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高大,一席白衣的男子出現在半山腰間,他的出現,讓楚凡無比警惕,太上教果然不是好欺負的,這個白衣男子更是讓他隱約間升起一股畏懼的情緒,僅僅是氣息就讓他感覺到畏懼,那這個人的修爲到底有多強?
太上教衆見到山上那人下來之後,全都露出無比激動的神色,男教衆看向那個男子時,不禁非常崇拜,女教衆則是眼泛桃花,一張張臉蛋紅撲撲的,看的出來她們對山腰上的男子傾慕已久。
“何人在我太上鬧事?”
白衣男子人未到,聲音已經從山上傳了下來,滾滾音波如雷鳴一般,帶着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意念,彷彿他就是主宰者一般。
楚凡本就無心與太上教結怨,連忙以音功向着山上的男子回道:“兄臺不要誤會,在下楚......”楚凡考慮了一下,並沒報出真命,他繼續說道:“在下楚仙,剛纔只不過是因爲無奈才和貴教弟子爭鋒,還請見諒。”
山腰上的男子一步三丈,剎那就來到山下,當他看見楚凡之時,不禁微微打量楚凡一番,而後帶着客氣說道:“這麼說來是一場誤會?”
楚凡見此人似乎並不像冷華那般不好說話,於是對男子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男子的臉色微皺,然後將目光看向胖子,帶着不滿之意對胖子說道:”你就是不久前在我教鬧事的胖子?兄臺你這麼做未免有些過分了?兩次三番與我教爲難,難道真當教主袒護,我們就不敢拿你怎樣?“
胖子見矛頭一下子又回到自己身上,他趕忙跳出去幾步,帶着戒備的神色看着男子,這會他再也不敢用先前的語氣說話了,而是變得無比客氣,說道:“兄臺誤會了,胖爺我只是和貴教的弟子開個玩笑。”他可不敢在白衣男子面前有半點亂來,這個男子的氣息實在恐怖,而且他根本就看不透對方的深淺。
“開個玩笑?死胖子,你可真夠無賴的,之前你不是說要踏平太上教徒嗎?”
“沒錯,你這個死胖子,怎麼這會怕了?剛纔你不還說要欺負我太上教嗎?”
一衆教徒憤恨不已,大罵出聲,沒想到胖子居然是這麼一個無恥之人,改口改得比什麼都快。
楚凡一直在打量白衣男子,他也如胖子一般,對這個白衣男子始終看不透徹,除去知道他很強大以爲,根本就看不穿他的修爲到底到達了何等地步,不過毫無疑問,白衣男子絕對是一個高手。
蘇瑾兒見到白衣男子的時候,眼中不自覺的也泛起一絲桃花,這個男子身材高大,長相俊朗,屬於那種陽光型的美男子,一身修爲難測,長相又如此陽光,就算是她這樣傾國傾城的美女,也難免會一時心亂。
白衣男子目光微微在胖子,楚凡以及蘇瑾兒的身上打量,他的眼睛經過蘇瑾兒臉上時,稍微停頓一下,不過很快又看向胖子,見他服軟,並沒有再繼續爲難的意思,大聲說道:“既然如此,你就帶着你的朋友離開吧,胖子你給我記住,太上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雖然你號稱毒瘤,但若是再來太上鬧事,我白驚雲必將你這顆毒瘤給拔了。”
一衆太上教徒見大師兄居然這麼輕易的就放過胖子和楚凡,不禁臉上都帶着一絲失望,原本他們還想讓大師兄好好教訓一下楚凡和胖子,尤其是胖子。
冷華對白驚雲如此處理這件事顯得極爲不滿,他大聲對白驚雲說道:“大師兄,你不能就這麼放過他們啊,如果此事傳到修煉界,我太上教豈不成了笑話?以後我太上教還有什麼威望可言?”
白驚雲淡淡的掃了一眼冷華,又看了看楚凡他們,說道:“冷師弟,你的心境太過浮躁,這對修行沒有益處,此事就這麼了了吧,都回去吧,日後好好修行,只有自身強大,纔不會被人隨便欺負。”
這個大師兄看起來卻是一個講理之人,並且心態異常平靜,楚凡對此人第一眼的印象顯得格外好,見他平靜的處理此事,並沒有爲難自己等人,不禁再次朝白驚雲說道:“多謝兄臺大度,今日之事卻是我們不對,他日必當重回太上,爲今日之事請罪。“
白驚雲淡淡一笑,說道:“兄臺過謙了,今日之事不談誰對誰錯,不過我剛纔見你出刀,似乎蘊含一股強大的邪氣,想來兄臺所修之法邪氣甚重,此等功法不休也罷。以免日後被功法所誤導。”
楚凡心中驚駭無比,他的師門玄功看似平靜,但其內確實蘊含了不少邪氣,是一種極爲玄邪的功法,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他沒想到白驚雲這樣一個青年高手竟然看出其中玄妙。
“功法只是功法,邪與不邪,最終都由人決定,人正則不怕功法邪,不過還是多謝白兄提醒。”楚凡雖然很驚訝對方能看出自己功法中的邪性,但卻不怎麼贊同對方的說法。
白驚雲似乎對談道論法十分在意,見楚凡對修煉談吐不凡,他略微思考一下,然後笑道:”呵呵,看來兄臺也是一個精研修煉之人,白某倒是多慮了,我見兄臺談吐不凡,功法奇特,想來也是師出名門,不知兄臺拜在哪座仙山洞府?“
楚凡還真不知道自己的師門叫什麼名字,也不知道在哪座仙山洞府,他笑了笑:“無名小派,不值兄臺掛問。”
白驚雲臉上閃過一絲欣賞之色,突然改變主意,對楚凡發出邀請,說道:“我與兄臺一見如故,甚是投緣,不知兄臺可否賞臉前往太上一敘?我們可以在山上喝酒論道,不失爲一件興事。”
楚凡露出一絲戒備之色,白驚雲突然邀請他去太上,這不得不讓他警惕,不過此人看起來十分淡雅,不像是那些心機深沉之輩,而且如果對方真的要害他,也犯不着把他請去太上,於是他客氣的答應道:“既然兄臺有此雅興,楚某自當從命。”
蘇瑾兒沒有楚凡那麼多心思,她見到白驚雲的那一刻本就眼泛桃花,此刻見人家邀請,巴不得馬上上山,大聲說道:“太好了,我也正有此意。”
胖子也是一副笑哈哈的樣子,拍了拍雙手,大聲說道:“白兄有此雅興,正和我意,走吧,還請白兄帶路。“
“呸,不要臉。”
“厚顏無恥的胖子,我呸。”
一衆太上教徒本就很不悅大師兄請楚凡上山做客,見到胖子那副不請自來的樣子,氣得險些想吐血,但最後卻無可奈何,只得低聲咒罵。
太上教殿宇樓閣成片,飛瀑流泉生生不息,奇花異草鋪地,仙鶴靈獸嬉戲,其峰上飄蕩着朵朵白雲,彷彿只要一伸手便能捕捉到那縹緲的雲朵,濃郁的靈氣鋪蓋在那些殿宇,瀑布之上,將這裡襯托的宛若人間仙境。
楚凡,蘇瑾兒,胖子被請到一處修建十分講究的花園中,這裡鮮花芬芳,綠草如茵,一座高大的假山聳立,在假山百米之外是一處不算太大的湖泊,蝴蝶在花叢中偏偏起舞,仙鶴不時降落到園中,然後又展翅而飛,好似悠閒無比。
白驚雲命人搬來幾張石桌,然後斟上美酒,舉杯與楚凡他們共飲,美酒下肚,白驚雲突然說道:“楚兄談吐不凡,想來對修煉一途看的十分透徹,不知道楚兄對成仙怎麼看?你覺得當世誰最有成仙的資本?”
楚凡還沒回答,胖子搶先一步,端起美酒飲下,然後哈哈大笑道:“白兄這話問的,當世最有可能成仙的人,當然非我吳懷仁莫屬了,多謝白兄今日美酒款待,他日胖爺若是成仙,必然還你一釀仙酒!”
楚凡,白驚雲,蘇瑾兒臉上同時一黑,這個死胖子臉皮也太厚了點,蘇瑾兒做出一副要拔劍的樣子,嚇得胖子一縮脖子,趕忙閉了嘴。
楚凡很是客氣道:“白兄所問,楚某實在不知,楚某不過剛剛走出大山,對世上的強者並不瞭解。”
“哦?你來自深山大澤,難怪,既然楚兄不知,那白某再問一個問題,你覺得古來成仙者誰纔是最具情懷之人?”
蘇瑾兒接口道:“這個我知道,要說古來最具情懷之人,那非無頭女仙莫屬,歷萬劫不死,經千世輪迴,只爲成仙將你喚醒,着實有着天大的情懷,別人成仙只爲一世主宰,而她卻是爲了心中的那個人。”說到這裡,蘇瑾兒臉上不禁閃過一絲悲傷之色。
楚凡也道:“的確,無頭女仙在亂世中崛起,戰天下,闖禁區,只爲成仙將心中的人喚醒,如此才情,堪稱古來第一。”
白驚雲聽聞後,先是點了點頭,似乎很贊同,不過隨即又搖了搖頭,說道:“無頭女仙的才情,的確古來少有,但白某不才,以爲古來最具情懷者當屬千古魔帝。”
千古魔帝乃是曾經某一代的仙,此人最爲著名的事蹟,便是因爲無法找到仙門所在,故此一怒屠殺百萬裡,差點滅世。楚凡,蘇瑾兒,胖子神色同時一凜,他們不知道白驚云爲何會說千古魔帝乃是古來仙中最具情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