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苗大玉氣急敗壞的捶了一下牀,沮喪的不行。想了一回,他又開口說:“媽,你能不能想想辦法,讓我和我元昊見見面。他好歹算是我的二哥,我有難,他不能袖手旁觀不是?況且我還聽說,他和蕭逸風不睦,江湖有傳言,前一段時間,他差點兒被蕭逸風打死。”
林雨薇柔聲勸道:“兒子,你且先安心養病,別隻管瞎捉摸了,等病好了在想這些事兒也不遲啊?你現在病着,每天這樣勞心勞神,對養傷很不好呢!”
苗大玉急了:“媽,你要是真心想我病好,就幫我把我該得到拿回來。我不想再屈居人下,我要出人頭地,過少爺該過的日子。”
“嗯……呃……”
說話間,一次艱難的排泄,終於完成了,苗大玉順暢了不少,長長的鬆了口氣。林女士幫兒子擦乾淨後,去洗手間倒便盆。等她弄好出來時,苗大玉已經打定主意,要投靠元昊,利用元昊來幫他對付蕭逸風。
“媽,你明天就去c市一趟,見見元昊,告訴他有我的存在,看看他怎麼說?對了,把這個帶上。”
苗大玉一邊說,一邊用手在頭上抓了幾把,抓下幾根頭髮來,交給母親說:“他要是不信,可以拿這個讓他去做dna比對。我是他親弟弟,打斷骨頭連着筋的,求他多少看顧些。”
林雨薇接過兒子的頭髮,一時間心中如翻江倒海,百感交集,那些封存在心中的陳年往事,潮水般涌上心頭……
“媽,媽,你想啥呢?”苗大玉叫着。
林雨薇回神,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勸兒子說:“大玉,還是不要去了,元啓和元月從小和元昊一起長大,元昊都不待見他們,何況是你這樣的身份?”
苗大玉不死心,搖着母親的手哄道:“媽,親媽,您就替兒子走這一趟吧!元昊不待見那兩位,是因爲他們的媽不好,您和彥燕不同,您這麼好,元昊肯定會給您面子的……媽……媽……”
苗大玉厚顏無恥的撒着嬌。他知道,母親最疼自己了,二十七年來,他的每一個要求母親都會滿足,即便不肯滿足時,只要他扯住母親的手,就像現在這般撒上一會嬌,母親就會乖乖投降,毫無疑義的去按他的想法去做。
果不其然,林雨薇女士沒繃多久,就挺不住了。她拍着兒子的手,緩聲道:“大玉,媽替你跑一趟倒也沒什麼,就只不知道管不管用?”
“管用管用,媽去了一定管用,元昊一定會賣媽面子的!”苗大玉聽母親鬆了口,樂得嘴巴咧到耳丫子,一疊聲的討好着自己的母親。
林雨薇思忖了片刻,又說:“要是元昊肯幫你,你也不要太爲難蕭逸風,教訓他一下就成了,畢竟他是你妹夫。還有小玉那丫頭,雖說她忘恩負義,心腸也歹毒了些,但好歹是你親妹妹,就不要和她一般見識了。”
苗大玉拉着林雨薇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嘴巴就像抹了蜜一樣甜:“媽怎麼說,兒子就怎麼做,一切都聽您的!”
母子兩個又商議了一會兒,直到凌晨時分,方纔計議已定。眼見得已經過了大半夜,林女士拿溼毛巾替兒子擦了手臉,自己也洗簌一番,準備入睡。
不料未等關燈,頭上的燈卻閃了一下,自行滅掉了。“兒子,兒子,怎麼停電了?”林雨薇叫了起來。
苗大玉說:“停電就停電唄,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媽您就快睡吧,明天還有正事兒要辦呢!”
林雨薇聽兒子這麼一說,便乖乖的住了口,悄無生息的在旁邊陪護的小牀上躺了下來。不再去追究停電的事兒了……
然而這次停電,卻不是偶然
昏睡在頂樓vip的蕭逸風,在半夜時分,忽然醒來了,彼時他頭上的燒已經退去,人也清醒了許多。白天發生的事,又噩夢似的浮現在腦海裡,像倒帶一樣反覆播放着。
他痛苦的揪住頭髮,喃喃自語着:“不會的,一定是弄錯了……一定不是真的……”
對,不是真的!
這個想法,如閃電般在腦海中閃了一下,卻像一根救命的稻草,被蕭逸風一把抓住了。
男人的精神抖擻起來,他摸着自己的下巴,尋找着各種理由爲自己的女人開脫:事情一定不是他聽到的那個樣子的,一定是李哲那老小子搞的鬼,他想用寶貝兒救他的兒子,就弄來一份假錄音騙他,一定是這樣的,絕對是這樣的!
這個推理,越想越真實可靠,讓蕭逸風如打了強心劑一般,整個人都振奮不已,只差沒有手舞足蹈了。他就知道,他的女人,絕不是那種朝秦暮楚、朝三暮四的女人。只怪他蠢,差點兒中了李哲的離間計,讓他誤會自己的寶貝兒!
“呵呵……”他笑了起來,聲音有些寧靜的黑暗中有些突兀。
睡在另一個房間的幾個弟兄,聽到笑聲,‘騰’的從地毯上一躍而起,轉眼間到了他的牀前。
他的這些弟兄們,自小就受過特殊的訓練,警覺性超強,即便是睡覺,也一直處在警覺狀態,所以,只要一點動靜,他們就會立刻醒來。
“老大,您醒了!覺得怎麼樣?”見他醒來,兄弟們都很高興。“頭還疼嗎?用不用再叫醫生過來瞧瞧?”
蕭逸風神清氣爽的站起身,薄脣微勾,聲線清朗:“不必驚動醫生,我好了,可以帶老婆回家了!”
==
苗小玉沉沉的睡着,自從有孕,她就變得嗜睡無度,只要頭沾到枕頭上就會立刻睡着,而且還會睡得很沉,叫都叫不醒。
這一點,李澤宇深刻的感受到了。
苗小玉睡在vip室的另一個房間裡,她睡熟了,李澤宇也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躺在了她的身邊,用胳膊溫柔的抱住了她。他的動作很輕很輕,唯恐她被驚醒,把趕走他或誤會他有企圖。
可是他的擔心顯然是多餘了,苗小玉依舊紋絲不動的睡着,像個懶懶的小豬,憨憨的,打着可愛的小酣!睡了一會兒,她側過身,把自己嬌小的身體嵌進到他的懷裡,像八爪魚一樣,手腳並用的纏住了他,嘴裡含糊不清的嘟囔着:“蕭逸風,不要臉……”
“小玉,你說什麼?”李澤宇沒聽清她的嘟囔,輕柔的問着,口上雖說問了,心中卻並沒有打算讓她醒來。
這樣美好的感覺,他不是每天都可以享受得到的,甚至只在夢裡體會過——抱着她柔軟的身體,偎着她嫩白的小臉兒,相擁着,安然入睡!
多美好的感覺!
苗小玉臉上掛着甜甜的笑容,睡得很沉很沉,睡夢中,蕭逸風緊緊地抱着她,不斷的親吻着她的臉、鼻、耳、口、頭髮……
這色胚,夢裡都不老實!
李澤宇的病房和蕭逸風的病房,同在住院部的頂樓,兩間病房遙遙相對。每間病房的門口,都有人把守着。
蕭逸風的病房門口,站着四個牛高馬大的保鏢,肩寬腰闊,彪悍猙獰;李澤宇的病房門口,守着李哲給他配的四個警衛,筆挺而立,一身正氣。
深夜,聖仁醫院的頂層忽然停電了。守在李澤宇門口的幾個武警,正疑惑着,這vip層怎麼會停電呢?熟不知,黑暗中,突然鑽出一羣人,拿着電棍,將他們幾乎同時電暈。
警衛被電暈後,李澤宇病房的門被輕輕的打開了,幾個人簇擁着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進去……
黑暗中,手下們拿出手機,打開了照明功能,多個手機的照明同時啓動。房間裡亮了起來。
第一個房間,沒人,牀是空的!
蕭逸風的心一下滯住了,人也彷彿從天堂墜入了萬丈深淵,vip室有兩間臥房,如果這一間沒有人,那麼兩個人一定都在另外一間!
怎麼會這樣?爲什麼會這樣?
男人惴惴不安的向另一個房間走去,一邊走,一邊在心中不斷地祈禱着,千萬不要讓他看到他不想見到的一幕,千萬不要。
到了門口,他躊躇着,徘徊不前,幾乎沒有勇氣打開那扇門了,陪在一邊的戴展鵬等的不耐煩了,一把推開了那扇門。
“呼——”
兄弟們齊聲倒吸一口冷氣,同情的看向了他。蕭逸風也傻在了門口,血液瞬間凝固!
房間裡,正上演着令他心碎的一幕!
——他的寶貝兒,正偎在那個男人的懷裡,甜甜的睡着,像一頭幸福的小豬,柔軟的胳膊和細白的腿,像藤蔓一樣纏着那個男人,就像每晚纏繞着他那樣……
幾個兄弟都無法淡定了——他們的大嫂竟然睡在了別的男人的懷裡,大哥被戴綠帽子了!
進退兩難的站在門口,一行人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一些反應快的趕緊關掉了手機的照明功能。眼睛飄向別處,然而牀上的一幕,卻無論如何都是抹煞不掉了!
李澤宇睡眠一向很淺,聽到動靜,醒了過來,一睜眼,便看見立在牀前的男人,正瞪着淬毒的目光,看向大牀上的他們。
“蕭逸風!”
李澤宇下意識的出聲:
“你是怎麼進來的?”
蕭逸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聲音宛如來自地獄的魔鬼,冰冽的得令人打顫,他一字一頓的說:“姓李的,爺是來和你算賬的!”
李澤宇下了牀,筆挺的站在蕭逸風面前,溫潤的說:“好,所有的帳,都加到我頭上好了,請你不要遷怒小玉。”
“好,好啊!”蕭逸風咬牙切齒:“你媽的你有種啊!”
哼完,一個半回身。鐵拳夾着勁風的掄了過去。李澤宇大病初癒,動作緩慢,沒等躲開,那千斤重的鐵拳已經砸到他的臉上。
“噗——”
一口血水吐了出來,李澤宇晃了一下,跌倒在地上。
“*的,敢睡我的女人,老子今天滅了你!”蕭逸風咆哮着,紅着眼睛狠命的往李澤宇的身上踹去。
巨大的響動把苗小玉驚醒了,她茫然的睜着大眼睛,看着眼前晃動的人影,有些難以置信的擰了擰自己的臉蛋兒。
“嘶~”疼,這不是夢,是真的!
順着嘈雜的聲音,向旁邊看去——
蕭逸風,那個她心心念唸的男人,正像一頭暴怒的野獸,把倒在地上的李澤宇薅了起來,沒等他站穩,一記重拳就打了過去,李澤宇狼狽的倒在了地上,他已經完全沒有還手之力,被蕭逸風打得頭破血流……
“蕭逸風!”
苗小玉驚叫着跳下牀,從背後一把抱住了他。
“蕭逸風……蕭逸風,不要打了,你會打死他的。”
被女人抱住的一瞬間,男人的身體一凜,熟悉的懷抱和體香,讓他有片刻的失神,動作也停了下來。
可是,當女人的爲李澤宇求情的話傳過來,蕭逸風原本漸漸平息的怒火又蹭的一下又竄了出來,竄得老高!
他背對着女人,陰沉的聲音裡沒有一點兒溫度:“你捨不得他死?”
苗小玉搖搖頭,哀求說:“蕭逸風,他是一個病人,剛從鬼門關上逃回來,他是爲了我才變成這樣的,所以,就算是爲了我,你也不該往死裡打他啊!”
蕭逸風冷笑着:“說來說去,還是你捨不得他死,是不是?”
苗小玉微愣了一下,立刻明白男人是在吃醋,是誤會她了,便柔柔的說:“蕭逸風,就算不是他,就算是一個陌生人,我也不忍心讓他死在我的面前。你先消消火,我們回去再說,好嗎?”
“回去?好啊!”蕭逸風冷笑着:“但得等我先廢了他再走!”說完擡腳,又狠命的踢了過去。
“不要啊——”
蕭逸風的腳眼看就要踢到李澤宇的頭上,李澤宇已經被他打得頭破血流,昏迷過去,再要承受這一腳,恐怕就要有性命之憂。
情急之下,苗小玉狠狠的向前推了一把。
此時的男人,正做着踢人的動作,一腳擡起,一腳着地,冷不防被人從後面一推,不禁站立不穩,向前踉蹌了兩步,差點撲倒。
“苗、小、玉——”
蕭逸風站穩腳跟,緩緩的轉過頭來,聲音裡透着一股噬人的寒意。
苗小玉的心劇烈的跳着,從男人那駭人的眼神中,她看到了危險的逼近。
深吸一口氣,下一秒,她撲倒在李澤宇的身上,用自己的身體爲他撐起一把保護傘。
儘管她知道,這會讓男人更加憤怒,也會加深他們之間的誤會。可是沒辦法,地上的人是李澤宇,是爲她擋槍,爲她去死的李澤宇。就算他曾經做過傷害她的事,她也無法看着他去死。
“蕭逸風,別再意氣用事了,他要是死了,他父親饒不了你的。”
“呵。”
蕭逸風笑起來:“苗小玉,爲了幫他,把省長大人都擡出來了壓我了,你對他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苗小玉苦澀的搖搖頭,哀求着說:“蕭逸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誤會我了,我們有問題回去解決,行嗎?”
蕭逸風冷笑着,眼中的煞氣瀰漫開來,屋子裡頓時遍生寒意!
“苗小玉,我誤會你了嗎?冤枉你了嗎?你是不覺得是很委屈?那好,我給你一次證明自己的機會,如果你對他沒有別的想法,就馬上給我——讓——開。”
心臟驟停,讓開,意味着什麼,她自然知曉;如果不讓,意味着什麼,她也知道。
男人深邃的眸光,從最開始的試探,到期待,甚至到隱隱的祈求,直到最後的失望和爆怒,她都看的一清二楚。
苗小玉痛苦的閉上眼睛,死死的咬住了嘴脣,卻怎麼挪也挪不動一步!
“呵呵,苗小玉,看來,你已經作出選擇了!”蕭逸風哂笑着,上前一步,猛的拉住她的手臂,將她從李澤宇的身上拎了起來。
“啊——”
苗小玉痛得的尖叫起來,蕭逸風抓她的地方,正好是她被程淮秀刺傷的地方,也是她縫針的地方。
蕭逸風那裡知曉這個,他冷笑着說:“苗小玉,你不用了喊了,放心,我暫時先放過你的心上人,咱們倆個先去算算賬。”,
男人的手,像鐵鉗一樣,緊緊地鉗着苗小玉的傷臂,大踏步的朝着門外走去。那些懵掉的兄弟們慌亂的讓開路,同情的目光相互傳達着——老大被帶綠帽子了!
蕭逸風的手勁很大,恨不得把她的胳膊折斷一樣。苗小玉不敢喊疼,任由蕭逸風把她強勢的攥緊電梯。
盛着電梯到了聖仁醫院的地下車庫,坐上了蕭逸風的車子。回去的路上,蕭逸風把車子飆得飛快。惹得路上的車紛紛躲避不及……
苗小玉坐在副駕駛座上,雙手擱在膝蓋上,握拳握得緊緊的,心中緊張懊喪的不行。
她明明記得自己是一個人睡的,爲什麼醒來時李澤宇會在她的房間?會不會是李澤宇稱她睡着之機偷偷摸了進去的,被剛好進來的蕭逸風看到,然後誤會了。而且,還有那麼多的弟兄和保鏢們都看到了,這下她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蕭逸風一定是生氣了,生大氣了,把她塞進車後就一言不發,按他以往的性格,這個時候早該暴跳如雷了。他的異常安靜讓苗小玉更加害怕,害怕只是暴風雨前的安靜。
不行,有誤會要儘早解開才行,以免誤會越來越深,傷害感情。計議已定,苗小玉小心翼翼的看着蕭逸風的臉,試圖解釋:“蕭逸風,我和李澤宇不是你想像的那個樣子的……”
“閉嘴!”蕭逸風猛的大吼道,又將車速提快,街道兩邊的路燈飛快的倒退着。
苗小玉嚇得捂住了嘴巴,不敢再說話。車子快得恐怖,繼續下去,苗小玉毫不懷疑他們會橫屍街頭。可她能怎麼辦呢……
呲——
蕭逸風忽然剎車,饒是跑車的性能再好,車身也顛了顛。
蕭逸風轉過頭,陰冷的看着她,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天,你們都是睡在一起的,對嗎?”
“……”苗小玉擡眸看着蕭逸風,沒有說話。
“說啊!”蕭逸風徒然提高聲音吼道,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使她的臉對着自己,手上的力道,差點兒將她的下頜捏碎。
“嗯。”
苗小玉不得不承認,心中苦不堪言。就算她不承認,蕭逸風也一定可以查出來,到時候,恐怕更難以解釋。
“很好,倒是敢作敢當。”
蕭逸風鬆開手,咬牙切齒的笑着。
這個女人,他捧在手心兒裡、愛到骨髓裡的女人,竟然在他落難的時候,跑到了舊情人的牀上,和他睡了兩夜,還把他給救活了…。
呵。
真好笑,他蕭逸風,堂堂赤影幫的老大,整個d市最富有的男人,居然被戴了一頂綠帽子,好大好沉重的一頂綠帽子。
下頜得到了解放,苗小玉忍不住再次開口:“蕭逸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你能不要激動,好好聽我把話說完嗎?”苗小玉說得言辭懇切。
蕭逸風冷笑着:“聽你說?我特麼的就是聽你說的太多了,纔會被你像猴子一樣耍的團團轉。每天看我像三孫子似的圍在你身邊,你一定很有成就感吧!你和你的舊情人是不是在背後笑我笑彎了腰?”
苗小玉驚訝的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着他。她簡直不敢相信,這些尖酸刻薄的話,是出自這個把她捧在手心兒裡的男人的口中。
“蕭逸風,你簡直不可理喻,我不要和你說話了。”苗小玉氣憤的把臉轉到了另一邊,心拔涼拔涼的。委屈的眼淚也順着眼角流了出來。
蕭逸風啓動車子,眼睛裡充斥着嫉恨的怒火,語氣依然刻薄:“是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吧?苗小玉,老實告訴我,知道我出事,你一定樂壞了吧,終於可以甩掉我,和你的心上人雙宿雙息,是不是?嗯?”
人偏激的想法,刻薄得言辭,觸怒啦苗小玉,也耗掉了她最後的一點耐心:“如果你這麼想,那就是好了。”苗小玉賭氣的回敬着。
蕭逸風冷嗤一聲:“好,算你狠!”腳下一踩油門,車子箭一般的向半山衝去。
回到半山別墅,苗小玉率先下車,氣沖沖的在前面走着。蕭逸風人高腿長,幾步趕了上來。一擡臂,將苗小玉攔腰抱起。苗小玉氣憤的說:“你幹嘛?”
蕭逸風面無表情的說:“做!”
苗小玉氣壞了,她不遺餘力的捶打着挾着她的男人,叫嚷道:“蕭逸風,現在這個時候,你認爲做這件事情合適嗎?”
蕭逸風鐵青着臉,冷嘲道:“難道在醫院裡和他做就合適嗎?”
說完,不顧傭人們驚異的眼光,也不顧苗小玉的拼命反抗,徑自上樓,旋腿踢門,將她抱回到房間,丟在牀上,自己隨即撲了上去。
苗小玉的身體一獲自由,立刻爬起來,不甘示弱的與他撕打在一起,兩個人的較量結果不言而喻。片刻後,苗小玉便被男人輕鬆的暴露在空氣中。
委屈,氣憤,疼痛,讓苗小玉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蕭逸風的眼中,沒有一絲憐憫和疼惜,嫉火燒昏了他的頭,扼住她的下頜,逼她看着自己,蕭逸風毫不憐惜的衝撞着。
看着她不情願的樣子,蕭逸風更氣得火冒三丈!
“哭什麼?是不是因爲開着燈,不能把我想象成別人?”
苗小玉擡起淚眼,嗚咽着:“蕭逸風,你這個混蛋,你這個禽獸。”
“呵,在你眼中我就是禽獸,他纔是君子,對不對?”
“嗚嗚嗚......”
“也好,我就做點禽獸該做的事兒。”
蕭逸風更加猛烈了,苗小玉痛苦不堪。沒有任何前奏的交集,讓她乾澀的身體無法承受一次比一次強烈的衝擊。
她是一個嬌小的女人,渾身上下除了眼睛,哪裡長的都很小。那具嬌小乾澀的身體,在被迫的情況下,被強大的外力持續的撞擊,那感覺實在是痛苦,幾乎把她疼的死去活來。就像昨晚被刺傷,沒有打麻藥就縫針一樣的痛.....
一個小時後,苗小玉暈了過去......
離開她的身體,蕭逸風痛苦的站在牀邊,看着昏迷中淚跡斑斑的女人,低吼着:“苗小玉,爲什麼要背叛我?”
------題外話------
今天好多妞留言,疑心文文由寵變虐,在這裡,幺兒想說:小虐怡情,大虐傷身。幺兒不會讓大家失望的,所以妞們不要怕,事情很快就可以見分曉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