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山腳下出現三十幾個青年男女,這些人男子皆身穿寬大的道袍,女子則白裙飄飄,他們服裝樣式差不多,顏色則各自不同,但有一點相同的是,在他們左肩處皆繡有一個淡金色的【太】字。
這些人皆是太上教的門徒,聽到胖子的吼聲以後,一起衝下山來,每個人臉上都帶着憤怒之色,看胖子的眼神充滿恨意,好像想一巴掌拍死胖子似的。
“死胖子,你還敢再來,難道忘記五天前的教訓了?”
“媽的死胖子,你又跑來幹嘛?莫不是又想像上次那般,被踹個狗吃屎?”
一羣人嘰嘰喳喳,皆是無比憤怒的呵斥胖子,看的出來,他們對胖子無比厭煩,此刻真的很想一擁而上,將胖子給揍得爹媽都不認識。
楚凡和蘇瑾兒見這陣勢,不禁後退幾步,這個死胖子也不知道在這裡惹了什麼事,居然激起了羣憤,他們有些後悔了,真不該答應胖子的要求。
胖子顯然對這樣的場面早已經駕輕就熟,面對一羣人的呵斥,渾然不懼,一雙胖手揮舞着,嘴裡大聲喊道:“我說你們能不刮躁嗎?幾天前你們痛揍胖爺,今天胖爺回來報仇了。”
“咦,這個死胖子還敢回來報仇,簡直活的不耐煩了。”
“媽的,還敢提報仇,死胖子我看你不要命了是吧?若不是長輩有言在先,我非得一巴掌呼死你不可。”
一羣人大怒,紛紛亮出自己的兵器,皆憤恨的看着胖子。幾天前,胖子不知爲何與太上教槓上,這個傢伙跑到人家門口大呼小叫,引得太上教不滿,派遣高手前來捉拿胖子,可是這個死胖子卻在圍剿中逃脫,並且深夜潛進太上教,那一夜鬧得太上教雞飛狗跳,教中一些老輩高手發怒,親自出手捉拿。
然而死胖子在與太上教高手混戰中,不知爲何重傷太上教主,此舉引發太上震驚,就在大家準備一舉擊殺胖子之時,重傷的太上教主卻突然下令,凡老輩高手以上,皆不可對胖子出手。
胖子是如何擊傷太上教主的,這成爲一個迷,由於太上教主的命令,老輩高手不敢違背,於是只能任由胖子胡鬧,青年一輩弟子不滿,教主的命令不包含他們,於是很多青年弟子出手,將胖子圍攻,差點將其擊殺,最後又是太上教主下令,凡太上教徒皆不可殺胖子,最後重傷的胖子才得以逃脫。
那夜胖子走後,大家以爲就算有教主袒護,胖子也不敢再來冒犯,可是沒想到,短短几天,胖子居然去而復返,這讓太上教徒無比憤恨,同時又搞不清教主爲何如此袒護胖子,如果沒有教主的袒護,胖子早就被擊成了渣。
太上衆人憤恨不休,許多人甚至想立刻出手拿下胖子,也不管教主爲何如此袒護胖子。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穿雪白道袍的男子示意衆人安靜,排衆而出,大聲對胖子喝道:“死胖子,你還敢來太上鬧事,你以爲帶兩個人來,我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了?雖然不能殺你,但再教訓你一次,這總可以吧。”
雪白道袍男子說話間,太上教衆皆把目光看向楚凡和蘇瑾兒,兩人再次後退幾步,那意思很明顯是在告訴衆人,他們與胖子無關。
“誒,別退啊,難道你忘了答應我的事?你是不是不想知道梨......”胖子見楚凡後退,不禁威脅道。
楚凡恨不得一巴掌呼死胖子,但最終卻不得不大步上前,他心裡暗歎:“哎,算了吧,爲了梨花教的線索,大不了陪胖子胡鬧一番。”
見楚凡走上前來,一衆太上教徒不禁臉色微變,雪白道袍男子大聲對楚凡喊道:“兄臺,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真是來爲胖子助拳的?”
楚凡沒有回答,胖子接口道:“嘿我說冷華,你是不是瞎啊,沒見他已經站出來了嗎?實話告訴你吧,他是我請來的高手,今日踏平你們這些太上教徒。”
胖子的口氣不可謂不大,話語一出,所有太上教徒一起看向楚凡,冷華微微露出一絲敵意,對楚凡說道:“閣下是什麼人?居然和胖子同流合污,你可知道這裡是太上教。”
楚凡無奈的解釋道:“兄臺,今日之事,在下實在有苦難言,但請你放心,我絕對不是來和太上作對的,也無心和太上結怨。”
“呸,都和胖子跑來鬧事了,還無心和我們結怨,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好人,你不是要踏平我們嗎?動手吧,我倒想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沒錯,能和吳懷仁走到一起的,絕對沒一個好東西。”
羣情激奮,一衆太上教徒對楚凡沒有一絲好感,這令楚凡暗歎無奈,他不再說話,任由胖子發揮,他知道今天這個打手是當定了,不過爲了找到梨花教,他也無所顧忌了。
“哎哎哎,你們幹嘛呢?要打是吧?那好啊,不過胖爺先聲明啊,到時候要是被我這位朋友給揍了,千萬別哭爹喊娘,老子今天就是來欺負太上教的。”
死胖子看熱鬧不嫌事大,話越說越滿,氣得太上教徒一陣咆哮,身穿雪白道袍的冷華當先出手,並指成劍,直接朝着楚凡攻去,口中大喝道:“哼,狂妄之徒,我倒想看看誰踏平誰。”
楚凡知道,今日與太上教徒一戰已經不可避免,他沒有絲毫遲疑,金色戰刀向前,劈出熾烈的刀芒,刀芒,劍氣相撞,一股磅礴的力量直接將冷華給震退十幾步,當冷華站穩之後,臉色不禁駭人,他沒想到胖子請來的幫手居然如此了得,僅僅一刀就將他這個修爲達到第二境的修士給逼退了。
胖子見楚凡一招擊退冷華,臉上不禁得意洋洋,小眼睛在太上教徒身上掃射,那意思很明顯是在向衆人耀武揚威。
一衆太上教徒無比戒備,沒想到胖子還真請來了一個高手,在場的教徒中,冷華的修爲已經算是頂尖,他都一招敗在對方手中,難道今天真的要被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給踏平不成?
楚凡一招擊敗冷華,並沒有露出傲然的神色,反而很恭敬的對冷華施禮,說道:“冷兄,剛纔冒犯了,今日之事,實在逼不得已,還請兄臺不要誤會。”
冷華臉色發黑,一雙眼睛升起憤怒之色,修煉界歷來都是強者爲尊,哪有強者對弱者施禮的?對方如果不是真的對他抱有歉意,那就是在侮辱他,由於胖子的緣故,他把楚凡的恭謙當做了羞辱。
“哼,少要假惺惺,冷某自知不敵,但你也不必如此羞辱我吧?難道真當我太上教好欺負?”冷華憤恨無比。
楚凡見對方誤會自己的意思,馬上解釋道:“冷兄誤會了,在下真不是故意和你爲難,只是其中緣故實在不好相告,還請冷兄見諒。”
“沒什麼好見諒的,你叫什麼名字?欺負到太上教門口來了,你以爲太上教是任你撒野的地方嗎?王小風,去請大師兄。”冷華眼中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氣。
王小風是一名身穿白裙,長相非常不俗的年輕女子,她見冷華居然要爲此事驚動大師兄,臉色不禁有些爲難,說道:“如此去請大師兄恐怕不好吧?大師兄現在正值衝關的緊要關頭,如果因此打擾他,萬一......”
“沒有萬一,你們可都看見了,人家都打到家門口了,難不成你們就此看着我太上教徒被人欺負?”冷華話語堅決,帶着一絲怒意。
胖子兩次跑到太上鬧事,現在又帶了楚凡這麼個高手前來,這確實也讓太上教徒異常氣憤,太上教不是大陸上那些超級大教,派中弟子修爲強大者不過幾人,冷華就算一個,如今他都不是楚凡的對手,看來也只能請大師兄出面了。
王小風無奈的哦了一聲,然後轉身就朝山上跑去。蘇瑾兒實在看不過去,走到楚凡近前,然後對冷華說道:“我說你怎麼回事,難道看不出他是無奈何才與你動手的?你這個人怎麼不長腦子啊?”
蘇瑾兒的容顏可以稱得上絕代,彎彎的柳眉,紅潤的小嘴,挺翹的瓊鼻,無論走到哪都是男人關注的焦點,剛纔太上教徒不是沒見到她,只是因爲對胖子實在惱恨,故此沒時間去欣賞美女,此刻她站出來,立即讓在場的男子呼吸變得沉重。
冷華也被蘇瑾兒的容顏驚豔到了,只是現在他處於憤恨的情緒中,根本不顧及對方是不是美女,大聲說道:“小丫頭說話最好注意些,你和這個惡賊一起前來爲胖子助拳,難道你也想上來插上一腳。”
蘇瑾兒沒想到冷華居然如此蠻不講理,她氣得小臉通紅,瓊鼻微微皺起,瑲廊一聲拔出寶劍,喝道:“打就打,難道還怕你不成?”
楚凡連忙拉住蘇瑾兒,勸她別衝動,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自山上傳來,猛的擡頭,他發現林蔭樹掩間,似乎有一個穿着雪白衣衫,身材的偉岸的男子正大步朝山下而來,強大的氣息自男子身上透發,彷彿一面重鼓在敲打着他的心靈。
“好強大的人。”楚凡驚呼。
胖子,蘇瑾兒則臉露警惕之色,來人距離山下還有三百米的距離,卻不想已經能感受到他的氣息,這絕對是強者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