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親暱是那麼令人心醉,但是趙慎三心疼了鄭焰紅畢竟是病人,還是沒有瘋狂。{更新超快小說}但是他跟她都發現,兩個人的關係已經從一開始到了一起就瘋狂的滿足慾望,漸漸的發展到了老夫老妻相濡以沫就能甜蜜幸福的境界。也不用每次都上演人獸大戰,僅僅是一個擁抱,一個親吻,甚至是心平氣和的聊聊天,都能得到安樂跟幸福感,彷彿就在此時此刻,天崩地裂也罷,狂風暴雨也罷,只要兩人相守就可以安逸的共同度過。
“三,昨天你回去黎書記說沒說起想怎麼安置你?”鄭焰紅舒服的依偎在趙慎三的懷裡問道。
提到這個問題,倒是趙慎三這個節骨眼上最關心的,他馬上就嘆息一聲說道:“唉!也不知道我哪裡招惹到黎大老闆不滿意了,爲什麼一門心思想把我踢出去呢?踢出去也就罷了,哪裡不好讓我去,偏偏準備讓我回教委擔任副職,說磨練一兩年就扶正,這不是故意發配我麼?”
“哈哈哈!”鄭焰紅聽到這個消息居然笑了起來,趙慎三在她沒有刀口的腋下輕輕撓了撓說道:“傻女人笑什麼笑?你男人快被充軍發配了,你不着急反倒在那裡笑,你到底哪頭兒的啊?”
鄭焰紅怕癢的躲閃着嗔怪道:“你這個人真是不識好歹,你以爲教委副職是發配?我告訴你,就你一個年初才提拔的副處級,沒讓你去什麼文聯、文明委、臺辦僑聯什麼的閒單位當副職就很給你面子了!教委可是一個市裡很吃香的處級單位呢,更何況人家黎書記還答應你了一兩年就給你扶正,這已經是看在你鞍前馬後勞苦功高的份上額外的照顧你了,你居然還叫苦?我看你呀,還真是跟着二少爺跑了幾天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呢!如果這個位置讓郝市長的秘書下去,他肯定感恩戴德的慌着去呢!哼!”
趙慎三想了想也還真是的,也是他一天之內心裡亂亂的都裝着劉玉紅跟鄭焰紅的取捨問題了,居然就沒有功夫去仔細的衡量黎遠航給他安排這個職務的深意,此刻鄭焰紅局外者清,一番分析讓他登時覺得自己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對黎遠航的反應可能很成問題,就頗有些懊悔的說道:“唉!也是,就我這資歷黎書記能讓我去教委當副職也真是擡舉我了!只是……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教委這班人都討厭死了,讓我再回去跟他們混,簡直是一種煎熬!所以我還是不想回去!”
鄭焰紅倒是很不以爲然地說道:“三,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啊,我在教委呆了那麼久,可沒覺得那個環境比着別的局委有什麼大的不同啊?人嘛,都是很現實的動物,你在哪個位置,別人就哪樣對待你,以前你在教委的時候遇到我升遷太快別人當然眼紅,遇到馬慧敏又遭到冷遇別人自然會幸災樂禍,這都是人之常情,你那麼通達的一個人怎麼會拘泥這種小恩怨呢?現在如果你回去做了副主任,你看吧,保準他們巴不得天天圍着你轉悠呢!所以呀,幹事業不要注重小節,更不要斤斤計較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一切都要用寬闊的胸懷往前看,這樣才能不帶一點包袱的往前衝,可不能連我一個女人的器量都不如啊!”
鄭焰紅這番話說的趙慎三心悅誠服之餘又有了更濃郁的自愧不如的心情,回想起這個女人爲政的點點滴滴,他還真是覺得像她這樣遇到問題對事不對人,把工作上的恩恩怨怨不放在心上,對待敵人又往往用博大的胸懷讓對方自己羞愧的退縮,這一點他還真是遠遠趕不上呢!
“……你說得對,我的確是想錯了。可是我已經告訴黎書記我情願下基層也不想去教委了,你說他會心裡不舒服嗎?”趙慎三猶豫的問道。
鄭焰紅此刻已經完全以一個常務副市長的心態來衡量這件事了,她的眼睛在幽暗的光線下閃動着睿智的光芒,這種光芒被一直緊盯着她等候結論的趙慎三看在眼裡,更覺得這個女人對於他而言,是一個力量與柔情的混合體。在他需要支撐跟幫助的時候,就會是托起他的那隻手臂,在他需要女人的柔媚的時候,又是他銷魂蝕骨的穿腸毒藥了!
“如果是以前,你沒有幫助黎書記辦成上面交給他的這麼艱鉅的任務,一來黎書記也不會讓你這麼快下去,二來更不會讓你一下去就擔任教委副主任這樣的要職。但既然有了這麼好的一個前提,而且據我推測,黎書記這次讓你離開他是出於這樣的考慮---一來經過這件事,你的確幫了他的大忙,不提拔你他過意不去。二來呢……呵呵呵,可就是你的本事顯得大了點,讓他覺得讓你繼續跟在身邊有些不安全了!”
“什麼?我能力大讓他感覺不安全?不會吧?我在他跟前可是一貫夾着尾巴做人,低調的不能再低調了呢!如果這樣也能讓他感到威脅,那黎書記的器量未免也有點太過一般了吧?”趙慎三不解的說道。免費小說
“呵呵呵,你呀,還自認爲自己很低調呢!我告訴你,你所謂的低調呢,無非就是覺得自己在黎書記面前夠恭敬,夠孫子對不對?其實呢,你自己回頭想想這些日子你做的事情吧:二少爺沒來的時候你能夠能耐的聯繫上文彬書記的二號首長替你鳴鑼開道,還能夠瞬間找到資產過億的方老闆承包了這麼大的生意,更加手眼通天的把一項讓黎書記親自出馬都未必般的這麼漂亮的大佛建成,而且還奇蹟般的沒有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你說你趙處長是不是本事大了點呢?這尚且也就罷了,說破了天也是雲都市出面,黎書記自然是頭功。但是你最不該是在二少爺來了短短几天,就跟人家稱兄道弟的,還幫人家物色老婆,又連爸爸都被你巧妙的靠上了,這一切的一切,黎遠航看在眼裡,能不暗暗吃驚麼?今後你跟着他,如果他一旦言語不謹慎說錯了什麼或者是做錯了什麼,且不說往上你能馬上捅到京城去,就算是在省城,爸爸跟文彬書記也能瞬間瞭如指掌,這不是等於他在自己身邊放了一個超級克格勃麼?別說是黎遠航了,就算是我鄭焰紅,如果不明白你趙慎三就算是能讓你自己受傷害也絕不捨得害我的,你這樣的秘書我也是要趕緊趕走纔會放心的!”
“啊?”趙慎三聽完女人抽絲剝繭般的講述,登時就傻了眼了!他這半年多一直以爲自己隱藏的夠深刻,壓抑的夠到位,卻沒想到這些領導們早就看出來了他那蓬勃的野心,更加比他更會隱忍僞裝,一直都用鼓勵跟讚賞哄着他在那裡賣命,等事情圓滿成功了,卻聲色不動的卸磨殺驢,要把他趕走了。這樣比起來,他的城府比着鄭焰紅猶自差了不僅僅是一大截,如果跟黎遠航比起來,還真是沒有任何的可比性啊!
這樣一想,趙慎三在又羞又惱之餘,更覺得受了愚弄般的不忿起來,就氣哼哼說道:“哼,你們這些黨領導的可真是吃人不吐骨頭,用得着下屬賣命的時候恨不得把大天許下來,等事情辦完了立刻就翻臉不認人,這不是鳥盡弓藏是什麼?媽的惹惱了老子辭職下海,就不信在商界闖不出門道來!”
鄭焰紅看他發急了居然爆粗口,張開口就在他胳膊上重重咬了一口,咬的趙慎三一聲驚叫,女人才說道:“幹嘛一棍子打擊一大片的?我也只是幫你分析分析黎書記讓你離開的原因罷了,你就這樣沒素質起來,你等我從另一方面分析完了,恐怕你對我們這些所謂鳥盡弓藏的領導又會感恩戴德的呢!”
“哼!我就不信你還能分析出什麼來,那你就說說看吧。”趙慎三不服氣的梗着脖子說道。
“首先,你這個態度就不對!”鄭焰紅此刻已經不是那個溫柔的小女人了,完全是一副主官教誨手下的口吻說道:“三,不是我說你,我還是覺得你這些日子跟二少和二號首長們混的太熟了,有些擺不正自己的位置了!你要明白,他們再顯赫也離你太遠,就好比你明知道長江裡的水不單能供你喝飽還能讓你游泳,但是在你渴的時候卻只有雲湖裡的水能養活你一樣,你永遠都只是雲都的一個小副處,脫離了黎遠航的恩寵,你很可能跟廖遠方一樣永遠只是市委辦公室的一個閒雜人等,他如果想要讓你做一輩子冷板凳,你就一輩子沒有出頭之日!當然,你剛剛也提到了你可以辭職經商,那麼我問你,從你一開始做生意到現在,如果沒有特殊的關係,你能否那麼一本萬利?就算是整個鳳泉山景區現在有你趙大處長的股份,黎遠航說一聲不讓你們大順昌承包了,你敢放一個屁嗎?脫離了我們,你自問你比別的商人強在哪裡了?讓你敢於有恃無恐的連現在的副處長都視如敝屐?”
趙慎三冒汗了,他被女人訓斥的低眉順眼的大氣不敢出的聽着,女人可能今晚是覺得實在該敲打他一番了,就沒有停止,接着毫不客氣的說道:“這不是你浮漂了是什麼?現在讓你回想一下你當初在教委當小科員的時候,就連方永泰都能把你指使的團團轉,然後你再想想看你可以馬上回去當他的頂頭上司,你還會不會覺得自己是被黎遠航發配了呢?恐怕你馬上就會覺得自己撞了狗屎運,可以衣錦榮歸了吧?”
“……呃……我……其實……”趙慎三好似被醍醐灌頂一般明白了過來,也更覺得自己昨天在黎遠航面前的確是太過輕狂浮躁了,就不好意思的低聲嘀咕着,自己也不知道想說什麼。
“還有,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手裡有了一定的資金,對於教委副主任這樣的職位有些看不在眼裡了?那麼我不說別的,給你舉一個小小的例子你就會明白了,你總還不至於‘富貴’到連你的同學郭曉鵬都不記得了吧?啊?呵呵!”女人看趙慎三已經知錯了也就不忍心再繼續橫眉冷對了,就開起玩笑來。
“你……壞丫頭,你要是再挖苦我,等下我可不心疼你了,讓你好看……”趙慎三看女人一笑就開始耍賴了,撲過去重重親了她一口威脅到。
“嘻嘻嘻,你就會欺負我……好了好了,接着說正事。”女人笑着推開他接着說道:“郭曉鵬是雲都的富二代,他家的資產比起你現在應該只在上不在下吧?那麼你看他混的比你威風麼?還不是爲了一單百八十萬的小工程,就要衝着那些小小的科級幹部們點頭哈腰的?弄不好還得孝敬人家吧?現如今您趙處長好歹也是我鄭焰紅的男人,黎,二號首長的把兄弟,太子爺的裙帶親戚了,請問您低的下您那高貴的頭顱去拉生意麼?更何況人一走茶就涼,除了我這個傻女人還會繼續跟着你,別的人對你的好全部都是基於互相利用,你已經脫離了能夠被他們利用的圈子,他們還會繼續罩着你嗎?到時候你完全成了一個什麼也不是的生意人,那落差你受得了麼?恐怕到了那時,別說是教委副主任的顯赫位置了,就算是教委的一個小科長,你恐怕也得仰着頭去看人家吧?”
趙慎三默默地點着頭,他雖然被女人揭的體無完膚,但是卻明白女人這完全都是爲了他好,就更緊的抱住了她,一句頂撞的話也沒有。
女人也是看他這些日子說話辦事很有些輕狂浮躁,特別是那天聽他沾沾自喜地說自作主張的幫盧博文擺平二少的事情之後,更覺得這個小夥子很有點想要脫離她的羽翼自己發展的趨勢。雖然也覺得他辦的事情沒有錯誤,但是卻跟黎遠航一樣心裡對他萌生了隱隱的不安全感!如果是兩人依舊是以前相互取悅的情人關係,女人很可能就此罷了,但是趙慎三現在已經是她內心深處後半生的歸宿了,她自然不會聽任他如同趁着青雲扶搖直上的紙鳶一般迷失了自我,一旦牽着他的那根繩子斷了,他可就會一個跟頭栽下來,此刻飛得越高,到時候跌的越重!懷着“望夫成龍”的心思,女人正想着找個機會好好敲敲他,讓他沉下來踏踏實實的做事情,要不然那成就可就很可能在某一天,因爲某件事被懲罰,絞索套在脖頸裡一般嘎然而止,這可不是她作爲一個“妻子”樂意看見的。
“呵呵呵,話雖不好聽,但都是爲了你好,我要不是指望着後半生靠你了,也懶得跟你說這麼多刺激你了,你可別惱了我哦!”看出來了趙慎三的悔意,女人見好就收的撒嬌起來。
趙慎三感動的親吻着她說道:“傻瓜,我怎麼能那麼不知好歹呢?這個世界上也唯有你肯對我說這樣的話了,要不然,我真的可能就迷失了自己,撞得頭破血流才明白自己有多蠢呢!紅紅,你都不知道我多感恩上天把你給我了,又怎麼會惱你呢?”
“嗯,這就好!不過話雖那麼說,我也不會讓你選擇回教委的。”鄭焰紅當然很滿意趙慎三的態度,也就話鋒一轉替他考慮起來。
“我上次聽你說想讓我下縣,所以昨天就把這層意思告訴黎書記了,他說他會跟組織部長商議一下再決定,你怎麼看呢?”趙慎三此時此刻哪裡還敢自大,主動恢復了他以前依賴鄭焰紅時的低聲下氣態度,謙卑的問道。
鄭焰紅慎重的說道:“是的,我的確覺得在市直當個副職沒什麼意思,且不說單位是不是實權了,就看現在雲都的局勢,黎書記能在這裡呆多久也很難講,如果一旦他很快就離開了,你的副職轉正也就可能遙遙無期了。你看看教委的孫廷棟,我估計他這輩子就這麼一個副職的成就了。雖然我也可以幫你打點,但是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的,還是現在能選擇的時候做最實惠的選擇最明智!下縣,雖然在市區呆慣的幹部們會覺得基層實際困難多,信訪壓力大,出問題的機率大,但是殊不知容易出問題的地方恰恰也是容易出成績的地方,這一點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吧?呵呵!你既然已經跟黎書記提了這個意思,此刻也正是他對你感激之情尚未消退的‘蜜月期’,諒來他不會在意你的挑肥揀瘦的,所以你別急,等我痊癒上班了,會幫你想一個萬全之策,再安置一個好一點的地方,更加儘量幫你周旋一個最合適的職務,讓你少走一點彎路的。”
趙慎三此時此刻恨不得把女人當成救苦救難的觀世音娘娘,哪裡會有不同意見?把頭點的雞琢米一般答應着,看女人說的多了很有些疲憊,趕緊心疼的說道:“行了行了,寶貝,讓你爲了我的事情操心成這樣,你看看都累成啥樣了,我給你倒杯溫水你喝幾口咱們就睡啊,明天一早黎書記說他要來看你,然後我們一起回去上班,咱們就早點睡啊。”
說着,趙慎三趕緊下牀倒了溫水,自己試了試熱冷才把女人半抱着,讓她在他懷裡喝了兩口才把她放下,收拾好了就趕緊擁抱着她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趙慎三就趕緊掐着點離開了醫院,在醫院門口一個隱蔽的小吃店吃了些早餐,看到黎遠航的車開過來他才趕緊走出了,也假裝此刻纔來辦的走了進去。
一進病房,黎遠航果真正在跟鄭焰紅說話,趙慎三趕緊放下手裡拎着的水果,不好意思的說道:“沒想到黎書記比我起得還早……”
黎遠航笑道:“呵呵,我好幾天沒見到我家的大小姐妹妹了,還不是着急來看望啊?大小姐,你可別怪我這些日子不來看你,要知道市裡的事情太多了,你這一躺下需要我忙的就更多了,所以我**乏術啊!”
鄭焰紅巧笑倩兮的說道:“呵呵,看看黎書記多會討便宜吧,合着人家躺在這裡受罪,您還替我幹活了啊?這樣可好,您沒來看我倒還成了我需要謝謝您了不成?”
“哈哈哈!對啊對啊,還是大小姐聰明,一下子就聽明白我的意思了!謝謝嘛就不用了,別埋怨我來的少就成。”黎遠航在私下場合,是很把鄭焰紅當成盧家大小姐來親熱的,所以就順勢玩笑起來。
趙慎三看着黎遠航的眼色,趕緊把一個準備好的信封交給了雙雙說道:“黎書記的一點心意,一會兒幫鄭市長買點好吃的。”
鄭焰紅對這些事情是從來不大驚小怪的,跟沒看見一樣只顧跟黎遠航說話,說了一陣子工作,黎遠航突然感慨起來:“唉,不下去老想着在省城這坑水裡發展不開,想下去噹噹地方官威風威風,可是下去了卻發現當家人惡水缸這句話真是不假啊!這些日子你不在班上,我這個市委書記花個錢還得找遠方市長化緣,唉……真是一言難盡啊……”
趙慎三一聽這個話題,趕緊說道:“黎書記這麼早一定沒吃飯,鄭市長也是剛起來吧?我到門口替您買點早餐就回來。”說着帶着雙雙就出去了。
鄭焰紅就笑道:“黎書記怎麼發這個感慨啊?常言道‘家有千口主事一人,您是大當家的怎麼還需要這麼委屈啊?雖然財政歸政府管,可是隻要您把用途說明白,郝市長怎麼會爲難您呢?”
黎遠航看沒人了,就推心置腹般的說道:“小鄭,從內心裡,我一直把你當成盧省長家的小妹妹看的,所以這幾句話你聽了權當大哥發牢騷吧!其實郝市長這些天可沒閒着,就咱們搞這個景區工程的款子走向,他一直暗地讓人在監控收集,上次小趙回來說都有人去大順昌公司查賬目,問我是不是我派去的,我當然不會查的,最後一調查居然是郝遠方派去的,你說他想幹什麼?”
鄭焰紅心裡一凜,明白這兩個人合作了一年多下來,雖然是面和心不合但畢竟大面上還過得去,難道經過這次大佛的事件,居然導致兩人的爭鬥要撕破溫情的面紗陷進白熱化嗎?她更加心思細密的馬上推斷到以黎遠航的秉性,斷然不至於在她面前發牢騷這麼八卦的,說這些話就是很明確的問她的態度,看她到底是站在哪邊的!
“黎書記,您去雲都時間短,自然對郝市長這個人的脾氣不太瞭解,其實他……”女人在官場上簡直已經修煉成精的千年狐妖一般千伶百俐了,怎麼會不明白此刻正是表忠心的時候呢?但是一般性的表忠心是不能讓黎遠航這種更加道行身後的黑山老妖級別的人物信服的,就馬上用撂出郝遠方的弱點取信於黎遠航的手段,慎重而神秘的說道。
“他怎麼樣?你趕緊說說看!”黎遠航果真買賬,急切的問道。
“其實他原本就是一個很喜歡自作主張的領導,更加不喜歡別人做什麼事情他不知情!這次金佛的承建從一開始他就覺得古怪,還私下把我叫過去問過好幾次,問我明不明白這件事有沒有後臺背景?爲什麼省裡會突然之間那麼關心鳳泉縣的旅遊業?還無條件的源源不斷撥款過來?告訴我雖然這些錢咱們雲都市僅僅是經經手,但是撥下去下面是怎麼花的卻要查清問明。我……我當時因爲明白這件事是您派小趙在下面承辦的,所以就陽奉陰違的說每筆款子的用途我都會查清再撥,其實只要錢入賬立刻就轉到鳳泉,根本沒有讓小趙爲難。郝市長縱然是不滿也一直沒說什麼,估計是看我住院了不在家,正好給了他機會查賬,更加控制了財政局的撥款渠道,讓您明白黨政還是不分軒輊的。”鄭焰紅說道。
“哼!怪不得我幾次批了條子讓人去辦,財政局長都滿臉爲難的說沒錢沒錢,卻原來是郝遠方想借此給我示威啊?哼!讓他查,只要他不怕查到最後查的自己滿手刺就讓他查!”黎遠航氣哼哼說道。
鄭焰紅卻莞爾一笑說道:“嘿嘿,您這個態度倒還真是有趣,這不正中了郝市長的圈套了嗎?您以爲他傻呀?黎書記,郝市長自己擔任過常務副市長,更是主管過財政,財政制度他能不知道嗎?他如果想要追查資金的走向,需要傻乎乎派人下去大張旗鼓的打草驚蛇麼?人家這麼做,就是在提醒您人家已經不滿了,這也就是虛張聲勢惹惱您,他那人那麼穩妥,是斷然不會在沒弄明白事情背景的情況下公然跟您叫板的,所以呀,咱們可不能硬頂硬給他在省裡叫苦的理由,應該將計就計!”
黎遠航趕緊轉身看着鄭焰紅問道:“哦?詳細說說看,怎麼將計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