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金花變了臉色,怒斥道:“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兒!還不趕緊閉嘴!”
“呵,你說閉嘴就閉嘴?你是什麼身份?夫君都不曾這樣說過我,你憑什麼敢管我?!”
“就憑,我大你小!你就得聽我的!”
“哦呵呵,笑死人了,誰不知道夫君早就嫌棄你了,你居然還擺起了架子!夫君明明是派我前來,你非要跟着?”
“就憑你?你那兩下子誰不知道啊?如果我不跟着,你會壞了夫君的大事!”
“我呸——”
莊典典等人都看傻了,這是來……吵架的?因爲觀衆多?
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總不能這麼多人都看着她們在這裡你一句我一句直到天明,然後第二天再捲土重來吧?
累不累啊?
她輕咳一聲,小聲道:“兩位夫人,甭管怎麼說,都是一家人,胳膊肘不能向外拐,所以,這時候應該暫時放下小我,一起實現大我!”
見她們都不說話了,齊齊看向她,莊典典不好意思的笑笑:“您二位說,我說得對嗎?”
蟒金花點了點頭:“倒是這個道理。”
銀花哼了一聲,卻沒有再繼續發難。
餘心在她身後,無奈地撫撫額角,“這是傳說中的豬隊友吧?”
其它人倒坦然,仇天說:“她做出這事來,不奇怪。”
洛克還煞有其事地點頭,“的確。”
蟒金花上前一步,看着莊典典,“我們也不想爲難你,所以,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銀花不甘示弱:“你最好束手就擒,一旦我出手,那可就不是這麼現在這麼和諧的場面了。”
蟒金花瞥她一眼,好像在說“就你話多”。
她又盯緊莊典典,道:“依你自身而言,目前的你,其實早就已經不是普通的人類了,應該是我們這邊的。所以,你做出正確的選擇,也是順勢天時。”
莊典典一笑,不卑不亢道:“不好意思啊,我當人類還沒當夠呢,暫時不會考慮你們的提議。”
銀花跳出來,纖指指着她的鼻尖,“這麼說,你就是敬酒不吃吃……”
不等她說完,蟒金花就上前兩步,直接架開她的胳膊,面無表情地看着莊典典,“那麼,別怪我不客氣了。”
莊典典做了個“您請”的手勢,臉上還一直帶着微笑。
雖說她心裡有數,如果是這兩位出手的話,他們基本是沒有勝算了。但是,還是那句話,陣式不能丟!
洛克立即招呼街霸組的小隊員,開始呈扇形朝她們兩個包圍。
蟒金花什麼也沒說,不過就是朝身後那麼掃了兩眼,街霸組的衆妖,就不由自主地退後,露出怯意,不敢再上前。
怎麼說,這也是直屬上司,哪敢造次啊!
將視線收回,蟒金花給了莊典典最後一次機會:“丫頭,我看你也挺聰慧的,何必那麼執着於生死呢?把自己交出來,於大家都是件好事。只要你願意,我們拿到東西后立即走人。”
這回不待莊典典開口,餘心就走了過來,一笑:“堂堂金花教主,以大欺小就算了,居然還欺負得這麼冠冕堂皇!連我這個老人家都看不下去了。”
“餘心,你執意要趟這渾水?”
“鞋早就溼了,就不在乎再濺上點泥兒。”
餘心倒也灑脫,往前那麼一站,朝兩邊人說:“都給姑奶奶靠後,讓出血路來。”
莊典典一急,上前:“心姐,你嘛呢?這事真跟你沒關係,你靠後纔對!”
餘心瞥瞥她,勾起嘴角,“別忘了,我也是人類。”
即使,活了上百年,也是。
莊典典望着她,從她的眼神裡讀懂了什麼。
“還跟她廢什麼話!”銀花率先衝上去。
餘心突然間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臉上煞氣一片,身體四周都颳起了颶風,把衆的眼睛都吹得睜不開……
蟒金花沒有動,而是看好戲的表情,看着衝動上前的銀花。
莊典典也沒動,雖然擔心餘心,可是她必須要時刻盯緊金花!餘心和銀花一對一還是有些懸念的,二對一,那就不用揭曉答案了。
銀花上手才知道,是她太輕敵了,原本以爲只是個活得久點的普通人類,沒想到實力居然如此強悍!反觀自己,雖爲銀花教主,可打起架來就比餘心顯得力不從心了。
漸漸,誰都看出她在節節敗退。而餘心,早已不是之前只懂得煉丹的她了,她手中握着兩根皮鞭,甩起來虎虎生風,直把銀花逼到金花身前。
“真是沒用!”
金花罵了這麼一句,擡手輕飄飄地就把她給拔到了一邊,冷笑:“就這樣的實力,也敢在夫君面前主動請纓?還不夠丟人的呢!”
她話音落地,莊典典心頭一緊,她說這話的意思是……背後幽靈組織的首領就是……通天教主?
這個發現驚出她一身的冷汗,如果真是這樣,兩個金花銀花就夠難對付了,再加一個通天教主……
現在投誠還來得及吧?
餘心退後,微微喘息着,已經看得出,打退一個銀花消耗了她相當大的體力,如果再來一個金花,那可真就麻煩了。
可是,她抹抹額頭上的汗,朝旁邊啐一口,冷笑着,朝金花勾勾手指,那模樣霸氣得讓人忍不住叫好!
莊典典看在眼裡,咬咬牙,過去道:“心姐,你旁邊歇着,這邊這位大咖就交給我吧!”
“你?”餘心看她,搖頭:“你功力不到家,趕緊後面待着去,你去了也是送死!”
襲墒昀扯住她,“我來。”
莊典典一笑,搖搖頭:“這本來就是我的事,我不能再讓你們爲我去冒險了!”
可晴在旁邊急道:“你瞎說什麼呢,這怎麼能是你一個人的事呢?”
“不,我沒有什麼瞎說,這確實是我的事。”莊典典說完,面朝對面的金花教主,正色道:“來吧,就讓我會會您。”
金花教主好像有些意外,不過,很快就揚起嘴角:“好。”
莊典典回頭看看大家,眼神裡有太多東西無法言明,但是,她還是不能退縮,這畢竟是她一個人的事。
她上前:“來吧。”
“好,我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