,你不能好好說嗎?我到底做了什麼事情了,讓你一進白家的門就對我拳腳相對了?啊!”蘇雯荔很狼狽的被白楊拖着,已經完全不見了之前的優雅與高貴,但是她說的每一句話,還是那麼的冷靜,儘管這會被白楊很不客氣的揪着頭髮,依舊還是沒有太大的怒力,還是用着很平靜又緩和的聲音問着白楊。
“大楊,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到這二十幾年來,你都沒有踏進這個家門半步。我自認這些年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當年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你才幾歲,大人之間的事情,你知道的多少?你僅憑別人的片面之詞,就對我有那麼大的恨意?你不覺的這樣對我太不公平了嗎?這些年來,我極力的做好一個母親,我極力的討好你,只想得到你的諒解,可是你爲什麼就是看不到我的好?爲什麼就偏偏記着我的錯?你二十幾年不進家門,一進來,你就這麼對我?好!就算當年的事是我的錯,你要打要罵的,我都沒有話說!但是你今天這麼做又是爲了什麼?你總要讓我知道個原因的吧?你這麼不分青紅皁白的一進門就這麼對我,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哪裡做錯了?你給我一句話!”
蘇雯荔也不反抗,就那麼由着白楊揪着她的頭髮,但是說的每一句話都讓人覺的她是那麼的正直。真真的就是一個被前妻惡毒兒子虐待的後媽,而非惡毒後媽虐待前妻兒子。
“白楊,老子讓你鬆手,你聽到沒有!”白展驍聽着妻子的話,又看着兒子那一臉陰鷙的跟個地獄魔王沒什麼兩樣的臉,朝着白楊再一次大喊。
但是白楊卻半點沒有要鬆手的意思,那揪着蘇雯荔頭髮的手更是加重了一些力道。
“嘶!”蘇雯荔一聲倒吸,極力的壓制着被白楊揪痛,不想吭出聲,但是卻又吃痛的不得不出聲。
蘇雯荔的大體,與白楊的冷酷完全的成了反比。這讓白展驍對蘇雯荔是又疼又憐,對白楊卻是又恨又氣。
這個兒子,自從他與海棠的離婚之後,這二十幾年來,從來沒有踏進過白家半步,也再沒有喊他一聲爸。就算在軍區裡遇着了,也總是用着生疏的不能再生疏的語氣喚他一聲“首長”。這二十幾年來,再也沒有聽到他喊一聲“爸”。
剛纔見着他大步進屋,他還開的樂了一回,想着這兒子總算是回家來了。卻是不說,心裡的樂還沒開始,他還沒來得及叫他的名字,便是見着他一把揪起雯荔的頭髮,就是往外拖。
這讓白展驍十分的憤怒!
他當這個家是什麼?
當他這個老子是什麼?
當雯荔又是什麼?
當年的事,雯荔沒有錯。這些年來,她做的已經夠好了,這個後母當的也足夠了。他不領情也就算了,竟然一進屋,就對她不敬,而且還是當着他的面。這就是對他這個當老子的不敬!
白戰這會不在家,老劉陪着他晨運去了。
見着白楊不僅不有鬆手,而且還揪的更重了,白展驍大怒!
一個轉身,再次出來的時候,手裡竟真是多了一把手槍,就那麼槍口對準着白楊的腦門,一步一步朝着白楊走來,一字一頓,“老子讓你鬆手,你聽到沒有?再不鬆手,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
白楊冷冷的一彎脣,揪着蘇雯荔朝着白展驍走進兩步,面無表情:“有種你就開槍,朝着這裡開,沒手抖!你要是手抖一下,他媽就不是男人!”
“白、楊!”
白展驍咬牙切齒,雙眸死瞪着白楊,手搶朝着白楊的腦門處頂了頂:“你真當老子不敢嗎?啊!老子崩了你,就當少生了一個兒子!”
“不要,不要!展驍,你別這麼衝動,你不可以這麼做的!他是你兒子,親生的兒子!”蘇雯荔大聲的喊着,“他有恨是衝我來的,就算是我欠他的,你不可以這麼做的!大楊,你有恨你衝我,你打要罵你都衝我,別和你爸槓上行嗎?”
苦苦哀求。
“哥,哥,你鬆手吧。”白青青亦是苦着一張臉,就差沒往下流馬尿的求着白楊,然後是用自己的身子擋在了白展驍的槍前,“爸,你先消消氣,先把槍收起來,被人看到了不好。不管對你還是對我哥,影響都不好。哥,有什麼事情,我們進屋好好的談行嗎?能不要動粗嗎?”
“誰他媽是你哥!再喊一聲,老子他媽連你一起揍了!”白楊腥紅的雙眸如隼鷹一般的凌視着白青青,嚇的白青青不禁的瑟了下身子。
“大楊,鬆手!”文靜與江川一進白家的大院,便是看到這麼一幕。
白楊一手揪着蘇雯荔的頭髮,白展驍拿手槍對着白楊,白青青大有一副火上澆油的意思,而白楊臉上的那一股子的怒意,卻是從頭到腳的怒燒着,就好似要與白展驍與蘇雯荔同歸於盡的樣子。
同歸於盡!
文靜怒!
“靜姨,你別管。這是我的私事,與你沒有關係。大川,和靜姨離開。這裡沒你們什麼事!”白楊第一次沒有聽文靜的話,鬆開那揪着蘇雯荔頭髮的手,依舊與白展驍怒止相對着。
這一刻,他們之間不是父子,而是宿敵。
“大楊,我現在以首長的身份命令你,鬆、手!”文靜一臉凌肅的站在白楊面前,一字一頓,威嚴不容抗拒的對着白楊大喊,特別是最後“鬆手”倆字,更是充着一抹命令般的語氣。
白楊無奈,只能鬆手。
“媽,你沒事吧?”
白青青趕緊扶起蘇雯荔。
“立正!”
文靜大喊。
白楊原地立正。
“稍息!”
白楊原地稍息。
文靜將胸前的佩槍和身後的揹包解下,“陪大川負重二十公斤十公里,我要你們二十七分鐘內完成!完不成就一直給我繼續!寧寧,給他們計時!”
“知道了,媽。”
白楊沒有動。
“還楞着幹什麼?聽不懂我說的話啊?啊!”文靜又是一聲怒喊,“是不是連我的話也不聽了?啊!”
“報告,不敢!”
白楊又是一個原地立正。
“不敢,還不趕緊!”
“是,首長!”
朝着文靜行一個軍禮,一個快速的將文靜解下的佩槍與揹包往自己身上一整,又一個整齊的轉身,“大川!”
江川拍了拍丁寧的肩膀,“走。”
“媽,我們先走了。”丁寧對着文靜柔聲的說道,然後跟江川和白楊一道轉身離開白家。
白青青徹底被丁寧的一聲“媽”給懵到了。
媽?
她喊文靜“媽”?
那不就是表示,她跟大川已經領證了?
領證了?
爲什麼?
爲什麼會這樣?
那是不是表示她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想着,那看着丁寧遠離的背影的眼睛裡透着一抹恨意。
“靜姨,我哥……”
文靜一個凌厲的眼神射過去,白青青瞬間的閉嘴不語了。對於白青青,文靜很不喜歡,別以爲她沒看到白青青剛纔看丁寧背影的那一抹含恨的眼神。
白展驍看一眼文靜,有些尷尬的收起手槍,又有些不自在的對着文靜說:“這孩子的拗勁也就只有你能鎮得住了。”
文靜冷哼,翻一眼有些狼狽但是卻依舊擺着一副高姿態的蘇雯荔,對着白展驍哼了一句:“你要當他是兒子,他會不把你當老子!白展驍,我告訴你,你要敢崩了大楊,我先崩了她,再崩了你!你信不信!”
眼神是盯着白展驍的,但是崩槍的手勢是對着站在白展驍身邊的蘇雯荔的。
蘇雯荔狠狠的咬着牙,沒有說話,但是那看着文靜的眼神裡透出一抹凌人的駭意。
文靜冷冷的瞟了她一眼,從鼻孔裡哼出一個不屑的輕音後,一個轉身離開白家。卻是在院門口處白戰遇了個正着。
白戰每天有去爬會小山的習慣,今天也是一樣,由老劉陪着卻大院後頭的小山爬了一會。回來的時候,卻是遇着了與江川一道負重跑的白楊。
昨兒才見過大孫子,這會又是見着孫子的白戰,自然是樂的合不攏嘴了。正要與白楊說句什麼的時候,只聽得白楊朝着他說了這麼一句“爺爺,以後有空多去江爺爺家坐坐,我有空也會多到江爺爺家了。我和大川比賽着,不陪你聊了”。
說完,沒等白戰說什麼,就是一個箭步的跑開了。那速度是那樣的快,快的像是在拼命,大川也是一樣。兩人誰也不讓着誰。
白戰是誰,見過了多少的風風浪浪,怎麼會看不出來,自個大孫子有事,又豈會聽不出來大孫子說那話的意思。
然後在下山的路口,又遇着了等在路口給他們計時的丁寧。
問丁寧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丁寧支唔着顯的有些爲難,只是說了句“白爺爺,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媽讓我在這裡給大川和白楊計時”。
白戰心裡大概有了個數,對着丁寧淺淺的笑了笑後,便是下山回家。然後便是在門口處聽到了文靜說的那句話。
你要當他是兒子,他會不把你當老子!
你要是敢崩了大楊,我先崩了她,再崩了你!
你信不信!信不信!
文靜不是一個由着性子來的人,她說這句話,那就是白展驍與白楊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他這個兒子還說了要崩了大楊的話了,所在纔會激怒到了文靜。
文靜與海棠是好朋友,白展驍與江納海也是打小一塊長大的哥們,就好似現在的江川與白楊這般的要好。當年海棠與白展驍之間也是文靜牽的線,但是自從白展驍與海棠離婚,又把蘇雯荔娶進門之後,不止文靜對白展驍恨上了,就連江納海與白展驍之間的那份兄弟情也疏遠了,再也沒了之前的真誠,有的只是表面上的客套了。
“白叔,我還有事,先走了。”文靜對着站在院口處,一臉鐵青的白戰淡淡的說了這麼句話後,邁步離開了。
“爸,回來了。”蘇雯荔見着白戰,趕緊露出一抹孝順的笑容,朝着白戰走去,“青青,扶爺爺進屋。”
“滾開!”白戰一個用力的推開了欲扶他的蘇雯荔,手指直指着她的鼻子,“老子是廢人?用得着你扶!”
“爸,我沒這個意思,我只是關心你而已。”蘇雯荔一臉委屈的看着白戰。
“他媽,戲子就是戲子!少在老子面前裝戲!”白戰毫不給面子的冷冷的吐了這麼一句,蘇雯荔的臉色瞬間的慘白了。
白戰邁着穩健的步子朝着白展驍走去,手指直指他的鼻尖:“白展驍,老子也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我孫子一下,老子先崩了你!不信你可以試試看,老子就全當沒你這個兒子了!大楊是我孫子,是白家的孫子,這件事誰也改不了!別以爲我讓你進門了,你他就真以爲自個就是個人了!在我心裡,你連海棠的屁都不如!別還真把自個當回事了!你最好別讓我知道什麼,不然老子第一個崩了你!”
白戰這話自然是對着站在他身後的蘇雯荔說的,但是那陰鷙狠戾的眼神卻是盯着白展驍的。
白青青從來沒有見過白戰這般的動怒過,冷不禁的渾身打了個寒顫。
“老劉。”
“哎。”
“跟我上樓。”
“哎。”
“白展驍,我到底算什麼?算什麼?啊!”看着白戰離開,蘇雯荔咬着牙壓低着聲音,撕心裂肺的朝着白展驍輕吼,“在這個家裡,我到底算是個什麼?啊!”
“雯荔……”白展驍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這個時候不管他說什麼,都是那般的蒼白無力。儘管看着白戰與白楊這般對待她,讓她受着這樣的委屈,他心裡着實不好受,但是他卻無力反駁父親。他可以對兒子大吼大叫,甚至拿槍指着他的腦門,但是他卻不能對老父不敬。
蘇雯荔狠狠的怒視他一眼,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幾分鐘後又出來了,“青青,跟媽上班去。我們是戲子,文工團纔是我們的家,這裡不是我們的家!”
“媽……,爸……”白青青想說什麼,可是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還不走!等着人趕我們啊!”蘇雯荔一把拉過白青青,便是朝着院外走去,看都沒看一眼白展驍。
“你這又是鬧的哪一回啊!”白展驍朝着蘇雯荔大喊,但是蘇雯荔卻是頭也不回的邁出院門。
文靜走到丁寧身邊的時候,江川和白楊還沒回來。
“怎麼,幾分鐘了?”文靜朝着前方看一眼,問着丁寧。
“十二分了,媽。”丁寧看一眼秒錶,也朝着江川他們跑去的方向看一眼,沒見着江川與白楊的身影。
文靜站在丁寧身邊,“剛白爺爺是不是跟你遇到了?”
丁寧點頭,“嗯,還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你怎麼說的?”
“我說不知道,媽讓我在這裡給大川和白楊計時。媽,我這麼說沒說錯吧?”丁寧略顯小心翼翼的看着文靜。
文靜輕輕的嘆了口氣,“估計你不說,白爺爺也明白的差不多了。我想,該是聽到我說的那句話了。哎~~,這孩子,向來做事不會這麼沒分寸,失理智的,今兒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做出這麼暴燥的事情來。這不太像是他的性格啊!”
文靜輕聲的嘀咕着,有些想不明白到底白楊爲什麼突然之間像是失控了一般,竟是對蘇雯荔動手了。
丁寧沒有接話,因爲她不清楚白楊母親那一輩的事情,但是如果文靜不說的話,她也是不會問的。這關係個長一輩人之間的恩怨,不是她一個晚輩該過問的事情,而且這事也不是江家的事情,更是不她該過問的。
“你不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不好奇大楊爲什麼會這麼恨他爸爸,恨到二十幾個不進白家的門,但是卻在今天一進門就是對蘇雯荔動手嗎?”文靜淺淺淡淡的看着丁寧,平聲的問着。
丁寧搖頭,“媽,這事不是我該過問的。這是白家的家事,又是你們長輩之間的事情。不是我一個小輩該過問的。說不好奇吧,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好奇有時候必須被理智給壓住。所以,我不問。我相信老天總是長眼睛的,該是誰對的,錯不了。反正我吧,現在要做的就是幫大川他們計好時間,然後支持大川的工作,不拖他的後腿就是了。其他的事情,我不多管閒事。”
文靜很是滿意的看着她,揚起一抹淺笑:“你這孩子,我就喜歡你這一點。行,你管好大川就行。”
“媽,來了呢。”婆媳倆正說前,前方不遠處,江川和白楊正朝着這邊衝來,兩人幾乎是同步的,分不出誰先誰後。丁寧看一眼拿在手裡的秒錶,十六分二十八秒。
“江大川,你快點!就算比他快一秒,那也是你快!你別磨蹭了!”丁寧看着手裡的秒錶,朝着前方大喊。
必須的嘛,這個時候不爲自己的男人加油,難不成還爲別的男人加油啊!
如果換成是江川與文靜母子倆,估計這會丁寧會替婆婆喊加油的。但是,這會不是跟婆婆而是跟白楊,那必須給自己的男人喊加油的。
呃……
聽到江太太的話,江先生們似乎頓時的跟打了雞血似的,一個衝刺的朝着這邊衝來。
當然了,白楊又豈會讓着他,就算這會沒有女人在替他加油,他也絕不可以讓自己輸給江川的。於是,立馬加速,追。
“耶!”丁寧按下了兩隻秒錶。
“怎麼樣,寶貝兒,誰快點?”一頭大汗的江先生看着自個兒有些興奮的小女兒一邊原地踏着步,一邊問着。
江太太一臉神秘的看着他:“你猜?”
笑,笑的一臉春風得意,還含着一抹崇拜之色。
“老白,你輸了!”江川一臉得瑟的瞟一眼幾乎與他一起到終點的白楊。
“靠!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輸了?你女人的話能信的?啊!”白楊一臉怒氣的瞪着他。
江先生一摟自個老婆,一臉挑釁的看着老白:“自己女人的話不信,難不成還信你啊?寶貝兒,把表拿出來,給他看看,讓他輸的心服口服!”
那表情,那眼神,那語氣,別提多少的顯擺,多少的得瑟,多少的囂張了。
於是乎,江太太兩手一攤,“自己看吧。”
呃……
江先生臉上的顯擺,得瑟與囂張在看到秒錶上的時間時,更加的囂張的不得了了。
一隻:二十六分五十八秒二!
一隻:二十六分五十七秒七
不用說了,五十七秒七的那隻就是他的了。
然後江太太同樣一臉得瑟的將兩隻秒錶往白楊面前晃了晃,“怎麼樣,怎麼樣?一秒都不到,那還是比你快!哈哈,大川,你太厲害了,又把自己的記錄給破了。”
“你作弊的吧?”白楊面無表情的盯着丁寧,涼涼的飄了這麼一句出來。
“那不然下次讓我們家大俠來計時?”江太太一臉挑釁的看着他,然後又一臉崇拜的看向自個男人,“回家吧,身上全都是汗,回去洗個澡去。”
“走,回家!”江先生心神氣爽的摟着自個女人,神彩飛揚的邁步朝江家走去,然後又對着自個老孃說了句,“怎麼樣,老孃,沒讓你失望吧?”
文靜飈了他一句:“有本事,下次給老孃跑個二十分鐘出來!”
二十分鐘?!
江太太顫了!
婆婆,你當你兒子是飛人啊?你不可以要求這麼嚴高的啊,你兒子是人不是飛人!
江川:……
他家老孃的思惟果然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大楊,跟我一起回江家,有事問你!”文靜面無表情的看一眼白楊,用着命令般的語氣說道。
“是,首長!”白楊大聲應道。
回家,江先生自然是回自己與江太太的房間洗澡去了,江太太自然是在房間裡很狗腿的給他準備着衣服了。今天是去軍區,那自然是穿軍裝了。
“大川,是作訓服還是常服?”站在洗浴室的門口問着。
洗浴室內傳來江先生的聲音:“作訓服。”
“哦。”
江太太應聲過後,從衣櫃裡拿出一套作訓服,還有背心與褲衩,還是按順序擺好放在了洗浴室門口邊的矮榻上。
“寶貝兒,拿一套我的作訓服去給老白。”江先生出洗浴室的時候,是光溜溜的走出來的,就連浴巾也沒有圍一條。
“我拿?”江太太一臉彆扭的看着他。
“不是,去找一套出來,我拿。”江先生立馬改口,笑話,讓他老婆給別的男人拿衣服,他腦子進水了啊!就算那個男人是他兄弟也不行。
“哦。”江太太轉身至衣櫃前,又重新拿了一套作訓服出來。
“再找條新的內褲。”江先生一邊利索的穿着自個的衣服,一邊對着江太太若無其事的說道。
“哦。”
“那。”
江先生穿好衣服的時候,江太太把找出來的衣服放在了他的手裡。
“走,下樓吃早飯去。”男人一手拿着衣服,一手摟着自個女人的軟腰,神彩飛揚。
白楊沒有進洗浴室沖澡,而是原地立正站於大院內,文靜正一臉肅穆的盯着他。雙手別於身後,凌厲的雙眸將白揚從頭到腳的掃量着。
“怎麼了?”丁寧有些不解的輕聲問着江川,對於文靜的這表情,微微的有些懼。
“沒事,你吃飯去。一會該和爸上班去了。”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真沒事?”丁寧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真沒事。”
“靜,怎麼了,到底怎麼回事?”水清秀走到文靜的身邊,輕聲的問着她,“大楊,到底怎麼了,你哪裡惹到你靜姨了?啊?快說!”
“媽,沒事,你跟爸先吃早飯去。”文靜柔聲的對着水清秀說道,然後又轉眸凌視着白楊,“你現在可以說了吧?剛纔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失控!”
“報靠首長,我無話可說!”白楊大聲的說道。
“不說是吧?不說你就給我站着,什麼時候你說了,什麼時候解禁!”文靜憤憤的盯一眼的臉犟的跟頭牛似的白楊,然後一個轉身自己進屋。
“大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啊?你靜姨怎麼突然之間發這麼大的火?”水清秀好言的勸着。
白楊閉脣不說。
“靜,你說到底怎麼一回事?”江和平一臉平靜的問着怒意未消的文靜。
文靜將剛纔在白家的一慕給江和平說了一遍。
“什麼?!”江和平一臉不可思議的從沙發上站起,轉眸向江川,“真有這樣的事?”
江川點頭,就連丁寧也點頭。
“這混小子!”江和平也有些怒了,但是更多的是擔心,一下邁步朝着院子走去,穩步走至白楊面前,“大楊,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跟你媽有關!”
“海棠?”跟着江和平一道出來的文靜一聽江和平這話,直接一個巴掌扣向了白楊的後腦勺,“你個混小子,有你孃的消息,你不跟我們說?啊!你媽在哪?”
“報告首長,我不能說!”白楊依舊一臉的犟意。
“那我現在不是首長,只是你媽的朋友,是你的靜姨!你能不能說?啊!”
“對不起,靜姨,我不能說!除非我媽自己願意,否則我誰也不會告訴的!”白楊也是微微的放輕了聲間,一臉歉意的看着江和平,水清秀與文靜。
文靜恨不得撬了這小子的牙,但是卻又無可奈何的問:“那你媽現在怎麼樣,好不好?”
“不是很好,但是我還能見着她。”
還是這一句話。
“你下次見着她,問問她,見不見我,還有你江爺爺和奶奶。”文靜一臉無奈,擔心又心疼的看着白楊。
“好的,靜姨。只要我媽答應,我就一定告訴你們。”
文靜拍了拍他的肩膀,“去衝個澡,一起吃早飯。大川給你拿了衣服了。”
“不了,我回部隊了。”白楊搖頭。
“還生靜姨氣呢?”文靜有些沒好氣的問着他。
“沒有!生我自己的氣。”白楊如實以答。
“沒有,就給我在這裡吃了飯,跟我和大川一起去部隊。”用着命令般的語氣對着他輕吼。
白楊不說話了。
水清秀深吸一口氣,拉過他往屋裡走去,“聽你靜姨的話,啊!”
“先將就着穿我的衣服了,反正從小大到,我們也是這麼穿的。”白楊剛走進屋,江川便是將自己的那套衣服放到了他手裡,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去把你車開過來。”
“海叔。”白楊喚着江納海,有些沉悶。
“沒事,先去衝個澡,出來一起吃飯。”江納海語氣平平的對着白楊說道。
江納海的車子駛出軍區大院,在大院門口與白展驍的車迎了個正面。
白展驍見着江納海的車子,臉色微向的僵了一下,閃過一抹不是很自在的尷尬。
江納海搖下車窗,看一眼同樣搖下車窗的白展驍,朝着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大海,去上班啊?”倒是白展驍起了個話頭,不過看着江納海的表情依舊還是很不自在,還微微的有些心虛的樣子。
“嗯。”江納海輕應了一聲,沒有多說其他的話。
白展驍看一眼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丁寧,又重新看向江納海,“大海,我們之間……真的到了這麼生疏的地步嗎?”
當年,他們之間鐵的跟一個人似的,但是現在……卻是連多說一句話都這般的生份了嗎?
江納海抿了抿脣,“沒有,你想多了。我只是工作忙,你的事情也多,自然也就見面的次數少了。哦,對了,這是大川老婆,我兒媳婦。寧寧,叫白叔。”
“白叔。”丁寧揚起一抹職業性的微笑,不感不淡的喚了一聲。
白展驍點了點頭,“知道,剛纔已經見過了,和大川很相配。還是你和文靜有福氣。”
說這話的時候,白展驍的眼眸裡劃過一抹失落,夾雜着隱隱的無奈。
“福氣是自己積起來的,不是靠別人給的。”江納海淡淡的看他一眼,回了這麼句,“你挺忙的,就不打擾你了。我公司也還有事,先走了。”說完,也不給白展驍再搭話的機會,直接搖上車窗,驅車越過白展驍的車子,駛出軍區大院。
“沒什麼要問的嗎?”江納海一邊開着車,一邊問着身邊的丁寧。
丁寧抿脣微然一笑,“爸,剛纔媽也問了我同樣的問題。問我,怎麼不好奇,不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剛纔,在白家的事情,我也是看到的。”
“哦?”江納海轉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那你怎麼回答的?”
“嗯,”丁寧又是嫣然一笑,“爸,我要說不好奇吧,你一定也不會相信的。我剛纔也是這麼回答媽的,好奇有時候沒有理智來的強硬,我的好奇這會全都被我的理智壓下去了。因爲我知道,這不是我作爲一個晚輩該問的。再說了,這還是白家的事情呢,說句見外一點的話吧,我一個外人更沒有資格問了。是不是,爸?”
江納海抿起一抹滿意的微笑,“怪不得爺爺奶奶,你媽都這麼喜歡你了。更別提大川和小柔了,你果然是有這個本事的。”
丁寧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了垂頭,“我哪有爸說的這麼好,我只是做好自己而已。”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這事發生在咱家,你怎麼做?還會像現在這樣袖手旁觀嗎?”江納海很是好奇的問着。
“咱家?”丁寧一臉怔怔的望着江納海,然後又淺淺的輕笑了起來,“爸,你真會開玩笑,咱家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和大川都不是這樣的人。你看,你對媽,多好。這和你在公司的形像是完全不沾邊的。我要不是自己親眼所見,打死我都不會相信的。大川更不會了。”
江納海噙着一抹淺笑,“你就這麼相信大川?”
丁寧點了點頭,“這不有您和爺爺作着榜樣呢!”
“你倒是會說話!怎麼現在不懼我也不愄我了?”江納海一臉輕鬆的看着丁寧說道。
丁寧呵呵一笑,如實以答,“嗯,在家裡見慣了你慈藹的一見,不懼也不愄了。不過,多了一份敬意了。但是,爸,咱話還是之前說好的那樣,在家,您是爸爸。在公司,您還只是總裁,不可以對我有特殊照顧的。還有,咱一會到公司,您還是兩站路就把我放下了唄,我坐車去公司。”
現在的丁寧,如她自己說的那般,已然完全沒有了當初初知道江納海身份時的收懼愄了,也已然只是拿他當一個親人而已了。
“行,按你說的辦。”江納海同意的點了點頭,“不然讓大川給你買部車,又或者家裡的車你開一部?這樣,回家也方便點。”
“嗯,我可以自己買一部qq。”
“qq?大川沒說要給你買嗎?”
“有!不過我拒絕了。”
“爲什麼?”
“沒爲什麼,就是想自食其力。再說了,我這不是領着爸的工資嘛,而且車也就不過一個代步的工具而已,qq足夠了。我又不是什麼特別有身份的人。”
“你這理論倒是挺特別的,既然你這麼堅持,那就隨你吧。反正只要你和大川好就行了。”
“當然了,我們全家都很好的。很有家的感覺,我特喜歡。”丁寧發自內心的說着這話。
……
一個星期很快就過去了,這個星期,江太太丁寧同聲每天下班後坐兩站公車,然後“偷雞摸狗”般的上了公公江納海的車,一起回軍區大院。當然,第二天早上上班,做的還是同樣的“偷雞摸狗”般的日子。坐自家公公的車在公司兩站路下車,再坐兩站的公車到公司上班。
江太太,你這般折騰是爲哪般?
如此一來,公司沒人知道丁寧同志不知不覺間已經是公司的太子妃了。當然了,這得當功於江太太丁寧同志的保密工作。江先生覺得吧,如果把自家女人放到保密局去上班,那絕對的,鐵定的就是一優秀員工。
本來吧,按着江先生的意思,那是先住着他們自己的小屋,然後週末再回趟大院。但是,江太太心疼自個男銀啊。就他現在忙着這個樣子的,這要是再回市區的小屋,那他還用得着睡覺嗎?就一直在來回的開車得了。
於是,很會心疼人,又通情達理的江太太就這麼決定了,還是每天她用着“偷雞摸狗”般的坐江納海的車子回大院,這樣誰也不會那麼累了。
見着自個女人這麼會心疼人,江先生那叫一個樂啊,樂的差一點就直接將江太太撲倒在牀上,就給吃了。奈何,江太太家大姨還木有走,於是者,江先生只能萬般憋屈的瞪一眼那亢奮到比他還要猴急的小江先生,怒嗔一句“你急有個屁用啊!我比你還急!”
江太太直接無語倒地中。
許微楞是揪着丁寧,就丁寧無名指上的那枚戒磨菇了好久,丁寧如實的回答了她,戴無名指上那自然就是結婚戒指了。許微瞬間的笑容僵硬了,本來她還以爲是丁寧開玩笑的。然後,丁寧這麼一說吧,倒是讓許微有些不敢信相自己的耳朵了。
丫,就丁寧這樣的性格,也會突然之間來個閃婚的?
這太不合常理了。
然後,經由着許微的大嘴巴一哈喇,整個企劃部所有的人都知道丁寧閃婚了。但是至於閃了一個怎麼樣的男人,沒有人知道啊。於是,又要許微的促使下,紛紛的好奇起來被丁寧閃來的這個男人了,很一致的要求丁寧和她男人請客吃飯。
丁寧無奈之下,只能應下了。
好吧,她承認,在整個企劃部裡,人人都認爲她是最沒有可能會閃婚的人。但是偏偏她就是閃的最快的一個人了。同事這熱情,那總不能把自個男人給藏着掖着吧?再說了,她家江先生又不是拿不出手的那種男人,她家江先生要是拿不出手,那估計就沒幾個男人拿得出手了。
但是吧,一想到他前些天說這段時間很忙,有一個大型軍演。也確實的,這幾天來,他幾乎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的。每天早上五點就出門了,晚上回來差不多已經十一二點了。那個時候,丁寧已經睡下了。如果不是她每天早上起的早的話,估計都見不着她家江先生的面了。
於是,江太太微微的有些猶豫了,再然後就只能跟熱情如火十分期待見她家江先生的那一羣同事,很抱歉的說:“請吃飯是沒問題,但是這段時間他不一定會有時間。等抽出空來了,再請吃吧。”
“切~~”許微切了她一聲,“丁寧,你不至於吧,莫不成你男人拿不出手啊,至於你要這樣藏着掖着啊?你這不明擺着唬弄我們呢!不行,你唬弄沒用的,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就今天了。反正今天週五。”
丁寧不知道許微丫是怎麼了,怎麼特麼就這麼亢奮了呢?爲什麼就有一種揪着她不放的感覺呢?
“今天不行!那個,真不是我藏着掖着。是這段時間他真沒空,大不了我立字爲據,等他有空了,就一定請。就公司對面的錦都,怎麼樣,怎麼樣?”丁寧就差指天對誓了。
“丁寧,你家男人做什麼的啊?這麼忙?週末還這麼忙?”一同事好奇心上涌,就這麼隨便問了一句。
“軍人。”丁寧如實以答。
“呀,丁寧,還被你閃了個兵哥哥啊?”又有同事一臉嬉笑的看着丁寧。
“呃,差不多,差不多,就這個樣了,就這個樣了。”丁寧呵呵一笑,了之。
“那行,信你。兵哥哥的生涯不是咱這種正常人能理解的,但是這一頓你是逃不了的。你自己說的,就錦都君瀾的,我們可都等着這一頓的。”
“行,行,沒問題!我這麼大個人在這上着班呢,還怕我跑了不成啊?”丁寧樂呵呵的對着理解萬歲的同事說道。
笑話,這是他們家的公司,她跑哪去啊?她這一輩子都呆這公司裡了,跑哪也沒自家公司呆着爽的吧。
江太太很自動自發將自己也冠上了江姓。
於是乎,好奇心極強的八卦同事們,在江太太丁寧同志的信誓旦旦下,十分滿意的一鬨而散,各自忙去了。只有,許微沒有離開,反而用着一抹怪怪的眼神看着她。
“幹嘛,幹嘛用着這種怪怪的眼神看我?我臉上有什麼啊?”丁寧看她一眼,然後拿起桌上的資料,從椅子上站起,“走了,去小會議室了,下禮拜要交企劃案呢。”
許微又是用着那抹怪怪的眼神緊緊的看了一眼丁寧,然後跟着她一道進了小會議室。
“哎,你說真的還是假的?”許微一臉神秘兮兮的看着丁寧,並沒有立馬的進入工作狀態。
丁寧一臉木然的看着她:“什麼真的假的?上次開會,莫經理把案子交給我們的時候,不就說過了,還是兩禮拜嗎?你是真忙的忘記了,還是逗我呢?”
丁寧哪會想到許微問的真假的並不是工作上的事情,而是她閃了一個兵哥哥的事情。
“別岔開我話題啊,我問的是你真的閃了個兵哥哥?”許微一臉正色的看着丁寧。
丁寧斜她一眼,“哎,姐姐,這事情有什麼好編的?我這不是連婚戒都戴上了嗎?我還立下了軍令狀,請你們去錦都吃飯了。哦,難不成,我還自個跟自個領證去啊?行了,行了,這是真的,千真萬確的事情。做事了,做事了。一下午,很快就過去了。”
丁寧催着許微趕緊進入工作狀態。但是許微卻久久的都沒能進入工作狀態,腦子裡一直在想着,丁寧閃來的那個男人該不會就是上週五她在公司門口見着的那個軍官吧?
若真是如此,那丁寧也忒走狗屎運了吧?爲什麼她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呢?
一整個下午,許微都在糾結着這個問題,於是根本就沒有將心思放在工作上。丁寧則是完全的將全副的心思都用在了案子上,是以根本就沒有發現許微的心不在蔫。
一個下午過的真是很快的,不過就那麼一會,就是到了五點半下班時間了。
丁寧收拾好一切,關了電腦準備下班,像前兩日一樣,坐兩站車再坐江納海的車回大院。
手機響起。
看一眼,是陌生電話,接起,“喂,你好。”
“你好,請問是江太太嗎?”電話那邊傳來一聲很有禮貌又很職業的男聲。
“嗯,我是。我是丁寧。”
江姓太太太多了,丁寧怕人家打錯了電話,是以報上了自己了名字。
“是的,丁女士,江太太。江先生在份禮物送給你,請問你現在下班了嗎?”
呃……
大川送她禮物?那跟她下班有什麼關係?
這廝搞什麼?幹嘛突然之間送禮物給她?還聽這意思是要送到她公司來了?
“正要下班,怎麼?他讓你把禮物送到我公司來嗎?”
“江太太,你說對了。我現在就在你們公司樓下,麻煩的你下來簽收一下禮物。”
依舊還是很有禮貌又很職業的語氣,讓人聽着很舒服。
“那你稍等一下,我馬上下來。”丁寧說着,掛了電話,拿過包包,朝着電梯走去。
丁寧站在公司門口看了好一會,也沒見着一個像是送他禮物的人。然後又重新撥通了剛纔打她電話的那個號碼。
“你好,我是丁寧,你在哪?”
“江太太。”丁寧的話剛問完,便是看到有人朝着她揮了揮手,她的耳邊自然也傳來了手機裡發出來的這三個字。
掛了電話,木楞楞的朝着那人走去。
怎麼這人看着有些面熟?
這是丁寧看到那人時的第一感覺。
“你好,江太太,我是xx汽車城的工作人員,小周。這是我的名片。”男人對着她很有禮貌的遞上了一張名片,然後繼續揚着職業性的微笑,指了指他身邊的一輛車子,“這是江先生在我們汽車城替江太太購買的車子,到今天所有的手續我們都已經替您辦妥了,牌照也上好了。這是車鑰匙,這個文件袋裡是有關車子的發票和其他一些證件,您收好了。如果有什麼需要,江太太隨時可以撥打我的電話,我一定會盡我最大的能力幫助江太太了。車子已經幫您查檢過了,沒有任何問題。如果需要維修保養,江太太可以直接把車子開到我們下屬的任何一家4s店,我們一定會竭誠爲江太太服務的。好了,不打擾江太太下班了,再見。”
那工作人員很職業的說了一長串禮貌客套話,將車鑰匙與文件袋交到丁寧手裡後,又朝着丁寧露了一抹很職業的微笑,便是轉身離開了。
江太太丁寧同志就那麼木楞楞的一手拿着車鑰匙,一手拿着文件袋,杵在了原地,一時之間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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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可以再碼一點的,想碼到江先生吃肉了再卡滴。但素,看看時間不早了,還有那邊木有碼。於是乎,就到這裡吧。
咱明天吃香噴噴的大肉。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