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系統崩潰了,哪位女主來攻略病嬌反派不是一上來就先給予愛和溫柔,他的祖宗可倒好先給予反派綠帽!況且她只是女配!女主是那位穿越女!祖宗她是不是誤會自己有女主光環了啊??
「宿主您知道……您在原著裡是被炮灰的女配吧?」系統委婉的提醒她,「您這樣對反派說,他非但不會來救您,可能還會殺了你……而且,剛剛接到消息,原著中的穿越女主已經進入了本文,被原男主顧朝撿回府了,顧朝他可能也不會來救您……」說不定顧朝在等著她死,好讓同名同姓同長相的穿越女代替她去攻略反派!
「你這麼蠢的系統是怎麼生存下來的?」九陰嗤之以鼻的說,知道顧朝來了,跟著火急火燎的回府來的宋明一起進的府,如今就在宋明院兒裡坐著,「你不會以爲顧朝只是來看熱鬧的吧?」
難道不是?
九陰將手裡快化完的冰塊丟進了碗裡,心情不錯的與系統說:「他是來向我這枚棋子施恩的。」宋燕呢是顧朝和皇后安插去裘衣輕身邊第三個棋子夫人了,而她是唯一活著回門的,對顧朝來說她這枚棋子還是有用的,所以他一聽說她殺了趙秀琴立刻就跟隨宋明趕了過來。
「等著看吧,等我被宋明押到大院兒裡審問或是要扭送上衙門時顧朝就會出現,如同救世主一樣救下我,然後換來我感恩戴德對他死心塌地,甘心被他利用去對付裘衣輕。」九陰可太清楚這種渣男套路了,原著裡顧朝不就是這麼利用宋燕呢的嗎?
緊閉的房門外宋明還在破口大罵,命人撞開那扇門將她這個殺人兇手給抓出去。
溫玉已是嚇壞了,又是命人快堵好門,又是過來哭著拉住她的手讓她快點跳窗逃走吧,先保住命要緊。
「夫人。」春桃還給她跪下來,緊張又害怕的說:「逃吧夫人,爺、爺只怕是不會來救您的。」她眼眶紅了起來握住了九陰的手,「既然您在嗣王府也活的不開心,那就逃吧,逃出京去,隱姓埋名的過平淡日子,奴婢……奴婢會出去和他們說人是奴婢殺的。」
「春桃……」溫玉哭的更兇了。
九陰瞧著哭泣不止的溫玉和嚇得嘴脣發白的春桃,嘆了口氣,帶兩個聖母正派她可太心累了。
「逃什麼逃,我在嗣王府過的快活極了。」九陰抽回手說:「行了,都別哭了,今天誰也動不了我。」她俯身捏住了春桃的下巴輕聲與她說:「你們爺不來救我,旁得男人會來救我,我不過是給你們爺一個討好我的機會而已。」
系統:「???」宿主怎麼會有這樣盲目的自信!
外面連宋燕錦也來罵了,她哭著罵她叫她滾出來,她的親哥哥「哐哐」的砸門一口一個小賤人,要撞進來。
眼看著那門被撞開,一羣提著刀劍的家丁衝進來,溫玉和春桃嚇壞了護在九陰身前,只有她依舊靠在椅子裡又摸出一塊冰在玩。
「小賤人還我母親命!」宋明的兒子宋康雙目赤紅,先一步提刀過來就要砍她。
溫玉的隨從慌忙上前來,屋子裡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在這混亂之中有人走了進來,他穿著一身柳色軟袍,白玉冠束髮,帶著兩個隨從進來,先將宋康攔了下。
這一屋的混亂被他鎮壓了下來。
九陰掀了眼皮看那人,是國舅顧朝。
「??」系統懵了,男主居然真的來了?
只見顧朝拉著怒髮衝冠的宋明低聲與他說:「宋大人,她畢竟是聖上指婚,如今的嗣王妃,若是你真私下斬殺了她只怕與聖上和嗣王不好交代,我知道出了這種事宋大人一家心膽俱裂,但總是要查清楚的,不如讓我來替宋大人先問清楚?」
國舅爺親自開口,又提了聖上,宋明再想將宋燕呢殺了,也只能點了頭,他壓下火氣讓兒子女兒過來,交由顧朝來問。
顧朝一雙眼睛落在了椅子裡的宋燕呢身上,她居然半點惶恐的神色也沒有,坐在那裡玩冰,裙子溼了好大一塊,貼在她的大腿上,「我與燕回兄是故交摯友,四姑娘從小就叫我顧哥哥,我也算是看著四姑娘長大。」
九陰擡起眼來對上他的眼睛,果然是男主長相,丰神俊秀,長了一雙含情的眼睛,望著你彷彿藏著無數的情意,欲說還休,「所以顧哥哥覺得人是我殺的嗎?」
「小賤人你還想狡辯嗎!嬤嬤和廖大夫親眼看見你殺了我母親!」宋康登時就怒了,喝道:「你還有臉坐著!把這小賤人拉過來跪下審問!」
宋明也一拍桌子怒道:「還不跪下!是要我親自過去押你跪下嗎!」
溫玉已是沒了半點主意,哭著想替燕呢上前辯解,卻被她拉了住。
「我爲何要跪?」九陰慢悠悠說:「我不是已被你們嫁給了嗣王爺沖喜嗎?如今我好賴還是嗣王妃,要我跪,你們受得起嗎?」
「什麼便宜的嗣王妃!你就是被送去給嗣王爺折磨的玩物!」宋燕錦氣的口不擇言,她還真以爲自己是嗣王妃嗎?只怕她死了那個瘋子嗣王爺才高興呢!
「給臉不要臉的賤人!」宋康怒氣衝衝的快步走過來,一把推開攔過來的寧嬤嬤,伸手就抓住了九陰的手臂猛力將她一扯。
九陰被扯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踉蹌了一下。
「宋康你撒手!」溫玉撲過來抱住了宋康的手臂又哭又怒道:「你們宋家沒有半點良心!我夫君是如何對你們的?如今你們要害死我,又要逼死他的親妹妹!沒有你們這麼欺負人的!」
宋康擡手要推開溫玉,卻被一隻溼漉漉的手抓了住,是宋燕呢,她漆黑的眼睛看著他跟他說:「你敢動她一下試試。」
宋康被她盯的一楞,背後的顧朝就過來抓住了他的肩膀。
顧朝拉開宋康,看著她放低了聲音說:「燕呢妹妹,如今不是任性的時候,他是你的長輩,你跪下行個禮好好講事情解釋清楚,我自會替你做主。」
九陰勾著脣角笑了一下,對系統說:「聞到沒,一股子道貌岸然的人渣味。」
系統:……
春桃哭著過來扶住她說:「我們夫人是嗣王妃,你們再這麼動手動腳,我們爺……一定、一定……」一定替她做主這話她實在說不出口。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像是許多的人衝進了院子裡來,衆人紛紛看出去,只見一羣黑衣隨從掛著刀,手裡拎著一件件的禮品魚貫而入,分成了兩排,一個紫衣隨從推著輪椅從中間緩緩到了屋門口。
那輪椅之上的人穿著白色衣袍,膝上還蓋著一條狐絨毯子,烏黑的發被碧玉冠高束,托出一張沒有血色的臉和陰冷的眼,他拿著帕子掩住口鼻咳了兩聲,外在輪椅裡,懶洋洋的擡眼望向屋內,目光落在了顧朝和宋燕呢身上。
她的新夫人倒真是好能耐,國舅爺還真就在護著她。
「爺!」春桃又驚又喜,他們爺居然真的來了!
「!」系統也驚了。
不止是系統,滿屋子的人皆驚呆了,嗣王爺裘衣輕已經三年沒有出過王府了,便是連聖上邀宴他也以身體不適拒絕了,三年沒露面,京都中都傳他病的渾身潰爛,面醜如惡鬼所以才閉門不出,沒想到他今日竟然爲宋燕呢出門了!且他看起來除了蒼白虛弱雙腿殘廢,樣貌竟是愈發陰柔……比顧朝還出衆。
他咳了兩聲之後,歪靠在輪椅上問止水:「我方纔好像聽見誰在呵斥我夫人跪下來著?」
止水回道:「回爺的話,是宋家大老爺和他兒子女兒。」
「哦。」裘衣輕看進了屋裡,將那幾個人冷颼颼掃了一眼低笑道:「他們也配。」
宋明慌忙帶著兒子、女兒迎出來,剛要行禮,裘衣輕卻擺了擺手,對屋裡的宋燕呢招手道:「愛妃,來。」
愛妃???系統有些些噁心。
九陰卻坦然自若的走了過去,裘衣輕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冰冷的手指比冰塊摸著還舒服。
裘衣輕牽她站到自己跟前,對宋家人說:「我平日裡不常走動,倒也不是已經死了,苟延殘喘還活著呢,你們竟是連規矩也不想做了?」
宋明已是一脊背的冷汗,頭也不敢擡的帶著兒子女兒,一大家子跪了下去,跪在裘衣輕和宋燕呢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