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左側的城市環線高架上,車子來往飛駛,隆隆作響。
陳智深坐在那裡,眼睛不住地在街道上的人羣中掃視。不住地有鮮花一樣的美女走過,讓他眼睛一亮,卻都不是牛小蒙。
時間長了,他感覺有些眼花繚亂,就拿出手機打她的手機,還是關機。沒辦法,他只得再次給她發短信:你好,今天我去你公司裡找你,碰到了嚴旭升的妻子,還碰到了一個小夥子。他告訴我,你在外面的一個分公司裡,但他不知道確切的地址。我現在正在路上找你,你就給我回個信吧,我求你了。
另外,嚴旭升是有妻子和家小的,你千萬不要糊塗,上當受騙,毀了自己的青春啊。
發出去後,還是杳無音訊,石沉太湖。
過了六點,街上的人就慢慢多了起來。這是下班的人流。從各個樓宇裡瀉出來,涓涓細流匯成了一條條滾滾的街河。
路上到處是人和車。中間是排成長龍的機動車,邊上是擁擠的助動車和自行車,街邊纔是匆匆往家裡趕的行人。
這麼多的車子,這麼多的行人,卻一個也不是他的心上人。
太陽在他望眼欲穿的掃視中悄悄落了下去,殘陽映照着他可憐的身影。他心頭的希望漸漸被越來越暗的天色淹沒了。
路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看來沒有希望候到牛小蒙了。陳智深只得站起來,失望地往回趕,準備明天早晨上班時,再來候她。
嚴旭升聽公司裡的人說,陳智深到公司來找過牛小蒙,沒等到他回來就走了。這讓他很是懷疑,他到公司裡來幹什麼?真的只是問牛小蒙要五萬元錢嗎?
他覺得陳智深陰魂不散,很可能與牛小蒙有那種曖昧關係,甚至還有別的事情。這陣子,他一直在偷偷留心牛小蒙的表現。儘管還沒有發現她與陳智深有什麼聯繫,但這個疑慮卻一直沒有解除。
這天下午三點多鐘,他在集團公司處理完一些事情,就給牛小蒙發了一條短信:今晚我過來,你準備幾個菜。
一會兒,牛小蒙就來了回覆:好的,你帶瓶酒回來。
等員工下班以後,他看時間已經過了六點,就收拾了一下辦公桌,關門下樓去開了寶馬車往家裡駛去。他要防止有人注意他的去向,順便回家去拿一瓶別人送給他的壯陽酒。
他已經有一個多星期沒去跟牛小蒙幽會了。前幾天到武漢出差了一次,出差期間,他玩了兩個十七八歲的小妞,身子虧空太厲害,所以想休養生息一下。沒有象剛給牛小蒙買房子的時候,他象新婚一樣亢奮,幾乎一天隔一天去她那裡幽會。
偷情的刺激和情人的漂亮,讓他度過了一段蜜月般的幸福生活,體驗到了有錢的快樂,也體會到了征服一個美女的驕傲。
這是真的,牛小蒙的美麗和氣質,光看着就是一種享受。所以平時在他辦公室裡,他有事沒事都要把她叫到辦公室裡來看一看她,跟她說句把私密話。
有時,趁沒人的時候,他還會匆匆地抱一抱她,偷偷吻一下她,或者在她身上摸一把,感覺非常的愜意和舒服。
尤其是看着她臉紅羞澀的樣子和小心驚慌的神情,他更是說不出的開心和得意。特別是在牀上,種征服美女的快感,真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他也知道,真正征服她的,不是自己的魅力,而是金錢,所以他對錢看得越來越重要了。有了錢,就可以有一切。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更能使美女拜倒,任你擺佈。
這次出差,也是因爲有錢,他輕而易舉就玩到了兩個稚嫩漂亮的小妞。一人一千,他讓她們分別陪了一夜,兩夜也只化了兩千。兩千元錢,就讓我嚐到了來自兩個不同地方的美少女的滋味。
嚴旭升邊開車,邊得意地想着,回家拿了兩瓶壯陽酒,就出來朝牛小蒙的住宅小區駛去。在開進小區前,他也謹慎地往後看了看,沒有發現有人跟蹤,才緩緩開進去。
寶馬車輕輕駛上那幢樓房下面的停車位。嚴旭升從裡面鑽出來,從後備箱裡拎出兩瓶壯陽酒,一箱椰奶,乘電梯上去了。
可他在按門鈴的時候,再次提醒自己,今晚你就是再迫切,再亢奮,也不要忘了特殊任務:暗中偵查她與陳智深的關係,根據偵查到的結果才作決定。
我決不允許懷有異心的女人在我身邊,更不允許哪個男人打我女人的主意。
儘管這樣想,但門一開,他見美麗高貴的牛小蒙風情萬種地出現在他的面前,就立刻放下手中的東西,用後腳將門踢上,一把摟過她狂吻起來。
“我的小寶貝,我想死你了。“他吮着她的耳朵說,”已經有八九天沒來了,快,先去牀上來一次。“
牛小蒙不可遏制地激動起來,仰着頭,閉上眼睛,讓他去亂。
她跟武漢那兩個小妞真的不一樣。那兩個小妞儘管年輕風騷,卻沒有那麼好的氣質,也沒有那麼足的韻味。抱着,吻着,摸着,味道絕對是兩樣的。
嚴旭升將她象小孩一樣抱離地面,往臥室走去。他把她擲在那張富有彈性的席夢思牀上。
“你怎麼,這麼多天才來啊?”牛小蒙畢竟還是一個女孩,慾望被他吊出來以後,就顯得異常強烈,不由得說出了自己的心聲,“我天天在這裡等你,你是不是又在外面亂搞女人了?”
“沒有。”嚴旭升氣喘吁吁地衝撞着她,用假話哄着她說,“有了你,我怎麼會再去亂搞女人呢?我的心裡只有你,不知你的心裡,還有沒有別人?”他的話語中已經露出了懷疑和醋意。
牛小蒙沒有在意。嚴旭升沒有吃壯陽藥,再加上這些天給武漢兩個小妞掏空了身子,以及心裡隱藏着的疑惑和嫉妒的影響,第一次被牛小蒙打敗了:牛小蒙還沒有登上峰巔,他就不行了。
牛小蒙只好偃旗息鼓,躺在他懷裡,發出了一個正確的疑問:“這次你是怎麼啦?怎麼會這麼早呢?”
以前作愛,嚴旭升都很堅強。而這次她一次高峰都沒有登上就沒了。其實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牛小蒙感覺是感覺到了,卻還沒有強烈的防範意識。
“這些天路上累了。”嚴旭升左手摟着她的身子,眼睛則靈活地在她的臥室裡掃視起來。
要是一個女人與一個野男人聯繫的話,會通過什麼方式呢?他邊看邊想,不是通過電腦網絡,就是利用手機短信。除了這兩種工具,還能有什麼呢?
電腦網絡不能隨時都可以聯繫的,通過手機的可能性最大。對,今晚要設法偷看她的手機!
這樣想着,他就裝作特別親熱的樣子,起牀說:“親愛的,我們去吃飯吧。一個朋友送給我兩瓶壯陽酒,說是效果特別好。我等會多喝點,晚上再來時,讓你好好開心開心。”
牛小蒙說:“有錢人都是這個德性。”
“你還認識哪個有錢人?”嚴旭升敏感地瞪着她。他的醋勁一點不比那些平庸的男人小,甚至更大。
這是由金錢給他撐起的自尊和傲慢,以及強烈的佔有慾決定的。古代的皇帝后宮養了三千嬪妃,有的一生也不被寵幸一下,卻只要有人敢對她們稍存非份之念,就要招來不測,甚至引來殺身之禍。
金錢和權力一樣,也是殘酷無情,沒有人性,充滿了血腥的嫉妒!
牛小蒙是在一部反腐小說中,看了一個市長如何泡小妞養情人包二奶的情節才知道的,可她不能告訴他,就只好說:“我是聽我一個小姐妹說的,她說她的一個朋友的丈夫很有錢,在外面亂搞女人,經常吃這種東西,還買過十多萬元一斤的蟲草,說那個東西效果特好。”
“什麼時候,我化二三十萬,去買一斤最好的蟲草試試。”嚴旭升狎暱着她說,“可到時,你吃不消怎麼辦?”
“哼,你們這些壞男人。”牛小蒙嬌嗔地說着,穿了衣服出去端菜盛飯。她平時一般只燒一個菜,今晚卻一下子燒了六菜一湯,擺滿了那張小巧的玻璃餐桌。
兩人相對而坐,開始喝起來。
“你也喝一點吧。”嚴旭升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壯陽酒,勸她也喝一點,“兩個人都行,搞起來纔開心。”
“我不喝,我喝椰奶。”牛小蒙說,“只要你行,我就不怕。”
“好,我就要聽你說這句話。”嚴旭升端起酒杯跟她碰杯,“來,但願我們能保持這種幸福的生活,恩恩愛愛,天長地久。”
“你這句話,我也最要聽了。”牛小蒙跟他碰杯後說,“但我們怎麼才能做到恩恩愛愛,天長地久呢?”
“感情專一,忠貞不二。”嚴旭升也象社會上那些有錢人一樣,自己在外面瘋狂獵豔,亂性瞎愛,胡作非爲,卻要求妻子或者情人對他忠貞不二,守身如玉。所以他心存疑惑,幾句話一說,就又在話中含沙射影起來。
牛小蒙卻心頭無事實篤篤,想的角度也不同。“這是一個方面。”她認真地說,“對我們來說,還有一個更重要的方面,就是我們要儘快從地下轉到地上,名正言順地在一起。只有這樣,才能真正做到天長地久。喂,你的那件事進行得怎麼樣了?”
“什麼事?”嚴旭升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