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
木蘭心眼疾手快纔沒能讓木之夏倒在地上,俏臉上流露出擔憂之色,確實擔憂啊,畢竟一連串遭到如此暴擊,一般人那還不直接崩潰。 木之夏已經是廢物了,而且還是千年以來元泱界從來沒有遇過這種情況的廢物。 真沒想到今天是自己拉着他來的,如果自己不帶他回來讓他繼續在深山老林繼續他的探險人生是不是會更好一些,也許那樣至少不會,像現在這般痛苦了吧。 這是木蘭心內心的話,她真的很後悔自己把木之夏給帶回來。 但是她也沒有錯啊,要說有錯的話,那也是那高高在上的木南天,也是那方吉和慕容雪以及那個曾經兩個人都爲了他傷心難過過,痛哭流涕過的在這個時候不該回來的時候出現的千殤啊!最爲可惡的還是慕容雪那句他現在是我的男人。 不應該讓夏哥哥承受啊! 一連接受如此打擊,而且還是這麼一會兒功夫。 木之夏整個人現在都還是呆滯的,不敢相信這是自己耳朵聽到的聲音,自己曾今是那麼的重情重義,在自己頹廢的歲月裡把自己用不到的丹藥和修煉法訣都給了他,可以說他所擁有的造化,都是自己的呀。 雖然,自己可能並沒有那麼愛眼前這個女人,但也沒必要搶走她吧? 痛! 痛! 痛! 揪心的痛! 真的扎心了。 爲何老天爺如此捉弄人? “爲何命運如此待我,七歲以前我乃是天之驕子,萬人之上的天才,七歲以後全都變了,這也就罷了,現在還這麼折磨我?”木之夏站在木家的大廳看着天花板,瞬間感覺天旋地轉,朝朝暮暮狂花亂墜。 從天靈蓋爆發出的震痛,淹沒了神經。 木蘭心真是於心不忍他這樣消沉。 於是轉身怒氣衝衝朝着大廳裡怒吼! 吼!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做?”她的眼睛始終鎖定那道貌岸然,最令人髮指的少年千殤。 而那千殤卻大搖大擺,一副絲毫不在乎的模樣,呵呵笑了兩聲還不忘在美人慕容雪那紅脣上輕輕一點。 而那慕容雪卻怡然自得的接受着他的吻,居然閉上雙目,嘴角還流露出享受的表情。 木蘭心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少兒不宜畫面的洗禮! 剎那間,臉色漲紅,眼神也發生了微妙變化,手中‘卡擦’了一聲,紅色微光閃爍數下。 右手搭在左手手背,紅色衣裙向後被驚起的風暴吹了起來,目露兇光。 她已經起了殺心,眼神滾燙,熾熱,望着那個人,右手稍稍向上移動,霎時,一道道紅光席捲整個廳堂。 與此同時,長輩們也急了,首先是木南天,他道:“木蘭心還不敢快住手!” 方吉不急不慢擡起茶杯抿了一口,方纔眼睛盯着場上變化,卻漫不經心的眯着眼睛對那火急如焚的木南天使了個眼色。 看他這意思是坐山觀虎鬥,等雙方鬧到一發不可收拾之地步時再出手製止也不遲。 木南天見那方吉鎮定自若,心裡也就放心。 但那麗華不願意了癟了癟紅脣,氣不打一處來,那裡還有自己的侄女呢?方吉這老傢伙倒好一個眼神就解決了,如果,自己侄女有個三長兩短那可如何向妹妹交代。 木蘭心嘴角流出一個邪笑,轉眼那右手手掌上就握着一把長劍,那長劍長三米,寬三十釐米。 劍刃鋒利無比,劍身還鑲嵌着寶石,寶石閃閃發光,有一股勢不可擋之氣勢,瞬間爆炸,此乃“蝴蝶血月刃”可斬月亮。 而對面慕容雪右手一擰萬千星輝,斗轉星移,全部凝聚氣息。 這裡解釋一下,每位武者都能通過自身血脈氣血引動周圍的一切天地靈氣。 用力一握,那是一道三階符隸,符隸一經引動就能爆發出一種死咒,那是對敵人使用的契約。 符隸出肉白骨,若是不能擊殺對方,就會遭到反噬。 符隸反噬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件。 輕者只是重傷,重者那就是功力倒退幾重。 千殤則是使用一條鎖鏈,鎖鏈看似很普通,其實不然。 此乃是黃階地白骨鎖,威力驚人據說脈氣高的話可以釋放出蝕白骨之功效。 不過顯然木蘭心運氣好,千殤只有九段脈之動所以造不成威脅。 也只能說木蘭心這小丫頭片子運氣還真他媽走運。 雙方同時出手只爲搶佔先機,戰鬥中最重要的就是搶佔先機,只有拔得頭籌才能爲後面的戰鬥取得重要地利益。 雙方深知這道理,所以,都想得到第一先機。 不過那慕容雪和千殤不怎麼走運所以沒得先機。 被木蘭心橫掃千軍一招打了下來,兩個人在空中同時被震飛,兩個人從地上爬了起來,繼續施展攻擊,慕容雪以符隸直接猛烈砸在木蘭心身上。 木蘭心受到符隸絞痛,抽搐了一下。 吼! 而那千殤手持鎖鏈捆住木蘭心身子,木蘭心想掙脫卻無能爲力。 畢竟是兩位九段脈之動地高手同時聯手攻擊自己,她就算有再高的天資那也是白搭。 木蘭心被困住不得動彈,因爲,只要她有一點兒動靜,那白骨鎖就會拼了命地往裡面收縮,有好幾次木蘭心的身體都被勒的凹陷下去血肉模糊。 麗華見狀背地裡彈出脈氣,卻被方吉那老狐狸牽制。 兩人暗地裡交手不相上下。 忽然,麗華口中吐出一口鮮血,木南天見到妻子受傷,連忙問了一句,“怎麼了?” 麗華眼中露出斬釘截鐵的兇光,木南天順着方向回頭看去,只見方吉老賊仍然緊閉雙目。 木南天道:“夫人,你是不是太過勞累啦!纔會臉色茶難看死咯嘛?” 麗華聽完咳嗽了一聲,也許她是很生氣吧,曾經那個男人可以爲了她上刀山下火海,就怕自己受到傷害,可眼前這個老鬼,卻是那麼的不解人意。 看着自己妻子受傷卻還如此,或許她真的有那麼一刻有想過那個溫柔體貼的好男人吧,或許真的有。 但是,自己卻和這個男人同牀共枕了這麼多年。 但是,那也有什麼毛用呢,死去的人已不再,只能珍惜眼前人吧,誰讓自己選錯了路呢,如果,有再重來的機會,也許她會奮不顧身,在那個晚上殺了這個男人給自己的丈夫報仇,就算那是無濟於事。 也總好過苟且偷生吧,就算那是有去無回,也能與他長眠於地下做一對苦命鴛鴦啊! 她不禁有點想念他了,自己如果那樣做了就不會活得這麼痛苦了,也不會失去唯一的兒子呀! 但現在悔不當初又有何用? 木之夏也不知道何時從地上回過神來,也許是從傷痛中走出來了吧,也許那個人的背叛對他來說已經風輕雲淡了,也許是那個人和自己即將差一點兒成爲自己媳婦兒的那個女人聯手害自己,發過誓也要保護好的女人的時候的醒轉也罷。 他終於恍過神來。 卻看到自己心愛的女孩被捆綁在那裡,而他們的臉上則是不屑。 甚至是不在乎這個生命,殺人就跟殺只跳蚤沒啥區別。 也許他們早就已經沾過太多人的鮮血了,纔可以這麼無視一條人命。 仇恨! 這個仇是結下了! “慕容雪、千殤!” 他反反覆覆唸叨着他們兩個人的名字,他恨不得殺了他們,不知不覺間他雙瞳血紅,掛着血絲。 衝出來摁倒千殤,千殤反應較猛,只是輕輕一拳,就把木之夏掀飛。 他是那麼的輕描淡寫,那麼的輕而易舉,就讓自己吃鱉。 這隻會讓他更加仇恨而已,千殤解決完木之夏後,繼續摟着慕容雪那芊芊細腰。 兩人有說有笑,想要如何處置木蘭心。 木之夏沒有被打趴下,繼續撲上來。 一次又一次跌倒,也許這就是活着的全部意義所在,他不在乎身上有多少傷疤,橫衝直撞。 不知不覺,不知道跌倒了多少次,一次次撲上來,卻一次次被掀翻出去。 這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能明白人生真諦,但他不行。 木之夏最後一次倒下,瞪着雙眼,頭朝下喘着粗氣,身上全是血痕,衣服已然破掉,露出那血肉模糊的身軀,膝蓋都被洞穿了,還在堅持。 “所謂的大道,所謂的武道,所謂的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嘴裡忽然有了這樣的頓悟…… 而他的臉上空前絕後的出現了久違了的微笑,此時,發生驟然變化在木之夏的身上。 那是龍形玉佩帶給他的改變,他模糊不清的血肉正在以極爲快速的速度重塑,一點點癒合。 就算是破損再嚴重的傷口也在瘋狂癒合。 最後恢復如初,就跟沒事人一樣。 一縷綠色波紋驟然現身,環繞木之夏四周。 纏繞其中,一道道綠色氣體涌入木之夏的身體裡,這一刻身心舒暢,感覺脈之氣旋空前絕後的暴漲! 這和六年前他第一次開啓脈之動氣旋凝結時大致相同。 不同的是這一次更加快速。 膨脹! 轟隆! 體內一聲長鳴,木之夏害怕別人聽到還專門捂住肚子不讓發出聲音,不過貌似他好像是多此一舉了。 轟隆隆! 又是一聲長鳴爆炸似的在他體內轟炸! 而屋內地人全跟沒聽到似的,繼續說話。 這一動靜可逃不過一個人的眼睛,她就是木蘭心。 木蘭心正是面對着他的所以看到了他的變化,心裡已經是樂開了花。 臉上卻沒有表現,因爲她知道夏哥哥即將像六年前那樣名揚天下。 她不怕死,但這個男人肯爲了自己和那麼強的存在爭鋒相對,這一點她很感動,而且感動壞了。 木之夏還在瘋狂吸收氣體,從胯下那最難以啓齒的部位開始往上面流動。 他乾脆屈膝盤坐在地上打坐起來。 最後進入狀態修煉起來! 如若入無人之地一般,他雙眼緊閉,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置身在完全不同的地方,什麼慕容雪,什麼千殤都統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留下來的只有無窮無盡的火。 眼前一片漆黑路上只有升騰而起的烈火。 他伸手去探,卻發現灼熱感,居然灼燒起來。 差點把他的手烤熟,如若那樣的話,不用千殤動手,他直接被這火給直接燒死。 “我去,乖乖嚨嘀咚!”他忍不住感慨咋舌道。 火焰依然存在,燒的很旺。 一時間,全是‘噼裡啪啦’火焰摩擦發出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