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穎發現始終看不透面前之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齊琅儀不耐煩的說:“我聽說過的事情你是無法想象的,再說了,龍陽、斷袖這類詞彙,不都是歷史事件來的嗎,我能有什麼不理解的,你這點事還不足以成爲我的談資,尋馬回去了。”
二人尋到馬後,齊穎怎麼想也覺得不對勁,問到:“你剛纔興致勃勃,似乎認爲我會與你有其他事相談?”齊琅儀嘆氣說:“是我想多了,其實也沒什麼好談的,你又不缺錢,幾千兩你說拿就拿出來,而且咱倆也沒什麼關係,你沒理由幫我。”
齊穎說:“你可以先說出來,再談是否幫忙。”齊琅儀擺擺手說:“沒事,我有準備合作的人選,只是還不到時候,有些事情也是我太着急了,如果能再想到什麼,我再去找你吧。”背後傳來一聲接着,慌慌張張的接過飛來之物。
齊琅儀對這個東西左看右看,只覺得像是身份牌,可是沒看出門道來。齊穎解釋說:“舍利之事爲了躲你,對你調查一番,此乃下涼河郡拍賣會令牌,不論買賣都會讓你享受最高待遇,若你有急需出手之物,也可交些錢銀單獨組織拍賣。”
齊琅儀收好令牌正色的說:“需要我做什麼?”交錢組織拍賣會這一條,玩兒好了能一飛沖天,對他來說很是重要。齊穎笑着說:“那就要看讓不讓我帶着小和尚來蹭飯了,吃的不好我也能再把令牌拿回來。”
齊琅儀激動的說:“來!一定要經常來!我的手藝你放心,今天魚湯喝了沒?我給你單獨做幾罐燉魚黑料,以後你帶着悟相出門,你親手燉湯給他喝,味道有雖然差了許多,但是你能親手做給他喝。”
想想不太對,提醒說:“但是你要保證三戒肉,具體怎麼做應該不用我摻合。”齊穎調侃說:“方纔不是說,不幫我撮合嗎?”齊琅儀疑惑的問:“這就叫撮合了?我只是在幫你倆提高生活質量。幫人撮合怎麼着也該寫寫詩,或者製造環境氣氛纔對吧。”
看了一眼他說:“算了,以你這種大老粗,估計也不知道什麼是愛情。”齊穎第一次聽到這個詞,琢磨一下說:“愛情這個詞十分玄妙,看似通俗易懂,實則鉤深極奧,想不到你有如此高深的學問。”
齊琅儀納悶的問:“你不是調查我了嗎?那你調查了些啥?”齊穎略帶尷尬的輕咳一聲說:“還是抓緊回去吧,我還想躺在小和尚身邊休息休息。”此時齊穎心裡,對他放開了許多,畢竟他是這麼多年唯一看出來,並且理解了這種感情之人。
齊琅儀好奇的問:“話說你在他身邊這麼多年真能隱忍,也沒安排人試試他?”齊穎鬱悶的說:“他的眼中只有佛法與衆生,怎會有我這不被世人認可的感情。”齊琅儀感覺怎麼勸也不合適,畢竟不是兩情相悅。
快到門口了停下腳步問:“你以後打算怎麼辦?”齊穎回答:“我只想陪在他身邊,做一個被他度化的賊,離他太遠了,我只會還是個賊。”齊琅儀沉默一會兒說:“有什麼需要就來找我吧,我是這個世界上很少能理解你的那部分人了。”
二人走進院子,凌音走過來說:“你要是想收留他倆過夜,那就真沒地方住了。”華元傾說:“無妨,離此地不遠還有一處空房,今日提前回來便是去安排,還請借些人手。”齊琅儀說:“我這裡都是些孩子,悟相可否幫忙?我要留下凌音和秦還,與黒長杆兒談點事情。”
悟相答應下來,跟着他們一起出去了,
說起來這一片都是華家產業,居然沒想到這件事,委屈了幾天少爺小姐們。凌音好奇的問:“既然說不收舍利的錢,可爲何又收了兩千兩?”齊琅儀回答:“我收的是封口費,具體的就別問了。”
凌音看了一眼門口,確定所有人都走遠了,秦還也從後院還沒出來,小聲說:“難道是齊穎對悟相的感情?”齊穎頓時慌了,齊琅儀震驚的看着她問:“你怎麼知道的?”凌音慢悠悠的說:“還不是你帶奴家進了極樂坊,不然那些動作還真看不懂。”
齊穎笑嘻嘻的拿出五千兩說:“凌姑娘聰明伶俐知書達禮,相比不會與我這偷摸之人計較,還請笑納。”凌音抽出兩千兩說:“齊兄收兩千,奴家便收兩千,雖不知他給你如何支招,既然收了銀子,有需要招呼一聲,奴家自然會幫。”
齊穎心裡算筆賬,原本來此是送他倆五千,不料被揭破心中邪念,卻還少送出去一千,頓時心裡一點底都沒有,只能再想個辦法送點東西了。齊琅儀見她也收錢了,撇了齊穎一眼說:“其實我覺得這樣也挺好。”
齊穎還沒反應過來,繼續聽他說:“你想想,他把你當兄弟,你倆去哪兒都可以睡一間房,甚至睡一張牀,還能一起洗澡,除了不能真的上,其他的都幹了,實在忍不住還有迷藥啊。”齊穎二話不說就給他個耳光,被凌音攔住卸去力道。
齊穎見打不過,脫身後撤好幾步,指着他憤慨的說:“你看看你說的都是些什麼混賬話!小和尚拿你當正人君子,你卻在背後要害他!”這話哪怕佔理也不能高喊,完全不知道四周街坊會怎麼傳,傳到悟相耳朵裡就不好了。
齊琅儀無所謂的說:“前半段實話實說,後半段開個玩笑,我沒想到你會動手,還好音妹子在這。不過你應該也注意到了,我除了能給你出餿主意,沒什麼正經辦法,畢竟這裡的風氣沒有我家那邊開放,小和尚如果知道了,可能會打死咱們仨。”
齊穎冷靜下來,完全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想走卻又不放心,只能尷尬的站在原地。齊琅儀走過去說:“我沒什麼意思,只是想告訴你我想幫你,但是我真沒主意。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愛情,你需要幫忙時,我希望你能來找我倆,我倆也幫你出出主意。”
齊穎見他這話說的很真誠,腦子裡的疑惑不斷的冒出來,小心翼翼的問:“敢問有何目的?”齊琅儀輕笑着,過一會兒說:“應該是因爲我的巽師姐吧,她總喜歡撮合兩個男的在一起,我再也見不到她了,突然趕上了她喜歡做的事,那我也做一次。”
拿出銀票甩了甩說:“再說了,我可是收你錢了,收錢了就要辦事,我這人責任心很強的,這是一項雙方公平的交易,我自然會說到做到。”凌音忽然覺得不對勁,笑容收斂說:“琅儀,爲什麼這麼長時間了,還不見秦還出來,是剛纔去後面的孩子沒通知到嗎?”
齊琅儀皺着眉說:“不可能啊,我剛纔見到是齊淵去叫的啊,不會是出事了吧?”二人急忙向後院跑,齊穎雖沒太聽懂剛纔的話,但感覺這倆人是可信的,所以也沒太糾結,以後再找這倆人幫忙。三人跑到後院,看到秦還還在睡覺,頓時鬆了一口氣。
凌音推醒她問:“你怎麼了?爲什麼突然這麼困?”秦還揉揉眼說:“本來吃完飯想幫忙收拾,小淵把我拉進屋裡,說是想做個小遊戲,結果他折騰我一頓實在是太困了, 於是睡着了。”她衣衫略顯寬鬆的從肩頭滑落一點點。
齊琅儀面色發黒往外面走,齊穎急忙拉住他說:“且先冷靜,這女孩兒並無紅暈之相,先問清楚再說。”齊琅儀閉上眼冷靜一會兒問:“他對你做了什麼?”秦還一愣,頓時臉紅撲撲的說:“琅儀哥哥你在想什麼!小淵怎麼可能對我做那種事!”
齊琅儀尷尬的笑了沒說話,秦還氣鼓鼓的說:“小淵怎會如你所想那般,他是想讓我陪他習武。”齊琅儀無語的說:“他想幹啥?你要學武也應該跟着音妹子學啊。”秦還把衣服整理好說:“我不想學,女孩子學學琴棋書畫多好,幹嘛要學武。”
衣服只是有點錯位,拉一拉就整理好了,下牀問:“你們怎麼突然來找我?需要我做些什麼?”齊琅儀說:“剛纔我見齊淵來叫你,可以很久沒出來,還以爲你出了什麼事。”秦還驚訝的說:“沒有呀。”凌音問:“你們剛纔有人找齊淵來叫她嗎?”
見他倆都說沒有,秦還說:“他可能只是來看我醒沒醒,我沒醒他也就沒叫我。”齊琅儀無語的說:“沒什麼,只是來叫你一起聊聊生意的事,聽聽你的意見。齊穎,你先介紹一下自己吧。”齊穎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但也沒什麼意見。
端好架勢說:“本莊主姓齊名穎字雲隱,乃是茗悟山莊的莊主,與齊店主談些生意倒也尚可。”凌音不知道該從哪兒開始吐槽,齊琅儀滿頭問號的吐槽說:“你還有字?怎麼以前沒聽你說過?茗悟山莊我聽景洛說過,好像是賣茶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