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緩勁,陸荊舟關了水:“你要是怕我嚇得不舉了,我們就不能趕上國家政、策懷二胎了。”
他及時關了水,她衣服早就溼了,也沒多害羞。她索性褪下睡衣,再次抱住他,有點討好:“那我哄哄它?”
“……”陸荊舟頭髮半溼,亮晶晶的水淌在睫毛上,他帶點性感地俯視她,“所以陸夫人想要色誘陸先生,然後讓陸先生原諒你?”
她整個人貼上他,有點調皮地站在他腳背上。然後她攀住他肩膀,往上,費勁地咬了他的肩頭:“陸先生你說,陸夫人犯了什麼錯?”
“William,四年,嗯?”他眼睛隔着水隔着霧,朦朦朧朧的性感。但他心裡,始終是清明一片。
“我都沒和他牽過手。”她仰頭,直視他,說得十分誠懇。
其實,他們有幾次意外抱過,William也扛過她。教她射擊之類時候,William興致好也會手把手指導她……這種,她都沒有多想。
看陸荊舟這狀態,她是半個字都不會多提了。
現在她想明白了,陸荊舟全都知道,她也可以放下了。以後William再想喊她出去,沒門!
“下午偷偷出去見他,嗯?”他被她撩撥,不是禁慾男,何況嬌妻在懷,說話低低沉沉,含了淺淡的欲。
“……下不爲例。”她說得發抖,窩在他懷裡,實在氣不過,踩了下他腳背示威。
他絲毫不放在眼裡:“下午到晚上,忽視我,嗯?”他語氣換了換,襯得“忽視他”纔是最大的罪惡。
不知道哪根弦被觸動了,她一改被審的心虛狀態。忽然伸手,她捏住他的臉,用哄小睿的軟綿綿、甜膩膩的語氣道:“那陸大叔,我以後每天圍着你轉好不好?不行,你肯定會嫌我煩的。你看,以後啊,好多好多年,成百上千的日子,你總有一天會嫌我膩歪的。嗯……我要保持距離感。但是你需要,我都哄着你好不好?”
他用吻回答她。
他哄她,還是她哄她。不太重要,重要的是,成千上萬的日子,他們在一起。
吻到後來,她掛在他身上,不忘繼續下口咬他脖子:“不生氣了,嗯哼?”
他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發紅的眼眸和臉色,微微一笑:“不錯,學會調、情了。嗯,陸先生不生氣了。”話音剛落,他落吻在她眉間。
邊洗澡,邊安慰它,尚算美妙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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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量問題果然幾天後爆出,溫流屬於坐看好戲的。她在家裡看到這個新聞,當然不能不聞不問,致電去問候陸先生。
不管是脾氣還是做事還是生活,她越來越像個孕婦。她第一次懷孕,其實有點緊張,但是之前在英國四年,她照顧小睿多少攢下點經驗,剛懷孕百感交集。現在,她就是好好養着,永遠期待。
小睿暫時是被送進塔城的小學讀書了,但如何照顧好小睿還是個問題。陸荊舟的意思,等再過幾天“楚楚動人”的事過去,他就帶着她環遊世界。她是覺得大着肚子奔來跑去沒有什麼,想想都知道到時候陸荊舟會怎麼照顧她。
就是小睿,小睿才從許玳瑁回到他們身邊。現在也在讀二年級。本來在英國和塔城受的教育就有點詫異,她最近發現小傢伙偶爾悶悶不樂。如果讓他再跟着他們一起飛來飛去,不知道是好是壞。
孩子的教育問題,也不能忽視。
可她覺得,既然小睿戶口本上是陸荊舟的兒子,那也是她的兒子。何況她和小睿關係這麼好,感情上也不能忽視。
許玳瑁就在她婚禮的時候出現了下,婚後第一天代爲照顧了小睿半天。她就沒聯繫上了。她和許玳瑁同住四年,是培養出深厚的感情的,可她也清楚,許玳瑁更多需要自己的空間。
算不上新婚焦慮症,反正她最近窩在家裡休養,老覺得有很多事要考慮。
不過現在,她先要安慰他自己的老公。
陸荊舟反倒沒什麼:“我自己爆料的,你說我會難過嗎?”
“那你裝得很難過,很需要我安慰不行嗎?”她癟癟嘴,覺得無趣,立馬轉檯,切換成搞笑的綜藝節目。
陸荊舟:“……”
“算了算了,”她聽不到聲音,“我還不樂意跟你怎麼樣呢!陳嘉禾今天有好事,我要去湊熱鬧,你自己演悲傷難過吧!”
“注意安全。”想到她的模樣,他眼底不自覺犯上一股柔意。
她應得理所當然:“你不是會派人跟着我保護我的嗎?”其實她脾氣上來後,跟陸荊舟因爲保鏢的事小吵了一架。她覺得,派保鏢跟着她太麻煩,而且她也不會出大事。而他呢,覺得,安全第一。
小吵小鬧,他們之間,倒總有個人願意服軟的。
兩個人要是一天不好好說話,都受不了。
陸荊舟:“……”
柳屹沒多說,掛了電話,等着吃午飯。
陳嘉禾和古靈,婚禮上鬧得厲害。陳嘉禾沒找到古靈,古靈被他的求婚嚇到了。陳嘉禾親口說的,這些天,他天天去那個曾經被潑水的窄衚衕,天天望着閉上的窗。
昨晚,他等到半夜,習慣了失望回去。
然後,古靈站在衚衕盡頭,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已經吻上他了。
陳嘉禾近乎本能地回吻古靈,那次,他們吻着到了古靈窄小的租房。在那張逼仄的單人牀上,來了一回又是享受又是折磨的牀事。
陳嘉禾對身體有種莫名的忠誠,不管是之前對楚唸詩,還是現在對古靈。陳嘉禾在柳屹婚禮之前,沒有想過他喜歡誰。可當真正在楚唸詩面前捱了古靈一個巴掌,糊里糊塗求了婚。他等古靈的幾天,他都在想這個問題。
答案,有時候,不是想明白的,而是你的行爲表現出來的。
毫無疑問,陳嘉禾的身體、思維,都選擇了古靈。
選擇了這個雖短暫卻強勢地出現在他生命中的“神仙姐姐”,陳嘉禾以前不懂,爲什麼柳屹異常頑固地只愛當時根本沒有可能的陸荊舟。
現在,他有點懂了。
今早,他醒來,發現古靈緊緊貼在他懷裡——因爲牀小,緊挨着纔不會摔下去——他的心底突然涌起了一種幸福的感覺。
“別逃了,好嗎?”古靈雖然閉着眼,但陳嘉禾知道她醒了,她的睫毛扇動得不太規律。
“……我其實是不敢相信。”她猛地睜眼,猛地咬住他脖子,半點沒鬆口,直到她滿嘴血腥味,她都不鬆口。
陳嘉禾咬牙承受着,雙手扶住她細膩的腰,怕她動作太大摔地上去。
不知耗了多久,古靈嘴角發麻,終於繃不住鬆了。她手肘撐着他的胸膛,目露兇光,很是蠻橫:“陳嘉禾,你爲什麼不反抗?”
“你又不是強、暴我,”陳嘉禾低低說,看她臉色十分嚴肅,換了套說辭,“吸血鬼這樣咬人脖子後,人就變成吸血鬼,而且和咬他的吸血鬼從此骨血相融、命運牽連。古靈,我想和你這樣。你可能覺得我還不夠成熟,但我確實認真想過。”
“陳嘉禾,我不喜歡有任何關係。我是個小偷我是個女騙子,我曾經也是個乞丐。我什麼都沒有,我的身世很污濁。我看你就知道,蜜罐里長得的,溫室裡的花朵。所以你人好,你對誰都好,不是嗎?你在楚唸詩面前,可以一口否決。
其實我和你上牀,因爲我們都獲得了快感,不是嗎?如果你非要定義,我還真得不自在呢。可是,我就是生氣,生氣你這個神經病對人這麼好,對所有人都這麼好。你求婚,我確實懵了,可是陳嘉禾,你不能讓我看到未來。
是,你等我的每一天,我都在暗處看見你。你好得像個神經病,同時卻讓人難以忽視。特別是我這樣,陰暗的環境里長大的,很容易被你影響。又或者,你天生吸引我。可是,陳嘉禾,我不想爲了這單薄的吸引,把自己送到你面前,讓你傷害。
陳嘉禾,不如,我們就保持這樣互相陪伴的肉體關係好嗎?如果有一天,你厭倦了我,我厭倦了你,我們就分開,好嗎?”
古靈對陳嘉禾從來都是簡單粗暴的,頭一回說這麼長的話,而且糾結。
陳嘉禾的手沒離開過她柔軟的腰肢,同時眼睛誠摯地望着她,把她的話仔細聽了個遍。等她說完,他依舊看着她,弱弱地回:“可是,我們已經骨血相融、命運相連了啊。”
那樣的語氣,委屈得跟個孩子似的。
就好像,一個孩子睜着大眼睛撒嬌:“媽媽,你爲什麼不給我吃糖?難道,我不是你生的嗎?”
古靈的心,剎那融化了。
她本就在猶豫,他堅持得讓她無法拒絕。古靈更像是預料到這個結局,她突然一笑,右手覆上他脖子上的血痕:“陳嘉禾,你聽着,我給你一次機會。”
“嗯?”陳嘉禾粲然一笑,急不可待地追問。
“我可以答應做你的女朋友,配合你那種認真的態度奔着認真的關係去。”她撫摸他傷口處的動作變成了掐和捏,“接下來要聽好了,但凡你對其他女人,我不妨跟你直說,最主要是楚唸詩,也那麼好。我還是會離開,會讓你找不到。我,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傷害我。”
陳嘉禾聽得認真,不顧脖子處錐心的痛,猛地上揚,攫住了她喋喋不休的脣。
陳嘉禾大學就獨居,生活自理,做的飯菜說不上極品,但是照顧古靈足矣。
早飯,古靈坐在窄小的舊沙發上盯着他進出小廚房;午飯,她還是盯着他享樂就好。
待他擺好了兩菜一湯,旋身回小廚房拿飯碗時,古靈突然綻放笑容:好像,被人照顧也不錯。陳嘉禾沒有嫌棄她地方小,廚房不好用,食材不夠,而是默默地盡他所能做出飯菜。不管怎麼樣,他現在真心對她好,不是嗎?
一頓飯,他們吃得很愉快。陳嘉禾心裡有個小計劃,洗好碗後,扯出紙巾擦着手,小媳婦模樣十足地坐在她旁邊。
她正盯着相親節目,看得不亦樂乎。見他黏上來,她主動給他讓了一大塊位置。
陳嘉禾不敢繼續坐進去——他挺怕古靈的拳腳的。深呼吸,陳嘉禾終於發問:“古靈。”
“喊神仙姐姐。”她睨了他一眼,覺得他被噎住的模樣可愛,她指間的花生米塞給他,哄道,“乖。”
陳嘉禾被動含下那顆鹹鹹的花生米,因爲嘴脣碰到她的指尖還紅了紅臉。他盯着她享受的模樣,學着她的模樣咀嚼。等到嚥下去,他臉上的熱氣也散了去,他再次鼓起勇氣:“神仙姐姐,你下午會出去嗎?”顯然,比起終身大事,“神仙姐姐”這個他習慣了的稱呼不是事兒。
古靈津津有味地看男女嘉賓、主持人還有所謂的戀愛嘉賓舌戰,並沒有把陳嘉禾的話聽得太進去:“不,我不出去。一般情況,我就是無業遊民。”
陳嘉禾聽到“無業遊民”,再想到她之前給自己的定義,他其實很想問她爲什麼不選擇更好的生活。不過,現在,他要先把她留在身邊。留了,他纔有機會潛移默化影響她,不是嗎?
陳嘉禾對她,操心到近似父愛了。
但他心裡清楚,他的着急是源於可能還在朦朧中的愛。
“那我,出去買個東西?”陳嘉禾繼續追問。
古靈有點煩了,隨意擺擺手:“去吧去吧,別關死了門,因爲我不會幫你開門的。”
陳嘉禾:“……”
總算事情沒有太偏離他的設想,他走在小衚衕時,第二次給柳屹打電話。一接通,他就急不可待地問:“柳屹,你拿到了嗎?”
古靈答應交往後,陳嘉禾想再次突襲,求婚。他在柳屹婚禮上求過,還是被她罵。既然她牀上鬆口了,這次,可能會好。也許,他們都沒有準備好步入婚姻殿堂,可陳嘉禾覺得,不管是他,還是古靈,都需要一紙婚約背後的承諾。
他覺得趕早不如趕巧,早飯過後就發短信把意圖轉達給柳屹,並託她幫忙。
“陳嘉禾,你再催我,我就把東西全給扔了!”柳屹威脅。
“行行行,姑奶奶,她今天下午都在,你趕緊來。”明明小衚衕上沒有任何人走過,他還把聲音壓得很低,太明顯的做賊心虛。
柳屹夾着手機翻陳嘉禾的東西,實在太累:“我剛吃完飯就趕去你家,正在找你清點的東西。不過,兄弟,你這次總算窮追不捨了一次。姐姐看好你,要是成了,你意思一下都要給我媒人紅包。”
“媒人?”陳嘉禾疑惑,柳屹介紹的?
好像並不是吧,難道柳屹會讓古靈潑他一盆水?
柳屹吐舌,忘了在陳嘉禾和古靈相遇之前,她相中並且想收買古靈的事並沒有告訴陳嘉禾。她趕緊敷衍過:“難道我現在不是在幫你找你的婚戒?”
“嗯,那我不多說了,我就回去。”陳嘉禾特別怕古靈猜到,他現在緊張地手發抖,手心滲汗,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
怕,第二次求婚被拒絕?
爲了撐場面,他請上柳屹和許葵,當然,順便讓柳屹去他的公寓找他求婚必備品。陳嘉禾有次去其他城市辦畫展,相中了一套鑽戒,毫不猶豫買下了,當作求婚戒指買下的。當時,他沒有遇到這樣一個人,只是在期待吧。
陳嘉禾回到古靈的小租房,她還盯着電視,正在播廣告。因此她第一時間發現他回來了,問道:“這麼快?”古靈記性不差,這衚衕又臭又長就是沒有一家超市,小的都沒有。她每次在租房想要買點什麼,都要走很遠。她大多是囤貨,以她的經驗,陳嘉禾這點東西根本不可能買到。
搖了搖頭,陳嘉禾道:“沒買到。”
“你想要什麼?”廣告進行時,古靈還有點興致和他對話。
他坐在她身邊,笑得十分好看,純然大男孩的模樣:“我想要你。”
“可以啊,陳嘉禾,都學會勾引神仙姐姐了?”古靈說完,把他往沙發上一壓,她坐在他身上,開始吻起來。
他現在已經摸到門路了,進步飛速。古靈那些兇悍的招數,他能接住了。反而是古靈,只有兇悍,陳嘉禾變得更能“調教”了,在自我摸索中調教。
一時間,古靈忘了身後已經開始的綜藝節目。
陳嘉禾忘了柳屹和許葵可能正在趕來的路上,沙發壁咚。
兩個人褪下的衣服的剎那有點冷,不過很快熱火般燃燒着的激情給予他們無限的溫暖。
“砰砰砰”,在陳嘉禾掐着古靈的腰準備再來一次時,門鈴響了。
他嚇得動作一僵,意識瞬間回籠。
古靈懶懶的,不想起身,伸手摸了摸陳嘉禾的臉:“別管那些人。”古靈總以爲是要房租或者借東西的鄰居。
陳嘉禾急吼吼起身,忙把她散落在沙發的毛衣覆在她身上:“快穿上。”
“你喊人了?”她不急着動作,好笑地看他穿衣服。手忙腳亂的,他經常慌亂得像個孩子,可關鍵時刻,他懂得制服她。比如,那句“可是我們已經骨血相融,命運牽連了”。
陳嘉禾來不及解釋:“被人看到不好吧?而且她們門敲得這麼急,要是忍不住破門而入,我可捨不得讓你被別人看見。”急中生智,他情話都說上了。
顯然,不管怎麼樣的女性都喜歡聽情話。古靈微微挑眉:“行。”答應之後,她不疾不徐地拾起她散落在沙發和地上的衣服,往臥室走。
他邊係扣子邊看到她近乎赤誠的背影,明顯感覺到他又有了想法。
“不管是誰,我要先洗個澡。”古靈進臥室之前,下達了命令。
終於結束磨難,陳嘉禾大大鬆了口氣,快步跑到門前,手拍了拍臉,醞釀了會,纔打開。
許葵先進來,首先給他個爆栗子:“陳嘉禾,你膽子真大!”
陳嘉禾顧不上發疼的額頭,而是問許葵身後的柳屹:“東西呢?”
柳屹把紙袋子給他:“什麼都沒缺。不過你既然讓我等你這麼久,媒人紅包要包得更大。”
接過紙袋子,陳嘉禾關門的同時不放心檢查了遍:“柳屹,怎麼,陸荊舟錢還不夠多?嫁給他之後,你反倒掉錢眼裡去了。”
柳屹坐到許葵身邊,不搭理陳嘉禾,而是故意問許葵:”阿葵,你有沒有覺得,這裡味道怪怪的。”
並非她們真的料事如神,而是,她們走近的時候,就聽到了兩個人沉浸其中的喊聲了。許葵還趁機打趣柳屹,畢竟許葵以爲,柳屹孩子都有了,對牀事肯定是很有經驗的。
許葵沉吟,配合柳屹:“好像是啊,沙發也亂得可以。這鬼地方,偏僻不說,味道還不好聞。”
陳嘉禾連忙舉雙手投降,拎着東西半蹲在她們面前,可憐兮兮地求:“兩位姐姐,你們就別編排我了,我緊張得要死。她進去洗澡了,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來。”
柳屹伸手戳了戳陳嘉禾泛紅的臉:“那你等會,膽子可要大一點。”
趕緊點頭,陳嘉禾起身,把紙袋子擱在茶几上:“我給你們倒兩杯熱水吧。”
三個人翹首以盼,洗澡並不滿足,還泡了澡的古靈可是讓他們好等。
等待的過程中,陳嘉禾更是不講話了,正在爲求婚做準備。
柳屹和許葵都體諒他,靜靜看不說話。
古靈知道有人來,因此穿戴整齊纔出來。她把頭髮吹得辦法,直接披散在後背。出來後,她看到多了許葵和柳屹,瞭然:“原來是你們啊。”
陳嘉禾猛地站起,從紙袋拿出一副畫,慢慢打開:“古靈,這是我第一次被你潑後,畫的那個時候的你。”
隔着幾米,他給古靈展示後,又展示了很多不同的畫,主角都是她。
最後,他拿出結婚戒指:“這是我買的訂婚戒指,你願不願意戴上,你願不願意一輩子做我畫裡的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