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敲門,飄雪道:“進來吧。”
推開門,茗兒果然在,兩個女孩子正嘻嘻地笑着,一個躺在被子裡,一個倚在牀上,也幾乎整個身子都在牀上了。
我衝茗兒道:“在幹什麼,這麼晚了還不回去睡覺?”
“要你管。”茗兒嗔道,“你又不陪我。”
呃——這丫莫不是想讓我陪她睡?
見飄雪笑,茗兒才反應過來,道:“想什麼呢,我又不是那個意思。”
飄雪道:“哪個意思?那個意思又是什麼?”
“你!”茗兒瞪了飄雪一眼,道:“找打是不是?”說着舉起手來作勢要打,飄雪趕緊叫救命,我只得上前阻止,飄雪躲在我身後,讓我護着她,茗兒不依,道:“不許你護着她,現在就這麼偏心,以後不讓我茗兒怎麼過,豈不天天被她給欺負了?”
飄雪道:“就欺負,怎麼着吧?誰叫你那麼野蠻的。”
“你——”茗兒道,“誰野蠻了,我這是可愛好不好?”
這一句話把我們兩個人都給逗樂了,茗兒自己也羞得滿臉通紅,趕緊要逃,道:“很晚了,我要回去睡了。”
呵呵,想不到這丫還有知羞的一面,我伸手攬住她,將她攬在懷裡,道:“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心肝寶貝,何苦慪氣,讓我難作,都乖乖的,豈不太平,你們兩個,一個可愛,一個溫柔,我都喜愛不禁,又哪會讓誰被誰給欺負了,我心疼還來不及,是吧?”
飄雪吸了口氣,道:“這話好酸喲。”
茗兒倒聽着很舒服,道:“嫌酸那你退出好了,我纔不稀罕你。”
“纔不。”飄雪嗔道,“何從哥哥最寵我了,纔不退出。”說着也倚在我懷裡。
唉,現在我可是左擁右抱,盡享齊人之福,正是浪漫滿屋,一室溫馨。
茗兒越發上臉了,嗔道:“何從哥哥今晚抱着我睡好不好?”
呃——着實汗了一下,這丫說這話倒不奇怪,只是這麼當着飄雪的面說,還真的是第一次,委實了也太大膽、太開放了。
我道:“說什麼,小孩子家家的,滿口胡說八道。”
“又不是小孩子了。”茗兒聽了不高興起來,道:“老是叫我小孩子小孩子的,現在我可都19歲了呢,早就成年了。”
飄雪聽了好笑,道:“原來成年了呢,難怪胸部那麼挺。”
汗——這句話可真讓我有點啞口無言了,這都跟誰學的呀,怎麼一向溫柔的飄雪也變得這麼放肆了。
茗兒倒不在乎,反倒很驕傲地道:“那當然了,我還沒成年的時候胸部就很挺了呢。”
不過她可是病態,當然這話我沒有說出來。
我道:“對了,你們剛纔笑什麼來着?”
茗兒至牀邊拿起一本書,纔拿起來就被飄雪奪過去,道:“不給他看。”
茗兒道:“不怕的,又不是。”說着仍舊搶過來,我伸手接了,見飄雪臉上緋紅,又瞟了一眼書名,竟是《年紀小小,胸部不小》,不由笑道:“難道是本色情書?你們是在看這個?”
“哪有!”茗兒道,“只有偶爾有那麼一點點而已,根本不算是色情書的。”
我隨手翻了兩下,偶見有一些曖昧之詞,倒也並不如何露骨,又看作者,竟然是新月狂雪,唉,這傢伙越發有能耐了,盡寫些這樣的書,啥時候才能上正道、寫出兩下正經而又成名的書呢,不過世道如此,我這麼要求也真的爲難他了。
飄雪見我沒對書作過多的評論,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要走,只茗兒倚在我懷裡不起來,推她也不理,我道:“不起來嗎?我要把你扔出去了?”
茗兒這才動了一下,打了下呵欠,道:“都睡着了,又弄醒我。”
我道:“這麼困,天也很晚了,回自己的房裡睡去吧。”
“不,”茗兒道,“就想睡你懷裡呢,可怎麼辦纔好。”
我推了推,道:“別撒嬌,讓人看到了多不好,你再這樣,飄雪會吃醋的。”
飄雪接道:“我已經吃醋了呢,心裡酸酸的,你再這樣我可真的要吐了。”說着作了個要嘔的樣子。
茗兒嘻笑道:“你吃醋就吃醋吧,酸死你,我就不起來,就要和何從哥哥一起睡,不但一起睡,還要——那什麼什麼的,氣死你。”
呃——這丫說話越發地放肆了。
飄雪道:“那什麼什麼的是指什麼?”
茗兒道:“你自己猜啊,這麼笨?”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很嚴重了,我趕緊制止,道:“茗兒,說話注意點,女孩子家家的,怎麼這麼直接,含蓄點纔可愛,在這方面,可要向你的飄雪姐姐學習呢。”
茗兒扭動了下身子,仰起小臉來看着我,一臉的倦意和春意,真恨不得咬上一口,茗兒道:“她什麼時候又成我的姐姐了?”
飄雪哼了一聲,道:“我可比你大兩歲了,當然是你姐姐了。”
我道:“飄雪說得有道理。”
茗兒道:“那可不行,我們不按年齡的,要按先來後到,纔不管你年齡呢,姐姐是老大,我是老二,你們都歸我管着才行。”
汗,這丫可真夠霸道的,我拍了她一下,道:“胡說什麼,什麼老大老二的,亂七八糟,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茗兒道:“我們在說以後的事呢,等咱們組成一個大家庭,你們都得聽我的才行。”
飄雪不服,道:“憑什麼,現在可都是二十一世紀了,誰有理就聽誰的,每個人都是平等的,纔不聽你的。”
茗兒道:“那不成,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沒有制度怎麼成。”
飄雪道:“制度歸制度,那也用不着你來管。”
兩位還要爭,我可有點困了,道:“都閉嘴了,睡覺吧,茗兒才趕緊回去。”
推茗兒,茗兒又不起,道:“我不!”
我道:“你這樣我可生氣了?不許這麼耍賴的,你什麼時候見過飄雪耍賴了?不怕告訴你,和你相比,我更喜歡飄雪這樣聽話又乖的女孩子,明白嗎?”
茗兒聽我這麼一說,只得坐起來,手無意地在我身體上按了一下,不想正好按在那裡,那一瞬間的快感——好爽,好想讓茗兒再多撫摸兩下。
茗兒嘆了口氣,道:“可是我害怕,我那房間離大叔的房間最近了。”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大叔那麼疼你,你還怕什麼。”
見茗兒不語,估計確實心點心怕,我道:“那你和飄雪一起睡吧,不過不許欺負她,她現在腳不方便。”
茗兒趕緊拍手叫好,道:“好啊好啊,我最喜歡和飄雪一起睡了,是吧?”說着竟身子一傾,在飄雪臉上親了一下,我——着實狠狠地汗了一下。
飄雪立即哭起來,道:“我不願意,何從哥哥,你看她,還說不欺負我,等你走了,不知道她要怎麼折磨我呢,纔不要和她睡一起。”
我還沒說什麼,茗兒趕緊將飄雪摟在懷裡,哄道:“乖,我不欺負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好不好?”
飄雪嗔道:“怕怕。”
無語……再呆下去,我都要控制不住了,這兩個女孩子簡值就是LES。
我起身,道:“茗兒,說好了,不許欺負飄雪,要不明天我放不過你。”
茗兒趕緊點頭,道:“放心吧。”
我道:“就是不放心你。”頓了一下,道:“還有,飄雪腿不方便,夜裡上要上洗手間什麼的,不許不理,要不我打斷你的腿。”
聽我這和說,茗兒趕緊捂起臉來,道:“怕怕。”
兩上放肆的女孩子現在都扮起純情來,真是讓人無奈,不過也好,至少比放肆要可愛的多。
我還要說什麼,見茗兒已經迫不及待地脫起衣服來,也不回僻我,我無奈地搖了搖頭,離開房間,不過心裡倒是挺欣慰的,也許在茗兒的心裡,早已把自己當成是我的妻子,成爲她生命的一部分,所以纔沒有那麼多多餘的想法,也不避些什麼,這樣一想,心裡倒不禁有些暖暖的。
事情突然發生這麼多變故,不知道怎麼跟家裡的女人說,上午飛絮和陸曉棋都發來短信了,問我這邊的狀況,什麼時候回,剛想回的,結果突然發生了慘劇,現在真是心煩意亂,也和沐嬌取得了聯繫,告訴她茗兒和我在一起,因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她回大陸的日期也往後推遲。
掏出手機,發呆了半天,不知怎麼回覆纔好,又放回去。
站在走廊裡,滿天星子,明月中天,四下茫茫雪原,這樣的景色有着一種悽美之感。
我正要回房,隱約見遠處有點點火光,似有人影在動,這麼深夜會是誰呢,而且至從我們到這裡後,除了木原還沒有見到過其他的人我正納悶間,幾人已經走近,藉着月光和火光,依稀便是在碎屍鎮見到的金基元等人,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正想着,火把滅了,幾人漸漸逼近房舍,頗爲來者不善的感覺,我不由提高了警惕,想叫醒娜可露露和利姆露露的,感覺身邊有人,一回頭,竟是娜可露露,她噓了一聲,不讓我說話,又見利姆露露一個縱身,已上了房頂,難道要有一場混戰?
注:房屋兩層結構,木製,但與日工木製房屋有很多差別,二層上有一閣樓,以前放雜物用,後收拾出來給飄雪用,二層和一層各四間房,茗兒住大嫂和鐵木漢的隔壁,兩個女兒挨後,一層爲大廳和廚房飯廳,另院子裡有棚舍,養些動物如夠子野豬什麼的,那隻巨熊不睡裡面,睡在檐下走廊裡,基本上取代了三隻獵犬看家的活,三隻獵犬整天睡得像死狗一般。還有個爐室,作兵器用,不過看樣子是經年不用,落滿灰塵,已作堆雜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