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安室整整關了一天,晚上的時候,泥鰍突然匆匆帶着人來,押着他到了一座房間。同樣是在地下二層,這間房間佈置的卻是富麗堂皇,歐式紅木傢俱,典雅的布藝沙發,古色古香。
如果說唯一顯得跟房間不搭調的,大概就是李衛東這一身出位的扮相了。三十塊錢淘來的一套廉價運動服,頭上一頂~破的沒沿兒的斗笠,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在地下通道里戴着墨鏡擺個破碗的那種。
這一次李衛東並沒有等太久,很快那位九哥就出現了。其實之前李衛東就已經猜出了九哥的身份,當然就是方震南的那位殭屍保鏢,所以當臉色蒼白如紙、一臉呆板的白九幽靈一般出現在他眼前,並且用他那特有的呆滯目光將他從頭打量到腳,李衛東並沒有任何的意外。
“是你打死了我的人?”
“是。”
一問一答,極其的簡單,然後就是長時間的對視。李衛東絲毫不避諱白九空洞如鬼魅般的目光,因爲這頂神農氏的斗笠,就算他此刻說出自己就是李衛東,只怕白九也絕對不會相信。
“很好,你果然有點來頭。”白九聲音跟他的表情一樣生澀,一字一頓的說:“你的真名,不叫王磊。”
李衛東平靜的說:“打黑拳的人,用真名字的好像不多。”
黑拳不單是一個危險的職業,也是一個見不得光的職業。這種地下拳手要麼是被逼上了絕路,要麼是背了案底,沒有出路纔來拼命,不然有幾個願意提着腦袋去打拳的?況且地下拳手本身就是性命相搏,拳頭地下打死人是常有的事,仇家當然也就不是一般的多,所以這種人輕易不肯透漏自己的底細,也算是情理之中。
白九沉吟片刻,伸手將桌子上的一個液晶顯示器轉了過來,對李衛東說:“看這個。”
顯示屏上,一個胖胖的光頭被赤~裸~着上身被綁在一張椅子上,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不知道捱了多少拳腳,腦袋無力的垂在一邊,看樣子是暈過去了。雖然看不見臉孔,李衛東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正是崔東哲。
其實留着這個膽小如鼠的傢伙,李衛東多少有點後悔,因爲無論換上是誰,想摸清他的真實身份,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崔東哲身上下手。可是一看到崔東哲那副慘相,李衛東心裡反倒一下子踏實下來,淡淡的說:“別費事了,從這個人的嘴裡,你們什麼都得不到。”
“哦?你就這麼有把握?”
“把握談不上,不過我知道,以你們亂舞的行事風格,宰了他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如果他真的把我供了出來,現在只怕早見閻王了,怎麼可能留他活口?這姓崔的的確膽小,但是卻不傻,他比誰都清楚,要想活命就只有死扛這一條路。況且,”頓了頓,李衛東緩緩說:“這個人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底細,就算他想說,怕也無從說起。”
“你比我想象的好像更聰明一點,很好,看來我白九今天還真是眼拙了。”白九點了點頭,說:“明晚,一場,贏了,你可以拿到二十萬美元。”
“二十萬美元?”李衛東不禁微微有些驚訝。雖說這二十萬美元對於他來說不算什麼,可是對於一個拳手來說,已經是相當之豐厚了,像是世界頂級的一些自由搏擊賽事諸如UFC、K-1等,冠軍獎金也只有幾萬到十幾萬不等。注意那是冠軍獎金,想拿到這筆錢至少要打過幾輪的比賽,而且要一路過關斬將才成。相比之下,像這種黑拳隨隨便便的一場便有二十萬美元的獎金,這也就難怪打黑拳九死一生卻仍然有那麼多拳手飛蛾撲火前赴後繼了。(注:美國職業拳賽獎金雖更爲豐厚,但跟拳手知名度有關,而且這種比賽的獎金有一部分爲票價提成)
當然,就像天底下並沒有免費的午餐,獎金越是豐厚,某種程度上也就意味着比賽會更加的危險和殘酷,基本上有本事來拿這筆獎金的,也都是極具實力的好手,這一點從那個巴西佬出手之狠歷也完全可以想象得到。想了想,李衛東說:“如果是平手,或者輸了呢?”
“沒那種可能。”白九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讓這張呆板的臉突然多了一絲殘忍,冷然說:“這裡的比賽,沒有規則和時間限制,你只需要記住一點:拳臺上,只有一個人能夠活着離開。”
李衛東輕輕捏了下拳頭。這跟他事先估計的差不多,看起來明天這一場是要動真格的了,卻不知對上的將是哪路高手?
當晚,李衛東就安排在這房間休息,吃的是一種漿糊樣的營養配餐,味道實在是不怎麼樣。讓他很有些汗顏的是泥鰍還叫人送過來一個蠻漂亮的MM供他享用,估計是爲了在殘酷的比賽之前緩解拳手的緊張情緒。話說這MM也就二十出頭,不單長相撩人,身材發育的也是有模有樣,着實讓李衛東有幾分衝動,但是他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敢受用的。忍了十八年的處男之身,一旦開葷,難保不會興奮過度啊什麼的,到明天站在拳臺上,萬一成了軟腳蝦可就操蛋了。
而白九也並沒有過多糾纏他的身份,或許在他看來,李衛東已經成了半個死人,無論他是誰也都無關緊要了。
PS:又斷更了。。。。本以爲這個月能堅持下來,可是。。。
這個春節過的很糟糕,三十晚上沒有地方去,一個人混在網吧裡,喝酒喝到胃出血。忽然覺得自己挺可憐的,世界好大,我卻一無所有。
好吧,我知道其實很長時間以來,自己一直都活在過去的陰影裡。所有的努力,嘗試,都已經做過,這是最後一次放縱,從這一刻起,我要做回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