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張冰很尷尬很生氣,的廳很吵,所以兩人說話湊的很近,旁人看起來很親密,而且雪兒還一直拉着他的手,還對他撒嬌,天呀,張冰氣瘋了,這個青年一直是她原來的男朋友,所以他們才這麼親密,她才這麼高興,剛纔還表達了對自己的愛情的雪兒現在根本把自己忘在了一邊,這讓一直就有些吃醋妒忌的張冰簡直要發瘋了,於是他很不禮貌的打斷了他們的談話,走過來攬着雪兒的肩膀故示親熱,“雪兒,這位是誰呀?”
“啊,張冰,這是我的老同學胡熊,你等等,我們待會到他的歌廳去玩玩吧?就在附近。”雪兒不着痕跡的要把張冰的手拿開,怕被老同學笑話,但卻被張冰堅持了,手摟的更緊。
青年已經看見其實早就看到張冰了,很高興雪兒沒有搭理他而一直和自己說話,這證明這傢伙跟雪兒關係並不是很親密,現在看到張冰強硬的摟着雪兒,自己大學一直一直追求的女神當着自己的面被別的男人摟着,那還了得,他剛還在考慮着怎麼把雪兒搞上牀一嘗夙願呢。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善茬,能開歌廳,自然跟黑社會有千絲萬縷的聯繫,於是,他原來一路春風的眼睛裡馬上回復了陰沉的本色,盯着張冰,臉色很是傲慢,“小子,識相點趕緊把手拿開,沒看到雪兒不願意你碰她嗎?”
張冰對雪兒剛纔的舉動很是不滿,白天還主動的又摟又親又抱,現在有了老情人就忘了新歡,把自己晾在那裡很久了不說,現在摟一下也不行,太不給面子了吧?這時聽到胡熊把這個舉動明着說出來諷刺,還口氣囂張,現在也算有些勢力的他當然更是氣憤了,心中妒忌之心更甚,緊了緊摟着雪兒的手,湊到雪兒耳邊很是親密的大聲說,“雪兒,我們走吧,你不是還要去洗溫泉嗎?”
“小子,沒聽到你大爺的話嗎?把手拿開,還有,雪兒是你這種爛渣隨便叫的,給我滾遠點!”胡熊見張冰不理他,還說要去洗溫泉,男女一起去洗溫泉那不就是等於上牀嗎?估計雪兒已經給這傢伙迷惑了,估計是這傢伙有些錢吧,勢力是肯定沒有的,剛纔他沒有對着跟自己幹,又明顯服軟怕他的意思。想到這裡,胡熊更是囂張了,他上前一步把張冰的手從雪兒肩膀上甩開,並拉着雪兒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邊,“雪兒,跟我走,咱們好久沒聊聊了,完了我帶你去玩個痛快!”
張冰只是不屑於跟這種二世祖打交道,所以才拉雪兒離開。一看青年蒼白的臉就知道被酒色掏空了身體,而且跟雪兒說話時還不時掃描她豐滿的胸部,色眯眯的眼光不時閃動,肯定沒有什麼好主意,雖然雪兒沉浸在老同學見面的欣喜中沒發覺,但對面一直觀察的張冰當然發現了。而且,張冰還怕雪兒今天真的跟這個青年舊情復燃,也怕自己控制不住嫉妒和不滿的情緒而把事情鬧大,因爲他認爲自己還是低調些好,被其他女人知道了他帶雪兒逛的廳到時也難以解釋,所以只想拉雪兒趕緊離開。
但現在胡熊明顯欺負他的行爲使他蹭的火氣上來了,心情有些狂暴,勉強壓了壓,盯着雪兒悶聲問道,“雪兒,你自己想好,是立刻跟我離開還是跟這個男人去他那裡?”本來他對雪兒還是有些信心的,但剛纔雪兒一直不說話,再加上固執的認爲他們原來是情人關係,所以火氣上來了的他語氣有些逼人。
雪兒現在終於有些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按理說聰慧的她早就應該明白的,但剛纔同學見面的巨大喜悅充滿了她的頭腦,3年來因爲一直在外面所以從來沒有和同**系過,現在自己到校園懷舊竟然碰上老同學,那當然欣喜萬分了,所以她才表現的那麼激動,不但把張冰忘了晾在一邊,還抓住同學的手親切的交談,而根本沒有在意到這個人是個男人,而且原來在學校她有些討厭這個人,那時候胡熊因爲家裡有錢一直胡作非爲,死皮賴臉一直在追她,讓她很是煩惱。她從張冰摟着她的肩膀開始就感覺不對勁了,這傢伙剛纔有有意識的拒絕了她的感情,現在表現的這麼親暱幹嘛?後來雙方口氣越來越衝,她才知道冷靜下來思索到底是怎麼回事,在才發覺自己剛纔的行爲表現的太曖昧,估計是讓張冰吃醋了。在小吃街的時候她就知道張冰是吃醋了,以爲她跟男朋友經常去那裡,雖然大學時候她從來沒有男朋友,但並沒有解釋,她覺得讓這傢伙吃吃醋也好,男人爲自己吃醋總是讓女人高興的,而且她也想折磨一下他,誰叫這傢伙相親時拒絕了自己不說,今天白天在船上那麼Lang漫的氣氛下又差點拒絕了自己,即使自己無奈的接受了他有幾個女人的事實表現暗示不太在意也不行——爲了他,自己這個大**一直委曲求全,讓他難受一下怎麼啦?所以張冰越難受她越高興忍不住想笑,但還是借夜色和匆匆的腳步掩蓋住了,因爲她覺得笑出來會很無禮,會真的讓張冰生氣。現在這傢伙竟然吃醋的一副想吃人的樣子,真是討厭,我是他什麼人呀,兇巴巴的,一副我必須跟他走的樣子,太不給我面子了。不過這個胡熊也不是好人,剛纔只想着老同學的回憶沒有多想,這個胡熊可是個大**,很是無恥,我怎麼會跟這傢伙拉着手親密的聊天呢?也難怪張冰生氣了,算了,原諒他吧,跟他走就是,誰叫他是自己這麼多年來第一個喜歡的男人呢?
正想開口的雪兒還是沒有說話,因爲被胡熊搶先了。胡熊在張冰說出那句話後也是很吃驚,他沒想到這傢伙不跟自己正面衝突,反而逼迫雪兒表態,胡熊心裡明鏡似的,看他們之前交談的神態就知道兩人關係不簡單,雪兒是個保守的人,能跟着一個男人來的廳,肯定對這個男人相當信任或有感情,剛纔自己只是借雪兒純潔的同學之情才佔了上風,現在憑同學之情讓雪兒跟自己走肯定不可能。於是,他趁着雪兒猶豫的時間,對一直跟在後面的跟班吼道,“小三,幹掉他,扔外面去,不知死活!”他要讓雪兒看到自己的勢力屈服於自己,即使不屈服,就拿這小子迫使她就範,那時美麗的雪兒就不得不跟着自己走了,哈哈!
張冰很生氣,自己已經明顯的表示很生氣了,雪兒還是沒有第一時間到自己這邊來,還在那裡猶豫不覺,看來她對這個大學男友感情很深呀,說不定兩人早就有親密關係了,所以才那麼親熱!心痛、失望、擔憂的情緒籠罩着他,看到那跟班竟然聽從胡熊的話朝自己衝過來,他也一把抄氣桌上的紅酒瓶拿在手裡衝了上去,打就打吧,方正他不怕,也正好發泄一下情緒,然後走人,再也不對雪兒有什麼幻想,估計其他女人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
那個跟班明顯是個打手,打架很有一套,竟然躲過了張冰的酒瓶,但張冰也不是吃素的,上次在機場因爲對方是兩個人所以吃了大虧,這次怎麼能不接受教訓呢!他肌肉不是很壯實,但身體靈活,躲閃方面一點也不落下風。這時舞廳見有人打架,大家都圍了上來看熱鬧,一看是爲女人爭風吃醋就都大聲吆喝助威,沒有一個人出來勸阻,也導致了雪兒在旁邊大聲的哭着喊他走人張冰也沒有聽見,他完全集中了精神在對手上,他知道時間越長對自己越不利,自己的躲閃體力消耗很大,而且那個青年就是附近的,說不定馬上就能召集一大羣幫手,所以他必須速戰速決。
媽的,拼了!張冰這麼想着,放慢了腳步,故意捱了那跟班幾拳,引起對手的輕視,以爲他力氣不濟了躲閃不及造成的。果然,對手見他這樣,就加快了進攻的節奏,而且完全不防守了,瞅準機會,張冰用手臂和身體硬擋了對手的橫掃腿,然後對着他的大腿酒瓶猛地砸下,頓時酒瓶破碎,血肉模糊,趁着對手因爲疼痛而有所遲鈍,他快速欺身來到對手跟前,先一個下勾拳使他腦袋振盪頭部站立不穩,再一個撩陰腿終於把對手疼的弓着身子趴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
再衆人的歡呼聲中,張冰鼻青臉腫的來到胡熊跟前,忍住渾身的傷痛裝作好不在乎,傲視着驚慌的青年,“怎麼樣,你要不要也試試我的勾拳的厲害?”看到胡熊退縮,沒有說話就直接走到還在哭泣膽怯看着他的雪兒跟前拉着她的手朝外走去。
來到門外,張冰趕緊撥通了鄧春光的電話,“鄧局,有事情又需要麻煩您。”
“呵呵,張冰老弟,不要客氣嘛,你說?”
“我在學府路Lang漫的廳,剛纔在裡面跟你發生了一些不愉快,對手估計叫人堵在了外面,我的車離這裡有些遠,又受了傷,所以請趕緊過來幫忙處理一下。”
“好,你等着,我10分鐘內趕到!”對方很乾脆,直接掛了電話。
掛上電話,張冰趕緊拉着雪兒到了一塊比較隱蔽的地方,然後低聲對着雪兒冷冷的道,“雪兒,今天這架是爲你打的,不管值不值,也不管你對你那個男朋友有多少感情,但現在我比較危險,所以請你不要作聲,咱們就在這裡藏好,如果你想跟他走,等我的朋友來了我安全後你馬上可以走,我們以後還是朋友;如果你覺得我要受到懲罰,想現在就讓人來把我打死,那我只能怪自己看錯了人,死了沒話說。”
說完仍開她的手,冷冷的粗暴的制止了要說話的雪兒,“要走去通風報信就趕緊,不走就站在這裡不要說話,你自己看着辦!”然後就冷冷的蹲在那裡,警惕的注意着外邊的動靜。
他出門後沒有跑遠,一是因爲怕對方的人已經來了,會在外面碰個正着,二是因爲自己沒有體力再跑了,剛纔那一架已經使出了他全部的力氣。剛纔他本來想自己獨自走的,但還是鬼使神差的拉着了雪兒,也許是不忍看她的眼淚吧。他猜對方一定認爲他跑遠了,沒想到他就在門外,這樣安全性就大多了,只要捱過幾分鐘,鄧春光來了就好了。當然,他也不是很信任鄧春光,怕他通知朱氏兄弟來害他,所以打電話時留了個心眼,沒說自己具體的藏身地點,這樣看到情況不對可以馬上跑路——當然,能否跑脫就只有天知道了。
慶幸的是,雪兒很聽話的呆在了那裡,只是眼睛裡一股幽怨顯得很是委屈,但他沒有在意;然後很快,他看到了鄧春光的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