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觴有些着急,“我說的是真的,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寒觴即使再有力的給她解釋,可仍舊顯得這樣的蒼白。
但他多麼希望她能選擇再相信他一次。等他拿到證據後,親自證明給她看。
“那是哪樣?不如你說說看!”黎莎不瘟不火的看着他,淡淡的口氣既像是逼迫,又像是根本不在乎了一樣。
寒觴被她問的有些語塞,這些事情讓他怎麼說呢?她又沒有了從前的記憶,說了她會明白嗎?
見他再次低頭不語,黎莎自嘲的笑了笑,反脣相譏道,“從一開始你就在騙我對不對?我們之前並不是你說的那樣對不對?你和你未婚妻在一起,是你出軌了,和我有了孩子,才拋棄她,和我在一起的對不對?”
黎莎一連問了幾個對不對!
因爲除了這個,她真的想不到別的了。
她想不到這個女人三番兩次告訴她這些的原因是什麼。
除了她奪走她的一切,恨她報復她之外,她確實是想不到別的了。
聽聞她又說出—軌,寒觴唰的一下臉就白了,騰地站了起來,火氣直往頭頂竄。
“什麼出軌,什麼拋棄。你不要瞎猜了好不好?你爲什麼就不能相信我呢?是我對你不夠好嗎?我寒觴不夠疼你愛你嗎?”
黎莎不屑的看着他,“你就是打着欺騙的幌子,疼我愛我的嗎?你爲什麼不敢讓我知道以前的事情?難道你以前真的像宮麒駿說的那樣,對不起我什麼嗎?”
其實宮麒駿的原話是,“你不是小三,你是個好女人,是他寒觴配不上你”。但現在細細想來的話,她就自然能理解爲,是寒觴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了。
寒觴立馬氣的紅了臉,腮幫子都鼓了起來。
別的他都可以忍耐,唯獨提到宮麒駿的名字,是絕對的忍無可忍。
尤其是在這個夫妻矛盾的時候,從他老婆的嘴裡說出來,那是絕對是禁忌。
可惜黎莎忘記了他們以前的種種,情急之下踩了他這個雷區。
“宮麒駿宮麒駿……你只相信那個宮麒駿對嗎?”寒觴整個額頭青筋遍佈,血紅的眼睛瞪着她,猶如發了瘋的猛獸,猙獰而又可怕。
黎莎還是被他嚇到了。
她瑟縮着身子驚恐萬狀的睜大了水眸,眼睛裡亮晶晶的。
惶恐不安的瞳孔裡,看見的不是那個每天對她呵護備至的溫情脈脈的男人,而是一隻想把她撕成碎片的野獸!
她越是這樣害怕,寒觴就越是惱火。
只感覺胸腔熊熊燃燒的一團烈火,燒的他渾身滾燙,他覺得他找不出宣泄的出口,快要憋死了。
一擡手,砰……的一聲巨響!
桌子上的檯燈被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水晶的底座,在地板上發出來震耳欲聾般的響聲。
她像是受驚的小鹿,躲在角落裡渾身瑟瑟發抖。
聽着屋裡此起彼伏的噪音,她緊緊閉着眼睛痛苦的捂住了耳朵。
心裡只想着,誰來救救她啊!
寒觴的火氣無處宣泄,他只能在房間裡看見什麼摔什麼……一個屋裡片刻之間就被他砸的是一片狼藉,簡直是無處下腳。
她怕極了死死的捂着受虐的耳朵。把頭埋進了臂彎裡,看也不敢看他了。
這樣的寒觴太可怕了,嚇得她心都在狂抽,死死的咬着自己的脣,不讓自己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