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秧下意識吞了葡萄後,才發現自己已經居於下風,半響,蹦出一句,“你,你……調戲葡萄姑娘!”
段示乾胸膛震動,悶笑兩聲,低沉性感的聲音好聽極了。
顧青秧小心肝一跳,絕對不承認自己被色誘了,只能恨恨腹誹一句:無恥……
沒安靜三秒,段示乾又折騰起來,“秧秧,很無聊吧,我幫你按摩,可以解悶,又可以活絡筋骨。”
“我好着呢,一點不無聊!別打擾我沉思人生!”顧青秧瞪着無神的大眼睛發着呆,想也不想的反駁。
“不能翻身不能蹬被子,長時間不動,會長毛的。”段示乾難得的柔聲細氣的哄勸。
“你才長毛!”顧青秧心中還生着氣呢,聽到這話更加火大,本想拒絕,眼珠一轉,卻有了主意。
“既然你非要,那我就勉爲其難答應了吧。”
段示乾眉頭一挑,秧秧轉轉眼珠,他就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也不聲色。
拜顧青秧所賜,給病人按摩,段示乾也算練出手藝來了,不像最初那樣手拙,總因爲力氣太大,而弄疼顧青秧。
“別亂叫啊。我要開始了。”段示乾故意叮囑一句。
“嗯嗯。”顧青秧胡亂點頭,眼睛滴溜溜,一看就知道不懷好意。
大手覆上顧青秧沒受傷的大腿,段示乾慢慢揉捏,提着心,不時觀察顧青秧的表情。
“啊……嗯嗯……唔……哦……”沒多久顧青秧開始不老實,嗯嗯啊啊的叫喚聲讓人想入非非。
段示乾露出無奈又縱容的笑容。
同樣是臥病在牀,情況卻是天差地別,上一次,秧秧她胡攪蠻纏,調戲他,戲弄他,勾搭他,吃他豆腐,弄得他屢屢想拍死她。
而這次,他希望秧秧如以前一樣調戲他,戲弄他,勾搭他,吃他豆腐,卻不得所願,只能縱容她,欺負她,色誘她,盼她一如以往。
不過……老天,他真的很餓啊。段示乾看向顧青秧的黑眸裡冒着綠光。
撩人的聲音戛然而止,段示乾熱滾滾的俯身,熟悉的雄性氣息驟然而下,顧青秧呆怔了,只顧着吵架,很久沒親熱,驟然被吻,顧青秧的陣線幾乎全線崩潰。
“嗚嗚……”顧青秧反抗,掙扎,暈頭暈腦,意識變得薄弱。
“秧秧,快點好起來。”
段示乾的聲音剋制又沙啞,那股子誘惑味兒沖天直起,擡起頭,冒着綠光的眼睛駭了顧青秧一跳,顧青秧喉頭滾動,嚥着口水,連忙點頭,只求這祖宗離自己遠點。
有那麼一瞬間,她真以爲自己會被連皮帶骨頭的吃掉!
按摩是危險的,段示乾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面對顧青秧,他
引以爲傲的自制力以毀滅性的速度土崩瓦解。
“秧秧,我們還是講故事吧。”段示乾的頭拱在顧青秧的肩頭,聲音有些悶悶的。
“唔,好。”顧青秧忙不迭回答,現在,只要段示乾消停下來,離自己的遠點,顧青秧什麼都會答應。
段示乾捧着書開始照本宣科。
顧青秧偷偷鬆口氣,心裡苦笑,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竟然那樣渴望段示乾,段示乾親吻撫摸她不及三秒,她的防線就開始土崩瓦解,意識飄渺飛散。
此時此刻,另一件公寓裡。
顧雪棉抱着雙腿,恐懼不安的窩在沙發裡,腳步聲傳來,門被推開,顧雪棉驚弓之鳥一樣跳起來,戰戰兢兢望着來人。
“我,我求求你,放我出去,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撞顧青秧……”
阿窮撇撇嘴,鄙夷的看一眼顧雪棉,理也不理她,彷彿她只是一坨垃圾,把盛着食物的餐盤擱在桌子上,轉身離開。
“放我出去!段示乾到底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顧雪棉撲過去,阿窮卻身手矯健的躲開,門轟然關上,顧雪棉癱坐在地上。
不安,恐懼,擔憂,逼得顧雪棉發瘋,捶得地面尖叫:“你們憑什麼關我!你們這是犯罪,我要告你們!讓你們統統坐牢!”
顧雪棉開車撞顧青秧,反倒被石成耀高超的車技撞暈在車裡,而被抓個正着,自哪日起,她已經被關好幾天,每天被蟑螂老鼠蛇嚇得不能安眠,反抗,威脅,哀求,痛罵,她都試過,卻沒有一個方法管用。
想到顧青秧,顧雪棉心中恨極,只恨自己爲什麼沒有撞死她。
“顧青秧,你爲什麼不去死!”
這聲音,怨毒地好似地獄爬出的惡鬼。
陷入極度怨恨海的顧雪棉,沒有發現房門再次打開,沒注意到有人走進來。
顧雪棉的話,讓段示乾怒火中燒,一腳踹在顧雪棉身上,冷冰冰道:“顧雪棉,該死的是你!”
顧雪棉被段示乾陰冷的目光,嚇得恐懼的尖叫,屁滾尿流後退,抵在沙發邊緊緊縮成一團,嚇得牙齒咯咯打顫。
想到寧臣希,顧雪棉心中的恐懼稍減,不知好歹的威脅段示乾,“你不能關我,你沒那個權力關我。別以爲背靠段家你就可以爲所欲爲,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如果你放了我,我可以既往不咎。”
顧雪棉的底氣就是寧臣希。
國外孤身生存,顧雪棉受不了,偷偷跑回來,本想投靠母親,卻發現母親跟父親離婚,而母親對自己的態度也得不冷不熱,顧雪棉一時受不了這種落差,意外碰到寧臣希,順其自然就被寧臣希包養了,這才發現,原來自立門戶並不等於廢物,寧臣希比
她想象的前景可觀。
段示乾的眼睛比刀刃還利,聲音冰冷到骨子,讓人聽到不由自主的打哆嗦,“我到想看看誰敢救你!”
把手機放在桌子,段示乾冷笑道:“手機在這裡,隨便你求救!”
只是誰敢救顧雪棉,他就要他家破人亡!
顧雪棉咬着脣,眼神閃爍,寧臣希另有背景不假,也不輸於段示乾,可她卻已經被甩了……管不了那麼多,先過眼前這關再說!
顧雪棉拿着手機,躲到臥室,電話接通,寧臣希邪魅的聲音響起:“段總真是稀客,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
跟寧臣希交易,總要付出代價,不知這次他又會提出什麼要求,顧雪棉心裡百般滋味,想到外面還有個咄咄逼人想要她命的段示乾,顧雪棉不由輕言細語。
“臣希,是我,雪棉。”
寧臣希靜了一靜,挑出一份資料攤在面前:顧雪棉,X月X日,於XXX別墅區,謀殺段氏集團總裁段示乾的妻子顧青秧未遂,被石成耀當場抓住,現不知所蹤,疑被段示乾私下扣押。
“顧小姐,你真不是一個好的合作者,還是你的記憶有問題?如果你已經忘記,我不介意提醒你。我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離開別墅的那一刻,你我再無瓜葛。現在給我打電話,是什麼意思?”
雖然已經料到會是這樣的反應,但顧雪棉的心還是一突,心中無限酸澀,竭盡溫柔的說:“臣希,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看在我們好過一場的份上,求求你幫幫我,不然我真的會被段示乾整死的。”
寧臣希敲敲手指,舒服靠向沙發,兩腳翹在茶几上,“不要跟我談感情,傷錢,你我只是合作關係,寂寞男女,金錢交易,我這個人做生意,一向乾淨利落,從不做賠本的買賣,也不喜歡跟不夠乾脆的人合作。顧小姐,聽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顧雪棉急道:“可是……”
聽這開頭就知道顧雪棉打算空手套白狼,沒空跟顧雪棉歪纏,寧臣希果斷打斷她:“段示乾要整死你與我沒有任何關係,顧小姐,放聰明點,如果你真有什麼困難,只要你出的起價錢,我可以幫你解決。”
“寧臣希,你怎麼可以這樣,你還是不是男人,你的女人都被別人欺負了,你居然想做縮頭烏龜!”
顧雪棉氣得大罵,這一刻,她更恨顧青秧,如果不是顧青秧搶原本屬於她的段示乾,現在被百般呵護寵愛的人就是她!她就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寧臣希的聲音一如以往的冷靜:“你太高看自己了,顧雪棉,不過是個交易,冒牌的女朋友,你還沒資格做我的女人。上牀就算女朋友,你的智商還處於學前階段嗎?如果只是這些,那麼我掛電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