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姑娘,歡迎登機。”聶廣義一見到夢心之就高興,卻還要強壓下內心的狂喜。
“聶先生這話說的,有點像是空少。”
“是嗎?”聶廣義很自然地來了一句,“空少能有我帥?”
夢心之笑笑沒有說話。
這個問題很簡單,卻不是很好回答。
關鍵,她和聶廣義也沒有熟到能這麼開玩笑的份上。
夢心之這趟可以單獨出來,只能說,宗極對聶廣義是一萬個放心。
廣義兄弟是靠譜的。
答應了幫忙照顧夢心之,就說到做到。
哪怕他自己不在倫敦,也專門託人幫忙照顧。
更重要的是,他對夢心之一點興趣都沒有。
和那年每天想方設法靠近阿心的歪瓜裂棗們,完全不是一個位面的。
宗極如果知道自己親手把女兒送上了一趟孤男寡女的旅程,估計要悔得腸子都青了。
見夢心之沒有迴應,聶廣義又開啓了一個新的話題:“夢姑娘,我要和你坦白一件事情。”
剛上飛機,就聽到這樣的開場白,很難不讓聽的人心裡面咯噔一下。
“什麼事情啊,聶先生?”夢心之始終是那個不太會讓人尷尬的性格。
“我恐飛,等下可能會有些過激的行爲。”
“這個啊,沒關係的,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上一次,在飛機上,不好意思……”聶廣義有點艱難地開口。
吐人一手這種事情,他光想想都覺得噁心,更不要說被吐的姑娘。
“沒關係的,聶先生,我今天穿了一件防水的外套,還帶了一件衣服。”
夢心之選了一個比較不尷尬的角度。
“姑娘直接給我一片藥吧,我睡過去就好了。”
“行啊。”夢心之從隨身的包裡面拿了一片安慰劑給聶廣義。
夢心之把“藥”遞給聶廣義之後問:“聶先生恐飛是有什麼具體的原因嗎?”
“有一次飛機復飛,就差一點點就撞上地面的飛機了,有一架飛機,非法入侵跑道,當時要是沒有拉起來,整架飛機,都要機毀人亡。”
“啊,這麼危險啊。那當時那個機長還挺厲害的。事後有什麼說明嗎?關於入侵跑道事件。”
“沒有。其實我一開始也沒有意識到,知道機長廣播說爲什麼拉起來複飛,才嚇出一身冷汗,我們當時真的只差一秒就要落地了。”
“是有點嚇人。機場和航空公司應該有後續的問責吧?你入侵跑道的飛機的問題,還是塔臺出了問題?”
“我不知道啊。這種調查也不會對乘客公佈吧?”
“這樣啊,那聶先生還記得是什麼時候的航班和航班號嗎?”
“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哥哥是飛行員,你如果知道具體的航班號,我可以讓他查一查,會不會已經成了案例。”
“哦?你哥哥是飛行員啊?以前怎麼沒有聽你說過?”
“哥哥以前在國外,最近纔回來。”
“是這樣啊,那還真得好好請教請教,看看有沒有什麼對抗恐飛的小妙招。”
截至目前,聶廣義完全沒有意識到,宗光的存在,對於他的追愛之路,究竟意味着什麼。
母上大人和老爸豆腐乾來找我過年,已經一年沒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