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澍,我跟你們說,那裡有兩條好醜好醜的魚。”
唐蕎一蹦一跳的興高采烈的回來,眉飛色舞的比劃着,眉毛要是沒有臉框着都能飛出去。
“哦,是嗎?有多醜?”
周澍笑道,好像很好奇唐蕎口中的醜魚有多醜似的。
“唉呀,我也形容不出來,反正很醜就是了。剛剛我在那看魚的時候,一下子就看到那兩條魚了,我還想說這麼醜的魚能吃嗎,要怎麼吃呀。然後我再仔細一看,發現那個魚箱上寫着幾個字,你猜什麼字?”
唐蕎故作神秘的靠近周澍,一臉賊兮兮的問。
“寫的什麼呢?不會是此魚太醜,請謹慎下口吧。”
周澍狀似思考了一翻,然後回答。
“哈哈,周澍你太可樂了……”
周澍的答案別唐蕎樂不可吱,今個她很高興!
“不是寫的這個啊,那是寫的什麼呢?”
“我告訴你,那上面寫着三個字:觀賞魚!哈哈,樂死我了,哈哈哈……”
唐蕎一個勁的笑,拍着桌子笑,她覺得這實在是太好玩了。其他桌的人齊刷刷的衝着唐蕎這一桌翻白眼,好端端的一個酒樓,弄的跟大排檔似的。不過,唐蕎不在意,周澍也不在意,唐婉嘛,呃……也沒發表任何意見。
只是可惜,唐蕎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周澍也只扯了扯嘴角,而唐婉根本是要哭出來了。
“唐婉,你怎麼了?”
唐蕎湊近,想要看看唐婉怎麼了。誰知唐婉卻忽然起身,“我也去看看那魚有多醜。”
唐蕎差點被唐婉嚇的一屁股坐地上去,看着唐蕎狂奔的背影,納悶的問周澍。
“她怎麼了?”
“沒事,我剛剛說了她幾句。”
“好端端的你幹嘛說她呀。”
今天本來是要帶她出來玩,讓她高興的,這敗家周澍,居然把人都給說的快哭了。
唐蕎一臉責怪的看着周澍,非常不認同他在這個時候把唐家二小姐給說到哭。
“好好好,我認錯。”
周澍煞有介事的擡起右手,手掌向下的衝唐蕎比了個敬禮的手勢。
“噗,飽氣。”
唐蕎笑着拍了周澍一記,對於他這個不倫不類的禮,有些看不上眼。也是,從小就見慣了家裡進進出出的軍人,周澍這個假的,自然不在眼中。
“對了,不是讓你去看有沒有泥猛嗎?”
“呀,我倒把這事給忘了。”唐蕎一拍腦袋,猛然記起她的正事來。
“要不我再去看看。”
說罷唐蕎準備起身,周澍卻一把拽住她的手臂,“算了,下次吃也一樣。”
而唐婉一直站在魚箱前,唐蕎不知道她在看些什麼,要看那麼久,直到點心已經上的差不多了,唐婉仍是沒有回來。
“我去叫她過來吃東西。”
“你吃着吧,我去叫。”
沒等唐蕎反應,周澍已經起身,唐蕎只回又挪回快離開座位的屁股。
“唐婉,吃早餐了,別讓你姐姐擔心。”
周澍走到唐婉的身後,對着成排的魚箱道,話卻是對唐婉說的。
唐婉用袖子擦了擦眼睛,低着頭往回走,周澍跟在其身後,只是臨走前還看了一眼唐蕎所說的醜到不行的魚。果然……很醜!
“怎麼了這是?周澍你又說她了?”
如果說剛纔唐蕎看到的唐婉是快哭了,那麼現在唐蕎看到的唐婉是已經哭了。
“沒有,那魚太醜,我笑的……”
(PS:醜魚自白:我有罪!——!)
今天的早茶,三個人當中,只有唐蕎一個人吃的十分歡快,周澍意思了意思,唐婉胡亂的往嘴裡塞了一些東西,也是食不知味。
本來心情就不佳的唐婉,這次充分的體驗到了唐蕎的白目。
“唐婉,吃完飯有沒有心情好一點?”
唐婉咬咬牙,很想將唐蕎塞牙縫裡咬死,最後也只是勉強的笑了笑,“嗯,好多了。”
周澍不語,任由唐蕎將二發揮的淋漓盡致。
喝完早茶後,已經是近中午的時間了,周澍載着唐蕎與唐婉往民族村的方向去,周澍不說話,唐婉也不吭聲,於是,唐蕎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不對勁。
但她有些不明白就是了。
如果說唐婉一個人的不高興她尚且還能解釋爲她大姨媽來了,但是周澍怎麼也這般低氣壓呢?
“周澍,放點歌聽聽吧。”
終於,唐蕎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氣氛。
“你自己來找吧。”
唐蕎汗顏,她坐在後面好吧。但周澍明顯的不準備鳥她,唐蕎看他專心開車,也不大好意思打擾她,所以只好自己趴過去找碟,瞬間將整個身體跨越前後座的橫陳在車內。
“唐婉想聽什麼歌呢?”
周澍車上的碟不少,有些雜,都是唐蕎放的,有的是流行歌曲,有的是發燒碟,還有一些唐蕎從網上淘來的貨,還有一些比較文藝的純音樂碟,但明顯堆得太久表面已經磨花了。唐蕎挑了半天,最後扔了一張外語歌碟進去。
低沉的男聲像從地底下傳來,坐回座位的唐蕎只覺一陣頭皮發麻,汗毛都立了起來……她怎麼好死不死的挑了一張爵士音樂的碟呢,那種便秘很嚴重想屎也屎不出來的聲音……她內牛滿面。
唐蕎痛苦的擡眼看了看周澍與唐婉的反應,兩人都像沒事人一樣,開車的繼續開車,發呆的繼續發呆。
摸摸鼻子,唐蕎只好又開始橫陳,“嘿嘿,拿錯碟了。”
趕緊將碟退了出來,唐蕎又塞了一張碟進去,這次很謹慎的沒有裝有深度的先外文歌曲,而是挑了一張流行歌曲碟。說到流行,那也是很久之前的流行了,現在也只能勉強算是老歌精選了。
熟悉的旋律傳來,唐蕎不禁又感嘆起來。
時間這個瘦子跑的真快,從她胖胖的手丫中滋溜的一下就過去了,她只來得及緬懷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