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說,我說……”南娜淒厲的慘叫着,她已經痛到了極限,全身痙攣着,因爲徹骨的疼痛,她緊繃的身體不自然的扭曲,像極了一條垂死的蛇。
“呵…。”
蕭逸風譏諷的一笑,一擡手,權正武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收起刀子,退到了幾步之外。
南娜擡手捂住血跡斑斑的臉,忍着劇痛,蒼白乾枯的嘴脣煽動着:“……因爲恨,蕭逸風,是你毀了我,還有戴麗麗那個賤人,是你們連手把我騙進天上人間,讓那麼多下三濫的人糟蹋我,讓我染了髒病,終生不能生育,是你們,你們先毀了我,我憑什麼不能報復?”
蕭逸風眯着眸,冷冷的說:“權正武,去查,是怎麼回事兒?”
“是,蕭總!”權正武退了出去。蕭逸風站起身,踱步到南娜的身邊,睨視着她:“你快死了,所以我不妨讓你死個明白,你的這些破事兒,還不值得我蕭逸風去參與過,恐怕是你蠢,被人當槍使了!”
“什麼?”南娜難以置信的擡起頭,望着眼前撒旦般的男人!如遭雷擊:“不可能,不可能的,你撒謊,你不敢承認,就是你,分明就是你…。”
“究竟是誰不敢承認,你心中有數!”蕭逸風不屑於和她辯解,大步離開了房間。
南娜依然在搖頭,口中機械的叨咕着:“不可能,你騙人,你敢做不敢當…。”
究竟是誰敢做不敢當?她心知肚明,蕭逸風弄死她,比弄死一隻螞蟻還容易,他犯不上對她撒謊,也不屑於撒謊,他說的——都是事實。
他沒有對她下手,她進天上人間,被人像畜生一樣糟蹋,得性病不能生育,和蕭逸風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是她自己蠢,輕而易舉的就被人給挑撥到了,拿着命來和蕭逸風拼,結果把自己弄到了絕路上!
可是,她沒辦法面對現實,更沒辦法面對自己愚蠢種下的惡果,所以,她說什麼都不肯承認是自己的錯。
“就是你毀了我,要不是你選中了我,我怎麼會得罪戴麗麗,怎麼會被她騙去水晶宮裡,又怎麼會得這種髒病,我更不會去報復什麼人,都怪你…。”
她捂着傷臉,臉疼和心疼,讓她哭得如醉如癡,守在外面的警察畢恭畢敬的送走了蕭逸風,轉進屋裡,像拎垃圾似的把鮮血淋淋的南娜拖了回去。
天上人間會所
蕭逸風坐在包房裡,森森的盯着會所的經理,語氣冷得瘮人。
“說吧,南娜是怎麼回事?誰讓她進的會所?”
經理嚇得直冒冷汗,從天上人間開業以來,蕭總從未踏足過此地,他也樂得天高皇帝遠,漸漸的疏於管理,把一些瑣碎的事,都交給手下去辦。來一個小姐這種事兒,他根本不會過問,也無從知道。
“蕭總,這是我剛剛查到的!”權正武把一份資料雙手呈了上來。
蕭逸風接在手中,翻了翻,眼中的戾氣不斷上漲,最後,他“啪”的一聲,把這幾頁資料砸在經理的頭上,尤不解氣的狠踹了他一腳。
經理被踹翻在地,吐了一口血沫,勉強的爬起身,卻不敢站起來,跪在地山鬼哭狼嚎的求饒着:“蕭總,饒命啊,屬下一時疏忽,給您惹上了麻煩,屬下知罪了,求蕭總大人大量,給屬下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
“給你機會?*的,你知不知道因爲你這頭豬,我老婆差點兒給毀容!”提起這茬,蕭逸風又氣又惱又後怕,一想到苗小玉可能遭受到的那場浩劫,他的肝兒都顫了!
他站起身,親自動手,‘乒乒乓乓’的把會所的經理打了個半死:“權正武,把他拖出去,我不想見到這個人。”蕭逸風劍眉橫掃,利眸微眯,又氣又激動的臉都紅了。
會所的經理一聽此言,當即面如死灰,癱倒在地。他了解幫裡的作風,也知道蕭老大這句話的含義,可他不敢求饒,如果惹火了蕭總,恐怕連死都會變成一種奢侈……
“去,把那個女人給我帶來!”蕭逸風重新坐了下來,扯了扯領帶。眼中佈滿了煞氣。
不多時,媽媽桑mimi被帶了進來,見到蕭逸風的那一刻,mimi差點尿出來,渾身不住的顫抖着。她悔死了,不該爲了區區五十萬,就把自己的命給搭上。錢雖好,可命沒了,錢再多,又有什麼意義呢?
蕭逸風的臉上,陰雲籠罩,他高高在上的端坐在那裡,陰冷的看着她,眸光犀利如刀。
“……蕭,蕭,蕭總~”她哆嗦着打了個招呼。
蕭逸風冷哼一聲,他身後的兩個黑衣保鏢忽然出列,一左一右的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拖到茶几前,一腳踢在她的腿彎處,將她踹得跪了下來,隨後一人抓住她的頭髮,將她的頭向下一按,迫使她的臉看向茶几。
“茶几上,擺放着權正武收集來的資料,包括她向南娜灌輸:這裡的女人都是蕭逸風抓來騙來的,是他所憎惡的;來這裡糟蹋她們的人都是蕭逸風指使的;南娜得了重度性病和不能在懷孕的假消息等…。
”說說看,是誰只指使你這麼幹的?爲什麼要挑起那個賤人對我老的仇恨?爲什麼要讓她對我老婆下手?“蕭逸風眸中噙着邪戾,咬牙切齒的開口!
mimi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魂飛魄散,幾欲昏倒。但蕭家保鏢狠狠的揪着她的頭髮,連心的疼痛又讓她無法昏迷,只得戰戰兢兢的清醒着。
她不傻,知道做了犯蕭老大忌諱的事兒會有什麼後果,索性心一橫,委屈的叫起來:”蕭總,mimi在您的手下混口飯吃,那裡敢吃裡扒外?您一定是誤會了,這些文件都不是真的,我是被冤枉的啊!“
蕭逸風猩紅的眼底有着極深的冷厲和陰鷙,張狂的外表在燈光的照射下,更添了一份陰狠和霸道。他冷笑開口:”呵,抵賴和混淆視聽都救不了你,相反會讓你受更大的罪,你該知道,敢算計我蕭逸風的人,都得死。如果你能識相,主動招認,可能會少受些罪,死的也會體面一些。
mimi的心臟,咚的一下沉到了底谷,她淚眼滂沱的看着對面神祗一樣的男人,哀求着:“蕭總,放過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
蕭逸風盯着自己的保鏢問:“你們認爲呢?我該放過害我老婆差點被毀容的人嗎?”
一個保鏢上前一步,面無表情的說:“不該!”
“哦!那我該怎麼做?”
“害夫人的人就該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既然知道了,那你們還在等什麼?”蕭逸風理了理頭髮,枕着臂彎,仰在沙發上,似乎準備看好戲。
mimi身後的保鏢忽然伸手,雙手握住她的胳膊,一用力,‘咔嚓’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後,mimi的胳膊被生生掰斷了。她疼的眼冒金星,渾身痙攣,大滴大滴的汗液順着臉頰向下流淌。昏昏沉沉間,聽見蕭逸風冷清清的對保鏢們說:“既然她敬酒不吃,就請她吃罰酒吧!”說完起身,拿着電話向門外走去……
屋裡一陣慘叫……
苗小玉睡到半夜才醒來,是餓醒的,她如今懷着身孕,食量很大,可中午沒吃好,晚上又沒吃,所以胃裡空蕩蕩的難受。
朦朧的張開眼,蕭逸風不在,不曉得去了哪裡?她坐起身,打了個呵氣,正打算下地去廚房找點吃的。門‘咔噠’一聲被推開了,母親端着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裡,是一碗稠稠的小米綠豆粥和幾碟開胃的小菜。
“媽,您怎麼來了?這麼晚還沒休息啊?”苗小玉擡腕看了看錶,上面的短指針指着一。
林雨薇走到她的牀邊坐了下來,把托盤放在牀頭,端出粥,舀了一勺,送了過來:“你沒吃晚飯就睡了,現在肯定餓了吧?”
“嗯!”苗小玉感動的抿了抿嘴脣,探頭吃了一口母親送過來的粥,頓覺口中清香彌散,直香到心裡。
“謝謝媽!”她舔了舔嘴角的粥,感動的幾欲流淚。老母親一點鐘了還沒有睡覺,深更半夜的熬了粥,就等她醒來吃,這樣被媽媽疼愛着的幸福,真讓她有些陶醉!
“甭謝我,要謝就謝阿峰,是阿峰交代的,他有事兒要去辦,離家前囑咐廚房熬了粥,等你醒來喝。”
“是嗎?”苗小玉擡手掖了掖而變得長髮,抿嘴淺笑着,整個人都幸福的快要飄起來了!
“那也要謝謝媽,哦,對了,蕭逸風有沒有說出去做什麼?怎麼這麼晚還沒回來呢?”
林雨薇一邊喂着女兒,一邊帶着幾分解氣的語氣說:“阿峰說出去幫你報仇,把那些害你的人都給滅了,看那個不長眼的,還敢害我女兒?”
苗小玉“哦!”了一聲,低頭繼續吃粥,心中卻有些打鼓:不曉得他會不會有什麼危險?要是有危險,她情願不報仇,反正她又沒怎麼樣。只是可憐了賈拉汗,白白的替她受了那麼重的傷,遭了那麼多的罪。
哎!不知道他現在醒了沒有?傷口還疼不疼?身邊的人會不會好好的照顧他?不行,明天一早,一定要去看看他!
“來,再吃口鹹菜。”林雨薇夾了一塊兒牛板筋兒,放到了勺子裡,送到了女兒的口中。
苗小玉正津津有味兒的吃着,“鈴鈴鈴…。”老人機的響鈴突兀的響了起來。在寧靜的夜晚裡,還真能嚇人一跳。林雨薇慌忙放下碗,接通了電話。
“哦,阿峰啊!”
“……”
“玉兒醒了。剛醒。”
“……”
“我正在喂她吃,嗯嗯,吃了不少,你不用擔心。”
“……”
苗小玉已然知道了電話是誰打來的,她垂下眸,眼底流過一抹笑,幸福的感覺盪漾在心間,久久未能散去……
林雨薇又和電話裡說了一會兒,大多是他講,她在聽。放下電話時,林雨薇臉上的笑紋已經藏不住了。
“玉兒,瞧見沒?阿峰有多在乎你!”
苗小玉吃着粥,低聲說:“我知道!”
“知道就好,媽可提醒你,像阿峰這麼好的丈夫可不多見。你可要好好珍惜,別因爲那個叫什麼汗什麼賈的,惹阿峰誤會,傷了阿峰的心!”
“媽,我有分寸的!您放心好了!”苗小玉嗔了一句。她已經在這件事兒上吃過大虧,害他們一家五口白白的分離四年,至今想起來還令她追悔不已,現如今她又怎麼會重蹈覆轍?
賈拉汗是她的朋友,親人,在她最需要的時候,給與了他無私的幫助,她一定要好好的回報他,但一定不會再爲此事傷害家庭的和睦!
利索的吃光了一碗粥,苗小玉的肚子舒服了,她伸了個懶腰,又躺了下來,美美噠睡覺了…。
會所裡
蕭逸風收起電話,回到包房時,包房裡血流遍地,mimi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眼看着進氣少,出氣多,生命的跡象正在逐漸消失……
蕭逸風皺了皺眉,看向權正武:“怎麼樣?”
“蕭總,她招了!”
“是誰?”蕭逸風的眼神驟然陰暗下來,炯炯的看着權正武。
權正武輕咳了一聲,說:“蕭總,她的背後主使者,是你絕對想象不到的人!”
------題外話------
霍大大,妞們,再有不到一週就完結了,幺兒想和大家互動一下,猜猜看,今晚的章節裡,幕後主使者是誰?猜到的妞請留言,第一個猜到的妞,獎勵55幣幣,妞們踊躍參與哦,木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