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潔算是天天都守着電話,無論是固話還是自己的手機,就連安奈的手機也時時刻刻注意着,生怕錯過任何一個那邊打過來的電話。
這也就是她爲什麼能夠在鈴聲響起來之前就接了電話的原因了,當然,發現這是秦權打來的電話後,她就更激動了。安奈看着她的表情都頗爲無奈,至於急成這樣嗎?
“小潔小姐,您還是回屋裡吧?反正您也等到電話了,在這裡看雪也沒有任何意義了吧?”安奈勸說道,在小潔再次開口前。
然而小潔現在正在認真聽着秦權那邊的描述,根本就無心安奈所說的話。
“是這樣的,我現在還沒有進去,所以也不是很清楚他們的情況。”秦權一句話就讓小潔的興奮減了一半,但她還抱着有消息總比沒消息要來得好的想法繼續聽着。
“我現在正要進去,但我發現唐棣的城堡似乎有點奇怪,城堡旁邊的鎮子裡的人都走光了,城堡裡似乎也已經沒有人了。我懷疑是唐棣已經命數已盡了,但還是有很多疑點。”
“那,許賦應該還沒有事吧?只要他沒事就好了……”齊小潔緊張兮兮的問道,在秦權的眼裡就是現在的她滿心就只剩下一個許賦了。
秦權調笑道:“你現在就只顧着你的許賦,根本不顧別人的生死了吧?”
齊小潔弱弱的回道:“沒有啊,許賦沒事的話,大家都會沒事,我瞭解許賦,他不會犧牲同伴以求生存的。”
“你倒是很瞭解許賦。”秦權一愣,其實怎麼也沒想到小潔居然會這樣回答。
這邊的安奈就糾結了,想方設法想把齊小潔弄回屋裡,要是被老闆知道她沒把老闆娘照顧好的話,應該會被批的吧?說不定還會拿她和陸書開涮的吧?
她真的太糾結了,糾結着糾結着,小潔已經一邊打電話一邊站起來往屋裡走去了,她還立在原地糾結。
“所以現在應該還好吧?就是說還沒有任何問題吧?”齊小潔再三問道,已經把秦權問煩了,女人有時候真的有把人逼瘋的潛質。
秦權再三確認許賦現在很好,沒事後,就讓小潔扔手機給安奈聽了。齊小潔左右看了看,發現安奈沒在自己的身邊,轉身看向外面才注意到安奈居然一動不動的立在她剛纔所坐的椅子的旁邊,似乎在深思些什麼事情。
“安奈!秦權叫你聽電話,你怎麼了?”齊小潔不明所以,憋着笑大喊道。
安奈這才渾身一抖,被凍着了,這才從糾結中走出來,結果卻發現人家早就已經回到屋裡了。她暗歎一聲自己太天真了,便快步往那邊走去。
發覺她已經在朝她走來了,齊小潔這才放心,鬆了一口氣,“秦權,你要見到許賦了,一定要記得,讓他給我毫髮無損的回來,如果受傷了,我就要視他的傷情酌情延遲我們結婚的日子。”
秦權滿頭黑線,還真是惡毒的警告!齊小潔說完後就把手機扔給已經走到她身邊的安奈了,她則在一邊靜靜的看着。
“安奈,柳花在我這裡,她以爲她可以在齊夜那邊做臥底,然後現在發現自己也熬不下去了,就主動出現了,我現在就把她送回去,你看着時間點來接她。就把人帶到許家老宅就可以了,她就拜託你來照顧了……”秦權一口氣把自己要說的都說完,並一邊帶着柳花往機場趕去。
“好的,我記住了。你等下短信把航班號發到我的手機,我會記的過去的。”安奈一邊回話一邊看着小潔,對上了小潔詢問的眼神,也只是抿脣一笑。
“還有,不要讓小潔也跟着你一起去接柳花,我還不想被許賦罵死。”秦權想了想有補充了一條。
安奈聽後眼角都笑的翹起來了,連連應道:“好的好的,我記得了……”
說的差不多,就掛斷電話了,小潔自安奈掛斷電話後就一直瞪着眼睛看安奈,很不爽的問道:“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呢?是不能讓我知道的事情嗎?”
齊小潔才說完就開始驚恐了,問道:“是不是跟許賦有關係?”
她才安定下來的心啊,還想着好不容易終於心裡舒服了還說要去睡一覺,難道秦權爲了讓自己安心,只是在騙自己?
看她的神色,安奈就知道這個傢伙又在想什麼了,她本來也無意隱瞞,也就一邊走一邊說明。
“是柳花,秦權說她是故意跑到齊夜的身邊,以爲能夠幫得到我們,現在她要回來了,要我去接她。”安奈細心的說道,扶着小潔讓她走路走的好走些。
“你好不容易安心下來,還是好好在房間裡休息吧,這些事情我去忙就好了。不然才過了幾天沒有消息,你就又開始着急了,又要吃不下睡不着了,你的身體要緊,別搞到到時候他們回來了,你自己卻垮了……”
安奈的勸說很在理,齊小潔也很清楚這個道理,但沒有回話,她默默的記下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柳花,這女孩,還真是讓人覺得奇怪,爲什麼早不坦白,非要等到這個時間坦白?
她覺得奇怪,但沒有提出自己的疑問,現在她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抓住能夠休息的時間好好休息,這樣纔會有精神繼續等他們。
回到房間,躺下閉上眼睛,等到齊小潔發出淺淡的呼吸聲後,安奈才搓搓手準備離開。
柳花是吧,秦權看不清,安奈卻敏銳的發現柳花此時回來有點奇怪,不管怎麼說,還是不能把人帶到山上,畢竟相比較起來,還是小潔的安危比較重要。
送走了柳花,秦權走到唐棣的城堡的大門前,發現這城堡的大門都已經鎖上了,沒有人,荒涼的就如同一座空城。
門已經關上了,他只能另尋他法進去了。
“砰砰砰!”許賦四人越是接近那扇門就聽到了更爲清晰的撞擊聲,從聲音來聽的話,撞擊的人似乎還很有精力,那便是被關在冷藏室裡的唐棣了。
唐棣是個練武術的,力氣大並不奇怪,但在被關在裡面這麼久之後,他還能保持這麼好的體力就奇怪了。
“你們難道沒有發現嗎?”丹妮想了一會兒,忽然用手碰了碰那扇鐵門,收回手捏捏自己的手指頭,“這裡面的製冷設備也已經停止運行了,這扇門現在已經沒有寒氣逼人的冷氣散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