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烈士公園出來,天氣已經晚了,冬天的黑夜來得特別的早。
前途漫漫,夜色漫長呀,也許過了這個冬天就好了,沒有那麼長的黑暗,到春天自己的工作應該有了明顯成效不會那麼緊張了吧?張冰看了看昏暗的天空中投射出最後一絲太陽的光輝,心裡如是感慨了一把。
“雪兒今天玩的高興不?咱們把車開快點,正好可以回去趕上晚飯,怎麼樣?”張冰看雪兒還是一副很留戀的樣子,怕她還想出什麼主意去玩,趕緊提建議。
“不行,我還沒有玩夠呢!你也說了,總得把老支書給的錢玩光纔對得起他吧?接下來,我先帶你去我原來的學校那邊去吃小吃,那裡是大學區,小吃一條街很有名的。然後我們去蹦的或者溜冰,最後去泡個溫泉,怎麼樣?”
“天呀,那你打算幾點回家?”張冰馬上頭疼死了,這丫頭平常文文靜靜的,玩起來這麼瘋呀,要是平常張冰肯定沒問題,但雪兒今天小船上相當於表白的暗示,讓他有些想逃避,雖然自己也對她有些意思,但自己的感情已經夠亂了,張冰實在不想再牽扯任何一個女人過來,感情是傷人傷己的事,而且自己以後要向官場發展,聲譽很重要,女人方面自己必須注意,連上次馬縣長都明確警告他了。
“隨便玩到幾點呀,大不了咱們今天不會去了。反正有你陪着保護我這個小女子,我怕什麼?”心情很好的雪兒說話比原來開放多了,估計是剛纔的表白讓她提升了勇氣,一副賴定你的表情。
“暈!你就不怕半夜三更的,我這個大**來非禮你?”儘管心裡不想招惹雪兒,但口花花的毛病一時難改,脫口而出。
“你?某人有色心沒色膽,我怕什麼!”雪兒笑眯眯的看着他,順便拋了個媚眼,把他的胳膊緊了緊。
這話太正確了,張冰無言以對,只好摸摸後腦勺傻笑,帶着她朝停車場走去。
高校下吃一條街的確很有名,雖然張冰很少呆在老家,但也曾經聽說過,到了之後一看嚇了一條,這麼冷的人人羣還是密密麻麻的一片,大部分都是成雙成對的男女學生情侶,空氣中彌散着濃郁的食物香味,讓張冰心裡癢滋滋的,真想把所有東西都嚐個遍。但他始終沒有那麼做,從小到大,他就學會了控制自己的,特別是對美食和服裝的,家裡條件不好,他的生活費都是自己掙一部分妹妹支援一部分,所以他必須在同學們錦衣玉食的時候努力剋制自己,到了後來這就成了一種習慣,特別是跟女孩子逛街的時候,他很會遷就他人的口味,自己基本不表現出特殊的喜好,但也因此,對金錢的他變得特別強烈。
回到母校附件,平常文靜的雪兒活潑了很多,而且有心愛的男人陪伴,她快樂的象一隻百靈鳥,2元、3元的食物總是東買一個,西買一串,自己吃不完或者覺得不好吃的就強迫張冰吃下,還美其名曰“廢物利用”,然後一指身邊的那些學生男女,“你看,他們都是這樣的,男孩子總是吃女生吃剩的,你看他們還特別高興呢,哪象你,多委屈你,苦着一副臉!”
張冰還是隻能苦笑,那些人是學生戀人,小毛孩們總是把共享食物看成是間接親嘴,對於不敢怎麼作出出格行爲的學生來說當然這是讓人興奮的,這些估計雪兒也知道,只是故意找個理由搪塞他罷了,他也不想點破。
兩人拉着手把一條街逛了個遍,肚子撐的很飽,晚飯都不用吃了。
“雪兒,這裡你常來?經濟實惠呀,兩個人花了不到50塊就飽死了?”
“那是,學生的時候我們幾乎天天都來,要逛到9點纔回去,很好玩的。”雪兒一臉回憶。
“哦,也這樣拉着你男朋友的手?”張冰本來是無意說起,但聽說她天天來,看這情況,肯定是和男朋友了,否則怎麼逛到9點?雖然他想拒絕她的感情,但想起自己身邊的這個女人曾經也和其他男人這麼親熱的走在這裡,他心裡有些吃醋有些難受。
“咦,我聞到酸酸的味道了?”雪兒對他做了一個鬼臉,還故意在他身上嗅了嗅,“這個嘛,不告訴你!快點,我們去蹦的。”然後得意的拉着他往前走。
“雪兒,咱們還是回去吧?”走了一會,兩人都沒有說話,張冰雖然努力剋制着心中的那股酸意,但還是感覺不舒服:這裡有她太多的記憶,不會他們也經常吃了小吃就去的廳吧?
“你怎麼了?不舒服?”靜靜回憶中校園生活的雪兒回過頭來吃驚的看着張冰,還以爲張冰傷勢發作了,吃了一驚,關心的用小手來撫摸他的腹部,“不是剛纔走的太遠使你的傷勢發作了吧?那我們快去醫院。”
美人如此關心自己,那怎麼能因爲一點小心思破壞她的興趣呢?張冰是個憐香惜玉的“情聖”,只能滿足她原來的願望,“沒什麼事,走吧,我們去的廳。”
“真的沒事?我看看。”雪兒脫了手套,很自然的把小手伸進張冰的衣服裡摸着他的腹部,“你確定這裡不疼?”
雪兒的小手有些涼的,手指纖細,手掌和身體一樣柔軟,張冰沒想到她會這麼做,阻止已經來不及,那放在腹部肚臍附近的小手很是舒服,但再往下就是禁區,那會要人命的,張冰顧不得享受,趕緊從衣服外抓住那要四處揉動探察傷勢的小手,“別,雪兒,別亂動,快拿出來!”看到雪兒疑惑而精緻的臉不禁不由自主的冒出一句,“你這可是在勾引我哦!”
這話一出來雪兒的臉漲的通紅,一心關心張冰傷勢的她才發覺這個動作是多麼的曖昧,自己無端端的把手伸進人家衣服裡,還是腹部這種敏感的地方,而且這是公衆場合,大家都看着他們呢,幸虧燈光昏暗,估計很少有人能看清楚,不然就丟**了。
跟着把手抽出來就害羞的一直低頭匆忙行走的雪兒來到的廳,張冰有些放心了,還是校園特色,人多但不亂,不用擔心社會上那種的廳的安全問題。這種的聽是一個發泄情緒的好地方,文靜的人變得開放,活潑的人展示瘋狂,在勁暴瘋狂的音樂中去充分釋放自己的負面情緒或者做一些平常不敢做的事情,講一些不敢說的話,而且還不用太擔心安全這對在東方文化的含斂剋制的生活了無數年的青年學生來說這的確是一個好地方,因爲這裡他們有激情,有放縱,有才華,而不用面對老師嚴厲的眼光或者長輩淳淳教誨。
張冰和雪兒都屬於性格內向的人,所以兩人都相當喜歡的廳,雖然不常去,但過一段時間總會去放鬆心情,發泄情緒。這段時間工作壓力比較大,雪兒又有心愛的男人在旁邊保護,所以放的很開,圍着張冰盡情的扭動着自己的身子,不時還作出一些誇張大膽曖昧的動作;到了此時張冰也放開了,除了要不時阻止一下那些看到雪兒美貌想靠近佔些便宜的人,其餘全部心思都沉浸在與佳人互動的勁舞中,在舞動中放鬆心情,在勁暴中宣泄情緒。
兩人瘋狂了一會,感覺有些累了,雪兒就拉着他跑到一邊的座位上休息,點了一些飲料和一瓶紅酒。紅酒是雪兒堅持要的,從來沒有喝過酒的她今天心情很好,想嚐嚐酒的味道徹底放縱自己一下,反正有張冰陪着,即使喝醉了也不會有事。所以在曖昧的燈光中,一瓶紅酒基本上被郎情妾意的兩人平分了,感覺很是Lang漫。
“咦?雪兒,是你嗎?”正低聲談笑着的兩人突然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張冰一看,是一個打扮時髦,臉龐英俊但眼睛有些陰沉的青年,後面還跟着一個看似跟班的人,正一臉欣喜的看着雪兒。
“啊!胡熊呀!你好呀,幾年不見你了,還好嗎?”雪兒也是滿臉欣喜,一把抓住了那青年的手。
“呵呵,怎麼不請我坐下喝一杯?”青年確定了是宋雪兒,驚喜之後平靜了一下情緒,微笑着拍着雪兒的肩膀。
“啊,請坐請坐,我們好久不見了好好聊一聊。”完全沉浸在老同學見面驚喜中的雪兒根本沒有理會還坐在對面的張冰,直接把青年拉着坐在她旁邊的座位上,“你怎麼在這裡,這幾年過得好嗎?”
“呵呵,我家就在這附近,當然偶爾就來這裡懷念一下當年的時光呀。好懷念呀,大學時候我可追了你整整3年,那時候追着你來的最多的就是小吃街和這裡吧!”青年胡熊癡迷的盯着雪兒,“沒想到幾年不見,雪兒你長得更漂亮了,不愧是當年我們的校花呀!”
“暈,胡熊,別那麼說,你當年纔是英俊呢,所有的女孩全部圍着你轉,呵呵!現在什麼工作?”
“我現在開了一家歌廳和一個咖啡廳,現在有空過去坐坐嗎?到我那裡安靜一些,我們好好聊聊,這些年可想死你了!”
“討厭,胡熊你又亂開玩笑!”雪兒嬌笑着捶打了一下青年,“好吧,我們待會過你那裡去坐坐,不準收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