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數十名相馬家足輕的衝鋒,長野政房不急反笑,“一羣廢物,給我去死吧!”
“衝啊!敵方武士就在前面,大家殺啊!”長野政房一邊衝鋒,一邊指揮着身後的足輕跟上。
一瞬間,倆邊的足輕便激烈的撞在了一起。
“噗呲!”
“啊!”
“我的腿.....”不時響起的喊殺聲、慘叫聲讓相馬家胤臉色更加慘淡了。
相馬家胤並未參加過什麼大的合戰,長野政房等人的兇悍讓相馬家胤感到非常的震撼。之前相馬家胤參加的戰鬥,規模最大的也不過是倆邊一倆百人的合戰,但是這樣上千人的混戰,相馬家胤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相馬家的足輕大多數都是農兵,根本不是如狼似虎的長野家足輕的對手,半刻鐘不到,相馬家胤周圍的相馬家足輕就已經快堅持不住了。
長野政房手中的太刀不斷的揮舞着,每一次揮動幾乎都能砍中一名相馬家的足輕。看着大發神威的長野政房,相馬家的衆人深深的畏懼了。
“少主!這裡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還請少主趕快離開!”一名相馬家的武士大步回到相馬家胤的身旁,大聲的說道。
相馬家胤頓時點了點頭,剛想轉身離開,突然相馬家胤看到了相馬昌家的身影。
“父親大人!”相馬家胤如同找到救星一般,衝着相馬昌家大聲的呼喊着。
相馬昌家也看到了前方的相馬家胤,“混蛋!誰將太郎帶到如此危險的境地的!”相馬昌家就這一個兒子,所以格外的寵愛,這也是相馬家胤爲何實戰經驗不多的緣故。
“太郎,這裡有我在,你趕緊退下!”相馬昌家大步的來到相馬家胤的身旁,一臉焦急的說道。
相馬家胤猶豫了片刻,然後緩緩的說道“父親大人,太郎也想參加戰鬥!”
“胡鬧!”不料相馬昌家頓時大怒道“快給我滾回去!”
看着眼前怒火沖天的相馬昌家,相馬家胤即便心中非常的失望,但是也無可奈何。說實話,相馬家胤是十分渴望親臨戰場的,但是每次合戰相馬昌家都只會讓相馬家胤待在後方。
久而久之,相馬家胤也感到非常的不自在了。
“主公,雖然你這樣愛護少主並沒有錯。但是身爲武士,遲早是要上戰場的。早一點經歷這些,對少主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啊。”這時候,相馬家的家臣中川民部少輔卻站在相馬昌家的身旁說出了自己的看法,“至於少主的安全問題,有本家如此多的兵勢在,自然能確保無虞的!”
聽完中川民部的話,相馬昌家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對着一旁滿臉期待和憧憬的相馬家胤說道,“既然民部都這樣說了,那太郎你就留下來吧。不過只能待在此處,務必小心!”
“哈!多謝父親!”相馬家胤頓時流露出了笑容。
“大人!敵方攻勢迅猛,本家足輕快頂不住了!”這時候,一名相馬家的武士急切的來到相馬昌家的身旁,臉上還沾染着些許血跡,氣喘吁吁的說道。
相馬昌家連忙回過頭,戰場之上,長野政房和長野政景二人率領長野家的足輕將相馬家的足輕壓的死死的。不少地方已經開始出現潰敗的跡象,情況不容樂觀。
“鏘!”相馬昌家頓時抽出了腰間的太刀,對着身後的上百名相馬家的足輕大聲的說道“諸君隨我殺敵,殺!”
有當主帶頭,相馬家的兵勢士氣十分高漲。
隨着相馬昌家率軍加入戰場,局勢總算趨於穩定下來。
長野政房和長野政景等人衝殺了這麼久,體力那些也快跟不上了。再加上有相馬昌家等生力軍的加入,津川家的攻勢逐漸被擋住了。
不過,雖然相馬昌家等人勉強擋住了津川家的攻擊。但是在其他的地方,津川家已經勢不可擋了。
南部家的這處營地有兩座正門一南一北,同時還有兩處側門一左一右。北門處是長野家的兵勢負責攻打,而一左一右的側門則分別由八柏道爲和三木直鄉率軍攻擊。
八柏道爲攻打的東門,由於姊帶兼興支援的及時,一時半會兒還攻不進去。
而西門,三木直鄉隊的攻擊就非常的順利了。由於石龜信房的逃跑,原本負責守衛西門的石龜家足輕根本得不到有效的指揮。雖然也有幾名石龜家的武士企圖垂死掙扎,但是很快便被藍備的足輕們淹沒了。
“大人,石龜家的兵勢已經潰逃,是否追擊?”藍備第三中隊的足輕頭來到三木直鄉的身旁問道。
三木直鄉搖了搖頭,“不要追擊!”
“第一中隊支援北門的戰鬥,繞到相馬家兵勢的後方攻擊其側翼,配合長野大人擊潰敵軍。”
“其餘人等,隨我繼續往裡面衝殺!”
“哈!”
隨着三木直鄉的一聲令下,第一中隊的足輕便開始朝本門處移動,而身下的兩個中隊則跟在三木直鄉的身後,繼續朝南部家營地的中心地帶攻擊。由於是夜襲,弓箭手的作用並不大,所以這次夜襲藍備只有三個中隊的兵勢。
由於一路上根本沒有受到什麼有效的抵抗,三木直鄉等人很輕易的便在南部家的營地內橫衝直撞,四處放火,並將一些落單或者整備逃跑的南部家足輕砍死。
一瞬間,一個個營帳被大火點燃,整個南部家的營地成爲了一片火海。
............
南部晴政側躺在榻榻米上,久久不能入睡。
“總感覺有什麼事情發生?”南部晴政的右眼一直跳個不停,心中也毫無徵兆的開始煩悶起來,這種感覺之前也在南部晴政的身上出現過。上次出現這樣的感覺,便是去年在巖手郡和斯波家合戰大敗的前夕。
“梆!梆!”兩聲悶響突兀的響起,南部晴政頓時從榻榻米上坐了起來。
“什麼人!”南部晴政飛快的將不遠處的太刀握在了手上,神情頗爲緊張。
“主公,是我!”門外響起了北信愛的聲音,這讓南部晴政緊繃的神經終於放了下來。
“彥太郎,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南部晴政將太刀放回了遠處,然後拉開了房門隨口問道。
不過還沒有等北信愛回答,南部晴政便長大了嘴巴,將目光投向了東北方向的火光沖天之處............
“那是........”