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女的衣裳上都塗了久旱甘霖露,下了這麼重的劑量,那麼強烈的藥性,一兩個女人根本應付不了,時間過去了那麼久,蕭天熠肯定已經吸入了大量的久旱甘霖露,把那些女人都趕走了,他後來到底是怎麼解決的?想到這裡,南宮傲笑得毛骨悚然,“後來呢?”
“後來蕭天熠的女人就回來了!”暗衛說完這句話,就不敢再往下說了。
蕭天熠的女人?南宮傲也聽見過她的人說過,玲瓏剔透,美貌可人,他惡毒地笑了笑,那可憐的世子妃能禁得起被久旱甘霖露的折騰嗎?自己的女人被拉出去做了軍妓,蕭天熠的女人處境想必也好不到哪裡去吧?
殿下的殘酷冷血,寧王府的人自是見過的,如魔鬼般狠絕,敢與如日中天的太子爭鋒的人,又豈會是一般角色?
他望向遠處,俊美的容貌看起來沒有一絲柔軟,令人心底生寒,今夜的計劃竟然失敗了,低估了蕭天熠的狠戾。
暗衛忽道:“殿下,我們還查出太子似乎對蕭天熠的女人有些想法!”
什麼?竟有這種事?南宮傲興致大起,急道:“快說來!”
“太子在出使龍騰王朝的時候,當着他們君臣的面,說要迎娶蕭天熠的女人爲太子妃,還許下十座城池爲聘禮,但因爲當時那女人懷孕了,所以這件事最後只能不了了之,雖然此事沒有傳到本朝來,但在龍騰王朝卻是轟動一時的大事!”
太子妃?南宮傲眼眸遽然眯起,“太子是在開玩笑嗎?”
暗衛又道:“我們還查出,她今晚出去,就是因爲被太子單獨邀約,雖然具體去了哪裡,屬下不知,但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單獨相處,不得不令人遐想連篇!”
竟然有這種事?南宮傲微微吃驚,隨後眼底閃爍着興味的光芒,充滿着陰冷的算計,慢慢笑開,真是太好了,太子竟然對蕭天熠的女人有想法?雖然暫時還不知道要怎麼利用這個消息,但絕對是個好消息,兩虎相鬥,必有一傷,何況太子還曾當着龍騰君臣的面說要娶那個女人,置蕭天熠的顏面何在?蕭天熠不暗恨太子纔是怪事?
今夜的一幕真是耐人尋味,半夜三更,蕭天熠自己的女人被太子約走,還是一個曾經對她有過想法的男人,這樣一頂綠帽子他也戴得下去?
想到這裡,南宮傲眼底滲出陰損笑意,就是因爲蕭天熠是驍勇善戰的武將,體力耐力都遠勝常人,所以才特地給他準備了四個女人,供他好好蹂躪消遣,盡情發泄,沒想到,他卻把一腔熱情都給了他自己的女人,經過久旱甘霖路摧枯拉朽般的戰鬥,那女人還活着嗎?
他站起身,看着天空中的一輪明月,今晚發生在蕭天熠驛館的一切一定很精彩,自言自語道:“本王也應該去拜會拜會這位名揚天下的世子,還有他的女人了。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連太子都動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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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夏日已經到來,荷花競相開放,呈現歡騰熱烈氣息,寒菲櫻昨晚被妖孽折騰得死去活來,一直睡到午後才起牀,好在習武的人身體恢復得比常人快,在牀上又練了一個時辰的護心功,好不容易纔恢復了些體力。
要不然,這般激烈的歡愛,她還得好幾天才能下牀,在心底把那個使齷齪手段的幕後黑手狠狠罵了一頓,妖孽本就精力充沛,平常都已經讓她吃不消了,再下一劑猛烈春藥,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見櫻櫻揉着她痠痛的腰身,蕭天熠揶揄道:“公子鳳也有這樣服輸的時候?過來讓爲夫給你揉揉!”
寒菲櫻瞪他一眼,盡說風涼話,沒好氣道:“不勞世子爺了,本座有護心功護體了!”
蕭天熠輕笑出聲,夜離宸忽然來報,“爺,寧王殿下來訪!”
蕭天熠臉上的笑意驟然淡去,眼底掠過幾道懾人的寒光,南宮傲?
寒菲櫻眼眸閃爍,她和妖孽都懷疑這位寧王殿下,如今看來,果然有人坐不住了,“請他進來吧。”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踏步而來,王冠華服,行走之間,隱隱有王者之風,儀態威嚴,寒菲櫻遠遠望去,不着痕跡一笑,果然,能和南宮羽冽抗衡的,也不是普通人物。
南宮傲很快就到了,他暗暗打量這個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的異國世子,果然是個霸氣男子,渾身上下都散發着高深莫測的魄力,尊貴,優雅,淡漠,沉穩,當然,還有危險。
高手過招,只需淡淡一瞥就可以了,南宮傲很快就換上了一副得體的笑容,朗聲道:“世子遠道而來,因我朝太子殿下忙於籌備國典,特命本王過來慰問,不知世子是否習慣?”
蕭天熠將南宮傲的探尋目光盡收眼底,淡淡一笑,“本世子一切安好,王爺太客氣了!”
話音剛落,身後傳來一陣衣袂環佩叮鈴的聲音,一個絕色麗人出現在蕭天熠的身後,頓覺光線明豔了起來。
南宮傲目光不着痕跡地打量着寒菲櫻,早就聽說蕭天熠的世子妃是個明眸善睞的美人,朝氣蓬勃,靈氣逼人。
看到寒菲櫻的時候,南宮傲忽然有些明白爲什麼蕭天熠看不上初妍那等庸脂俗粉了。
雖說初妍等人的容貌皆是上上之選,可有這樣的世子妃映襯着,他的口味自然變得挑剔了,不過南宮傲並不能完全理解蕭天熠,何苦委屈自己呢?女人不就是玩物嗎?何況,那久旱甘霖露之後,生龍活虎,一個女人哪裡吃得消?
見寒菲櫻還好好的站在面前,南宮傲有些意外,久旱甘霖露,無藥可解,除非男女合體,蕭天熠英姿勃發,在那樣強大的戰力之下,四個風騷的美人才能勉強應付,只有一個女人,不死也半殘了吧,可寒菲櫻居然還能好好地站在面前?
當然,他的心思都斂藏在眼眸中,並沒有表露出來,笑道:“這位一定就是世子妃了吧?”
寒菲櫻嫣然一笑,挽住蕭天熠的胳膊,故作不知,嬌嗔道:“世子爺,這位是……?”
南宮傲有些吃驚,蕭天熠作爲使臣,帶着女眷當然無不可,可當着他的面,居然這樣有親密的舉動?完全不顧忌他這個外人在場?
更讓他吃驚的還在後面,蕭天熠看向他的女人,眉宇間有種無奈的寵溺,完全不復剛纔的淡漠,語氣散漫而隨意,“櫻櫻,這是什麼場合?不要胡鬧,這位是赤炎的寧王殿下!”
蕭天熠看似是在呵斥寒菲櫻,可聲音裡的溫柔誰都聽得出來,哪有半點訓斥的意思?反而有種顯而易見的縱容。
寒菲櫻挽住蕭天熠的動作不變,衝着南宮傲微微一俯身,“原來是寧王殿下,本妃有禮了!”
說是有禮?可沒有半分有禮的意思,有着明顯地沒把自己放在眼裡的輕慢,南宮傲何時受過這等待遇?心下忽然一凜,莫非蕭天熠已經察覺到昨晚送女人的事情是他乾的了?
這個念頭一浮出來,馬上就自我否決了,初妍她們應該知道,若是出賣了主子,就只有死路一條,所以,絕對不可能。
寒菲櫻心中暗笑,見南宮傲的第一感覺是此人絕非善類,而且他剛纔看自己的眼神有稍縱即逝的訝然,是奇怪自己爲什麼還好好站在他面前吧,那抹訝然讓寒菲櫻越發肯定昨晚的女人是他送的,想借機拉攏蕭天熠成爲外援?
蕭天熠如今真是個香餑餑,在龍騰王朝,燕王極力拉攏他,到了赤炎王朝,寧王又迫不及待地拉攏他暗中結盟,手握兵權的武將,在奪嫡的時候是最有震撼力也最有影響力的,萬一文鬥不行,最後還是得靠實力說話,這個道理,誰都明白。
不過南宮傲可不是這麼沒有城府的人,心中再有火氣,表面上也能做到波瀾不興,“世子妃爽利帥直,不拘小節,本王佩服,今日親眼見到,才知世子和世子妃兩廂情濃的傳聞果然名副其實!”
寒菲櫻聽到他言不由衷的話,莞爾一笑,“寧王殿下才是風流人物!”
風流人物?她在暗示什麼?南宮傲心下詫異,不動聲色地打量着眼前兩人,蕭天熠和太子一樣,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人,而寒菲櫻笑意嫣然,明媚如花,不似一般端素貴婦無趣。
他哈哈一笑,熱情道:“太子殿下選的這地方雖好,可終究是有些炎熱了,國典還有兩日,本王有一處園子,最是清淨涼爽,景觀宜人,是京城盛景,不知道兩位是否有興致前去一觀?”
寒菲櫻眼睛一亮,蕭天熠卻沒什麼興趣,正欲拒絕,卻被寒菲櫻搶先了,“世子爺,你喜歡每天悶在屋子裡,我可不喜歡,難得寧王殿下盛情,你就陪我去走走吧!”
世子爺雖然沒興趣,可實在捱不過寒菲櫻的纏人功夫,無奈搖搖頭道:“好吧,那麼打擾王爺了!”
他說話雖然很客氣,可並沒有任何謙遜的意思,經過這一次短暫的會面,南宮傲對這兩人有了初步的瞭解,蕭天熠的確是個人物,而且極度寵愛寒菲櫻,現在他務必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與太子對抗,要不然,以後就沒有他的容身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