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好死豈不是便宜了她,這種人,就該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低沉暴戾的聲音裡,帶着陰狠和霸氣。
苗小玉心裡一顫,未及回頭,肩膀忽然被人扣住,然後,便跌入了一個堅實溫暖的懷抱,她吸了吸鼻子,鼻尖都是他的味道,讓她忍不住落下淚來。
“有沒有傷着?快讓我看看。”
蕭逸風看着苗小玉,暗沉的眸子裡滿是擔憂,他下車時,剛好聽到有人議論這邊發生了車禍,隨後又發生了潑硫酸事件,燒傷了兩三個人,他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見到這邊擠滿了人直接就跑過來了。
“我沒事,可是賈拉汗和司機爲了救我,被硫酸燒傷了,賈拉汗傷的很重……”
苗小玉看着蕭逸風,手指着地上昏迷着的賈拉汗,一邊哭一邊說話,哽咽道聲音,幾乎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快找人救救他,大半瓶的硫酸本來是潑到我身上的,可他,爲了救我,擋在了我的前面,他傷的很重,怎麼辦?”
苗小玉臉色蒼白,神色慌張,那茫然無措的眼神,看得蕭逸風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再次將苗小玉摟在懷中,權正武在蕭逸風眼神的示意下,帶人將賈拉汗和圓臉兒小司機弄上了車子,呼嘯着縣醫院的方向駛去。
“帶我去醫院,我也要去,他不能有事,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苗小玉心慌的厲害,說話也沒有邏輯了。
“好,我們一起去。”
蕭逸風的話剛說完,就聽到警笛聲。幾個扭着南娜的人,見警車來了,便壓着她向警車走去。
南娜像瘋子一樣,拼命的扭動着,掙扎着,狂吠:“混蛋,放開我,你們不得好死…。”
蕭逸風眼眸微眯,一道寒光自眸中閃過,直射向被塞進警車的女人。
爲首的警察一眼就認出了蕭逸風,趕過來噓寒問暖。不過蕭逸風卻沒有什麼心情和他寒暄,交代了幾句之後,就帶着苗小玉去了醫院。
臨行前,他掃視了一眼圍觀的人羣,朗聲說道:“今天凡是幫助了我太太的人,經確認後,都可以去蕭氏支取20萬的酬金,蕭某在此謝過大家。”
那些袖手旁觀的觀衆登時腸子都悔青了,因爲一念之差,白白錯過了唾手可得的20萬獎金,20萬,20萬啊!
而那幾個幫助了苗小玉的人,則樂得咧開了嘴,心臟使勁的撲騰着,20萬啊,夠他們好幾年賺的了,更主要的是,他們和大名鼎鼎的蕭總攀上關係了:他們時蕭夫人的救命恩人呢!
苗小玉趕到醫院的時候,賈拉汗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小司機也進了手術室。苗小玉心裡着急,一直站在手術室前來回踱步,有種想衝進去的衝動。
“老婆,你不要急,他們會沒事的。”
蕭逸風見苗小玉傻傻的站在手術室門口,嘆可口氣,將她擁在懷中,坐在了醫院的長椅上。
“蕭逸風,我沒事,孩子也沒事,但是怎麼辦?賈拉汗他受了很重很重的傷,我好怕,他要是因爲我出了什麼事兒,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苗小玉靠在了蕭逸風的懷裡,剛停止的眼淚又開始氾濫,一下下的抽着鼻子。
蕭逸風雖然對忽然出現的賈拉汗心存質疑,但他畢竟捨身救了苗小玉,而且賈拉汗的慘不忍睹蕭逸風已經看到,想想如果那副摸樣出現在苗小玉的身上,他一定會崩潰的。所以,他對賈拉汗的感激多於嫉妒,也衷心的希望能治好他,不要讓小玉對他愧疚終生!
苗小玉的雙手緊握成拳,她看着手術室亮着的燈,渾身都在顫抖,都已經進去好三個小時了,她看着偶爾進進出出的一聲,心都是涼的。
等待,從來都是最難熬的。
蕭逸風耐心的陪在她的身邊,安撫着她,哄她說話,緩解她緊張的情緒,直到,手術室的燈暗下來。
苗小玉推開蕭逸風,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顫巍巍的問:“醫生,怎麼樣了?”
穿白大褂的醫生拿下臉上帶着的口罩,神色倦怠。“患者傷的很重,後背大面積燒傷,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需要一個很長的治療過程,而且,需要植皮,給你們一個思想準備,患者恐怕要受很多的苦。”
“我可以進去看看他嗎?”苗小玉的聲音哽咽。
醫生搖搖頭說:“患者還在昏迷中,沒辦法和家屬溝通,而且,爲了防止傷口感染,我建議將患者先轉到無菌室,等創面結痂後,在和家屬見面。”
“好,一切都按照最好的方案去做!”蕭逸風沉聲吩咐。
回到宏正別墅,苗千葉和林雨薇正焦急的在大門口徘徊着。見到他們回來了,都關切的迎上來。
“玉兒,你沒事兒吧?”
“我沒事兒,讓你們擔心了!”苗小玉的臉色蒼白,語氣也是懨懨的。
林雨薇上前扶着女兒,一邊往屋裡走,一邊心疼的說:“哪兒來的瘋子,無緣無故的潑人硫酸,阿峰,你可要爲小玉做主啊!”
“知道了,媽!”蕭逸風的手指蜷了起來,眼神凌厲如刀。傷害小玉的人,他當然不會放過!
苗千葉和蕭逸風並排走在母女的身後,苗千葉擰着眉毛說:“阿峰,這件事兒你要好好查一查,我懷疑那個女人背後還有人,不然憑她一個女人,做不這麼周密。”
蕭逸風說:“我會去查的,您放心!”
苗小玉受到了驚嚇,不肯吃晚飯,也不肯多說話,直接回房間了,倒在了牀上,半天都不動一下,似乎是力氣被抽乾了一般。
蕭逸風跟着她,陪她躺在牀上,見她懨懨不語,自己也沒有出聲,只是用一隻胳膊緊緊的摟抱着她,另一隻大手輕輕的拍打着她的後背,像是哄孩子一般。
在蕭逸風的安撫下,苗小玉漸漸的平靜下來,男人的懷抱讓她感到安全,感到溫暖,她所有的情緒都得到了舒緩,精神也放鬆下來,慢慢的,她闔上了眼睛,淺淺的呼吸着……
見她睡去,蕭逸風才躡手躡腳的離開了。
樓下,苗千葉夫婦正陪着三個孩子看動畫片兒,蕭逸風對林雨薇說:“母親,小玉睡着了,一會吩咐廚房熬一碗綠豆粥,在火上溫着,等她醒來就給她送去。”
憶包子奶聲奶氣的問:“爸爸,是有人要害媽媽嗎?”
шшш★ Tтkд n★ c o
蕭逸風說:“憶憶放心,爸爸會保護媽媽的。”
憶包子接着說:“可是,爸爸也不能時刻呆在媽媽身邊啊?要是壞人再趁着爸爸不在的機會害媽媽,可怎麼辦呢?”
蕭逸風說:“從今以後,爸爸會時刻呆在媽媽的身邊的,憶憶放心好了!”
念包子撇撇嘴說:“要是媽媽去廁所噓噓,爸爸也要跟進去嗎?會被羞羞出來的!”
蕭逸風的臉色緩和了一些,問:“那爸爸該怎麼辦呢?”
思思說:“爸爸應該找出壞人,消滅他們,再也不讓他們有機會傷害媽媽。”
蕭逸風摸摸下巴,露出些許的笑意:“呵,真不愧是我蕭逸風的女兒,有遠見,好,爸爸就聽你們的,把潛在的敵人找出來,消滅他們,再也不讓他們有機會傷害小玉,好不好?”
幾個包子連連點頭,粉嫩的小臉兒上滿是嚴肅:“好,爸爸快去,一定要把那些害媽媽的壞蛋統統消滅光!”
蕭逸風向門口走去,林雨薇差一點問:“阿峰,還沒吃完飯呢,你要出去嗎?”
蕭逸風邊走邊說:“我要去消滅還玉兒的壞人……”
——分界線——
拘留所裡,南娜垂着頭,披散的頭髮遮住了大半張臉。那張臉,被燒壞的一半兒已經被醫生處理過,塗着黃色的藥膏,看起來很噁心;另一半兒被苗小玉打的青紅交加,已經腫的眼睛都睜不開了。整張臉看起來滑稽可笑,又狼狽不堪。
雖然落到了這步田地,可南娜的虛榮仍在,她不願意以這副樣子出現在蕭逸風的面前,雖然她恨他,可這徹骨的恨中,究竟有沒有別的情緒,只有她知道。
“說,爲什麼害我家夫人?”權正武上前一步,粗暴的薅着着她的頭髮,迫使她那張調色盤似的臉對準了蕭逸風。
南娜掙了一會兒,使出吃奶的勁兒也無法擺脫權正武的大手,她陰狠決絕的與蕭逸風對視着,並不答話。
蕭逸風臉上的表情絕對有殺傷力,那陰鷙森冷的目光,把屋裡的空氣凍成了冰。讓呆在房間裡的人汗毛都豎起來了。
南娜也害怕,憑心而論,她也不想死。可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想與不想,已經不是她所能左右的了的了。
“呵…。”男人交疊着雙腿坐在椅子上,手裡把玩着一把精緻的小刀。
“看來還有點兒骨氣,只是不知道你的骨氣一會兒還硬不硬得起來?”
“噹啷——”
刀子被拋到地面上,權正武撿了起來,拿着刀子在她的傷口上颳了兩下,冷笑着說:“要是一層層的刮掉你的肉,感覺會如何?”
南娜痛得幾乎跳起來,如遭凌遲一般。那沒了皮膚的傷口本就痛的令她痙攣,再用刀子一刮,簡直如敲她的骨頭砸她的髓一般,疼的她恨不得馬上死去。
殺豬般的慘叫聲,響徹整棟房間。權正武的手並沒有停下來,他漫不經心的颳着她臉,殷紅的血,合着黃色的藥膏淌了下來,洇溼了她的衣服。
蕭逸風陰冷看着南娜,壓抑着撲上去殺死她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