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
如血一樣潑進了病房!身上的傷痛似乎更痛了。
看着滿屋子的紅!
張茵想到了血!
那些曾經從她手裡流過的血,噴濺到她臉上的紅,從她刀下和槍下走過的靈魂
那種因爲殺人的快感而產生的醉意,在伴隨着時間的沉澱後。如今悄悄的發生了變化。一種叫做的愧疚的東西正在她的胸膛裡頭慢慢地升騰了起來!她覺得她的身體快要爆炸了!這樣的感覺甚至有種讓她想自我毀滅的衝動
只是,她現在不用自我毀滅都有人來毀滅她了
當病房的門被人恭敬地打開後,她就知道誰來了……
馮震在笑,笑得很邪魅,很性感或者說很魅惑。他確實有這個資本,因爲他骨子裡本來就是個魅惑的男人
一個毒藥一樣的男人
邪惡,殘忍;溫柔而魅惑
他伸手可以將一個人託到天堂,但是反手也會將一個人摁進地獄
馮震就是這樣一個男人
“你還好嗎?”馮震邪氣外露,將病房門關上。慢慢向她走來
“只要不看到你,我就會很好了!”她冷哼。瞥了一眼馮震,慢慢將眼皮闔上
“那還真是遺憾,因爲我很想見到你!”他毫不憐惜地傾身壓着渾身鞭傷的張茵。灼熱的呼吸昭示了他的意圖
張茵漠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馮震
“你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太倔了!”馮震的舌在她的臉頰上游走,像是一頭狼在舔舐一塊自己中意的肥肉
“我就是我……呃……”
馮震的麪皮陡然冰封,捏着她下頜的手緊了緊,她痛得皺了皺眉
“你很聰明,要是能乖點兒。說不定,我對你的新鮮感會久一點!”嗓音很溫柔,但是他在她身上游弋的手卻不溫柔……
“當初我到伯爵那裡臥底,暗地裡你就已經算定伯爵一定會派我去保護小姐的。之後,老族長被你軟禁了。你以爲大不了用遍所有手段,一定能將老族長手裡的族徽給摳出來。於是,在我成功打入伯爵陣營之後。你爲了討好‘暗夜’,就狠命逼我殺小姐。可是……後來……”
“後來那老狐狸跑了!老狐狸一直都打算將族徽交給那死丫頭。誰叫她是正室所生的?因此,我要得到族徽。就必須要綁架那死丫頭。用她來威脅那死老頭!爲了阻止我們的人在學校裡綁架那死丫頭。那時,在當那死丫頭的保鏢的你就挺身而出……嘖……很勇敢啊!怎麼樣?這一身的傷,還痛嗎?被自己人大刑伺候的感覺怎麼樣?”馮震解開張茵的病號服,雖然他在笑。可是瞳仁中卻沒有半點兒笑意……雙手在她的身上游弋,揉起她全身的痛楚……
“作爲馮家的殺手,我只聽命於族長!而你,沒有馮氏家族的族長徽章。因此,你沒有資格命令我去做什麼。我打進伯爵陣營,也只是爲了執行老族長交給我的任務。保護小姐的……啊……”最粗暴的佔有是最殘忍的,也是最無情的
因爲,馮震原本就是殘忍而無情的
“痛嗎?”他咬着她幼嫩的耳珠,溫柔地呢喃着
“你是畜生!”張茵抖着脣冷聲喝罵
“很倔強啊!你的這種性格比馮語嫣要有個性多了……至少……”他的動作更加粗暴
“至少,我更像小姐——是嗎?”張茵咬着牙喘息着,倔強地不讓痛呼溢出蒼白的脣……
“飛雪……啊……多麼美麗的名字!你知道嗎?當我第一次抱着她的時候,她還那麼小,那麼柔軟和可愛……她叫我哥哥的聲音也很好聽哦!
嗯……看來,馮氏家族裡頭的事兒,你知道的還真不少哦!放心……我會——好好——獎勵你的……”修長的手指溫柔地梳理着她的發,但是那狂猛的動作卻更加狂肆
“你……不是人——她是你妹妹……”
“人?人……是什麼?”
在張茵漸漸陷入昏迷的時候,她恍然聽到那個在她身上忘情縱慾的男人,嘴裡輕呼的是:
飛雪……你是我的……
……
窗外,夜色漸深。
寒冷異常
房間裡燈火通明,悠揚美妙的鋼琴曲從音響裡頭飄出來。委婉動人的音河流過了溫暖的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包裹着置身其中的人,讓人仿若置身雲端……很顯然房間的主人很喜歡這些曲子。
漂亮的大手抓着一方冒着熱氣的柔軟毛巾在某人的小臉上抹啊抹。當那方毛巾離開她的小臉的時候,她的臉紅撲撲的,徹底變成了紅蘋果的顏色。
“老……”
“叫我的名字!”手裡捏着毛巾的男人臉色驟然陰冷
四隻蹄子變成綁滿繃帶的“棒槌”的某人嚥了口唾沫,小媳婦兒似的縮了縮脖子。有些哀怨地低聲辯解:“人家習……”
“你在狡辯?”將毛巾丟進水盆,面色陰冷的男人變得面色鐵青了
呃……被毛巾濺起的水花飛起來星星點點地在那個男人的襯衣和褲子上打着“標點”。但是,很顯然人家不在乎。
“冷……冷……冷紫辰……”
“嗯?”冷紫辰應了一聲。剛纔還陰風呼嘯的臉上現在變得風平浪靜了。這男人翻臉真的比翻書還快啊!卓婉瑩在心裡嘆息着
從梳妝檯上拿過護膚霜。揭開瓶蓋,用食指尖勾了些許護膚霜出來,在手心裡搓了搓。然後細心地在她那紅蘋果一樣的臉上抹勻。抹好護膚霜的肌膚變得更加細柔,他的指腹輕輕在她的臉頰上逗留着,流連着……
“我……剛纔我沒有狡辯!我……我只是習慣了……我……”她真的很害怕叫那些於她來講,最重要的人的名字。因爲每叫一次,她都會感到心頭莫名地顫抖……她害怕某一天,她不能再叫這個人的名字了。
他皺了皺眉,冷冷地坐在牀畔,伸手一撈將她撈進了懷裡。冷冷地擡頭瞥了一眼牀頭櫃上擺着的那隻小熊鬧鐘。快十一點了,往日這是她休息的時間了。可是今天卻不能讓她睡着……
“想看動漫嗎?”
“欸?”某人像只剛被注入興奮劑的猴子,從他的懷裡蹦了起來。這些天,她的日子過得比高考那會兒還要黑暗和悽慘!
他像個十足的魔王一樣。對她每門功課的要求都嚴格到了幾近嚴苛的程度。讓她不禁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卯足勁兒想要將她釘死在書本上了。害得她每天晚上,連趕他回他自己臥室的力氣都沒有了。一沾上枕頭,呼嚕嚕……?...
就睡死過去。想看電視那更是連門都沒有……
啊!多麼悲慘的生活
沒想到今天……魔王開恩啦?
過去她忙着打工養活自己,雖然喜歡動漫卻沒有太多的條件。卻不想他居然知道她的這一特殊愛好……
看着她眼中的興奮,他冷冷地伸手在她的後腦勺上揉了揉。俯身,將四蹄纏滿繃帶的她抱進了懷裡。走出了臥室,徑直往三樓走去……
“欸……三樓還有這麼個房間?”她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愕然地環視了一圈兒房間。
“放映室!”他冷冷地解釋着,轉身到一旁的小櫃子裡,取了一盒爆米花,兩瓶飲料出來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之後他再次估量了一下,而後轉身又抓了幾包薯片出來
“哈?看來我真的很失敗啊!這所房子我一點兒都不瞭解!”看着他忙活,她偏着頭想了半天,這才發覺自己對這間房子……呃……除了對冷紫辰很熟悉而外,對這所房子好像一點兒都不瞭解啊!看來,改明兒她沒事的時候是該好好“參觀考察”一下自己住的這所房子了。要不然哪天在家裡都迷路就丟人丟姥姥家了。
房間顯然是經過精心佈置過了的。幾乎可以用軟乎乎來形容。因爲這個房間幾乎沒有易碎,堅硬,銳利的東西存在。沙發是軟乎乎的,地毯是軟乎乎的,靠枕是軟乎乎的……
就連茶几的尖銳桌沿,都被人打磨平整並且貼上了膠布了的。電視更不用說了,乾脆是直接貼牆壁上的那種……
“想看什麼?”他打開貼在牆壁上的電視
“《浪客劍心》嘿嘿嘿……”某人乾笑數聲,抓過爆米花,用“棒槌手”打開盒蓋子。捻了一個爆米花丟進了嘴裡。
他側首看了一眼她那無意中對他表現出來的,怡然自得和理所當然的表情……一直以來都是冷森森的眸中滑過了一絲異樣的光華
動漫的片頭曲響起了之後,他將遙控器放在了她的手邊。
“謝謝你!”她用棒槌手捻起一顆爆米花對着他伸直了手臂。他彎腰,薄脣抵着那顆爆米花
“這爆米花很好吃,你也嚐嚐!”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能神經大條的她開始慢慢覺得自己的行爲太大膽了些。於是小臉開始慢慢變得殷紅了起來。剛剛伸直的手臂慢慢有彎曲的趨勢……
他大掌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她愕然地看着他……
張開薄脣,讓她手裡的那顆爆米花滴溜溜滾進了嘴裡
爆米花上那奶油特有的甜香,應和着她手上的傷藥味兒,瞬間充盈在口腔裡
可是……卻意外地顯得那樣和諧
仔細地咀嚼着,最終甜香完全佔據了他的口腔。此刻他才明白,原來爆米花也可以這麼美味
“好吃嗎?”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在等着法官下判決
他淡淡地點了點頭
得到了他的肯定,她笑得很開心,那笑容是那樣乾淨,乾淨地就像清澈的山泉
輕輕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他走出了放映室。輕輕帶上了門順手將門鎖住了。鎖好之後,他伸手在牆壁上的摸索了一番,然後輕輕摁動了一下。一道牆壁突然緩緩移動了一起來,最後將放映室的門完全蓋住了。此刻,他身後沒有放映室。
因爲他的身後是一道牆
當他再次擡頭的時候:
他優雅卻也森冷如冰。他渾身鋒芒極盡內斂,優雅從容如歐洲皇家貴族。然而,他的雙眸卻曝露了他的本性……
雙眸銳利如鷹隼
冷酷嗜血如魔……
雙手揣進褲兜,他休閒若閒庭漫步般往樓下大廳走去。
樓下等着他的人是馮玉亭
很多人想破頭都都想不通爲何馮玉亭要來找他
但是,冷紫辰想得通
而那個一直坐在大廳裡等他的馮玉亭,一見到冷紫辰的那一剎那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伯爵”確實是個扎手的主兒
馮玉亭他自己就是個老江湖,他都這麼覺得了。那麼他也就,終於理解那些後輩們爲何要如此恐懼這個男人了!
大廳裡很安靜
冷紫辰冷傲,優雅地斜靠在馮玉亭對面的躺椅上
馮玉亭也毫不客氣。四平八穩地坐在沙發上,杵着手裡的龍頭柺杖,靜靜地看着冷紫辰
對峙,正式開始……
入v通知嘞
剛剛打開作者後臺準備更文的時候,收到了編輯的通知
編輯通知咱,本月22號也就是後天入v
雖然悠雪的工作時間緊,偶爾還很忙,但是咱會盡一切努力碼字的哈。
絕對不斷更也不會請假
親親們……
……來……狠狠地羣麼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