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騰的蹦起來,再沒有剛剛哼哼唧唧的嬌弱模樣,光着上身封了李奴奴借個穴道,然後回身瞪着宋襲月,“你!拿解藥來!”
宋襲月躲閃着目光,不敢直視小狐狸結實的胸肌,“不給!她瞎了,挺好!她這樣就看不到我的東西了!”
李奴奴疼瘋了,聽她這樣無理的說話,氣不打一處來,“你有病啊!誰系待看你的東西!我巴不得早點離開呢!你個瘋婆子!醜八怪!”
宋襲月冷哼一聲,手又向懷裡探去,嚇得小狐狸不輕,立刻擋在李奴奴身前。
“你幹嘛?你這樣護着她幹嘛?”
“姑奶奶!你幹嘛!你幹嘛?你要是殺了她,我……大哥不是要怪死我!她可是我大哥心愛的女人呀!”
宋襲月嘴巴一撅,“可她罵我!”
小狐狸無語:“誰叫你給人家毒瞎眼睛!”
宋襲月彎嘴一笑,“那算了,扯平了!”
李奴奴忍着疼痛,大罵道:“放屁!我毒瞎你眼睛,你罵我兩百句都可以!瘋子!瘋子!”
小狐狸回頭求饒道:“公主,您就別添亂了,你激怒了她,殺了你!”
李奴奴哼哼道:“殺了就殺了,也比這樣受罪強!”
宋襲月做了個鬼臉,“那就偏不殺了你,就讓你受罪!就疼死你!”
小狐狸……
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看來說的一點也不錯,爹爹還娶了那麼多女人,怪不得家裡用不得安寧……關於娶這個宋襲月,有待考量,考量!
“小姐!”一個藍衣女子走上前來在宋襲月耳邊耳語幾句。
宋襲月瞥一眼疼暈過去的李奴奴,對小狐狸說:“哎,你叫什麼?跟裴瞎子認識?”
小狐狸說:“認識,他來了嗎?自己人自己人!”李奴奴失去意識之前,心裡哀嘆一聲,這個小騙子,還說不認識愈裴飛,認識裴青衣怎麼會不認識他表哥……
宋襲月眉頭一皺:“你叫什麼?”
小狐狸道:“在下裴,姓裴,叫中山!”李奴奴心裡哼笑一聲,一聽就是造假!
宋襲月說:“那走吧,我們去見見裴瞎子!”見小狐狸彎下身子要抱起李奴奴,丹鳳眼一吊,問道:“你幹嘛?你敢抱她!”
小狐狸不放心的瞥了一眼宋襲月,大喇喇的坐在李奴奴旁邊,說:“怎麼着?吃定爺了?爺不伺候了!要殺要剮,愛怎地怎地!”裴瞎子都來了還怕什麼!
宋襲月一愣,“你……”
小狐狸對那個藍衣女子招招手,“來,小美女,把那衣服遞給我,這赤身的怎麼見人呀!”說完,還對人家拋了個媚眼。
藍衣女子恍然沒聽到一樣,既不看他,也不把衣服給他,直到宋襲月點點頭,她猜側着頭不看小狐狸,只把衣服往那邊一丟。
小狐狸一邊穿衣服,一邊說:“襲月啊,你就叫裴瞎子他們來這裡好了,正好我還有事情要吩咐他做呢!”
宋襲月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在西域諸國裴瞎子那是叱吒風雲的人物,就算是自己的爹爹也不好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眼前的青年難道來頭不小?
宋襲月衝藍衣女子點點頭,她領命去了。
“她不過是大唐的一個公主而已,尺帶珠丹都死了,她這個皇后也就廢了,竟還能讓裴青衣親自出馬?還有那麼多人在追殺她,她到底有什麼用啊?”
小狐狸點點頭,“我也很奇怪,你一會可以問問裴瞎子!”
話剛說完,就聽一男子低沉的聲音響起:“有什麼問題要問我?”
一襲青衣的裴青衣就那樣輕飄飄的從橋上落了下來,不惹一絲塵埃,可惜就是眼瞎了。李奴奴心裡一動,雖然看不見,可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眼睛還是一熱,淚和那毒藥一接觸,又火燒火燎的疼起來,忍不住嗯哼一聲。
“金……今天,終於找到你們了!李兄,你怎麼了?”準確無誤的奔向李奴奴,一手輕輕攬着她的肩膀,一手拉起她的右手把脈。一句話卻漏了餡兒,如今的李奴奴已經清除了易容,再不是那個李兄了,裴青衣卻依舊喊他李兄……只可惜李奴奴如今疼的半昏迷狀態,根本沒法分辨這內裡的曲折,否則,也可以早一點發現些什麼……
小狐狸一直一臉狐疑的望着裴青衣,忽然看到他耳邊的一顆痣,恍然大悟道:“你!你!你你你!……”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裴青衣那雙無神的眼睛無力的瞥了他一眼,嚇得他登時就住嘴了。
“哎喲,這是怎麼了?”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橋上傳下來,跟着一個藍光一身,一身量頎長的男子躍了下來,正是裴青衣的表哥愈裴飛沒錯了。
小狐狸嘴巴張開,舌尖一挑,抵着上牙齦,一個音節還未發出,便被愈裴飛塞了個蘋果到他嘴裡,“裴……中山……見到你叔叔和你表叔我,也不行禮!請你吃抹了狗屎的蘋果!”
小狐狸眼珠一轉,立刻明瞭,大口咬了一口蘋果,笑道:“表叔,你又逗我,這蘋果在你懷裡揣了這麼久,我不信你懷裡揣着狗屎!而且這個時節有蘋果吃,就算抹了狗屎,我也吃!”
裴青衣冷冷的回頭用灰暗的眼睛瞪着宋襲月,道:“你給她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