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熠溫柔地幫櫻櫻理着被汗水濡溼的秀髮,鳳眸中卻快速地掠過幾絲懷疑,南宮羽冽嗎?和這個老朋友多年沒見了,有些東西會變,有些東西卻永遠不會變。
寒菲櫻敏銳地察覺到他的僵滯,一雙玉臂環住他,詫異道:“怎麼了?”
蕭天熠感受着小妖精的溫柔,心中一蕩,大手情不自禁地摩挲她光潔後背,緩緩道:“櫻櫻,你不覺得今晚的事情有些太過巧合了嗎?”
寒菲櫻水眸一揚,立即洞悉了他的意思,“你是說雖然南宮羽冽約我出去是真,但這四個美人卻並不是他派來的,而是另有其人?”
還沒等他回答,寒菲櫻自己就明白了過來,開始冷靜分析,倒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妖孽和南宮羽冽互相以“老朋友”相稱,妖孽是最瞭解南宮羽冽的人,同時,南宮羽冽也是最瞭解妖孽的人,瑟佑對別的男人來說是上策,可對妖孽來說絕對是下策。
就算妖孽中了這什麼烈性春藥,以他的高傲個性,就算寵幸了那些女人,事後,不讓她們血濺當場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還指望能常年留在他身邊?
而且以她對南宮羽冽的瞭解,應該不是這般無腦的人,這樣做,完全有可能觸怒妖孽,南宮羽冽也是胸懷萬丈的人,自然對妖孽的壯志凌雲感同身受,像他們這種睥睨天下的男人,誰能容忍被別人戲耍?
想到這裡,寒菲櫻問道:“她們來的時候可有說過是誰派的?”
蕭天熠道:“說是太子殿下派來的。”
寒菲櫻眼中多了幾分深意,“確實有些古怪,可如果不是南宮羽冽,那會是誰呢?”
想起今晚櫻櫻單獨出去見南宮羽冽,蕭天熠忽然寒光一掃,“你剛纔去見南宮羽冽了?”
寒菲櫻道:“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蕭天熠漆黑的眼眸波光閃爍,擲地有聲,“今晚你已經出去了整整一個時辰了,記住,以後若沒有爲夫的許可,你不準私下和他見面。”
震盪激情過後,寒菲櫻連聳肩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乾瞪眼,自己好歹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月影樓老大好不好?現在平白無故多了一個大管家,進出都得稟報一聲,去見個什麼人還得他老人家恩准纔可以,自己是不是還要叩謝他大發慈悲?悲嘆一聲,真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啊。
不過寒菲櫻知道他小心眼的老毛病犯了,也沒力氣頂撞他,只是撇撇嘴,“知道了,他不過是請我品嚐琥珀光而已!”
話音未落,忽然覺得腰部一緊,疼得她猛然噝了一聲,對上他泛着危險氣息的鳳眸,還有他滾燙的體溫,知道自己漫不經心的態度引起了他的不滿,只好認真地一字一頓道:“我知道了,相公!”
聽到小女人乖順服軟的聲音,蕭天熠漂亮的脣角慢慢勾起,鳳眸中笑意瀲灩,今天晚上在春藥的作用下,要了她多少次,自己也記不清了,只記得很多次,小妖精嬌嫩的身體怕是承受不了,剛纔一直鬧着求饒,可他激情迸發欲焰攻心的時候哪裡顧得上這些?此刻看她眼皮子在打架,雪膚青紫交加,忍不住地心疼,寵溺道:“睡吧,今晚你累壞了!”
他言語中的曖昧邪惡讓寒菲櫻羞澀地鑽進他懷裡,妖孽有百毒不侵之身,但這不知道是什麼春藥竟然能讓他也無法抵禦?可見其藥勁有多強烈,在強勁春藥的催情下,還有那幾個女人,個個都是尤物,豐滿的,苗條的,清秀的,圓潤的,充分考慮到了妖孽對女人的各種偏好,她們的主子不可謂不用心良苦。
他體內的熱焰幾乎要爆炸,全身的熱血幾乎要沸騰,面前還有衣不蔽體的香酥美人,還有人唱淫詞豔曲助興,那些不堪入耳的詞曲,已經經過男女之事的寒菲櫻自然聽得明白,可他卻全然不爲所動,不管忍得多辛苦,也要等到自己回來。
剛纔歡愛的時候,他火山爆發般的烈焰,瘋狂地蔓延的火熱,粗暴馳騁,好幾次,寒菲櫻都以爲自己會暈厥過去,可見當時他忍得有多難受,他發過誓,今生今世只要自己一個。
寒菲櫻心底溢出滿滿的幸福,閉着眼睛,小手不安分的動着,觸到了他汗溼的胸膛,脣角彎起愉悅滿足的笑意,在他懷裡調整了一個更爲舒適的姿勢,輕聲道:“明天我要把所有機關改裝,我的房裡再也不想看到礙眼的人了!”
蕭天熠的鳳眸中盪漾着令人心顫的寒光,在看向懷裡小妖精的時候,卻是柔情百轉,“不管是誰,只要是惹到了本世子,就有他追悔莫及的時候!”
寒菲櫻紅脣不自覺彎起,妖孽的分析有道理,既然有可能不是南宮羽冽,那他們就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另外一個人,和南宮羽冽鬥得如火如荼的赤炎王朝三皇子,寧王,南宮傲,也是時候會一會這個人了,只是,他這樣做到底目的何在呢?
一到赤炎王朝,就有這些“好事”找上門來,實在耐人尋味,寒菲櫻恍惚中說了一句,“果真到處都非一番淨土啊!”
蕭天熠含笑道:“那準備什麼時候請爲夫去你的月影樓那塊淨土去看看?”
寒菲櫻紅脣翹起,身體疲累到了極致,現在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只想睡覺,喃喃道:“等本座…”
話還沒說完,就自動沒有了下文,再看去的時候,小妖精已經雙眼緊閉,白淨嬌俏的臉蛋上紅靨盪漾,精巧的鼻翼發出輕柔的呼吸聲,居然睡着了。
蕭天熠忍俊不禁,這個有着獨一無二的幽香芬芳的女人,是完全屬於自己的,激情歡愉的時候,聽到自己的名字從她那嬌豔欲滴的小嘴裡喊出來的時候,他像被電流擊中一樣,渾身一顫,只想更深更快地佔據那獨屬於自己的港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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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說話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的華服王冠男子,此人正是赤炎三皇子,南宮傲,封號寧王,他的樣貌與太子南宮羽冽並不十分相似,但也是個十分俊美的男子,精緻的面容,高蜓的鼻樑,銳利的雙眸裡面不時透出的陰狠,顯露出他不是個簡單角色,震驚道:“蕭天熠把初妍她們發配做了軍妓?”
“是的,初妍四人進去之後,剛開始一切都很順利,可是沒過多久,就被蕭天熠扔了出去,被他的侍衛拖走了!”暗衛言簡意賅地說了一遍。
南宮傲眸子快速地閃過一道狠戾,“真是些沒用的東西,不是還有特製的久旱甘霖露嗎?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那香酥的鈺體,柔弱的媚態,撩人的風姿,再加上獨家秘製的久旱甘霖露的催情刺激之下,就是聖人也無法抗拒,更不要說一個正值盛年血氣方剛的男人了。
暗衛見殿下動怒,驚顫道:“殿下恕罪,因爲蕭天熠的護衛隊守得很嚴,屬下怕被發現,不敢靠得太近,具體裡面是怎麼回事,屬下並未得知!”
南宮傲冷冷瞪一眼他,鷹眸裡面透出一絲殺意,蕭天熠剛剛抵達京城,其驚豔風采就已經傳遍了帝京,原先對龍騰王朝派區區一個世子出使的不滿已經蕩然無存,竟然還有人說這位世子爺尊貴沉穩,俊美絕倫,優雅魔魅,更有傳聞聰明絕頂,用兵如神,絕非池中之物,龍騰王朝派這樣的人來,並沒有藐視本朝的意思。
近幾十年,赤炎和龍騰都無戰事,鄰國手握實權的軍方人物,自然是南宮傲這樣處心積慮的奪嫡者需要拉攏的強大外援,指不定哪天就可以派上用場。
但因爲畢竟對蕭天熠瞭解不多,而且此人深不可測,到了赤炎王朝之後,也不像別國使臣新鮮好奇,四處遊逛,到處結交達官顯貴,呼朋喚友,反而深居簡出,平靜如水,貿然和這樣的人結交,自然是有風險的,所以南宮傲先進行了一個試探。
他知道太子曾經和蕭天熠有些交情,他送去的女人,蕭天熠自然未必收,但若是打着太子的旗號,蕭天熠完全有可能順勢收了,花容月貌的女人嘛,哪個男人嫌多呢?
而且,初妍是他精心調教出來的美人,極善**撩撥,深諳男人心思,爲了讓蕭天熠體會到赤炎美人的溫柔,還特別準備了久旱甘霖露。
萬事俱備,本應該是一帆風順的,可萬萬沒想到,蕭天熠不但不上道,反而把他精心準備的禮品直接扔出去做了軍妓。
南宮傲損失了手中利器,有些惋惜,但轉瞬間燃起的就是滔天怒意,四個如花美人,居然連一個血氣方剛又中了久旱甘霖路的男人都拿不下,實在可惡,他臉色陰沉,殺意瀰漫,“一羣廢物,死不足惜!”
“殿下息怒!”暗衛的頭低低的,連大氣都不敢出。
南宮傲冷冷一笑,這蕭天熠的確是個人物,幸好剛開始他就做了萬全的準備,就算蕭天熠不承這個情,也不會怪罪到他頭上,只當是太子乾的,而且這種事情只在心照不宣,誰都不會拿到明面上來說,他對自己訓練出來的人更有信心,初妍她們不會不知道,敢於出賣主子是什麼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