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便是七夕節節了。
付清樂在下午的時候就換好衣服準備晚上出門勾搭姑娘。一襲藍色的暗紋長衫,再加上同樣顏色的髮帶,讓付清樂添了幾分儒雅的味道。
出門之前,付清樂特意將那塊紅玉帶在腰間,虔誠祈禱能遇到心儀的姑娘。
街上的人們都在往河堤邊走準備去放河燈。天漸漸暗了下來,河邊的人越來越多,已經能聞到淡淡的石蠟燃燒的味道了。河燈帶着人們美好的祝願飄向遠方。河燈映着姑娘們的臉龐,朦朦朧朧,紅撲撲的一片,認不出來誰是誰。這時,一隻花船過來了,花花綠綠的船搭着絲竹奏出的音樂,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付清樂隨着人流往前走。以前在風城,人們也會放河燈,但是規模並沒有這麼大。叫賣聲,音樂聲充斥着付清樂的雙耳,然而這時候他並沒有什麼興致去欣賞河面上的河燈。他有點鬱悶,想吃三鮮小餛飩。路上很多姑娘,很多姑娘都嘖嘖讚歎他的容貌好,但是並沒有人向他打招呼,可能是怕長得俊美的男子容易變心吧。
人流衝散了付清樂和阿旺,付清樂獨自來到餛飩攤,點了碗辣味的小餛飩。
付清樂迅速吃完餛飩,摸摸腰間的錢袋,發現錢袋不見了,錢袋不見了也就算了,就連紅玉也不知去向。付清樂坐在原位,腦袋裡一片空白。餛飩攤的人漸漸多起來,攤子上的座位也快不夠了,餛飩攤老闆也有點不耐煩,開始催他付賬。付清樂急了,他又是纔到喜來街不久,而且以前吃餛飩都是阿旺給他端回去,餛飩攤老闆不認識他,也就不存在信任更不可能賒賬。
“這位公子的賬我來付吧。”
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傳入付清樂的耳朵,付清樂擡頭髮現是最近常來茶館的那位客人。
燕瀧鈺今夜也來看河燈了,慢慢悠悠跟着人流走就走到了餛飩攤子這裡,就想吃碗餛飩歇歇,沒想到就看見茶館老闆在這裡,看他樣子好像遇到麻煩,很尷尬的樣子,走近發現原來是錢袋子被偷了,爲怎麼結賬犯愁。
“原來是燕二公子啊,燕二公子真是好心腸,願意幫助陌生人。”餛飩攤老闆笑着說。燕瀧鈺微微點頭。
燕!二!公!子!怪不得上次在燕府門口看見他,付清樂想。
付清樂看見燕瀧鈺來了又想走,可是又覺得在別人幫了自己過後先走有點失禮,況且,這人最近又經常來茶館,想了想,對着燕瀧鈺說:“你明天還來茶館麼?”燕瀧鈺以爲付清樂又會跑開,沒想到他居然過來問自己明天去不去他茶館。燕瀧鈺先愣了一下,接着又笑着點點頭。
“那你明天來喝茶就不付賬了吧。”付清樂眼睛看向別處。
燕瀧鈺看着付清樂的神態,臉紅紅的,眼睛盯着斜下方。燕瀧鈺覺得付清樂有點像個羞澀的小姑娘。
“咳咳,額,再留下來吃一碗餛飩怎麼樣?”燕瀧鈺回過神,對着付清樂說。
“可是我已經吃飽了。”
“再陪我吃個小份的吧,就當謝謝我,一個人挺無聊的。”
“哦。”
不一會兒兩碗餛飩就端上來了,付清樂端了自己那份餛飩並沒有說話,自顧自自地吃起來,好像故意不理燕瀧鈺一樣。燕瀧鈺也沒有說話,靜靜吃着自己的餛飩,誰都沒有說話直有兩人吃餛飩的“蘇,蘇”聲。
過了一會兒,兩人都吃完了,一起站起來,燕瀧鈺說:“一起走走?”付清樂沒說話。但是也沒有拒絕。兩人一起走着,也是像吃餛飩時那樣誰也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燕瀧鈺實在忍不住了,問:“你不高興?”
“嗯。”
“是因爲錢袋不見了麼?”
“我的紅玉丟了。”付清樂搖搖頭說
燕瀧鈺聽了一笑,卻並沒有說話。接着又是沉默。兩人又走了一會兒,付清樂擡起頭對着燕瀧鈺說:“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我又不是姑娘家。”付清樂擡腳就準備走。
“誒!掌櫃等等,掌櫃貴姓?”
“付。”
燕瀧鈺望着付清樂遠去的漸漸遠去身影玩味一笑,有意思有意思。
燕瀧鈺坐在自己房間的桌子旁邊,從衣服裡面掏出在河堤邊撿的紅玉。他本來也是在河堤邊慢慢走,走着走着感覺踢到了什麼,低頭一看,原來是塊紅玉。還好當時他身邊的人並不多,紅玉沒有再次被別人踢走。燕瀧鈺將那紅玉撿起來,竟然覺得有些熟悉,嗯,大概是自己身邊人的,先留着,到時候想起是誰的,再還給人家。燕瀧鈺揣着那紅玉走了一路,當他走到餛飩攤看到付清樂時,想起那紅玉不就是那日茶館中掌櫃手裡的那塊紅玉麼。當他們兩人吃過餛飩一起走時,他試探性一問,結果還真的是。可當他知道那紅玉是付清樂的東西時,突然想逗逗他,晚些再還給他。
這塊紅玉的質地雖然不是最上乘的,但是與算是一塊好玉。溫潤細膩,沒有什麼雜質,雕工也不算差,挺漂亮的一塊玉,怪不得付掌櫃那麼喜歡。
付清樂回到店裡面時,發現阿旺已經回來了。阿旺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顯然是在等他回來。付清樂搖醒阿旺。“嗯?少爺你回來了……”阿旺睡眼朦朧地問。
“嗯,你先去睡吧。”
付清樂回到房間,覺得很悲傷。難道上天都要他斷子絕孫麼!!!雖然他不信這些,但是總覺得不高興,畢竟自己還是很喜歡這塊玉的。到最後,付清樂還是在悲傷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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