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藍雪本是無意,只是這麼撫弄之下,又是異性溫柔的手掌,這不雅之物禁受不起這剌激,更一躍而起,大有英雄欲用武之勢,這可嚇壞了藍雪,趕緊縮回手去,心兒跳得越發地急促,同時身子向裡靠近,想離我遠一些,不想我還是逼了過去,如此尤物即在眼前,我豈能放棄?何況下面已躍躍欲試,不享受一番,豈得善罷甘休?
我正要——這時手機響起?誰的手機?難道是我的?
這手機鈴聲,的確是我的,並且很快就感到手機在震動——
此刻,外面在下着雨茗兒回來了,正在房間裡和飄雪在下棋,最近一直在跟着飄雪混,棋藝長了不少,有時竟還要和我對絕,不過我是幾乎不和她下的,因爲勝之不武,輸了要付出更多代價,當然,如果權當是調戲美少女玩兒的話,還是其樂無窮的,只是——
打開手機,尋找到陸曉棋的電話,只是再也沒有勇氣撥過去,已經被拒絕了很多次了,這幾天的時光,感覺真是度日如年,藍雪來過,安慰過我,雖然她可以原諒我,但陸曉棋的恨更讓我不安,當時的情景真是混亂不堪,她的眼神如此失望和冰冷,我幾乎可以想像到她是多麼的絕望。
飄雪也在她的憤怒中搬了出來,本來是想爲我說幾句好話的,不想竟被轟了出來,其實也許陸曉棋一開始就知道飄雪是站在我這一邊的,只是沒想到她也是我的女人。
飄雪搬到我們家,因爲茗兒也回來了,我們從新租了一套三室兩廳的房子,各自一個房間,另外一間是我的書房,說是我的書房,感覺大部分時間都是被飄雪和茗兒霸佔着。
此時我站在陽臺上,外面的雨意正濃,我爲陸曉棋傷心不已,她此時定然睡不着,說不定也在陽臺上,看着這雨,一個人長吁短嘆,或許她也在後悔,在想自己的做法是不是真的有點過份了,本來大家可以和平相處,爲什麼一定要說出那樣絕決的話來,難道真的一點也不後悔嗎?
夜,其實還不是很深,只是心已經感到很累了,更讓我放不下的不是曉棋,而是另外一個人:沐嬌。
時間眼見又過了近月,本來說好幾天就可以回來的,結果沐嬌還是沒有回來,並且這幾次的電話裡她似乎有些閃爍其辭,我本不應該懷疑她的,只是——一種不祥的直覺索繞在心頭。
或許我應該去韓國一趟,並且我已經這麼決定,而且是現在。
我走進客廳的時候,兩個小美人正在決戰。飄雪的士兵過了河,直逼近茗兒的帥,遠程架着炮,意欲要麼牛刀小試,要麼隔山打牛,而茗兒除了帥外,只有一相,本來是認定輸了的其,茗兒偏不認輸。
飄雪擡起頭來,見是我,道:“你看,都這樣了,她還不認輸,賴不賴啊?”
“哪有?”茗兒立即不服起來,道:“我帥還在,憑什麼算輸。”
飄雪道:“你的相又不有過河的,你不可能贏我的。”
“那又怎麼樣,”茗兒道,“可你也吃不了我的帥啊,大不了和棋就是了,想讓我認輸,憑什麼呢。”
我咳了一下,道:“誰說茗兒的相不能過河的,就過河,放心,淹不死的,這招叫做破釜沉舟。”
這回是兩個小美人都擡起頭來看我,茗兒把棋一抹,道:“你會不會下棋,相是不能過河的。”
茗兒抹了棋,飄雪不願意起來,道:“你怎麼抹棋了?”
茗兒道:“不是已經和了麼?”
飄雪急道:“誰說和了,剛纔我就要贏了你。”
“你怎麼贏我?”茗兒道,“不可能的事情麼。”
“怎麼不可能,剛纔我是這樣的。”飄雪說着要擺回剛纔的局面,果然是兵後架炮對着帥,而中線是將獨佔中軍營,茗兒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已經輸定了的棋,難道茗兒乘說話的時候抹了棋。
飄雪這麼擺出一副輸定的棋,茗兒當然不認,道:“哪有在這裡,”說着拿了飄雪的兵,擺了另一處,道:“剛剛明明在這裡的。”
“不,就在這裡。”飄雪不服,又擺回去。
茗兒又搶,道:“你是不是記錯了,不是在這裡的。”
兩個人這麼鬧了一會,茗兒死不認賬,飄雪也沒辦法,只得認了,大叫再戰,茗兒今天一直棋藝不見發揮,三戰三輸,不掉眼淚用茗兒的話來說,已經是粉堅強粉堅強的了,現在已經鬥智全無,哪還肯跟飄雪再戰,打了個呵欠,意欲要睡。
飄雪不肯放,要去扯茗兒,被我攔過,茗兒趕緊逃走。
我道:“由她去吧,她可輸怕了。”
飄雪喃喃地道:“一會再去欺負她,這麼不認輸。”一面說着一面收起棋,結果又少了個炮,找了半天沒找到,最後我見竟在茗兒剛纔坐過的地方,難不成這丫竟還藏子於屁股下,真是丟死人了。
飄雪一摔棋,道:“我說剛纔上洗手間回來時怎麼感覺棋不對勁呢,她竟敢藏我的棋,不行,我得找她去。”說着起身就走,落了滿地的棋也不管了。
唉,家裡的棋是越下越少,什麼五子棋、圍棋、跳棋,還有塔羅版什麼的,總是沒玩幾天就缺子少牌,這這茗兒可真是個敗家的人,不過飄雪也好不了多少,漸漸地跟着茗兒也學壞了,偶爾也會藏起牌來,上次三個人打地主,茗兒偏喊着要來錢的,結果兩個人暗中配合,贏離我幾百塊去,後來打着打着感覺牌不對勁,本來是茗兒先揭牌,我最後落底,結果仍是茗兒落底,感覺有問題,兩個人還偏說牌正好,結果一查,足足少了十張牌之多,兩個大鬼八個二全在茗兒和飄雪手裡,怪不得我揭了半天牌只揭到小鬼,大鬼的影兒也沒見到,更別提二了,鬱悶我半天,直到現在才鬧明白,竟原來如此。
直罰了兩天二人做家務,拖地做飯洗衣收拾房間樣樣齊全,不過茗兒做是做了,仍是偷工減料,竟把我的兩雙襪子給扔進了垃圾筒,我抓住她,按在牀上,脫了褲子,就着挺翹的臀部好一頓打,痛得她差點都掉眼淚了。
飄雪在茗兒的房間裡鬧了一會纔出來,我本想和她說說沐嬌的事的,不過想想還是算了,這樣懷疑別人的事情本來就不應該出現的,或許我只是過於敏感了。
突然發現,有時越親近的人,越不有說出心裡的想法,因爲可能造成傷害,我懷着這個想法,突然有點想念小軒了,走的時候太急,也沒來得及和她打招呼,也因爲一下是鄰居的關係,也沒有交換過電話號碼,想想她歡歡喜喜地到隔壁去敲門,結果見到的不是我,是不是會很失望。她忘了鑰匙,進不去房間的時候怎麼辦?
上次回去看的時候,小軒不在家,見隔壁正有人搬東西進去,應該是有了新的房客。
見我在陽臺看雨,飄雪走進來,拉上隔門,同我雨,我長吁短嘆了一會,直到轉身要進去的時候,才見到飄雪在身邊,嚇了一跳,道:“你怎麼在這?”
飄雪打量了我一下,道:“怎麼,你才發現嗎?剛纔和你說話你都不想我呢,不知道在想什麼事,那麼投入。”
我笑道:“在看雨,哪有什麼心事。”
飄雪道:“那陸曉棋的事,你就不擔心嗎?”
她這麼一問,我真的無語了。
見我不說話,飄雪嘆了口氣,道:“爲什麼她就不能理解呢?大家生活在一起,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我猶豫了會,輕輕地道:“也許是我錯了,我們大家都錯了。”
飄雪道:“其實不是這個樣子的,我曾和陸曉棋說過的,她當時也沒這麼大的反應,雖然說沒有贊同的,可是——”
我道:“你說過?”
“是呀,”飄雪道,“說過的,怎麼了?是不是我做錯了?”
我搖了搖頭,道:“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不用再想,是非對錯都已隨風而去。”說着拉開窗子,外面的雨聲立即傳進耳朵裡,還夾雜着淡淡的水汽,微微有點涼。
飄雪道:“何從哥哥,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見飄雪有點吞吞吐吐,可從來還沒有過這個樣子,她要說什麼事呢?我有點緊張起來,當然,臉上還是帶着些許的微笑,男人總要比較鎮定吧,道:“什麼事?”
飄雪猶豫了會,道:“如果——我只是說如果,如果我不在了的話,你要怎麼辦?”
雖然是如果,但我聽了這話,還是一驚,不由上下打量了一下飄雪,她的話會是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